第十三章 母心是佛
第十三章母心是佛
次日午後，羅妮便開車接珊珊來清山別墅玩。
事先她和大衛打了招呼，大衛委託羅妮一切由她來安排。他有事忙，也覺得珊珊一直還對他有誤會，不願意見面掃她的興。
深秋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清山別墅的公園裡。一層金黃色的落葉鋪滿清湖兩岸，微風中夾帶著一絲涼意。這是一個被歲月撫摸過的地方，每一片落葉，每一陣風都帶著故事的香氣。
羅妮擔心珊珊著涼，特意帶來件貂皮暖裙讓她披在肩上。
羅妮領他進園來的第一站，便是去基地大廳拜見她父親的雕像。說來對父親的雕像，珊珊只是聽說，還從未見過。
靜靜的大廳淡淡的音樂繞樑，她和羅妮默默肅立在父親的雕像面前。雕像栩栩如生，莊嚴肅穆，一比一的比列複製，和真實的爸爸沒有兩樣。珊珊真得從內心感激大衛的虔誠和孝敬，不愧是父親精心挑選栽培的發明專利繼承人。
羅妮把一束早已準備好的鮮花遞給珊珊，和她一起彎腰鞠躬，把鮮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老人的雕像前。
珊珊只是默默祈禱著什麼，卻努力控制著，自始至終沒有掉落一滴眼淚。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距離羅妮公館不遠的清湖岸邊長廊，也便是羅妮和妹妹經常光顧的地方。羅妮妹妹對珊珊的到訪也十分上心，購置了許多果品點心擺在了圓石桌上，還獨自在這裡等著，東張西望好不在意。
珊珊和羅妮來了，羅妮妹妹忙上前打過招呼。其實羅妮之前就和珊珊介紹過她和大衛，還有羅妮妹妹所發生的一切，所以見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羅妮也就不再感到意外，於是三人順著長廊遊逛而去。
「妹妹留步，你是有身孕的人，就不必跟著我們前走了。」珊珊輕輕摸摸羅妮妹妹圓鼓鼓凸起的大肚子，關切地勸導說。
「沒有關係的大姐，我活動活動對寶寶有好處。」羅妮妹妹也跟羅妮一樣喚稱珊珊叫大姐。
「也許是，可是我自己也沒有生過寶寶，不懂得。」
「都快臨產了，可要特別小心的。」羅妮見狀補存一句。
「是啊姐姐。我們三個人，現在就有兩個懷上了寶寶，要做媽媽了，體驗做媽媽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感覺。」妹妹羅妮快言快語，說完便朗朗笑出聲來。
「鬼丫頭，就你多嘴，就你多嘴。我懷孕的事，還沒有給大姐說呢。」羅妮忙著圓場。
「沒關係的羅妮。你和大衛的關係都給我說過了，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猜也能猜得出來。」
談笑風生，他們不覺得走到長廊的盡頭。這裡一個小婷子依廊傍水，一群紅色的大鯉魚在水下翻來滾去，使人一看便心曠神怡。
「哎，大姐妹子，有個大事還要請教二位哪，我絞盡腦汁思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出來，將來兩個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
「我都提過好幾次了，姐姐總是不大滿意，今天趁我們三個難得在一起，就一起發力選定兩個名字好不好？」還是妹妹羅妮說話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咱們姐妹，大姐先來。你長者為大，我們願意聽你的。」羅妮挽著珊珊的手臂，盡情禮讓。
「我來可以。」珊珊慢條斯理地說：「但我有一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你說，我們姐妹都答應。」
「知道我的職業是幹什麼的嗎？幼教。幼教知道嗎？就是喜歡給孩子起名字。」珊珊侃侃而談。
「那太好了大姐，那你就來吧，別客氣了。」妹妹羅妮說。
「如果採用了我起的名字，孩子出生後都管我叫媽媽。知道嗎？叫我媽媽。這樣我這輩子也就夢圓了，名正言順地當媽媽了。」
「同意，同意」兩個羅妮異口同聲。
「名字嗎？最好要隨父親姓，兩個孩子都姓大，那麼我建議，男孩叫大龍，女孩叫大鳳，你們覺得怎麼樣。」兩個羅妮聽後稍頓片刻，便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那就這樣定下來了好嗎？兩個寶寶，三個媽媽，寶寶幸福，媽媽也幸福。」
「其實我沒有做過媽媽，但從三十多年的幼教生涯中我深有體會呢！知道媽媽是什麼嗎？」羅妮姐妹不知其意。珊珊接著說：「母心是佛啊，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佛沒有佛說不清楚，但媽媽一定是真佛。今天很高興和你們在一起，我要當媽媽了，做真佛了......」
接著，珊珊有提出了胎教的問題。羅妮接過話茬說：「我和妹妹一開始就重視胎教的，光胎教設備就買回來好幾套，全是智能人類型的。你是專家，你看如何？」
「現在這些電子智能設備都有，我們單位就有好幾套呢！但是你們知道胎教的真正內涵是什麼嗎？」
二位羅妮洗耳恭聽。
「關鍵在於不應該是單純的灌輸式，應該更多的是遺傳式。」
「怎麼理解？」
「就是不光強調胎兒灌輸，而且最重要的是提升做媽媽的自我修養，像佛陀一樣修行自我，自己充實了，就可以通過遺傳基因傳承給下一代。」
羅妮連聲誇讚言之有理，一定踐行。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但三個媽媽意猶未盡，心境打開。她們來到湖邊佛堂，珊珊恭恭敬敬地點香跪拜，兩個羅妮本不信佛，但也臨場做戲附和應對。
「打自我和大衛離婚後，我就嘗試信奉佛教，修行自我。面對育兒園那麼多的幼小生命，我總是聯想爸爸媽媽的養育之恩，只有他們才是我心中真正的佛陀。我每天做功朝拜，其實心裡想得全是媽媽的大恩大德，一輩子也報答不盡。」
「是啊！我們也要當媽媽了，我們也要成佛之美，積德施善給我們的孩子......」
也就在三個媽媽盡興遊園不過幾天，羅妮妹妹臨盆了。
按照基地的規矩，智能人分娩和人類分娩還是有很大不同。分娩前一天，智能檢測設備就準確地計算到母子分娩的時間，按程序做好了應有的產前準備。羅妮妹妹靜靜地仰臥在基地實驗室的軟床上，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合痛苦。倒是羅妮想入非非，手忙腳亂，實在也忙不到什麼點子上，便被智能提示離開產房回到羅妮公館等候結果。
大衛顯得信心十足，滿有把握。他安靜地坐在監控器前，注視著屏幕上按部就班的每個環節，不時發出一些指令調整作業系統。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淌，羅妮也看著監視屏，心跳像蹦到了嗓子眼。
終於，一聲鈴鐺般的嬰兒哭聲響起，頓時打破了人們揪心期待的寂靜，大家在不同方位卻都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
「大龍，大龍！我的大龍，我的大龍！」羅妮兩眼滿含熱淚，不停呼叫。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撥通珊珊的電話，第一時間把這個喜訊報給了她。
「太好了，太好了羅妮！我們都要做媽媽了，我也要做媽媽了！」珊珊說著也熱淚盈眶。
實驗室這個新生的大龍太可愛了。虎頭虎腦，大眼傳神，小胳膊小腿粗粗胖胖，哭鬧了一陣便安靜地躺在羅妮媽媽身邊熟睡了過去。
妹妹羅妮就側臥在大龍身邊，兩眼目不轉睛地瞅著孩子，滿臉洋溢著幸福表情溢於言表。她終於如願以償，安全地生下了自己的寶寶大龍。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一個做母親的偉大和慈善。雖然她沒有母親，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母愛，但大衛在她的晶片裡複製了很多，使她與生俱來就有這種天然的心率。特別是在與姐姐羅妮和大姐珊珊的交往中，她更加切身感受到母愛的真諦，那就是無私、奉獻和犧牲，就像珊珊大姐說的母心是佛，佛心永恆！她希望大龍在自己的盡心關愛下健康成長，也好彌補自己因為任性給大衛造成的不可挽回的慘痛教訓。
大衛呢？對大龍的降生，卻有自己獨到的盤算。
他想到，智能人應該是人類的升級版，但智能人的概念不應該局限於智慧機器人的範疇。智能人和機器人的嚴格區別在於，機器人是冷冰冰的智能材料組合，而智能人應該和人類一樣，有細胞、有生育、有母愛、有情感、有智慧，只有如此，才能算是人類生命的真正升級版。假如智能人和機器人一樣完全脫離人類的基因、傳承和文化，只是幫助人類完成一些程序化的工作，初級階段估計不會有什麼變異，但時間久了，特別是可能脫離人類掌控可以自主發展了，那這群冷血動物很可能走向人類對立面，和人類挑起全面戰爭甚至毀滅人類也不一定。所以，他決定加大投入加大科研，從生物科學的角度徹底解決人類發展的升級問題。
羅妮、大衛不約而同地來到羅妮妹妹產房，祝賀、送花、親熱、擁抱，一家相聚其樂融融，鮮花祝福福緣滿滿。
「你覺得怎麼樣呢？身心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吧？」羅妮關切地問。
「挺好的姐姐，沒有什麼不良發應。」妹妹羅妮回應。
羅妮有些迫不及待，連忙抱起新生的嬰兒，左看看右瞧瞧瞅著沒完沒了看不夠。
「小心，小心點啊！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啊，看把肚臍都露外面了。小心孩子著涼，臍帶口剛剛剪過，還帶傷呢。」大衛說。
羅妮覺得也是，忙將孩子輕輕安放回了原處。
「現在我來宣布一項重要決定。」羅妮總是故弄玄虛，大家一時不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要賣什麼藥。
「現在宣布。」羅妮故意咳嗽一聲，接著說：「大龍降生全家緣福，當然珊珊大姐也不能例外。我宣布，珊珊是我們大龍的第一寶媽，羅妮妹妹是第二寶媽，我，羅妮，是第三寶媽。欽此。」
「怎麼，你一個人宣布就可以了嗎？我呢？是第幾？」
「你是寶爸，不能排第幾。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塊寶。所以撫育教養孩子，全部由寶媽說了算。」
「那好吧好吧！全聽你們的就是。我反對票收回。」大衛幽默地雙手合掌致意。
「收回不收回無所謂，反對無效。」羅妮說著「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姐姐我同意，珊珊大姐也太不容易了，他的願望我們幫她實現好了。」
「是的，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向她報告這個決定。」說著，羅妮起身走出門外，撥通了珊珊的手機電話____
次日午後，羅妮便開車接珊珊來清山別墅玩。
事先她和大衛打了招呼，大衛委託羅妮一切由她來安排。他有事忙，也覺得珊珊一直還對他有誤會，不願意見面掃她的興。
深秋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清山別墅的公園裡。一層金黃色的落葉鋪滿清湖兩岸，微風中夾帶著一絲涼意。這是一個被歲月撫摸過的地方，每一片落葉，每一陣風都帶著故事的香氣。
羅妮擔心珊珊著涼，特意帶來件貂皮暖裙讓她披在肩上。
羅妮領他進園來的第一站，便是去基地大廳拜見她父親的雕像。說來對父親的雕像，珊珊只是聽說，還從未見過。
靜靜的大廳淡淡的音樂繞樑，她和羅妮默默肅立在父親的雕像面前。雕像栩栩如生，莊嚴肅穆，一比一的比列複製，和真實的爸爸沒有兩樣。珊珊真得從內心感激大衛的虔誠和孝敬，不愧是父親精心挑選栽培的發明專利繼承人。
羅妮把一束早已準備好的鮮花遞給珊珊，和她一起彎腰鞠躬，把鮮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老人的雕像前。
珊珊只是默默祈禱著什麼，卻努力控制著，自始至終沒有掉落一滴眼淚。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距離羅妮公館不遠的清湖岸邊長廊，也便是羅妮和妹妹經常光顧的地方。羅妮妹妹對珊珊的到訪也十分上心，購置了許多果品點心擺在了圓石桌上，還獨自在這裡等著，東張西望好不在意。
珊珊和羅妮來了，羅妮妹妹忙上前打過招呼。其實羅妮之前就和珊珊介紹過她和大衛，還有羅妮妹妹所發生的一切，所以見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羅妮也就不再感到意外，於是三人順著長廊遊逛而去。
「妹妹留步，你是有身孕的人，就不必跟著我們前走了。」珊珊輕輕摸摸羅妮妹妹圓鼓鼓凸起的大肚子，關切地勸導說。
「沒有關係的大姐，我活動活動對寶寶有好處。」羅妮妹妹也跟羅妮一樣喚稱珊珊叫大姐。
「也許是，可是我自己也沒有生過寶寶，不懂得。」
「都快臨產了，可要特別小心的。」羅妮見狀補存一句。
「是啊姐姐。我們三個人，現在就有兩個懷上了寶寶，要做媽媽了，體驗做媽媽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感覺。」妹妹羅妮快言快語，說完便朗朗笑出聲來。
「鬼丫頭，就你多嘴，就你多嘴。我懷孕的事，還沒有給大姐說呢。」羅妮忙著圓場。
「沒關係的羅妮。你和大衛的關係都給我說過了，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猜也能猜得出來。」
談笑風生，他們不覺得走到長廊的盡頭。這裡一個小婷子依廊傍水，一群紅色的大鯉魚在水下翻來滾去，使人一看便心曠神怡。
「哎，大姐妹子，有個大事還要請教二位哪，我絞盡腦汁思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出來，將來兩個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
「我都提過好幾次了，姐姐總是不大滿意，今天趁我們三個難得在一起，就一起發力選定兩個名字好不好？」還是妹妹羅妮說話直截了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咱們姐妹，大姐先來。你長者為大，我們願意聽你的。」羅妮挽著珊珊的手臂，盡情禮讓。
「我來可以。」珊珊慢條斯理地說：「但我有一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你說，我們姐妹都答應。」
「知道我的職業是幹什麼的嗎？幼教。幼教知道嗎？就是喜歡給孩子起名字。」珊珊侃侃而談。
「那太好了大姐，那你就來吧，別客氣了。」妹妹羅妮說。
「如果採用了我起的名字，孩子出生後都管我叫媽媽。知道嗎？叫我媽媽。這樣我這輩子也就夢圓了，名正言順地當媽媽了。」
「同意，同意」兩個羅妮異口同聲。
「名字嗎？最好要隨父親姓，兩個孩子都姓大，那麼我建議，男孩叫大龍，女孩叫大鳳，你們覺得怎麼樣。」兩個羅妮聽後稍頓片刻，便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那就這樣定下來了好嗎？兩個寶寶，三個媽媽，寶寶幸福，媽媽也幸福。」
「其實我沒有做過媽媽，但從三十多年的幼教生涯中我深有體會呢！知道媽媽是什麼嗎？」羅妮姐妹不知其意。珊珊接著說：「母心是佛啊，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佛沒有佛說不清楚，但媽媽一定是真佛。今天很高興和你們在一起，我要當媽媽了，做真佛了......」
接著，珊珊有提出了胎教的問題。羅妮接過話茬說：「我和妹妹一開始就重視胎教的，光胎教設備就買回來好幾套，全是智能人類型的。你是專家，你看如何？」
「現在這些電子智能設備都有，我們單位就有好幾套呢！但是你們知道胎教的真正內涵是什麼嗎？」
二位羅妮洗耳恭聽。
「關鍵在於不應該是單純的灌輸式，應該更多的是遺傳式。」
「怎麼理解？」
「就是不光強調胎兒灌輸，而且最重要的是提升做媽媽的自我修養，像佛陀一樣修行自我，自己充實了，就可以通過遺傳基因傳承給下一代。」
羅妮連聲誇讚言之有理，一定踐行。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但三個媽媽意猶未盡，心境打開。她們來到湖邊佛堂，珊珊恭恭敬敬地點香跪拜，兩個羅妮本不信佛，但也臨場做戲附和應對。
「打自我和大衛離婚後，我就嘗試信奉佛教，修行自我。面對育兒園那麼多的幼小生命，我總是聯想爸爸媽媽的養育之恩，只有他們才是我心中真正的佛陀。我每天做功朝拜，其實心裡想得全是媽媽的大恩大德，一輩子也報答不盡。」
「是啊！我們也要當媽媽了，我們也要成佛之美，積德施善給我們的孩子......」
也就在三個媽媽盡興遊園不過幾天，羅妮妹妹臨盆了。
按照基地的規矩，智能人分娩和人類分娩還是有很大不同。分娩前一天，智能檢測設備就準確地計算到母子分娩的時間，按程序做好了應有的產前準備。羅妮妹妹靜靜地仰臥在基地實驗室的軟床上，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合痛苦。倒是羅妮想入非非，手忙腳亂，實在也忙不到什麼點子上，便被智能提示離開產房回到羅妮公館等候結果。
大衛顯得信心十足，滿有把握。他安靜地坐在監控器前，注視著屏幕上按部就班的每個環節，不時發出一些指令調整作業系統。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淌，羅妮也看著監視屏，心跳像蹦到了嗓子眼。
終於，一聲鈴鐺般的嬰兒哭聲響起，頓時打破了人們揪心期待的寂靜，大家在不同方位卻都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
「大龍，大龍！我的大龍，我的大龍！」羅妮兩眼滿含熱淚，不停呼叫。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撥通珊珊的電話，第一時間把這個喜訊報給了她。
「太好了，太好了羅妮！我們都要做媽媽了，我也要做媽媽了！」珊珊說著也熱淚盈眶。
實驗室這個新生的大龍太可愛了。虎頭虎腦，大眼傳神，小胳膊小腿粗粗胖胖，哭鬧了一陣便安靜地躺在羅妮媽媽身邊熟睡了過去。
妹妹羅妮就側臥在大龍身邊，兩眼目不轉睛地瞅著孩子，滿臉洋溢著幸福表情溢於言表。她終於如願以償，安全地生下了自己的寶寶大龍。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一個做母親的偉大和慈善。雖然她沒有母親，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母愛，但大衛在她的晶片裡複製了很多，使她與生俱來就有這種天然的心率。特別是在與姐姐羅妮和大姐珊珊的交往中，她更加切身感受到母愛的真諦，那就是無私、奉獻和犧牲，就像珊珊大姐說的母心是佛，佛心永恆！她希望大龍在自己的盡心關愛下健康成長，也好彌補自己因為任性給大衛造成的不可挽回的慘痛教訓。
大衛呢？對大龍的降生，卻有自己獨到的盤算。
他想到，智能人應該是人類的升級版，但智能人的概念不應該局限於智慧機器人的範疇。智能人和機器人的嚴格區別在於，機器人是冷冰冰的智能材料組合，而智能人應該和人類一樣，有細胞、有生育、有母愛、有情感、有智慧，只有如此，才能算是人類生命的真正升級版。假如智能人和機器人一樣完全脫離人類的基因、傳承和文化，只是幫助人類完成一些程序化的工作，初級階段估計不會有什麼變異，但時間久了，特別是可能脫離人類掌控可以自主發展了，那這群冷血動物很可能走向人類對立面，和人類挑起全面戰爭甚至毀滅人類也不一定。所以，他決定加大投入加大科研，從生物科學的角度徹底解決人類發展的升級問題。
羅妮、大衛不約而同地來到羅妮妹妹產房，祝賀、送花、親熱、擁抱，一家相聚其樂融融，鮮花祝福福緣滿滿。
「你覺得怎麼樣呢？身心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吧？」羅妮關切地問。
「挺好的姐姐，沒有什麼不良發應。」妹妹羅妮回應。
羅妮有些迫不及待，連忙抱起新生的嬰兒，左看看右瞧瞧瞅著沒完沒了看不夠。
「小心，小心點啊！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啊，看把肚臍都露外面了。小心孩子著涼，臍帶口剛剛剪過，還帶傷呢。」大衛說。
羅妮覺得也是，忙將孩子輕輕安放回了原處。
「現在我來宣布一項重要決定。」羅妮總是故弄玄虛，大家一時不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要賣什麼藥。
「現在宣布。」羅妮故意咳嗽一聲，接著說：「大龍降生全家緣福，當然珊珊大姐也不能例外。我宣布，珊珊是我們大龍的第一寶媽，羅妮妹妹是第二寶媽，我，羅妮，是第三寶媽。欽此。」
「怎麼，你一個人宣布就可以了嗎？我呢？是第幾？」
「你是寶爸，不能排第幾。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塊寶。所以撫育教養孩子，全部由寶媽說了算。」
「那好吧好吧！全聽你們的就是。我反對票收回。」大衛幽默地雙手合掌致意。
「收回不收回無所謂，反對無效。」羅妮說著「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姐姐我同意，珊珊大姐也太不容易了，他的願望我們幫她實現好了。」
「是的，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向她報告這個決定。」說著，羅妮起身走出門外，撥通了珊珊的手機電話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