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考核
周遭的空氣如同凝膠，龐大的威壓自上而下狠狠碾在程乾身上，剛剛比試過一場，還沒休息好的程乾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重壓瞬間單膝跪地！
程乾費力的抬起頭，只見七步外的嚴敖虎端起一碗茶水，微微搖晃，然後又重新放回了八仙桌。
「半柱香，半柱香內要是沒有拿到這碗茶水，或者趴地上了，那就自己出門吧。」
聽到這，程乾知道考核已經開始了。
運轉《五行訣》，調度起兩股氣機相衝，程乾這才慢慢直起身來。
一步。
邁出第一步便感到渾身肌肉開始酸痛。
每前進一步威壓之重便又漲上一分，程乾咬咬牙，強頂著威勢繼續前進。
第三步時，黃豆大小的汗珠從程乾頭頂落下。
四步。
此刻程乾渾身肌肉不住顫抖，小腿開始打顫。
而此時此刻，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七步之遙，如同天塹。
一發狠，程乾不顧經脈難受，調度起體內第三股氣機相撞。
三股氣機沖透四肢百骸，第五步！
程乾停留片刻，竭盡全力邁起右腿，此刻大腿開始發紅，程乾感到微微一陣刺痛，毛細血管被重壓壓裂了！
第六步終於踏下，此刻的程乾感覺被一個攤開的徐力均勻掛滿渾身上下，並且在那發力壓他。
再邁左腿時程乾已經感覺腿部麻木了，好似掛上了一個千均重的鐐銬，動彈不得。
「十，九，八……」
聽到倒數聲的程乾把心一橫，低聲嘶吼。
「給我起！」
一腳重重踏下，第七步，開始伸手。
「三，二，一。」
程乾握住了茶碗。
渾身重壓，消散與無形。
嚴敖虎見此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把茶水喝了吧，小燕，去把段成旭喊過來。」
卸了重擔，程乾還在喘氣，渾身上下酸痛無比，聽到嚴敖虎讓喝茶自然求之不得。
拿起茶水一股腦喝下肚。
茶水下肚不消片刻，一股溫和的藥力在程乾體內四散開來，在藥力之下程乾的痛楚被慢慢撫平，程乾清楚的感知到體內的一些暗傷竟已蕩然無存。
「程乾？還真是你，蠻牛軀都沒打贏你，有點東西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被宋佳燕帶過來的段成旭嬉皮笑臉，嚴敖虎顯然習慣了這個徒弟，只是敲了敲桌子，接著說道：「成旭，今天又掛著傲虎武館的旗號去那煙柳地了？」
段成旭收了臉皮，當即深深鞠躬行禮。
「徒兒知錯，徒兒願領罰。」
看不見臉都一幅滑頭樣。
「那就替為師干點活吧，程乾，接下來，你和段成旭過一場。」
聽到嚴敖虎的話，程乾聞言一愣。
啊，我打伏牛境？
宋佳燕可是之前就跟他說過，段成旭也是伏牛境無疑，一個力比錘肉的徐力都讓他分外棘手，現在讓他打入了號稱入伏牛與五關有鴻溝之別境界的段成旭？
「三招，他先硬吃你三招，隨後也向你出三招，你還站著就算你贏。」
聽著嚴敖虎的規則，程乾依舊苦著臉。
三招，當初宋佳燕給他的壓迫令他懷疑一招就能給他手腳全剁了，段成旭三招下來他明年的今天不就是忌日了？
但自知嚴敖虎不會出這種必輸的考核，段成旭可能會收著力之類，程乾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程乾，我可怕疼，收著點力打。」
站在段成旭面前，程乾沒管段成旭的戲言，三招，過這關的考核讓的三招應該就是關鍵，硬吃他全力三招的段成旭再收力三擊，未必沒有接下來的機會。
心念至此，程乾不再留手，直接調度三股氣機！
全身肌肉帶動，借甩勢與氣機相衝之威，帶起一陣破空之聲，狠狠砸在了段成旭腹部！
第一拳。
「你還真不留手啊。」
段成旭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力道，卻一步未動，嘴角微微上揚，被擊中處的肌肉竟然肉眼可見的扭曲蠕動起來，就像是石頭砸進了湖水，只是泛起道道漣漪，接著馬上又回歸於平靜。
程乾看見這怪異一幕，雖心中驚詫，但沒有遲疑。
再次揮拳！
這一拳套了幾分那俗武的門道，三股氣機和肌肉在即將擊中時瞬間發力，突然炸出破空之聲！
第二拳。
而程乾不知道的是，宋佳燕此刻已經在捂嘴偷笑。
再次揮動拳頭，這一次甩勢和俗武門道齊上，一擊而下，段成旭腹部衣物都有了幾分要開裂的跡象！
三拳已過。
「好懸沒給我衣服打壞了。」
段成旭扭扭脖子，退後幾步，笑嘻嘻道：
「打完了，那終於該我了。」
程乾全神貫注，開始防備，可馬上便瞳孔微縮。
快！
就連提前開好的【眼重瞳】都只能看到一陣殘影，剛剛還在程乾身前數尺遠的段成旭瞬間便出現在了身後！
但預想中迅猛如雷，能要他半條命的一拳沒有打來，段成旭只是輕輕拍了程乾肩膀一下。
程乾正疑惑，肩膀處遍傳來一股拳擊之力，勢大力沉，與他第一拳別無二致！
程乾頓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不等程乾思考，段成旭便又拍了一下程乾肩膀。
路數與第一下如出一轍，這分明就是程乾揮出的第二拳！
程乾體內氣機狂涌，堪堪撐過這一下。
「我也不記仇，打多少，還多少。」
話音剛落，段成旭便拍在程乾背上。
「哇。」
程乾噴出一口鮮血，被打的向前撲去，整個背部都感到麻木，但還是掙扎在倒地前兩掌拍地，再次讓自己站了起來！
「如，如何？」
程乾口含鮮血，《五行訣》全力催動開始相融流轉，維持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不倒下。
看著眼前狼狽，但不肯倒下的程乾，嚴敖虎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沉聲道：
「最後一關，我問你，為何想習武？」
只聽程乾不假思索道：
「殺盡浪蕩山的山匪，除滅浪蕩山的狼患。」
最後一點氣力喊出來，聲音激盪，似有怒火，似有不甘，支撐不住的程乾便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嚴敖虎看著躺在地上的程乾，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成旭，帶你師弟去泡藥浴吧，別把身子骨打壞了。」
「如何，師父對程乾還算滿意？」宋佳燕問道。
嚴敖虎點點頭，然後笑罵：
「單單他進門遭的威壓，你們幾個當初就沒幾個扛住的。你們我都滿意了，這小子我還能不滿意不成？」
不等急了的宋佳燕發話，嚴敖虎便笑著負手走出了屋。
程乾費力的抬起頭，只見七步外的嚴敖虎端起一碗茶水，微微搖晃，然後又重新放回了八仙桌。
「半柱香，半柱香內要是沒有拿到這碗茶水，或者趴地上了，那就自己出門吧。」
聽到這，程乾知道考核已經開始了。
運轉《五行訣》，調度起兩股氣機相衝，程乾這才慢慢直起身來。
一步。
邁出第一步便感到渾身肌肉開始酸痛。
每前進一步威壓之重便又漲上一分，程乾咬咬牙，強頂著威勢繼續前進。
第三步時，黃豆大小的汗珠從程乾頭頂落下。
四步。
此刻程乾渾身肌肉不住顫抖，小腿開始打顫。
而此時此刻，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七步之遙，如同天塹。
一發狠，程乾不顧經脈難受，調度起體內第三股氣機相撞。
三股氣機沖透四肢百骸，第五步！
程乾停留片刻，竭盡全力邁起右腿，此刻大腿開始發紅，程乾感到微微一陣刺痛，毛細血管被重壓壓裂了！
第六步終於踏下，此刻的程乾感覺被一個攤開的徐力均勻掛滿渾身上下，並且在那發力壓他。
再邁左腿時程乾已經感覺腿部麻木了，好似掛上了一個千均重的鐐銬，動彈不得。
「十，九，八……」
聽到倒數聲的程乾把心一橫，低聲嘶吼。
「給我起！」
一腳重重踏下，第七步，開始伸手。
「三，二，一。」
程乾握住了茶碗。
渾身重壓，消散與無形。
嚴敖虎見此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把茶水喝了吧，小燕，去把段成旭喊過來。」
卸了重擔，程乾還在喘氣，渾身上下酸痛無比，聽到嚴敖虎讓喝茶自然求之不得。
拿起茶水一股腦喝下肚。
茶水下肚不消片刻，一股溫和的藥力在程乾體內四散開來，在藥力之下程乾的痛楚被慢慢撫平，程乾清楚的感知到體內的一些暗傷竟已蕩然無存。
「程乾？還真是你，蠻牛軀都沒打贏你，有點東西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被宋佳燕帶過來的段成旭嬉皮笑臉，嚴敖虎顯然習慣了這個徒弟，只是敲了敲桌子，接著說道：「成旭，今天又掛著傲虎武館的旗號去那煙柳地了？」
段成旭收了臉皮，當即深深鞠躬行禮。
「徒兒知錯，徒兒願領罰。」
看不見臉都一幅滑頭樣。
「那就替為師干點活吧，程乾，接下來，你和段成旭過一場。」
聽到嚴敖虎的話，程乾聞言一愣。
啊，我打伏牛境？
宋佳燕可是之前就跟他說過，段成旭也是伏牛境無疑，一個力比錘肉的徐力都讓他分外棘手，現在讓他打入了號稱入伏牛與五關有鴻溝之別境界的段成旭？
「三招，他先硬吃你三招，隨後也向你出三招，你還站著就算你贏。」
聽著嚴敖虎的規則，程乾依舊苦著臉。
三招，當初宋佳燕給他的壓迫令他懷疑一招就能給他手腳全剁了，段成旭三招下來他明年的今天不就是忌日了？
但自知嚴敖虎不會出這種必輸的考核，段成旭可能會收著力之類，程乾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程乾，我可怕疼，收著點力打。」
站在段成旭面前，程乾沒管段成旭的戲言，三招，過這關的考核讓的三招應該就是關鍵，硬吃他全力三招的段成旭再收力三擊，未必沒有接下來的機會。
心念至此，程乾不再留手，直接調度三股氣機！
全身肌肉帶動，借甩勢與氣機相衝之威，帶起一陣破空之聲，狠狠砸在了段成旭腹部！
第一拳。
「你還真不留手啊。」
段成旭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力道，卻一步未動，嘴角微微上揚，被擊中處的肌肉竟然肉眼可見的扭曲蠕動起來，就像是石頭砸進了湖水，只是泛起道道漣漪，接著馬上又回歸於平靜。
程乾看見這怪異一幕，雖心中驚詫，但沒有遲疑。
再次揮拳！
這一拳套了幾分那俗武的門道，三股氣機和肌肉在即將擊中時瞬間發力，突然炸出破空之聲！
第二拳。
而程乾不知道的是，宋佳燕此刻已經在捂嘴偷笑。
再次揮動拳頭，這一次甩勢和俗武門道齊上，一擊而下，段成旭腹部衣物都有了幾分要開裂的跡象！
三拳已過。
「好懸沒給我衣服打壞了。」
段成旭扭扭脖子，退後幾步，笑嘻嘻道：
「打完了，那終於該我了。」
程乾全神貫注，開始防備，可馬上便瞳孔微縮。
快！
就連提前開好的【眼重瞳】都只能看到一陣殘影，剛剛還在程乾身前數尺遠的段成旭瞬間便出現在了身後！
但預想中迅猛如雷，能要他半條命的一拳沒有打來，段成旭只是輕輕拍了程乾肩膀一下。
程乾正疑惑，肩膀處遍傳來一股拳擊之力，勢大力沉，與他第一拳別無二致！
程乾頓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不等程乾思考，段成旭便又拍了一下程乾肩膀。
路數與第一下如出一轍，這分明就是程乾揮出的第二拳！
程乾體內氣機狂涌，堪堪撐過這一下。
「我也不記仇，打多少，還多少。」
話音剛落，段成旭便拍在程乾背上。
「哇。」
程乾噴出一口鮮血，被打的向前撲去，整個背部都感到麻木，但還是掙扎在倒地前兩掌拍地，再次讓自己站了起來！
「如，如何？」
程乾口含鮮血，《五行訣》全力催動開始相融流轉，維持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不倒下。
看著眼前狼狽，但不肯倒下的程乾，嚴敖虎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沉聲道：
「最後一關，我問你，為何想習武？」
只聽程乾不假思索道：
「殺盡浪蕩山的山匪，除滅浪蕩山的狼患。」
最後一點氣力喊出來，聲音激盪，似有怒火，似有不甘，支撐不住的程乾便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嚴敖虎看著躺在地上的程乾，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成旭，帶你師弟去泡藥浴吧，別把身子骨打壞了。」
「如何，師父對程乾還算滿意？」宋佳燕問道。
嚴敖虎點點頭，然後笑罵：
「單單他進門遭的威壓，你們幾個當初就沒幾個扛住的。你們我都滿意了，這小子我還能不滿意不成？」
不等急了的宋佳燕發話，嚴敖虎便笑著負手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