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暴露了
高二結束，高三，高中最後一年。
高二結束的那個暑假，姬子午和彭珊珊並沒有太多的放鬆時間。他們深知高三的重要性，也不敢怠慢，收起其他心思，一起認真準備接下來的高考
高三正式開學，緊張的氛圍瀰漫在整個校園。
每天的課程安排得滿滿當當，考試一場接著一場。
姬子午的成績一直較為穩定，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每次考試後都會認真分析試卷，總結自己的不足之處。
彭珊珊則在努力追趕，她的成績在姬子午的幫助下逐漸上升，尤其是數學和文科綜合方面，有了明顯的進步。
只是班上的環境依舊那樣，除了少數幾個能意識到高三真的不同於高二了，但大家都還是那個樣子。
成曼麗依舊在班上享受被男生環繞，蘭陵州依舊看小說、看漫畫，陶靜、景浩則是開始將重心放在學習上。
陶靜的成績一直不錯，他在班上排名第二，除了姬子午基本上所有的科目成績都比較好。
景浩數學英語還行，但語文、文科不行，雖然他也向姬子午請教過學習英語的方法，但姬子午的方法並不適用於他。
姬子午沒有怎麼複習過，只要是聽過，看過的文科資料，基本上都能記下來，高三哲學頗為學生們煩心。
若是換作姬子午以前，哲學也有些吃力，但重學過高三的課程後，對於他來說，確實變得簡單了。
星期三，是馮老師的政治課，作為高三的學生，姬子午們已經沒有了副科，接下來所有的課程都在為高考服務，哪怕是體育課也停了。
「同學們今年有新變化，雖然課本還沒變，但你們必須要記住，當前的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了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首先要理解社會基本矛盾與社會主要矛盾的關係，從社會基本矛盾出發來理解社會主要矛盾。社會主要矛盾來自社會基本矛盾，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矛盾，決定社會的基本性質。
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矛盾是歷史的發展的具體的，這就使得社會基本矛盾在不同社會形態、不同民族國家、不同民族國家、不同發展階段的表現是不同的。
不同社會基本矛盾在一定社會形態或發展階段的具體表現，構成社會主要矛盾。可以說，社會基本矛盾是社會主要矛盾的深層結構，社會主要矛盾是社會基本矛盾的表層結構……」
姬子午對這一點深有體會，最直白的就是以前人們求溫飽，現在人們求美好的生活。
馮老師對這個課程反覆強調，未為此花了三節課讓學生記牢掌握。
地理張老師已經上完了所有課程，已經開始了第一階段的複習，從題型、提分中分析學習的不足短板。
小明老師的課還沒上完，最近他家裡出了點事，雖然他已經儘可能不將自己私事帶到課堂，但課後總是能見他的情緒低落。
姬子午沒有干涉小明老師的生活，畢竟他又無法左右整個事情的發展，只是儘可能的在課堂上充當「好學生」，配合他活躍課堂氣氛，偶爾也替同桌李雪鈴、楊嵐發問。
高三氛圍已經濃烈了，彭雪初請了長假，去矩陽考體能，希望她能夠考一切順利，不過以彭雪初能力，合格達標應該不成問題。
中午吃完午飯，馮過章找到姬子午，想與姬子午聊聊一些事情。
來到政治教研室，姬子午雖說不是第一次進了，但在面對馮過章時，總是覺得馮過章看出了什麼，他不安地看著馮過章，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戒備。
「姬子午，最近家裡一切都還好嗎？家裡有什麼困難？」
馮過章的聲音很溫和，但在姬子午聽來，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姬子午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都挺好的，沒……沒什麼困難。」他不敢直視馮過章的眼睛，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馮過章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了姬子午的異樣，但他沒有直接點明，而是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在學校外面兼職賺錢，是真的嗎？」
姬子午的身體一僵，心裡暗暗叫苦，原來老馮是為了這件事找他。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小聲說：「嗯，是有兼職。不過也出學校，是在網上兼職」
「網上兼職嗎嗎？是那種網上刷單嗎？」馮過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姬子午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刷單，是在網文平台上寫小說之類的。」他偷偷抬眼觀察馮過章的表情，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認可自己的兼職方式。
馮過章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啊，靠自己的特長和知識去賺錢，倒也不錯。不過你還年輕，在網上兼職也要多留個心眼，別被一些不良商家騙了，涉及到個人信息或者要你先交錢的，千萬不能答應。老師知道你文筆一直不錯，可要將你才能用到正確的地方，不能耽誤學習。」
姬子午心中一暖，原來老師不是來批評他的，而是關心他。「我也沒耽誤學習啊？」
馮過章笑了笑說：「沒有耽誤嗎？那楊老師怎麼說你考試敷衍，上次語文考試你作文不寫滿呢？」
姬子午也不敢過多辯解：「馮老師我錯了，我下次一定，認真把作文寫滿一千字。」
馮過章笑著點頭道：「我知道楊老師平常時間對你們嚴厲了一點，因為你作文沒寫滿，她打你板子，還罰了寫了十篇作文，這點你不要放在心上。楊老師這樣做是不對的，老師代表她向你表示歉意……」
姬子午微微點頭，說來也是怪自己，在考試的時候，因為接連考了三場考試，本來就有些疲憊，在遇上語文考試，心裡不由生出了牴觸情緒，所以考語文的時候就沒有怎麼用心，前面答題用太多時間，加上也走神了，導致後面寫作文的時候，不僅沒寫滿一千字，還寫的很潦草。
也是這樣，成績，下來後楊老師指著全班指責：「你們的語文到底有沒有認真學，有沒有花心思，有些同學要是把心思多花點，也不至於語文這次考這麼差！」
也是那天楊老師把具有代表性姬子午喊到講台上，用尺子狠狠打姬子午八十大板，雖然姬子午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手有痛，但彭珊珊卻不止一次咒罵過她老巫婆，甚至李雪鈴、楊嵐、鄺雲、秦烊、秦超、陶景、蘭陵州、景浩課後過來安慰自己。
姬子午則是大大方方表示，隨便楊老師怎麼樣來吧，反正又不是故意的。
楊老師是個女的，姬子午不會和她計較太多，只是準備下一次好好寫作文，讓她看看自己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沒想到馮過章竟然也知道了，只不過礙於他是男老師，又比楊老師晚進一中教師隊伍，所以不好找楊老師談這個事情。
「其實老師找你，一是為了了解你最近的情況，二也是怕你因為經濟上的問題走了彎路。如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跟老師說。作為學生還是要將重心放在學習上來，你已經是一個高三學生了，不比高一高二，所以老師不希望你因為生活上的事和楊老師的這件事給你帶來負面影響。當然了你的這份上進心值得肯定，但也要平衡好兼職和學業的關係，不能本末倒置。你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我可不希望因為兼職而下滑。」馮過章的臉上帶著一絲糾結與無奈，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關切與思索。他深知自己身為男老師，又比楊老師晚進入一中教師隊伍，在處理這件事上需格外謹慎，不能貿然去找楊老師溝通。
對於楊老師打姬子午這點，他是不認同的，但作為同事，且又是一個男老師，他自然不好說楊老師什麼。
姬子午不住地點頭，眼神中滿是誠懇：「老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平衡好的，絕對不會讓兼職影響學習，下次語文考試我一定認真對待。」
馮過章看著姬子午堅定的模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就在他轉身欲走之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身來問道：「對了，你寫的小說有收入嗎?」
「有的。」姬子午輕聲回答。
「收入怎麼樣？」馮過章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還行，夠我的生活費了。」姬子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的小說叫什麼名字？回頭我看一下。」馮過章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期待。
「叫《鍊金術師精神病症》。」姬子午回答道。
姬子午離開政治教研室後，長舒了一口氣。
馮過章坐在辦公桌前，待姬子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便迫不及待地喚醒了電腦。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敲擊著，在搜索欄迅速輸入「鍊金術師精神病症」。
他的眼神里閃爍著好奇與期待，心裡不住地琢磨著姬子午這個學生，究竟能創作出怎樣一部小說。
隨著網頁的加載，小說的頁面緩緩展現在眼前。
馮過章微微向前傾身，開始閱讀起來。
起初，他還帶著輕鬆的神情，可越看下去，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那些複雜的情節、跳躍的思維以及充滿隱喻的表達，讓他感覺仿佛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他的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困惑，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呀？」馮過章輕聲嘟囔著，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
他試圖理清小說中的脈絡，可那些新奇的概念和獨特的敘事方式卻總是讓他在即將抓住要點的時候又突然迷失。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便是對未知的恐懼。」
「偉大的舊神降臨！祂是世間最早的主宰，是恐懼、是舊日支配者……」
「所有的恐懼源於精神，祂是我們潛藏、深埋的未知。」
「這幫瘋子都知道自己瘋了，而清醒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還『不正常』。」
「瘋子只有兩個結局，要麼被世界殺死，在融不進去，要麼被我殺死，由於我克萊恩·曼因超度你們可憐的靈魂。」
馮過章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難道真的是我老了，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思想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關閉了網頁，可心中對姬子午的那份好奇與關注卻絲毫未減，反倒在心底暗暗思索著該如何更好地引導這個才華橫溢卻又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學生。
自己一個唯物主義者，竟然教出一個唯心主義作家……
馮過章笑了笑，隨即又點開下一章付費，開始慢慢閱讀了起來。
高二結束的那個暑假，姬子午和彭珊珊並沒有太多的放鬆時間。他們深知高三的重要性，也不敢怠慢，收起其他心思，一起認真準備接下來的高考
高三正式開學，緊張的氛圍瀰漫在整個校園。
每天的課程安排得滿滿當當，考試一場接著一場。
姬子午的成績一直較為穩定，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每次考試後都會認真分析試卷，總結自己的不足之處。
彭珊珊則在努力追趕，她的成績在姬子午的幫助下逐漸上升，尤其是數學和文科綜合方面，有了明顯的進步。
只是班上的環境依舊那樣，除了少數幾個能意識到高三真的不同於高二了，但大家都還是那個樣子。
成曼麗依舊在班上享受被男生環繞，蘭陵州依舊看小說、看漫畫，陶靜、景浩則是開始將重心放在學習上。
陶靜的成績一直不錯，他在班上排名第二，除了姬子午基本上所有的科目成績都比較好。
景浩數學英語還行，但語文、文科不行，雖然他也向姬子午請教過學習英語的方法，但姬子午的方法並不適用於他。
姬子午沒有怎麼複習過，只要是聽過，看過的文科資料，基本上都能記下來，高三哲學頗為學生們煩心。
若是換作姬子午以前，哲學也有些吃力，但重學過高三的課程後，對於他來說，確實變得簡單了。
星期三，是馮老師的政治課，作為高三的學生，姬子午們已經沒有了副科，接下來所有的課程都在為高考服務，哪怕是體育課也停了。
「同學們今年有新變化，雖然課本還沒變，但你們必須要記住，當前的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了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首先要理解社會基本矛盾與社會主要矛盾的關係，從社會基本矛盾出發來理解社會主要矛盾。社會主要矛盾來自社會基本矛盾，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矛盾，決定社會的基本性質。
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矛盾是歷史的發展的具體的，這就使得社會基本矛盾在不同社會形態、不同民族國家、不同民族國家、不同發展階段的表現是不同的。
不同社會基本矛盾在一定社會形態或發展階段的具體表現，構成社會主要矛盾。可以說，社會基本矛盾是社會主要矛盾的深層結構，社會主要矛盾是社會基本矛盾的表層結構……」
姬子午對這一點深有體會，最直白的就是以前人們求溫飽，現在人們求美好的生活。
馮老師對這個課程反覆強調，未為此花了三節課讓學生記牢掌握。
地理張老師已經上完了所有課程，已經開始了第一階段的複習，從題型、提分中分析學習的不足短板。
小明老師的課還沒上完，最近他家裡出了點事，雖然他已經儘可能不將自己私事帶到課堂，但課後總是能見他的情緒低落。
姬子午沒有干涉小明老師的生活，畢竟他又無法左右整個事情的發展，只是儘可能的在課堂上充當「好學生」，配合他活躍課堂氣氛，偶爾也替同桌李雪鈴、楊嵐發問。
高三氛圍已經濃烈了，彭雪初請了長假，去矩陽考體能，希望她能夠考一切順利，不過以彭雪初能力，合格達標應該不成問題。
中午吃完午飯，馮過章找到姬子午，想與姬子午聊聊一些事情。
來到政治教研室，姬子午雖說不是第一次進了，但在面對馮過章時，總是覺得馮過章看出了什麼，他不安地看著馮過章，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戒備。
「姬子午，最近家裡一切都還好嗎？家裡有什麼困難？」
馮過章的聲音很溫和，但在姬子午聽來，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姬子午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都挺好的，沒……沒什麼困難。」他不敢直視馮過章的眼睛，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馮過章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了姬子午的異樣，但他沒有直接點明，而是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在學校外面兼職賺錢，是真的嗎？」
姬子午的身體一僵，心裡暗暗叫苦，原來老馮是為了這件事找他。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小聲說：「嗯，是有兼職。不過也出學校，是在網上兼職」
「網上兼職嗎嗎？是那種網上刷單嗎？」馮過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姬子午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刷單，是在網文平台上寫小說之類的。」他偷偷抬眼觀察馮過章的表情，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認可自己的兼職方式。
馮過章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啊，靠自己的特長和知識去賺錢，倒也不錯。不過你還年輕，在網上兼職也要多留個心眼，別被一些不良商家騙了，涉及到個人信息或者要你先交錢的，千萬不能答應。老師知道你文筆一直不錯，可要將你才能用到正確的地方，不能耽誤學習。」
姬子午心中一暖，原來老師不是來批評他的，而是關心他。「我也沒耽誤學習啊？」
馮過章笑了笑說：「沒有耽誤嗎？那楊老師怎麼說你考試敷衍，上次語文考試你作文不寫滿呢？」
姬子午也不敢過多辯解：「馮老師我錯了，我下次一定，認真把作文寫滿一千字。」
馮過章笑著點頭道：「我知道楊老師平常時間對你們嚴厲了一點，因為你作文沒寫滿，她打你板子，還罰了寫了十篇作文，這點你不要放在心上。楊老師這樣做是不對的，老師代表她向你表示歉意……」
姬子午微微點頭，說來也是怪自己，在考試的時候，因為接連考了三場考試，本來就有些疲憊，在遇上語文考試，心裡不由生出了牴觸情緒，所以考語文的時候就沒有怎麼用心，前面答題用太多時間，加上也走神了，導致後面寫作文的時候，不僅沒寫滿一千字，還寫的很潦草。
也是這樣，成績，下來後楊老師指著全班指責：「你們的語文到底有沒有認真學，有沒有花心思，有些同學要是把心思多花點，也不至於語文這次考這麼差！」
也是那天楊老師把具有代表性姬子午喊到講台上，用尺子狠狠打姬子午八十大板，雖然姬子午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手有痛，但彭珊珊卻不止一次咒罵過她老巫婆，甚至李雪鈴、楊嵐、鄺雲、秦烊、秦超、陶景、蘭陵州、景浩課後過來安慰自己。
姬子午則是大大方方表示，隨便楊老師怎麼樣來吧，反正又不是故意的。
楊老師是個女的，姬子午不會和她計較太多，只是準備下一次好好寫作文，讓她看看自己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沒想到馮過章竟然也知道了，只不過礙於他是男老師，又比楊老師晚進一中教師隊伍，所以不好找楊老師談這個事情。
「其實老師找你，一是為了了解你最近的情況，二也是怕你因為經濟上的問題走了彎路。如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跟老師說。作為學生還是要將重心放在學習上來，你已經是一個高三學生了，不比高一高二，所以老師不希望你因為生活上的事和楊老師的這件事給你帶來負面影響。當然了你的這份上進心值得肯定，但也要平衡好兼職和學業的關係，不能本末倒置。你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我可不希望因為兼職而下滑。」馮過章的臉上帶著一絲糾結與無奈，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著關切與思索。他深知自己身為男老師，又比楊老師晚進入一中教師隊伍，在處理這件事上需格外謹慎，不能貿然去找楊老師溝通。
對於楊老師打姬子午這點，他是不認同的，但作為同事，且又是一個男老師，他自然不好說楊老師什麼。
姬子午不住地點頭，眼神中滿是誠懇：「老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平衡好的，絕對不會讓兼職影響學習，下次語文考試我一定認真對待。」
馮過章看著姬子午堅定的模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就在他轉身欲走之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身來問道：「對了，你寫的小說有收入嗎?」
「有的。」姬子午輕聲回答。
「收入怎麼樣？」馮過章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還行，夠我的生活費了。」姬子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的小說叫什麼名字？回頭我看一下。」馮過章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期待。
「叫《鍊金術師精神病症》。」姬子午回答道。
姬子午離開政治教研室後，長舒了一口氣。
馮過章坐在辦公桌前，待姬子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便迫不及待地喚醒了電腦。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敲擊著，在搜索欄迅速輸入「鍊金術師精神病症」。
他的眼神里閃爍著好奇與期待，心裡不住地琢磨著姬子午這個學生，究竟能創作出怎樣一部小說。
隨著網頁的加載，小說的頁面緩緩展現在眼前。
馮過章微微向前傾身，開始閱讀起來。
起初，他還帶著輕鬆的神情，可越看下去，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那些複雜的情節、跳躍的思維以及充滿隱喻的表達，讓他感覺仿佛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他的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困惑，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呀？」馮過章輕聲嘟囔著，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
他試圖理清小說中的脈絡，可那些新奇的概念和獨特的敘事方式卻總是讓他在即將抓住要點的時候又突然迷失。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便是對未知的恐懼。」
「偉大的舊神降臨！祂是世間最早的主宰，是恐懼、是舊日支配者……」
「所有的恐懼源於精神，祂是我們潛藏、深埋的未知。」
「這幫瘋子都知道自己瘋了，而清醒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還『不正常』。」
「瘋子只有兩個結局，要麼被世界殺死，在融不進去，要麼被我殺死，由於我克萊恩·曼因超度你們可憐的靈魂。」
馮過章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難道真的是我老了，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思想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關閉了網頁，可心中對姬子午的那份好奇與關注卻絲毫未減，反倒在心底暗暗思索著該如何更好地引導這個才華橫溢卻又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學生。
自己一個唯物主義者，竟然教出一個唯心主義作家……
馮過章笑了笑，隨即又點開下一章付費，開始慢慢閱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