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提前適應
沈青青知道林風眠不喜歡她，沒打算早早去林家。
還是回去翻譯幾頁稿子，多賺點稿費比較實在。
「去哪？」
沈青青頭也沒回，「回招待所。」
如果是之前，江致勛沒意見。
可汪嫂子的話，到底還是在他心裡留了痕跡。
幻想著沈青青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孤單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可憐。
她吃了那麼多苦，才來到大西北。
反正也待不了幾天，就暫時對她好一點吧。
手放在大衣兜里，一臉淡然，「和我回宿舍拿東西。」
沈青青拒絕，「我又進不去宿舍，還不如在這等你。」
江致勛表情嚴肅，「這就是你的態度？」
「我什麼態度？」
沈青青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既然想和她劃清界限，這時候他不該高興嗎？
緊張地看了眼江致勛，他該不會把汪嫂子他們的話當真了吧？
忙問：「你什麼時候提交申請？」
放在衣兜里的手蜷縮了一下。
江致勛說：「你要是一直這樣，就別怪我不配合你，畢竟你也沒好好配合我，害我被嫂子批評。」
沈青青舒了一口氣。
看到汪嫂子還站在家門口目送他們，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高興就好。」
江致勛嘴角翹了翹。
又很快放平。
總覺得這次來大西北，沈青青和以前不太一樣。
想想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人不可能一成不變，江致勛又釋然了。
長腿一邁，走在了沈青青前頭，「跟上。」
沈青青對著汪嫂子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回家，這才轉身跟上江致勛。
和之前一樣，兩人還是一前一後地走著。
但認識江致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故意放慢了腳步。
沈青青第一天來大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經過兩天發酵，所有人都知道江致勛結婚了，媳婦是個大美人。
這會兒走在路上，沈青青就發現有人在偷偷打量她。
甚至還有三三兩兩結伴的女同志，匆匆忙忙趕來，但又不上前說話，就站在遠處彆扭地看著她和江致勛。
沈青青心裡猜測，那是江致勛的愛慕者。
優秀的男同志，總是容易吸引女同志的喜歡，這也是正常的事。
男女作風抓得嚴，哪怕三年沒來，沈青青也從不懷疑，江致勛會不會做了出格的事。
他只是不喜歡她，覺得被她和江爺爺算計了而已。
不是那種腳踩幾條船的人渣。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沈青青也跟著停下。
兩人之間至少間隔三米。
江致勛回頭看她，「你屬烏龜，走這麼慢？」
沈青青也是有脾氣的，「那你自己去拿，非讓我跟著做什麼？」
她眉眼清冷，看著不像故意使小性子。
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更多了。
江致勛抿了抿唇，朝著沈青青折返回來。
肩膀被人攬住，沈青青腦袋都是懵的。
之前在縣城招待所，他也是這麼箍著她，那時候情況特殊，算是情有可原。
可現在，他突然攬著她做什麼？
「別動。」
沈青青深吸一口氣，「大白天的，注意影響。」
江致勛突然想逗逗她。
是不是晚上就行了？
話到嘴邊改了口，「這麼多人看著，不要給別人胡亂揣測的機會。」
沈青青偏頭看他。
正好江致勛低著頭，可以看到他深邃犀利的眼睛。
輕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些了？」
江致勛一臉坦然，「現在。」
轉去牽沈青青的手，帶著她快步離開。
看到這一幕，有人低聲說：「不是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嗎，怎麼江隊那麼主動，看起來不像傳言中的那樣。」
「沈同志長得漂亮，而且還是江隊名正言順的媳婦，想哄他辦法多得很，估計是和好了。」
「沒想到江隊也有主動的時候，他冷得像塊冰坨子，恨不得離女同志遠遠的，我還以為他沒開竅，要一輩子打光棍呢。」
「有了媳婦，當然看不到別的女同志了……」
這話一出，有人捂著臉跑走了。
她們來這一趟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江致勛同意結婚。
現在看到了。
沈青青確實漂亮，和江致勛站在一起，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漂亮苗條。
身上的氣質很好，一看就是有文化，有見識的。
這樣的女同志，她們怎麼和人爭？
而且他們都結婚了，也沒地方爭啊，總不能連臉都不要，破壞別人的婚姻。
那是自找死路，下場會很慘。
只要是腦子清醒的正常人，沒人會幹這種蠢事！
有人搖了搖頭，「江隊結婚，那麼多喜歡他的女同志，估計得傷心了。」
「優秀的男同志那麼多，江致勛結婚了，那就換個人喜歡，多大的事。」
「感情的事哪有這麼簡單？」
「那能怎麼辦，人家都結婚了，不道德的事可不能做。」
「除非哪天江隊和沈同志離婚，不想別的女同志是沒機會了。」
「……」
男人火氣旺，被江致勛牽著，沈青青的手也燙了起來。
一路蔓延，爬到了臉上。
江致勛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這是他第一次牽沈青青的手。
三年前去民政局領證，是沈青青主動挽著他的胳膊。
和現在的狀態相比，明顯是牽著手更加親密。
也不知道她擦了什麼，手又軟又滑，就像沒長骨頭似的。
江致勛下意識捏了一下，手感很好，讓他忍不住想握緊一些。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手背，沈青青臉色突然漲紅。
餘光里，江致勛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還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紅暈瞬間消散。
沈青青清醒了過來，「已經走很遠了。」
在抽回手的瞬間，男人突然加重了力氣，「還有二十米，你在樓下等我。」
江致勛轉頭，嚴肅地叮囑，「不准和別的男同志說話。」
沈青青瞪了他一眼，不悅地扭頭。
沒再掙扎。
天氣很冷。
江致勛的耳朵卻一陣滾燙，蒸騰的熱氣壓也壓不住。
最後他告訴自己。
沈青青是他戶口本上的媳婦，過陣子他們還要生小孩。
先從牽手開始，適應一下也好。
免得到時候直接做那檔子事，他們倆都尷尬。
可能……他又要臨陣逃脫了。
還是回去翻譯幾頁稿子，多賺點稿費比較實在。
「去哪？」
沈青青頭也沒回，「回招待所。」
如果是之前，江致勛沒意見。
可汪嫂子的話，到底還是在他心裡留了痕跡。
幻想著沈青青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孤單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可憐。
她吃了那麼多苦，才來到大西北。
反正也待不了幾天，就暫時對她好一點吧。
手放在大衣兜里，一臉淡然，「和我回宿舍拿東西。」
沈青青拒絕，「我又進不去宿舍，還不如在這等你。」
江致勛表情嚴肅，「這就是你的態度？」
「我什麼態度？」
沈青青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既然想和她劃清界限，這時候他不該高興嗎？
緊張地看了眼江致勛，他該不會把汪嫂子他們的話當真了吧？
忙問：「你什麼時候提交申請？」
放在衣兜里的手蜷縮了一下。
江致勛說：「你要是一直這樣，就別怪我不配合你，畢竟你也沒好好配合我，害我被嫂子批評。」
沈青青舒了一口氣。
看到汪嫂子還站在家門口目送他們，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高興就好。」
江致勛嘴角翹了翹。
又很快放平。
總覺得這次來大西北，沈青青和以前不太一樣。
想想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人不可能一成不變，江致勛又釋然了。
長腿一邁，走在了沈青青前頭，「跟上。」
沈青青對著汪嫂子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回家，這才轉身跟上江致勛。
和之前一樣，兩人還是一前一後地走著。
但認識江致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故意放慢了腳步。
沈青青第一天來大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經過兩天發酵，所有人都知道江致勛結婚了，媳婦是個大美人。
這會兒走在路上，沈青青就發現有人在偷偷打量她。
甚至還有三三兩兩結伴的女同志，匆匆忙忙趕來，但又不上前說話，就站在遠處彆扭地看著她和江致勛。
沈青青心裡猜測，那是江致勛的愛慕者。
優秀的男同志，總是容易吸引女同志的喜歡，這也是正常的事。
男女作風抓得嚴，哪怕三年沒來，沈青青也從不懷疑，江致勛會不會做了出格的事。
他只是不喜歡她，覺得被她和江爺爺算計了而已。
不是那種腳踩幾條船的人渣。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沈青青也跟著停下。
兩人之間至少間隔三米。
江致勛回頭看她，「你屬烏龜，走這麼慢？」
沈青青也是有脾氣的，「那你自己去拿，非讓我跟著做什麼？」
她眉眼清冷，看著不像故意使小性子。
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更多了。
江致勛抿了抿唇，朝著沈青青折返回來。
肩膀被人攬住，沈青青腦袋都是懵的。
之前在縣城招待所，他也是這麼箍著她，那時候情況特殊，算是情有可原。
可現在，他突然攬著她做什麼？
「別動。」
沈青青深吸一口氣，「大白天的，注意影響。」
江致勛突然想逗逗她。
是不是晚上就行了？
話到嘴邊改了口，「這麼多人看著，不要給別人胡亂揣測的機會。」
沈青青偏頭看他。
正好江致勛低著頭，可以看到他深邃犀利的眼睛。
輕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些了？」
江致勛一臉坦然，「現在。」
轉去牽沈青青的手，帶著她快步離開。
看到這一幕，有人低聲說：「不是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嗎，怎麼江隊那麼主動，看起來不像傳言中的那樣。」
「沈同志長得漂亮，而且還是江隊名正言順的媳婦，想哄他辦法多得很，估計是和好了。」
「沒想到江隊也有主動的時候，他冷得像塊冰坨子，恨不得離女同志遠遠的，我還以為他沒開竅，要一輩子打光棍呢。」
「有了媳婦，當然看不到別的女同志了……」
這話一出，有人捂著臉跑走了。
她們來這一趟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江致勛同意結婚。
現在看到了。
沈青青確實漂亮，和江致勛站在一起，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漂亮苗條。
身上的氣質很好，一看就是有文化，有見識的。
這樣的女同志，她們怎麼和人爭？
而且他們都結婚了，也沒地方爭啊，總不能連臉都不要，破壞別人的婚姻。
那是自找死路，下場會很慘。
只要是腦子清醒的正常人，沒人會幹這種蠢事！
有人搖了搖頭，「江隊結婚，那麼多喜歡他的女同志，估計得傷心了。」
「優秀的男同志那麼多，江致勛結婚了，那就換個人喜歡，多大的事。」
「感情的事哪有這麼簡單？」
「那能怎麼辦，人家都結婚了，不道德的事可不能做。」
「除非哪天江隊和沈同志離婚，不想別的女同志是沒機會了。」
「……」
男人火氣旺，被江致勛牽著，沈青青的手也燙了起來。
一路蔓延，爬到了臉上。
江致勛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這是他第一次牽沈青青的手。
三年前去民政局領證，是沈青青主動挽著他的胳膊。
和現在的狀態相比，明顯是牽著手更加親密。
也不知道她擦了什麼，手又軟又滑，就像沒長骨頭似的。
江致勛下意識捏了一下，手感很好，讓他忍不住想握緊一些。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手背，沈青青臉色突然漲紅。
餘光里，江致勛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還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紅暈瞬間消散。
沈青青清醒了過來，「已經走很遠了。」
在抽回手的瞬間，男人突然加重了力氣，「還有二十米，你在樓下等我。」
江致勛轉頭，嚴肅地叮囑，「不准和別的男同志說話。」
沈青青瞪了他一眼，不悅地扭頭。
沒再掙扎。
天氣很冷。
江致勛的耳朵卻一陣滾燙，蒸騰的熱氣壓也壓不住。
最後他告訴自己。
沈青青是他戶口本上的媳婦，過陣子他們還要生小孩。
先從牽手開始，適應一下也好。
免得到時候直接做那檔子事，他們倆都尷尬。
可能……他又要臨陣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