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花里胡哨
汪嫂子和好面，正要一起包餃子，領導突然在屋裡喊人。
「老汪，我有個東西找不到了，你快來幫我找找，有急用。」
「什麼東西？」
「你先來，我再跟你說。」
領導語氣嚴肅，還有一點急切。
汪嫂子忙擦了擦手，「小沈，你們先包著，我去去就來。」
夫妻倆心有靈犀，汪嫂子進屋還把門關上。
「你這辦法也太老土了，他們又不傻，肯定知道你是故意的。」
「老土怎麼了，有用就行。」
「能有啥用，你又不是沒看到，小兩口誰也不搭理誰，要不是我在中間調和，他們估計躲得更遠。」
領導無奈地嘆氣，「不管土不土先試試再說，小江不開竅，跟個愣頭青似的，你信不信，吃完飯，他就回宿舍了。」
汪嫂子半信半疑，「可我看小江對小沈挺上心的。」
「但還不夠上心，給他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培養培養感情。」
汪嫂子有點不好意思，「那我們就飯來張口，等著吃了？這是請客吃飯，還是使喚人幹活？」
「年輕人有幹勁，讓他們做頓飯也沒什麼，別太見外。」
「我看你是心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不開竅，我都快愁死了。」
汪嫂子趴在門邊，聽外邊的動靜。
啥也沒聽著。
不由得感嘆，「這小兩口真憋得住氣，進門這麼久了，愣是一句話沒說。」
「所以才要他們多相處，不然一個待宿舍，一個待招待所，明天小江就歸隊，得到猴年馬月他們才能有進展？」
汪嫂子覺得有點道理。
婚姻要兩個人一起經營。
他們這些外人可以推一把，但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取決於他們自己。
乾脆把毛線拿出來，織起了圍巾，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出去。
沈青青瞟了眼緊閉的房門，心說，這兩位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沒人盯著，她也樂得輕鬆。
江致勛一聲不吭地擀餃子皮，沈青青負責包。
在京市她自己住，家裡有廚房，心血來潮的時候她也會包餃子，犒勞自己的胃。
手法嫻熟，包出來的餃子圓滾滾的。
江致勛知道沈青青會做家務，三年沒見，她幹活更麻利了。
莫名的，心裡有些堵。
「過年回京市，我幫你搬家。」
沈青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被江致勛打斷了思緒。
「搬家？」
「你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還是搬回大院比較好。」
沈青青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搬。」
江致勛喉結滾動了一下，好聲好氣地說：「長輩那邊我會和他們溝通。」
除了安全問題，江致勛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要是真有了孩子，她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肯定忙不過來。
回大院生活，孩子有長輩幫忙帶，情況會好得多。
沈青青直言，「你才是我的壓力來源，你別轉移矛盾。」
江致勛臉臭得很。
「你想要的，過年休假我會配合你。」
到時候他至少在家待半個月，只要勤奮些，應該能懷上。
要是懷不上……江致勛皺了皺眉，那只能等他下次回家探親，再多花點時間和心思。
沈青青在心裡算著日子，過年時候民政局也放假。
「你能休假多久？」
江致勛耳朵紅得像要滴血，扭扭捏捏地說：「一個月。」
民政局不會放假這麼久，一個月足夠他們做好所有分割。
沈青青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她的心情變好了不少，江致勛嘴角翹了翹。
反應過來，又連忙繃起了臉。
「不管我們的關係怎麼樣，大院都是你家，女同志一個人住外面不太好。」
沈青青沒覺得不好。
「我每個月會回家看長輩一次。」
如果她病得嚴重，或者江致勛再婚，那就另說。
她得以自己的身體情況為重。
那些人情往來，還有所謂的體面，在健康面前不值一提。
等這件事了結，她不會再勉強自己，做不願意的事。
而且，江致勛要是再婚了，她作為前妻，還是銷聲匿跡比較好。
知道沈青青倔，江致勛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回了京市，他直接去搬家。
聽說她把婚房裡的東西都搬走了，雖然婚結得匆忙，但還是置辦了不少東西。
江致勛想，到時候得開車去搬，不然可能搬不完……
誰都沒再說話，但氣氛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汪嫂子在屋裡待了十多分鐘，最後沉不住氣，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活。
「年紀大了，眼神就不好，東西明明放在桌上，他還得找半天。」
沈青青嘴角含笑，「人都有犯迷糊的時候，正常。」
她幹活麻利，這麼一會兒，已經包夠了四人的量。
面和餡料還剩著不少。
汪嫂子去下餃子，讓沈青青和江致勛繼續包。
天氣冷，吃不完的凍起來，後面可以慢慢吃。
心情好，沈青青幹活的興致高。
餃子被她包出了幾種花樣，一個比一個好看。
汪嫂子直呼，「你這手也太巧了，小江娶了你真是好福氣。」
江致勛微微側目，打量著沈青青包的餃子。
有像柳葉的，元寶的，還有月牙狀的，每一個的肚子都是圓嘟嘟的，很好看。
餘光瞥到汪嫂子揶揄的眼神，江致勛立馬收回視線。
「進了肚子都是一個樣，沒必要弄得這麼花里胡哨。」
這話一出，汪嫂子心裡一個咯噔。
壞事了！
好好的男同志，長得又高又帥，飛機也開得好，怎麼這嘴就是不會說好話？
沈青青表情沒變，這人更惡劣的話都說過。
那天在食堂，還說和她無話可說。
和那相比，點評餃子算不得什麼。
語氣淡淡，「那你別吃。」
江致勛輕哼，「我剁的餡，我擀的皮，我為什麼不吃？」
「花里胡哨吃下去，也不怕爛腸子。」
江致勛嘴角抽了抽，偏頭去看汪嫂子，「您別逮著我一個人罵，也批評她幾句。」
汪嫂子嗔他，「誰讓你招惹小沈，她不罵你，都算她脾氣好。」
江致勛以前也覺得沈青青脾氣好，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她才來幾天啊，就罵了他那麼多次！
「老汪，我有個東西找不到了，你快來幫我找找，有急用。」
「什麼東西？」
「你先來，我再跟你說。」
領導語氣嚴肅，還有一點急切。
汪嫂子忙擦了擦手，「小沈，你們先包著，我去去就來。」
夫妻倆心有靈犀，汪嫂子進屋還把門關上。
「你這辦法也太老土了，他們又不傻，肯定知道你是故意的。」
「老土怎麼了，有用就行。」
「能有啥用，你又不是沒看到，小兩口誰也不搭理誰，要不是我在中間調和，他們估計躲得更遠。」
領導無奈地嘆氣，「不管土不土先試試再說，小江不開竅，跟個愣頭青似的，你信不信，吃完飯，他就回宿舍了。」
汪嫂子半信半疑，「可我看小江對小沈挺上心的。」
「但還不夠上心，給他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培養培養感情。」
汪嫂子有點不好意思，「那我們就飯來張口，等著吃了？這是請客吃飯，還是使喚人幹活？」
「年輕人有幹勁，讓他們做頓飯也沒什麼，別太見外。」
「我看你是心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不開竅，我都快愁死了。」
汪嫂子趴在門邊，聽外邊的動靜。
啥也沒聽著。
不由得感嘆，「這小兩口真憋得住氣，進門這麼久了，愣是一句話沒說。」
「所以才要他們多相處，不然一個待宿舍，一個待招待所，明天小江就歸隊，得到猴年馬月他們才能有進展？」
汪嫂子覺得有點道理。
婚姻要兩個人一起經營。
他們這些外人可以推一把，但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取決於他們自己。
乾脆把毛線拿出來，織起了圍巾，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出去。
沈青青瞟了眼緊閉的房門，心說，這兩位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沒人盯著，她也樂得輕鬆。
江致勛一聲不吭地擀餃子皮，沈青青負責包。
在京市她自己住，家裡有廚房，心血來潮的時候她也會包餃子，犒勞自己的胃。
手法嫻熟，包出來的餃子圓滾滾的。
江致勛知道沈青青會做家務，三年沒見，她幹活更麻利了。
莫名的，心裡有些堵。
「過年回京市，我幫你搬家。」
沈青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被江致勛打斷了思緒。
「搬家？」
「你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還是搬回大院比較好。」
沈青青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搬。」
江致勛喉結滾動了一下，好聲好氣地說：「長輩那邊我會和他們溝通。」
除了安全問題，江致勛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要是真有了孩子，她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肯定忙不過來。
回大院生活，孩子有長輩幫忙帶，情況會好得多。
沈青青直言，「你才是我的壓力來源，你別轉移矛盾。」
江致勛臉臭得很。
「你想要的，過年休假我會配合你。」
到時候他至少在家待半個月，只要勤奮些，應該能懷上。
要是懷不上……江致勛皺了皺眉，那只能等他下次回家探親，再多花點時間和心思。
沈青青在心裡算著日子，過年時候民政局也放假。
「你能休假多久？」
江致勛耳朵紅得像要滴血，扭扭捏捏地說：「一個月。」
民政局不會放假這麼久，一個月足夠他們做好所有分割。
沈青青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她的心情變好了不少，江致勛嘴角翹了翹。
反應過來，又連忙繃起了臉。
「不管我們的關係怎麼樣，大院都是你家，女同志一個人住外面不太好。」
沈青青沒覺得不好。
「我每個月會回家看長輩一次。」
如果她病得嚴重，或者江致勛再婚，那就另說。
她得以自己的身體情況為重。
那些人情往來，還有所謂的體面，在健康面前不值一提。
等這件事了結，她不會再勉強自己，做不願意的事。
而且，江致勛要是再婚了，她作為前妻，還是銷聲匿跡比較好。
知道沈青青倔，江致勛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回了京市，他直接去搬家。
聽說她把婚房裡的東西都搬走了，雖然婚結得匆忙，但還是置辦了不少東西。
江致勛想，到時候得開車去搬，不然可能搬不完……
誰都沒再說話，但氣氛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汪嫂子在屋裡待了十多分鐘，最後沉不住氣，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活。
「年紀大了，眼神就不好，東西明明放在桌上，他還得找半天。」
沈青青嘴角含笑，「人都有犯迷糊的時候，正常。」
她幹活麻利，這麼一會兒，已經包夠了四人的量。
面和餡料還剩著不少。
汪嫂子去下餃子，讓沈青青和江致勛繼續包。
天氣冷，吃不完的凍起來，後面可以慢慢吃。
心情好，沈青青幹活的興致高。
餃子被她包出了幾種花樣，一個比一個好看。
汪嫂子直呼，「你這手也太巧了，小江娶了你真是好福氣。」
江致勛微微側目，打量著沈青青包的餃子。
有像柳葉的，元寶的，還有月牙狀的，每一個的肚子都是圓嘟嘟的，很好看。
餘光瞥到汪嫂子揶揄的眼神，江致勛立馬收回視線。
「進了肚子都是一個樣，沒必要弄得這麼花里胡哨。」
這話一出，汪嫂子心裡一個咯噔。
壞事了！
好好的男同志，長得又高又帥，飛機也開得好，怎麼這嘴就是不會說好話？
沈青青表情沒變，這人更惡劣的話都說過。
那天在食堂，還說和她無話可說。
和那相比，點評餃子算不得什麼。
語氣淡淡，「那你別吃。」
江致勛輕哼，「我剁的餡，我擀的皮，我為什麼不吃？」
「花里胡哨吃下去，也不怕爛腸子。」
江致勛嘴角抽了抽，偏頭去看汪嫂子，「您別逮著我一個人罵，也批評她幾句。」
汪嫂子嗔他，「誰讓你招惹小沈，她不罵你，都算她脾氣好。」
江致勛以前也覺得沈青青脾氣好，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她才來幾天啊，就罵了他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