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心所向(文盲不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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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祖曾言:『萬物四極起於一端,謂之曰道。大道生一,而分四端:日、月、海、山,相而交感,而生萬物。』此之謂天地之始。」

  宇文司辰說著看向祝航,似乎是想看出他能不能理解。

  祝航繃著臉點了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JPG

  也就是說,大爆炸誕生了宇宙,宇宙就是那個一(存疑)?

  宇宙中產生了日、月、海、山四種基本粒子,相互組合構成了現在的世間萬物?

  祝航按照自己現實世界那邊的宇宙觀來理解,他感覺這兩個世界對宇宙誕生的觀念還是很契合的,除了在基本粒子構成的方面有所差異。

  所以為什麼這個世界會用「日月海山」四個字來給基本粒子命名啊?這四個字不是都有對應的現實意象嗎?

  祝航抬頭看向空中的太陽,看著那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的存在——和他那邊世界中的太陽看起來沒有什麼明顯的不同。

  基本粒子的命名有什麼特殊含義嗎?就連天道資料庫也認可這種命名方式。

  他倒是沒召喚出小域來詢問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問題本身就比較籠統,能不能得到有效的答案都說不準。

  現在已經是出發的第二天,一行三人開始繼續趕路,宇文司辰便給祝航講起了關於道言境的事。

  「按照先賢的說法,道言,是四端交感,創生萬物時,大道在宇宙中產生的迴響。」

  宇文司辰繼續說道,

  「我們常說大道三千,道言便也有三千之數,不過這個數字並非實指,因為實際上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道言,或許其數多於恆沙。」

  這個祝航還是很能理解的,文言文也常用三來代指多數。

  「不死靈是大道先天的寵兒,天生便能誦讀道言來製造各種異象。」

  宇文司辰又道:

  「我們的先祖為了讓人族獲得通神之力,便嘗試逆鍊氣血,凝聚先天元氣,聆聽不死靈的道言,將這迴響固定在體內……道言境,便是由此而來。」

  祝航眨了眨眼,關於道言境來歷的介紹,他在天道資料庫里也有所了解,不過聽宇文司辰講解,倒是有種史詩的感覺。

  畢竟是從無到有的將一條修行之路創造出來……不過他們是怎麼會認為,逆練氣血得到的就是能催動道言的先天元氣的?

  話說起來,他自己現在也算是不死靈的便宜兒子了,他能不能隨便說道言?

  大概是看出了祝航的想法,顏夕兒在一旁提醒道:

  「不要亂想啦小師弟,不死靈是先天之靈,但你卻是後天所生,和不死靈根本不是同一種存在,想掌握道言還是只能老老實實修煉的。」

  祝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他才剛開始遐想的!

  「想晉升道言境,就要運起足夠多的先天元氣,口頌道言,在體內製造大道的迴響,並用元氣將迴響固定在體內。」

  宇文司辰說道,

  「這世上流通的道言很多,將一些道言簡化後,還能改造成元術廣泛流傳,但幾乎每個勢力都掌握著輕不外傳的道言,因為這是支撐一個勢力的根本。」

  「不會出現兩個宗派掌握的道言相互重複的狀況嗎?」

  祝航舉手發問。

  「會,也不會。」

  宇文司辰看向了他,說道,

  「你我平時說話用的語言,每一個字也都包含著多種不同的含義,而大道之言,每一言所包含的意義只會更多。」

  「也就是說,兩個宗派掌握的道言即使一樣,用出來的效果也會是不同的?」

  祝航明白了,也更不明白了。

  同一個道言的發音自然是一樣的,不同的人用出來,為什麼會產生差異?

  「因為認知不同。」

  顏夕兒說道,

  「無論哪個勢力的子弟,都要通過課程來學習所屬勢力掌握的各種典籍,完成對道言認知的構建,不算不死靈,文盲是不可能修煉到道言境的。」

  「這……」

  祝航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

  果然,沒有什麼成長是不需要努力的,即使是修煉也要先上課學習,怕不是還要整點五年考試三年模擬。


  他原以為自己鑄氣境提升的已經夠快了,可能很快就能掌握道言,結果現在這倆師兄師姐跟他說要讓他先去讀書?

  怎麼可能辦到?!

  況且他在現實世界上了十幾年的學,三觀認知早已經構築完畢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道言境產生不好的影響……

  不過說起來,認知不同,掌握的道言就有不同的效果,這種設定聽起來怎麼怪唯心的?

  他大學學的是政史,哲學方面的課程沒少沾,按照宇文司辰的解釋,道言是大道的迴響,認知可以改變道言的效果……

  豈不是說認知可以改變世界?

  這個世界疑似有點不唯物了。

  算了算了,再怎麼說也是修仙世界,不能太較真這方面的東西。

  祝航把剛剛的那些念頭掃進了垃圾堆,繼續接受師兄的教導。

  沒猜錯的話,師兄要給他介紹一心宗的私傳道言了。

  「我們一心宗的歷史十分古老,開派祖師的來歷甚至已經無從考據,宗門多次遭逢大難,所幸傳承從未斷絕。」

  宇文司辰說道,

  「作為宗門立根之本的兩個道言,就在宗門的名字上。」

  祝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一心?」

  「物我皆一,唯心存本真。」

  宇文司辰手結道印,說道,

  「這是我派一心祖師留下的聖言,一心二字,便是我派弟子必然要作為道言境前二境所鑄就的道言。」

  祝航細細咀嚼這幾個字,終於想到了現實世界的古代,某位儒道聖人的理念。

  「心學……」

  「教我道言吧,師兄。」

  他看向了宇文司辰,眼神里充滿了自信,

  「我有修煉成功的底氣。」

  宇文司辰驚訝起來,他是帶了一點勸小師弟不用太好高騖遠,要好好打磨,然後進取的本意在的,卻沒想到他反而想要挑戰道言境了。

  這麼自信的嗎?

  好吧,畢竟是生而知之的不死靈之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好吧,那我便傳你『一』字道言。」

  宇文司辰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顏祝,須知道言輕不外傳,你踏上這條道,可就沒有回頭路了,若是叛出道門,我必殺你!」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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