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突發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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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交心之後,林疏月和裴青玦之間瀰漫起了詭異尷尬的氣氛。

  一個懷疑另一個背地裡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而另一個又覺得時機不對不願坦白。

  兩人就像黑白棋子一般對峙著,互不相讓。

  回想起那日的場景,裴青玦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鬼迷心竅地對林疏月說了那番話。

  也許是曖昧氣氛烘托到位了,他就想向她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男人嘛,雖然表面上總是裝作強大的模樣,但有時候也會想要當個綠茶,趴在心愛之人的懷裡嚶嚶嚶。

  不過情緒上頭說完之後,他又有些下不來台了。

  裴青玦好幾日不去找林疏月,她倒也樂得自在,他終日關上房門忙於公務,她就整日和抱抱待在房間裡,做些看書寫字之類修身養性的事情。

  偶爾他喚她,她就面無表情地去幫個忙。

  飯做好了,只敲敲門提醒他出來吃飯。

  吃完就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啟動好機器就甩手不管,只待下次吃飯再拿出來。

  總之就是,能不見他就不見他。

  遠離裴青玦這個古怪的男人,林疏月只覺得哪哪都暢快。

  但裴青玦這邊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好不容易初嘗了林疏月的甜蜜滋味,現下見不到也摸不著,他便產生了很嚴重的戒斷反應。

  就像剛剛起步的過山車,正往高峰走呢,前方卻猝不及防出現了一處斷崖。

  晨會的時候會因想著她,耳朵自動屏蔽掉下屬的匯報,直到電腦屏幕里的眾人連聲叫了他一分鐘,他才恍惚回神。

  韓政送來重要合同的時候,他也會因發呆差點將名字簽錯了地方,幸好被及時提醒,否則就會釀成大禍。

  就連早起沖咖啡的時候,他居然也會臆想著林疏月為她做早飯的畫面,臉上不由自主揚起痴漢般的笑容。

  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因這個女人而出現了巨大的轉變,裴青玦煩躁至極。

  他想把這個女人從心房上趕出去。

  可兩人畢竟同住一屋檐下,再怎麼躲著對方,總會有碰面的時候。

  每當看到林疏月的倩影在他眼前搖盪,裴青玦的心裡就跟貓抓似的癢。

  他恨不能立即將這個女人揉到懷裡抵死深吻。

  不過他又有個最大的缺點:死要面子活受罪。

  即使每晚都會夢到和林疏月纏綿至死的景象,但只要清晨一醒來,他就立馬換回高冷人設。

  哪怕在她面前心潮澎湃、血液上涌,他也要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就在裴青玦日思夜想糾結著該如何破冰的時候,機會來了。

  今天一早,他如往常一樣定時走出房門準備用早餐。

  可當他穿過衣帽間進入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該在廚房的林疏月此刻竟不見蹤影。

  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拔腿就沖向了她的臥室。

  「林疏月!開門!」

  林疏月的房門反鎖著無法打開,裴青玦在外焦躁地叫著她的名字,但房內遲遲沒有動靜。

  就在他急不可待,想要抬腳踹開緊鎖的房門時,屋內終於傳來擰動鎖芯的聲音。

  門剛一打開,林疏月掛滿淚痕的臉就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怎麼了?」他滿面擔憂地俯視著她。

  「裴青玦。」林疏月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向他乞求,「抱抱好像生病了,我可不可以先送它去醫院?」

  她害怕他又會生氣,所以即便事態緊急,她還是想請求他,希望得到他的應允。

  聞言,裴青玦越過林疏月的頭頂往內看去,只見前些天還張牙舞爪對他呲牙的活潑小狗,現在卻耷拉著腦袋,蔫巴巴地臥在狗窩裡,似乎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看起來病得很重。

  經過上次那件事情,裴青玦早就明白了抱抱在林疏月心目中的地位。

  若是放在以前,他看到她哭,只會覺得矯情又懦弱,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是個無用的麻煩製造者。

  可現在,再次看到她落淚,他居然破天荒地感到心如刀絞。

  突然的,他想要為她排除所有阻礙,不願看到她再為任何事情傷心難過。


  「以後再遇到這種緊急的情況,直接通知我。」

  他側身繞過她,直奔抱抱而去。

  「通知你......什麼?」林疏月沒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

  俯身抱起病殃殃的小狗,裴青玦回頭,看向林疏月的目光里有難以名狀的堅定。

  「我會陪你。」

  他一隻手抱著抱抱,另一隻手牽起了她的手,鄭重地許諾。

  要是讓外人看到這畫面,恐怕會誤以為他們是親密的一家三口。

  來到地下停車場,裴青玦為林疏月打開副駕駛的門,將抱抱交到她手上,就轉身回到了駕駛座位。

  「你的手,可以開車嗎?」

  明明秦昭明囑咐要靜養一個月,他卻嫌礙事,提早拆開了右手上的石膏。

  知道他一向愛逞強,她不免有些擔憂。

  聽到質疑的裴青玦皺了皺眉,直視前方的停車場出口,他答得自傲:「骨裂而已,我還沒那麼脆弱。」

  銀灰色的邁巴赫一路狂飆,不出十分鐘,就抵達了滬城最知名的寵物醫院。

  簡單了解了抱抱的病情,醫院的醫生就為它進行了詳細的檢查。

  待到看完了檢查結果,醫生眉間立即烏雲密布。

  「怎麼了?是情況很不好嗎?」

  等待審判的過程格外熬人,看到醫生許久沒說話,林疏月忍不住主動發問。

  「確診了巴貝斯蟲病。」

  醫生說出了一個林疏月從未聽過的名詞。

  「簡單來說,是被蜱蟲叮咬導致的感染,這病致死率高,治療周期長,治療費用也高,後期還容易復發。」

  提前告知風險,這是每個醫生必談的話題。

  聽醫生解釋完,林疏月就想起第一次遇到抱抱時,它滿身蟲子,抓都抓不完。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感染的。

  但她是第一次養狗,沒有經驗,以為簡單處理過就好,卻沒想到會把抱抱拖累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內心愧疚不已,林疏月伸手揉了揉抱抱的頭。

  「嗚嗚~」

  仿佛聽懂了自己得的什麼病,抱抱嗚咽著艱難蠕動了幾下,直往她手心裡蹭。

  不忍心看到它如此痛苦,林疏月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抱抱。

  「那該怎麼治療呢?」

  越是緊要關頭就越得保持鎮靜,沒時間多愁善感,她得儘快和醫生確定治療方案。

  「目前有兩種治療方式,一種是打針,花費少且治療時間短,但是風險高,另一種是吃藥,比較安全,但是治療時間長,價格也更高昂,就看您如何選擇了。」

  「不用考慮了。」

  林疏月還沒來得及出聲,身邊的裴青玦就做下了決定。

  「不必擔憂費用,我們要用最好的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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