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希望，事情不會真的那麼糟糕
齊恆並沒有立即回答趙琴的問題，而是下車實驗了一下夜視的效果。
怎麼說呢。
聊勝於無。
僅僅不到兩米的距離，加上並不太清晰的效果，讓夜視顯得有些雞肋。
「能力提升的方法你知道嗎？」
齊恆問道。
趙琴搖了搖頭。
「大概像你說的那樣，需要將米粒餵給燈芯。」
趙琴用的詞語是喂，這讓齊恆沒來由的心跳了一下。
餵？
說起來，餵這個詞語更貼切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可為何他卻感到一絲彆扭。
毫無依據的彆扭……
「應該是那樣，」齊恆來到駕駛室門口，說道：「我來開車吧。」
「好。」
沒有半點猶豫，趙琴直接換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摸到方向盤，齊恒生出了許多回憶，既有前身因為飆車害死女友的記憶，也有前世幾乎身不離車的生活。
掛檔，踩油，車子轟然而動，直接拐進了莊稼地中的小路。
對一個野外愛好者來說，莊稼地也足以讓其產生愉悅感，前身上山前便曾在這一片莊稼地里遊蕩了許多天。
與田夫聊聊天，幫農婦采采果之類的事也沒少干。
所以齊恆知道，莊稼地中有幾條能夠直接上公路的小道，而只要上了公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路駛來，他並未遇到任何地穴人或者凶獸。
這也讓齊恆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地穴人似乎只會在有樹木的地方出現。
是因為樹木是它們的嚮導嗎？
「你家住哪？」
趙琴的語氣很平靜，絲毫聽不出她剛剛失去了父母。
「幸福小區，你呢？」
「呵，還真是巧，我也是幸福小區的，倒是不用糾結咱應該先去誰家了。」
「你有孩子？」
「離了，孩子跟他爸，你呢？」
「孤身一人，那個……你必須要回家嗎？」
「沒有太大必要。」
「那我們就直接去南山吧？」
「好。」
簡單的對話後，齊恆確定了目標。
南山處在臨江市的南郊，前身小時候最願意去南山玩，除了翻過南山可以在江里游泳外，還可以順路偷看一下南山部隊大院裡的各種武器。
只是隨著他長大，南山部隊大院的警戒也越來越嚴，像他這樣的老百姓已經不能太靠近了。
而在天上掉落凶獸的情況下，回歸城市也已經不是明智之舉，最最應該去的，還得是軍隊駐紮地。
畢竟這個世界的大夏除了名字與華夏很相同外，軍方對待群眾的態度也絲毫不差……
車子駛上了公路，有了路牌的指引，齊恆不再像一隻無頭蒼蠅，緊張感慢慢消退不見。
如果太陽沒有破碎，此時該是晌午，所以齊恆很快就遇到了車輛，互相挑燈示意後，往往都會停下來交談幾句。
這其中，有人也獲得了燈芯，並且發掘出了燈芯的能力。
也有人並未獲得燈芯，齊恆便會將獲得燈芯能夠獲得超凡能力的事情告訴給對方。
眼下這種局勢，暫時沒必要藏私，畢竟地穴人和凶獸屬於人類的公敵，強大人類等同於削弱它們。
至於以後……
「能力弱小的我，真是瑟瑟發抖啊。」
趙琴開著玩笑。
路遇的幾名燈芯持有者中，只有一人能夠將燈芯能力說出來，其餘的皆不可言說。
這讓齊恆和趙琴都有些失落。
前者是以為自己屬於唯一呢。
後者則是感嘆自己的燈芯能力顯然屬於末流中的末流。
而在幾乎可以預見的未來中，燈芯能力的強弱，將直接關係著很多事情。
「放輕鬆，也許局勢並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糟糕。」
齊恆安慰著趙琴。
可他也知道，永夜之下，就算人類能夠捱過地穴人與凶獸的危險，也會很快陷入生存的危機。
沒有太陽，糧食勢必緊缺，冰凍之下，水源也將成為問題。
總之未來很不樂觀。
「希望吧，我說，好歹我也算對你有恩，你可不能甩了我啊。」
趙琴半開著玩笑。
齊恆點了點頭。
拋開藉助車子能夠快點到達南山這點小恩外，他的燈芯能力讓他必然要與人群接觸，也便不會出現將趙琴丟棄的可能。
而且從趙琴的表現來看，她是一個足夠冷靜的女人，有這麼一位同伴，無疑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再說了，趙琴的夜視能力也是齊恆非常需要的……
漆黑之夜下，車燈成了唯一的光明。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黃色蟲洞已然消失，紅色獸卵也不再掉落，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外，世界再次陷入沉寂靜。
「你說，蟲洞會不會再出現？」
「應該會，地穴人都是先從低級的開始出現，凶獸沒道理直接放大招。」
「照你的說法來看，是不是越高級的地穴人埋的越深，越高級的蟲洞也離咱們越遠，隨著時間推移，咱們將要面臨的危險也越大？」
「十之八九是那樣……」
無聊的旅途中，齊恆與趙琴無聊的聊著天。
迎向的車輛已經很少見了，反倒是身後跟了一長溜車子。
顯然，居住在臨江市的人都知道南山部隊的存在，也想到在眼下這種局勢，依靠軍方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齊恆想到了先前的空中迎擊。
從獸卵的掉落來看，南山部隊那裡明顯要比其它地方密集數倍甚至數十倍。
不對！
齊恆扭了一把方向盤，將車子靠在了路邊。
「怎麼了？」
「沒事，不想領頭而已。」
齊恆的車技很高明，趙琴的車子性能也很好，如果齊恆想，完全可以將車流遠遠的甩掉。
「你……是不是懷疑獸卵掉落的方向是有針對性的？」
趙琴再次展現了她的聰明。
「嗯！」
齊恆點了點頭。
除去獸卵外，齊恆還想到了地穴人。
南山部隊大院居山而建，由於是部隊駐紮地，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被開發商染指。
所以整座南山上的樹木樹齡都很長，其中不乏上百年的古樹，如果地穴人真的是以樹木為嚮導的話，百年老樹無疑比齊恆最先遇見的那片十餘年樹齡的密林更具有指引性。
那麼，在獸卵更密集的降落與地穴人更大可能出現的情況下，南山部隊真的能抗住嗎？
另外，其它地方不得而知，但就近來說，獸卵對南山有很明顯的針對性。
它們的依據是什麼？
等了一會，齊恆重新起動了車子。
希望，事情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糟糕……
怎麼說呢。
聊勝於無。
僅僅不到兩米的距離，加上並不太清晰的效果，讓夜視顯得有些雞肋。
「能力提升的方法你知道嗎？」
齊恆問道。
趙琴搖了搖頭。
「大概像你說的那樣，需要將米粒餵給燈芯。」
趙琴用的詞語是喂，這讓齊恆沒來由的心跳了一下。
餵？
說起來，餵這個詞語更貼切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可為何他卻感到一絲彆扭。
毫無依據的彆扭……
「應該是那樣，」齊恆來到駕駛室門口，說道：「我來開車吧。」
「好。」
沒有半點猶豫，趙琴直接換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摸到方向盤，齊恒生出了許多回憶，既有前身因為飆車害死女友的記憶，也有前世幾乎身不離車的生活。
掛檔，踩油，車子轟然而動，直接拐進了莊稼地中的小路。
對一個野外愛好者來說，莊稼地也足以讓其產生愉悅感，前身上山前便曾在這一片莊稼地里遊蕩了許多天。
與田夫聊聊天，幫農婦采采果之類的事也沒少干。
所以齊恆知道，莊稼地中有幾條能夠直接上公路的小道，而只要上了公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路駛來，他並未遇到任何地穴人或者凶獸。
這也讓齊恆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地穴人似乎只會在有樹木的地方出現。
是因為樹木是它們的嚮導嗎？
「你家住哪？」
趙琴的語氣很平靜，絲毫聽不出她剛剛失去了父母。
「幸福小區，你呢？」
「呵，還真是巧，我也是幸福小區的，倒是不用糾結咱應該先去誰家了。」
「你有孩子？」
「離了，孩子跟他爸，你呢？」
「孤身一人，那個……你必須要回家嗎？」
「沒有太大必要。」
「那我們就直接去南山吧？」
「好。」
簡單的對話後，齊恆確定了目標。
南山處在臨江市的南郊，前身小時候最願意去南山玩，除了翻過南山可以在江里游泳外，還可以順路偷看一下南山部隊大院裡的各種武器。
只是隨著他長大，南山部隊大院的警戒也越來越嚴，像他這樣的老百姓已經不能太靠近了。
而在天上掉落凶獸的情況下，回歸城市也已經不是明智之舉，最最應該去的，還得是軍隊駐紮地。
畢竟這個世界的大夏除了名字與華夏很相同外，軍方對待群眾的態度也絲毫不差……
車子駛上了公路，有了路牌的指引，齊恆不再像一隻無頭蒼蠅，緊張感慢慢消退不見。
如果太陽沒有破碎，此時該是晌午，所以齊恆很快就遇到了車輛，互相挑燈示意後，往往都會停下來交談幾句。
這其中，有人也獲得了燈芯，並且發掘出了燈芯的能力。
也有人並未獲得燈芯，齊恆便會將獲得燈芯能夠獲得超凡能力的事情告訴給對方。
眼下這種局勢，暫時沒必要藏私，畢竟地穴人和凶獸屬於人類的公敵，強大人類等同於削弱它們。
至於以後……
「能力弱小的我，真是瑟瑟發抖啊。」
趙琴開著玩笑。
路遇的幾名燈芯持有者中，只有一人能夠將燈芯能力說出來，其餘的皆不可言說。
這讓齊恆和趙琴都有些失落。
前者是以為自己屬於唯一呢。
後者則是感嘆自己的燈芯能力顯然屬於末流中的末流。
而在幾乎可以預見的未來中，燈芯能力的強弱，將直接關係著很多事情。
「放輕鬆，也許局勢並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糟糕。」
齊恆安慰著趙琴。
可他也知道，永夜之下，就算人類能夠捱過地穴人與凶獸的危險，也會很快陷入生存的危機。
沒有太陽，糧食勢必緊缺，冰凍之下，水源也將成為問題。
總之未來很不樂觀。
「希望吧，我說，好歹我也算對你有恩，你可不能甩了我啊。」
趙琴半開著玩笑。
齊恆點了點頭。
拋開藉助車子能夠快點到達南山這點小恩外，他的燈芯能力讓他必然要與人群接觸，也便不會出現將趙琴丟棄的可能。
而且從趙琴的表現來看，她是一個足夠冷靜的女人，有這麼一位同伴，無疑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再說了，趙琴的夜視能力也是齊恆非常需要的……
漆黑之夜下，車燈成了唯一的光明。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黃色蟲洞已然消失，紅色獸卵也不再掉落，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外，世界再次陷入沉寂靜。
「你說，蟲洞會不會再出現？」
「應該會，地穴人都是先從低級的開始出現，凶獸沒道理直接放大招。」
「照你的說法來看，是不是越高級的地穴人埋的越深，越高級的蟲洞也離咱們越遠，隨著時間推移，咱們將要面臨的危險也越大？」
「十之八九是那樣……」
無聊的旅途中，齊恆與趙琴無聊的聊著天。
迎向的車輛已經很少見了，反倒是身後跟了一長溜車子。
顯然，居住在臨江市的人都知道南山部隊的存在，也想到在眼下這種局勢，依靠軍方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齊恆想到了先前的空中迎擊。
從獸卵的掉落來看，南山部隊那裡明顯要比其它地方密集數倍甚至數十倍。
不對！
齊恆扭了一把方向盤，將車子靠在了路邊。
「怎麼了？」
「沒事，不想領頭而已。」
齊恆的車技很高明，趙琴的車子性能也很好，如果齊恆想，完全可以將車流遠遠的甩掉。
「你……是不是懷疑獸卵掉落的方向是有針對性的？」
趙琴再次展現了她的聰明。
「嗯！」
齊恆點了點頭。
除去獸卵外，齊恆還想到了地穴人。
南山部隊大院居山而建，由於是部隊駐紮地，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被開發商染指。
所以整座南山上的樹木樹齡都很長，其中不乏上百年的古樹，如果地穴人真的是以樹木為嚮導的話，百年老樹無疑比齊恆最先遇見的那片十餘年樹齡的密林更具有指引性。
那麼，在獸卵更密集的降落與地穴人更大可能出現的情況下，南山部隊真的能抗住嗎？
另外，其它地方不得而知，但就近來說，獸卵對南山有很明顯的針對性。
它們的依據是什麼？
等了一會，齊恆重新起動了車子。
希望，事情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