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此子大才！
面對烏先生的質疑，柳明不卑不亢，如實回道：
「烏先生，在下於妙音坊教頭王海那兒習得大小擒拿手和武學寂滅爪。
有幸得了王教頭和蘇婉卿姑娘的賞識，得了些錢財和益鹿草、百靈丹，在補藥助力下，憑著些許天賦，才武道入門、煉皮一轉。
後來，妙音坊舉辦詩會，恰巧南江府尹鄭大人便裝蒞臨。
在下不才，作得幾首詩，博了府尹大人喜愛，贈予我些許銀兩。
得了銀兩，在下托王教頭去百草堂買了鮫血丹，靠著藥力和終日苦修，這才突破了煉皮四轉。」
柳明言之鑿鑿，所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是真的。
只是隱去了暗巷獵殺莽人、用賞金換來一顆鮫血丹的事實。
如此真假話摻雜著說，旁人也很難察覺到他說謊。
聞言，烏先生在心底盤算著。
「益鹿草加百靈丹麼…上等天賦，的確能突破到一轉。
鮫血丹，一次能提升一兩轉實力，修為低微、沒產生耐藥性時服用效果更佳，如此便能達到三轉。
天賦配合苦練，日常食物補充充分，也的確有可能再突破到四轉。」
盤算後烏先生發現，雖然柳明這等修行速度，初聽時過於驚悚，可也不是不存在可能性。
便初步打消了質疑，衝著柳明微微點頭：「不錯，你確實是個好苗子。不過，你還會作詩？
老鄭和我相識已久，他最愛舞文弄墨，眼界嘛，也頗高。
能入得了他眼的詩，肯定不同凡響，你便念來我聽聽。」
這般修行速度是有可能達到的，可詩才，卻是裝不出來的。
練武，勤能補拙。
寫詩，沒有天賦文采，再怎麼勤苦，也憋不出來。
所以，烏先生想進一步驗證柳明的話，是否存在漏洞。
但柳明根本不慌，他流利地將念給府尹那幾首詩，依次念了出來。
「一去二三里……」
「舉頭望明月……」
「紅掌撥清波……」
「天下誰人不識君！」
……
詩作念完。
院內十九名天驕和張凡，皆是眨著眼睛，好奇地望著柳明。
他們都能聽出，這些詩朗朗上口，似乎很不錯，但具體哪裡好，卻是不知。
畢竟是出身貧苦，自小沒有條件識字學文，對詩詞文章，不甚理解。
至於方證清，他自幼除了武道，還飽讀詩書，自是聽出了柳明詩中的不凡。
他瞪著清澈的眸子，很是意外，也很是嫉妒地望著柳明，內心的驕傲，終是在此刻碎了滿地。
武道天賦比不過，就連寫詩，也是拍馬難及！
偏偏自己的家世，從小接受的教導和薰陶，都比柳明強百倍！
如此優渥的條件，最終成績卻硬生生被人比了下去，這令方證清，難受至極。
當下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就去閉關修煉個一年，什麼修行速度，什麼吟詩作對，通通補上！
而與頗受打擊的天驕不同，王駱仙眼裡，滿是愛才之意。
從戰場退下十八年，他無數次幻想自己能再回到前線，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可自從受傷毀了部分經脈，他連體溫都控制不住，又怎麼打贏莽人？
因此，他迫切地想挖掘出好苗子，代替自己，廝殺莽人！
這些年，他藏身烏府，也的確發掘不少天驕，在京城、軍中身居要職。
可，沒有一個，似柳明這般，讓他重新燃起強烈的希望和熱血，讓他想要付出全力，全心栽培的苗子。
他心知，武者越往上走，悟性，對高深晦澀功法的理解能力，就越顯得重要。
因此像他和方證清這般，從小文武兼修的武者，才能走得更遠。
因而，見識到柳明不俗的詩才後，他對柳明的潛力，更加滿意。
「此子，文武雙全，可塑之才也！」
王駱仙一道豪氣大喝，卻是驚醒了正在咀嚼那幾首千古名詩的烏先生。
烏先生長得清瘦，花白的長眉、長須，穿著一身道袍，頗具仙人風範。
他皺著眉，沉吟著，忽而喜形於色，忽而愁眉苦臉。
半晌後，烏先生喟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妙，實在是妙，難怪老鄭會喜歡，這些詩真是絕了！令老夫，自愧不如！」
「這幾首詩，便是流傳千古，又有何難？」
他眼中的驚訝，不亞於旁人，只是望著柳明，流露出的，更多是愛惜。
即便柳明沒有武道天賦，也能憑著這身詩才，在他府上當個門客，終生供養。
更可怕的偏偏是，柳明還是個出類拔萃的武道天驕！
這一刻，烏先生心中隱隱有些衝動，想要直接將柳明納入府中，而不用參加會武。
不過當他瞧見另外十九名天驕，那一張張質樸的臉蛋，忽的想到，倘若自己不守規矩。
僅憑柳明的天賦和詩才，便破壞規矩讓他入府，那對於其他勤學苦練的天驕來說，會顯得非常不公。
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的！
於是，烏先生望著柳明：「你的詩和你的武道天賦一樣，驚艷絕倫，希望你接下來好好表現。」
柳明點頭應道：「好！」
他有自信，憑藉大成境的寂滅爪，一定能奪得前三的名額。
但即便沒為柳明開後門，烏先生還是為他提供了些許好處。
烏先生轉頭對王駱仙道：「這等好苗子，一定要保護好。他有什麼防具麼？」
王駱仙恭然應道：「有，卑職曾預支了虎鬚薄甲和十獸拳套給他，倘若他能通過這次會武，便送給他。」
烏先生沉吟道：「煉肉境的防具和武器麼？
咱們先前定的規矩是，這次會武，所有人皆發放一套防具，以防意外，同時禁止使用武器。
柳明的十獸拳套，你且收回保管，虎鬚薄甲，就讓他穿著吧。
另外。」
說著，烏先生抽開腰繩，脫去道袍，露出一件雪白羽衣。
他將羽衣脫下，遞與柳明。
「年輕人，老夫也預支你一件護具，你穿著，謹防意外，會武結束便還給我。」
「烏先生，不可！」見狀，王駱仙急忙出聲勸阻，「這可是您的貼身護具，怎可！」
烏先生笑著擺擺手：「無妨，無妨。老夫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傷我的，整個大離…呵，都沒有幾個。
這雪凰羽衣穿在我身上，也是浪費。
未來，可是年輕人的天下咯！」
瞧見烏先生眼裡滿滿的愛才之意，王駱仙也知難以勸阻，於是便道：「柳明！還不謝過烏先生？」
柳明接過那件纖塵不染、流轉著流光溢彩的羽衣，自是知道其珍貴異常。
當下恭然行了一禮，道：「謝過烏先生！晚輩一定不負所望！」
「烏先生，在下於妙音坊教頭王海那兒習得大小擒拿手和武學寂滅爪。
有幸得了王教頭和蘇婉卿姑娘的賞識，得了些錢財和益鹿草、百靈丹，在補藥助力下，憑著些許天賦，才武道入門、煉皮一轉。
後來，妙音坊舉辦詩會，恰巧南江府尹鄭大人便裝蒞臨。
在下不才，作得幾首詩，博了府尹大人喜愛，贈予我些許銀兩。
得了銀兩，在下托王教頭去百草堂買了鮫血丹，靠著藥力和終日苦修，這才突破了煉皮四轉。」
柳明言之鑿鑿，所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是真的。
只是隱去了暗巷獵殺莽人、用賞金換來一顆鮫血丹的事實。
如此真假話摻雜著說，旁人也很難察覺到他說謊。
聞言，烏先生在心底盤算著。
「益鹿草加百靈丹麼…上等天賦，的確能突破到一轉。
鮫血丹，一次能提升一兩轉實力，修為低微、沒產生耐藥性時服用效果更佳，如此便能達到三轉。
天賦配合苦練，日常食物補充充分，也的確有可能再突破到四轉。」
盤算後烏先生發現，雖然柳明這等修行速度，初聽時過於驚悚，可也不是不存在可能性。
便初步打消了質疑，衝著柳明微微點頭：「不錯，你確實是個好苗子。不過，你還會作詩？
老鄭和我相識已久，他最愛舞文弄墨，眼界嘛，也頗高。
能入得了他眼的詩，肯定不同凡響，你便念來我聽聽。」
這般修行速度是有可能達到的，可詩才，卻是裝不出來的。
練武，勤能補拙。
寫詩，沒有天賦文采，再怎麼勤苦，也憋不出來。
所以，烏先生想進一步驗證柳明的話，是否存在漏洞。
但柳明根本不慌，他流利地將念給府尹那幾首詩，依次念了出來。
「一去二三里……」
「舉頭望明月……」
「紅掌撥清波……」
「天下誰人不識君！」
……
詩作念完。
院內十九名天驕和張凡，皆是眨著眼睛，好奇地望著柳明。
他們都能聽出，這些詩朗朗上口，似乎很不錯，但具體哪裡好，卻是不知。
畢竟是出身貧苦，自小沒有條件識字學文，對詩詞文章，不甚理解。
至於方證清，他自幼除了武道，還飽讀詩書，自是聽出了柳明詩中的不凡。
他瞪著清澈的眸子，很是意外，也很是嫉妒地望著柳明，內心的驕傲，終是在此刻碎了滿地。
武道天賦比不過，就連寫詩，也是拍馬難及！
偏偏自己的家世，從小接受的教導和薰陶，都比柳明強百倍！
如此優渥的條件，最終成績卻硬生生被人比了下去，這令方證清，難受至極。
當下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就去閉關修煉個一年，什麼修行速度，什麼吟詩作對，通通補上！
而與頗受打擊的天驕不同，王駱仙眼裡，滿是愛才之意。
從戰場退下十八年，他無數次幻想自己能再回到前線，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可自從受傷毀了部分經脈，他連體溫都控制不住，又怎麼打贏莽人？
因此，他迫切地想挖掘出好苗子，代替自己，廝殺莽人！
這些年，他藏身烏府，也的確發掘不少天驕，在京城、軍中身居要職。
可，沒有一個，似柳明這般，讓他重新燃起強烈的希望和熱血，讓他想要付出全力，全心栽培的苗子。
他心知，武者越往上走，悟性，對高深晦澀功法的理解能力，就越顯得重要。
因此像他和方證清這般，從小文武兼修的武者，才能走得更遠。
因而，見識到柳明不俗的詩才後，他對柳明的潛力，更加滿意。
「此子，文武雙全，可塑之才也！」
王駱仙一道豪氣大喝，卻是驚醒了正在咀嚼那幾首千古名詩的烏先生。
烏先生長得清瘦，花白的長眉、長須，穿著一身道袍，頗具仙人風範。
他皺著眉，沉吟著，忽而喜形於色，忽而愁眉苦臉。
半晌後，烏先生喟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妙，實在是妙，難怪老鄭會喜歡，這些詩真是絕了！令老夫，自愧不如！」
「這幾首詩，便是流傳千古，又有何難？」
他眼中的驚訝，不亞於旁人，只是望著柳明，流露出的，更多是愛惜。
即便柳明沒有武道天賦，也能憑著這身詩才，在他府上當個門客，終生供養。
更可怕的偏偏是，柳明還是個出類拔萃的武道天驕！
這一刻，烏先生心中隱隱有些衝動，想要直接將柳明納入府中，而不用參加會武。
不過當他瞧見另外十九名天驕，那一張張質樸的臉蛋，忽的想到，倘若自己不守規矩。
僅憑柳明的天賦和詩才，便破壞規矩讓他入府，那對於其他勤學苦練的天驕來說，會顯得非常不公。
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的！
於是，烏先生望著柳明：「你的詩和你的武道天賦一樣，驚艷絕倫，希望你接下來好好表現。」
柳明點頭應道：「好！」
他有自信，憑藉大成境的寂滅爪，一定能奪得前三的名額。
但即便沒為柳明開後門，烏先生還是為他提供了些許好處。
烏先生轉頭對王駱仙道：「這等好苗子，一定要保護好。他有什麼防具麼？」
王駱仙恭然應道：「有，卑職曾預支了虎鬚薄甲和十獸拳套給他，倘若他能通過這次會武，便送給他。」
烏先生沉吟道：「煉肉境的防具和武器麼？
咱們先前定的規矩是，這次會武，所有人皆發放一套防具，以防意外，同時禁止使用武器。
柳明的十獸拳套，你且收回保管，虎鬚薄甲，就讓他穿著吧。
另外。」
說著，烏先生抽開腰繩，脫去道袍，露出一件雪白羽衣。
他將羽衣脫下，遞與柳明。
「年輕人，老夫也預支你一件護具，你穿著，謹防意外，會武結束便還給我。」
「烏先生，不可！」見狀，王駱仙急忙出聲勸阻，「這可是您的貼身護具，怎可！」
烏先生笑著擺擺手：「無妨，無妨。老夫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傷我的，整個大離…呵，都沒有幾個。
這雪凰羽衣穿在我身上，也是浪費。
未來，可是年輕人的天下咯！」
瞧見烏先生眼裡滿滿的愛才之意，王駱仙也知難以勸阻，於是便道：「柳明！還不謝過烏先生？」
柳明接過那件纖塵不染、流轉著流光溢彩的羽衣，自是知道其珍貴異常。
當下恭然行了一禮，道：「謝過烏先生！晚輩一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