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章 跳蚤
再醒來時，叔叔們前來問訊。
沈知言發了會兒呆，盡力回想什麼的模樣，後來就說是比武，叔叔們哪裡肯信，一再告訴他，「不要怕。」但沈知言仍然堅持說：「是比武，就是比武。」
然後，就又「昏」過去了。
第三次醒來，已是第二天。
余青雪聞訊趕回來了。
正坐床前發呆，神色鬱郁。
見他醒來，開口就說：
「黃萬里派人送來五千元錢……」
沈知言：「哦。」
停了會兒又說：「給張家吧。」
余青雪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問：
「我是不是任性了些？」
沈知言搖頭：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管。」
余青雪手撫他的臉，無限感傷。
「因我而起，我為什麼就不能管？」
「因你而起，但不會因你結束，現在是你男人的戰爭，你旁看著就好。只要我還在，就沒你的事，記住這話。」
「沈家規矩嗎？」
「沈家規矩。」
「可我不能幹看著。」
「那就幫我照看好娘。」
余青雪呆呆看他會兒，默然點頭。
沈知言希望余星瀚動起來，但並不希望余青雪做什麼，她是女孩子，資源來自爺爺的愛護和別人的覬覦，實力如鏡花似水月，關鍵時候並不怎麼頂用。
貿然參與，等於白送。
況且，黃萬里還沒有露出敗相呢。
之後的幾天，輿論已起，各方壓力之下，黃萬里已被約束在一招，再不能自由活動，當然更不能返京，但因為沒有充足證據，並沒有做出進一步行動。
學校派人來看他，話里的意思，若是不影響行動，希望沈知言能夠返校。
「考試的事倒是不急，反正已經過了，下學期補考就是，學校那年會……」
沈知言明白了。
這是希望他出去平事兒，大約是張愛國他們鬧得凶了，學校左右為難……事主都能參加年會表演節目了，還鬧啥。
「我好了，這就回校。」
「那余青雪同學……」
「她……也回吧。」
「那就太好了，不過，天已晚了，明天吧，明天你們返校，學校來車接你們，到時正好參加下午的學校年會。」
「好，老師慢走。」
余青雪打水回來，應是路上碰到了學校的人，進門就問：「你要出院？」
「明天吧，上午出院。」
事已至此，見步行步。
晚上，余青雪沒走，「爺爺這幾天很忙，不著家，回去也是我一個人。」
托余青雪的福，沈知言這次住的，依舊是上次那種高幹病房，不但有專職護士、陪床、家具沙發，連病床都比平常的大些，住下一個余青雪綽綽有餘。
「爺爺說……」
吭哧了會兒，余青雪攢足勇氣，終於說：「爺爺說，爸的事有眉目了，不定年前就能出來。」言罷，嬌羞無限。
沈知言愣了愣，沈南風嗎？
也好，這下娘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那要謝謝你爺爺了。」
「瞧你說的，你就不喊爺爺了？」
「青雪，我仔細想了，咱們的事……」
余青雪警惕：「你想說什麼？」
「炸毛了都。」
沈知言笑道：「你要是不後悔，等我爸出來，咱們就確定關係吧。」
「你才炸毛呢。」
余青雪放鬆下來，羞笑道：「確實嚇我一跳吶……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沒逼你。」
「這還用你逼嗎？別人巴不得呢。」
余青雪撇嘴：「你那角兒妹妹呢？」
「啊？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臭男人。」
想了想，實在氣不過，余青雪又憤憤地說：「你也沒比那黃萬里好哪去。」
「他比黃萬里可壞多了。」
跳蚤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舉著把槍，「姓沈的，行啊，不愧是讀書的，心眼子真多，一張破嘴害得我好苦，你踏馬卻在這裡會美人，狗日的，今兒咱新帳舊帳一起算，爺要一併拿回來。」
沈知言把余青雪拉身後。
「跳蚤？你還沒死呢。」
「爺命大著呢，黃萬里想要爺的命，爺偏不給；你想要爺的命，爺專一跑來送上門，你說，夠不夠意思？小美人別躲，我不打你，爺還要享受呢。」
「槍一響，你也別想跑。」
「那你就管不著了。這地方好呀，做洞房就不錯，爺還真不想走了。」
「你跑出來，黃萬里的人也快要到了吧，跳蚤，你沒機會的。警察抓你，你可以跑，但沒了黃萬里，你哪裡也去不了，投降吧，像張勇一樣，只要把黃萬里的事都說出來，總有你的好。」
「張勇就是個大傻逼。」
「可他活著，家人平安，你要死了。」
「老子光棍一條，不怕死，有你墊背，有這小美人陪著爽，賺大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
余青雪早忍不住了，這會兒跳腳大罵：「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還有點人樣子嗎？說你尖嘴猴腮，就是侮辱猴，想占老娘便宜，我呸！我就算燒了自個兒，你也別想聞見味兒，日你媽！左一句小美人，又一句小美人，老娘哪裡小了，有眼不會看呢，淨瞎嗶嗶。」
說著，兀自不解恨，操起床頭柜上放著的東西，不拘是什麼，只管朝跳蚤扔，香蕉、橘子、蘋果、茶缸、電話……
一時之間，跳蚤都被砸懵了。
主要是余青雪前後反差太大了，想不通，腦子有些宕機似的，只顧左躲右閃了，渾然忘了手裡的槍，忘了房間裡還有個沈知言。
沈知言不是余青雪，只會扔香蕉！
他扔自個兒。
借跳蚤忙中出錯，下意識雙臂掩頭側身躲閃的功夫，身子一矮，混在余青雪投擲的武器裡面，貼地就撞了過去。
跳蚤會使飛刀，且還很厲害。
沈知言放著偷的手術刀不用，合身撞過去，等跳蚤發覺不對，舉槍向前，同時撤身避讓之際，卻正踩在一顆香蕉上，身子立時後仰，沈知言也就到了。
展臂抱腰，同時豎起手術刀。
跳蚤瘦小，沈知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上結實得很，故而很重，經他一撞，又被沈知言雙臂限制了行動，腳下還有香蕉皮作祟，再也無力回天了。
先是「嘭」的一聲撞牆上。
伴隨著的那聲「撲」的輕響，微不可聞，悶哼一聲，雙臂上揚，手槍「砰」的震響，再握不住，已然是拋飛了出去。
借身體彈勢。
沈知言抽手，雙掌猛地托起。
老猿掛印……
沈知言發了會兒呆，盡力回想什麼的模樣，後來就說是比武，叔叔們哪裡肯信，一再告訴他，「不要怕。」但沈知言仍然堅持說：「是比武，就是比武。」
然後，就又「昏」過去了。
第三次醒來，已是第二天。
余青雪聞訊趕回來了。
正坐床前發呆，神色鬱郁。
見他醒來，開口就說：
「黃萬里派人送來五千元錢……」
沈知言：「哦。」
停了會兒又說：「給張家吧。」
余青雪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問：
「我是不是任性了些？」
沈知言搖頭：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管。」
余青雪手撫他的臉，無限感傷。
「因我而起，我為什麼就不能管？」
「因你而起，但不會因你結束，現在是你男人的戰爭，你旁看著就好。只要我還在，就沒你的事，記住這話。」
「沈家規矩嗎？」
「沈家規矩。」
「可我不能幹看著。」
「那就幫我照看好娘。」
余青雪呆呆看他會兒，默然點頭。
沈知言希望余星瀚動起來，但並不希望余青雪做什麼，她是女孩子，資源來自爺爺的愛護和別人的覬覦，實力如鏡花似水月，關鍵時候並不怎麼頂用。
貿然參與，等於白送。
況且，黃萬里還沒有露出敗相呢。
之後的幾天，輿論已起，各方壓力之下，黃萬里已被約束在一招，再不能自由活動，當然更不能返京，但因為沒有充足證據，並沒有做出進一步行動。
學校派人來看他，話里的意思，若是不影響行動，希望沈知言能夠返校。
「考試的事倒是不急，反正已經過了，下學期補考就是，學校那年會……」
沈知言明白了。
這是希望他出去平事兒，大約是張愛國他們鬧得凶了，學校左右為難……事主都能參加年會表演節目了，還鬧啥。
「我好了，這就回校。」
「那余青雪同學……」
「她……也回吧。」
「那就太好了，不過，天已晚了，明天吧，明天你們返校，學校來車接你們，到時正好參加下午的學校年會。」
「好，老師慢走。」
余青雪打水回來，應是路上碰到了學校的人，進門就問：「你要出院？」
「明天吧，上午出院。」
事已至此，見步行步。
晚上，余青雪沒走，「爺爺這幾天很忙，不著家，回去也是我一個人。」
托余青雪的福，沈知言這次住的，依舊是上次那種高幹病房，不但有專職護士、陪床、家具沙發，連病床都比平常的大些，住下一個余青雪綽綽有餘。
「爺爺說……」
吭哧了會兒，余青雪攢足勇氣，終於說：「爺爺說，爸的事有眉目了，不定年前就能出來。」言罷，嬌羞無限。
沈知言愣了愣，沈南風嗎？
也好，這下娘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那要謝謝你爺爺了。」
「瞧你說的，你就不喊爺爺了？」
「青雪，我仔細想了，咱們的事……」
余青雪警惕：「你想說什麼？」
「炸毛了都。」
沈知言笑道：「你要是不後悔，等我爸出來，咱們就確定關係吧。」
「你才炸毛呢。」
余青雪放鬆下來，羞笑道：「確實嚇我一跳吶……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沒逼你。」
「這還用你逼嗎？別人巴不得呢。」
余青雪撇嘴：「你那角兒妹妹呢？」
「啊？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臭男人。」
想了想，實在氣不過，余青雪又憤憤地說：「你也沒比那黃萬里好哪去。」
「他比黃萬里可壞多了。」
跳蚤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舉著把槍，「姓沈的，行啊，不愧是讀書的，心眼子真多，一張破嘴害得我好苦，你踏馬卻在這裡會美人，狗日的，今兒咱新帳舊帳一起算，爺要一併拿回來。」
沈知言把余青雪拉身後。
「跳蚤？你還沒死呢。」
「爺命大著呢，黃萬里想要爺的命，爺偏不給；你想要爺的命，爺專一跑來送上門，你說，夠不夠意思？小美人別躲，我不打你，爺還要享受呢。」
「槍一響，你也別想跑。」
「那你就管不著了。這地方好呀，做洞房就不錯，爺還真不想走了。」
「你跑出來，黃萬里的人也快要到了吧，跳蚤，你沒機會的。警察抓你，你可以跑，但沒了黃萬里，你哪裡也去不了，投降吧，像張勇一樣，只要把黃萬里的事都說出來，總有你的好。」
「張勇就是個大傻逼。」
「可他活著，家人平安，你要死了。」
「老子光棍一條，不怕死，有你墊背，有這小美人陪著爽，賺大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
余青雪早忍不住了，這會兒跳腳大罵：「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還有點人樣子嗎？說你尖嘴猴腮，就是侮辱猴，想占老娘便宜，我呸！我就算燒了自個兒，你也別想聞見味兒，日你媽！左一句小美人，又一句小美人，老娘哪裡小了，有眼不會看呢，淨瞎嗶嗶。」
說著，兀自不解恨，操起床頭柜上放著的東西，不拘是什麼，只管朝跳蚤扔，香蕉、橘子、蘋果、茶缸、電話……
一時之間，跳蚤都被砸懵了。
主要是余青雪前後反差太大了，想不通，腦子有些宕機似的，只顧左躲右閃了，渾然忘了手裡的槍，忘了房間裡還有個沈知言。
沈知言不是余青雪，只會扔香蕉！
他扔自個兒。
借跳蚤忙中出錯，下意識雙臂掩頭側身躲閃的功夫，身子一矮，混在余青雪投擲的武器裡面，貼地就撞了過去。
跳蚤會使飛刀，且還很厲害。
沈知言放著偷的手術刀不用，合身撞過去，等跳蚤發覺不對，舉槍向前，同時撤身避讓之際，卻正踩在一顆香蕉上，身子立時後仰，沈知言也就到了。
展臂抱腰，同時豎起手術刀。
跳蚤瘦小，沈知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上結實得很，故而很重，經他一撞，又被沈知言雙臂限制了行動，腳下還有香蕉皮作祟，再也無力回天了。
先是「嘭」的一聲撞牆上。
伴隨著的那聲「撲」的輕響，微不可聞，悶哼一聲，雙臂上揚，手槍「砰」的震響，再握不住，已然是拋飛了出去。
借身體彈勢。
沈知言抽手，雙掌猛地托起。
老猿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