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受盡蹂躪的質子（十六）
天未亮，穆瑤兒的耳邊傳來茯苓碎碎念的聲音，像有蚊子在耳邊嗡嗡響。她聽得心煩，用被子蒙住腦袋，隔絕了干擾。
茯苓無奈，走到門口，低聲說道：「宋公子，我家主子叫不醒。」
宋卓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試試。」
「那就交給你了，奴婢去廚房看看早膳好沒有。主子必須得用早膳，要不然心情會很不好。」
茯苓出去了，把叫醒服務交給了宋卓佑。
宋卓佑走到床邊，輕咳一聲，伸手拍了拍床上的小土包。
沒動靜。
宋卓佑坐下來，慢慢地掀開被子，喊道：「公主，該起了。」
穆瑤兒微蹙眉頭，往被子裡面縮了縮，嬌氣地說道：「不要。」
此時的她像只撒嬌的小貓。
臉頰粉嫩嬌小，微嘟的紅唇如小櫻桃般，還泛著水潤的光澤。那如絲綢般的頭髮蓋在臉上，慵懶可愛。
「可是要上早朝，公主不是想要成為第二個開國長公主嗎？今日朝堂上必然不會平靜，公主要是不去，那就如他們的意了。」
穆瑤兒還是不理。
宋卓佑挑了一小縷頭髮撓穆瑤兒的鼻子。
「你好煩啊！」穆瑤兒不耐煩，伸出玉臂，抓住宋卓佑的手腕，把他往床上拉。
宋卓佑眸孔睜大，身子往下撲，整個人壓在穆瑤兒的身上。
穆瑤兒不耐煩地按住他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摟著，煩躁地說道：「別吵，讓我再眯一刻鐘。」
宋卓佑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他的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女子香氣。
那令人酥軟的觸感更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妥。
「好癢……」穆瑤兒蹙眉，睜開眼睛。
當她摸到胸前的腦袋時，整個人愣住了。
她鬆開手。
宋卓佑猛地坐起來，慌亂地轉過身。
穆瑤兒反應過來，慢慢地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整理著衣服和頭髮：「那個……我剛才還沒醒。」
「既然公主醒了，我先出去等著，公主抓緊時間更衣梳妝，不要誤了早朝。」
「你出去做什麼？」穆瑤兒平復下來，朝他伸出手。「既然是本公主的小廝，當然要幫本公主更衣了。」
宋卓佑：「……」
「快點呀！」穆瑤兒催促。
宋卓佑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我不知道公主的喜好，公主還是讓婢女來伺候的好。」
「那就學，凡事都有第一次。」穆瑤兒指了指對面的方向，「那是我今天要穿的衣服，茯苓昨晚就備好了，你拿過來吧！」
宋卓佑抿了抿嘴唇。
穆瑤兒不耐煩，伸出白皙的小腳踩在他的腳上，催促：「快點。」
宋卓佑看了一眼她光著的小腳，小小的，粉粉嫩嫩，像小桃子。那一腳也不重，更像是小孩子鬧脾氣。
宋卓佑走過去，拿來衣服。
穆瑤兒伸出手，等著宋卓佑伺候她穿上。
宋卓佑為穆瑤兒穿上衣服後，又得為她系好衣裙。
女子的衣裙與男子的不同，一層接著一層，連衣裙的裙帶也要系好幾次，每次系裙帶的時候都要離得很近。
最後系上腰帶，宋卓佑垂眸後退幾步：「公主殿下，已經好了。」
茯苓回來，見穆瑤兒醒了，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宋卓佑。經過宋卓佑身側時，茯苓低聲說道：「還是宋公子有辦法。」
茯苓為穆瑤兒梳妝打扮。
穆瑤兒見宋卓佑準備離開，喚住他：「你去哪兒？」
「我回房用膳。」
「別走了，就在這裡吃。」
穆瑤兒的話音剛落，只見溫如初大步走進來。
「丞相，走錯地方了吧？」穆瑤兒淡道，「這裡可是靈瑤院。」
「本相來陪公主用膳。」
「不用了吧，這麼久都是各吃各的，突然湊到一起影響胃口。」
「你我是夫妻，本該一起用膳。」
茯苓嘟囔：「可是這裡只有公主的早膳。」
溫如初拍了拍手。
十幾個僕人端著早膳進來。
原本擺了十道早膳的桌面又擺上了十幾道，琳琅滿目的早膳色香味俱全，看著很誘人。
穆瑤兒看了宋卓佑一眼。
宋卓佑明白了意思，退了出去。
穆瑤兒不理他，勉強吃了點愛吃的，再讓茯苓用食籃打包幾道點心，洗手漱口後走了出去。
溫如初跟上來，見穆瑤兒上了馬車，準備跟著她上同一輛馬車，被茯苓攔下了。
「公主沒有睡好，想要再睡會兒，兩個人有點擁擠，相爺還是單獨坐另一輛馬車吧！丞相府應該不缺馬車才是。」
「本相與公主……」
「是是是，你們是夫妻，就算是夫妻，公主想單獨乘坐一輛馬車，丞相總不能勉強公主吧？」
茯苓把馬車關上，對車夫說道：「公主沒睡好，別趕太快了，讓公主在路上睡會兒。」
這時候，宋卓佑走了過來。
茯苓見到他，又把馬車打開了，對宋卓佑說道：「宋公子，你動作快點，別讓公主上朝遲到了。」
溫如初皺眉，不悅地看著茯苓：「你不是說兩個人有點擁擠嗎？」
「公主還需要宋公子伺候呢！丞相大人要是願意進去伺候公主，奴婢也可以放你上去。」
自從知道他們公主對溫如初徹底死心了，茯苓在溫如初面前也敢擺長公主貼身婢女的架子了。
茯苓又把門合上了。
馬車離開，茯苓這才回院子。
溫如初已經踏上另一輛馬車跟上去了。
「跟著公主的馬車就好。」溫如初對車夫說道。
隨從見溫如初這樣委屈自己，有些為他抱不平：「以前長公主整天糾纏相爺，現在給她機會，她反而擺上譜了。」
「誰讓她現在有利用價值，本相只有忍下這口氣。不過，要不了多久了，只要她離開朝堂，仍然是個草包公主。」
在前面馬車裡，穆瑤兒把手裡的食籃遞給宋卓佑，再往旁邊一靠：「我睡會兒，你看看有沒有愛吃的，想吃就吃，不想吃等會兒經過巷子的時候賞給那裡的乞丐。」
宋卓佑沒吃多少早膳。
剛才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鼻尖縈繞著穆瑤兒的體香，腦子裡是穆瑤兒如小貓的睡姿，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乾脆就沒吃了。如今打開她遞來的籃子，發現裡面放的都是晉國的點心。
他捏著一塊芙蓉糕吃了起來。
茯苓無奈，走到門口，低聲說道：「宋公子，我家主子叫不醒。」
宋卓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試試。」
「那就交給你了，奴婢去廚房看看早膳好沒有。主子必須得用早膳，要不然心情會很不好。」
茯苓出去了，把叫醒服務交給了宋卓佑。
宋卓佑走到床邊，輕咳一聲，伸手拍了拍床上的小土包。
沒動靜。
宋卓佑坐下來，慢慢地掀開被子，喊道：「公主，該起了。」
穆瑤兒微蹙眉頭，往被子裡面縮了縮，嬌氣地說道：「不要。」
此時的她像只撒嬌的小貓。
臉頰粉嫩嬌小，微嘟的紅唇如小櫻桃般，還泛著水潤的光澤。那如絲綢般的頭髮蓋在臉上，慵懶可愛。
「可是要上早朝，公主不是想要成為第二個開國長公主嗎？今日朝堂上必然不會平靜，公主要是不去，那就如他們的意了。」
穆瑤兒還是不理。
宋卓佑挑了一小縷頭髮撓穆瑤兒的鼻子。
「你好煩啊！」穆瑤兒不耐煩，伸出玉臂，抓住宋卓佑的手腕，把他往床上拉。
宋卓佑眸孔睜大，身子往下撲，整個人壓在穆瑤兒的身上。
穆瑤兒不耐煩地按住他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摟著，煩躁地說道：「別吵，讓我再眯一刻鐘。」
宋卓佑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他的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女子香氣。
那令人酥軟的觸感更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妥。
「好癢……」穆瑤兒蹙眉，睜開眼睛。
當她摸到胸前的腦袋時，整個人愣住了。
她鬆開手。
宋卓佑猛地坐起來，慌亂地轉過身。
穆瑤兒反應過來，慢慢地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整理著衣服和頭髮：「那個……我剛才還沒醒。」
「既然公主醒了，我先出去等著，公主抓緊時間更衣梳妝，不要誤了早朝。」
「你出去做什麼？」穆瑤兒平復下來，朝他伸出手。「既然是本公主的小廝，當然要幫本公主更衣了。」
宋卓佑：「……」
「快點呀！」穆瑤兒催促。
宋卓佑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我不知道公主的喜好，公主還是讓婢女來伺候的好。」
「那就學，凡事都有第一次。」穆瑤兒指了指對面的方向，「那是我今天要穿的衣服，茯苓昨晚就備好了，你拿過來吧！」
宋卓佑抿了抿嘴唇。
穆瑤兒不耐煩，伸出白皙的小腳踩在他的腳上，催促：「快點。」
宋卓佑看了一眼她光著的小腳，小小的，粉粉嫩嫩，像小桃子。那一腳也不重，更像是小孩子鬧脾氣。
宋卓佑走過去，拿來衣服。
穆瑤兒伸出手，等著宋卓佑伺候她穿上。
宋卓佑為穆瑤兒穿上衣服後，又得為她系好衣裙。
女子的衣裙與男子的不同，一層接著一層，連衣裙的裙帶也要系好幾次，每次系裙帶的時候都要離得很近。
最後系上腰帶，宋卓佑垂眸後退幾步：「公主殿下，已經好了。」
茯苓回來，見穆瑤兒醒了，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宋卓佑。經過宋卓佑身側時，茯苓低聲說道：「還是宋公子有辦法。」
茯苓為穆瑤兒梳妝打扮。
穆瑤兒見宋卓佑準備離開，喚住他：「你去哪兒？」
「我回房用膳。」
「別走了，就在這裡吃。」
穆瑤兒的話音剛落，只見溫如初大步走進來。
「丞相，走錯地方了吧？」穆瑤兒淡道，「這裡可是靈瑤院。」
「本相來陪公主用膳。」
「不用了吧，這麼久都是各吃各的，突然湊到一起影響胃口。」
「你我是夫妻，本該一起用膳。」
茯苓嘟囔：「可是這裡只有公主的早膳。」
溫如初拍了拍手。
十幾個僕人端著早膳進來。
原本擺了十道早膳的桌面又擺上了十幾道，琳琅滿目的早膳色香味俱全，看著很誘人。
穆瑤兒看了宋卓佑一眼。
宋卓佑明白了意思，退了出去。
穆瑤兒不理他，勉強吃了點愛吃的，再讓茯苓用食籃打包幾道點心，洗手漱口後走了出去。
溫如初跟上來，見穆瑤兒上了馬車，準備跟著她上同一輛馬車，被茯苓攔下了。
「公主沒有睡好，想要再睡會兒，兩個人有點擁擠，相爺還是單獨坐另一輛馬車吧！丞相府應該不缺馬車才是。」
「本相與公主……」
「是是是，你們是夫妻，就算是夫妻，公主想單獨乘坐一輛馬車，丞相總不能勉強公主吧？」
茯苓把馬車關上，對車夫說道：「公主沒睡好，別趕太快了，讓公主在路上睡會兒。」
這時候，宋卓佑走了過來。
茯苓見到他，又把馬車打開了，對宋卓佑說道：「宋公子，你動作快點，別讓公主上朝遲到了。」
溫如初皺眉，不悅地看著茯苓：「你不是說兩個人有點擁擠嗎？」
「公主還需要宋公子伺候呢！丞相大人要是願意進去伺候公主，奴婢也可以放你上去。」
自從知道他們公主對溫如初徹底死心了，茯苓在溫如初面前也敢擺長公主貼身婢女的架子了。
茯苓又把門合上了。
馬車離開，茯苓這才回院子。
溫如初已經踏上另一輛馬車跟上去了。
「跟著公主的馬車就好。」溫如初對車夫說道。
隨從見溫如初這樣委屈自己，有些為他抱不平：「以前長公主整天糾纏相爺，現在給她機會，她反而擺上譜了。」
「誰讓她現在有利用價值，本相只有忍下這口氣。不過，要不了多久了，只要她離開朝堂，仍然是個草包公主。」
在前面馬車裡，穆瑤兒把手裡的食籃遞給宋卓佑，再往旁邊一靠：「我睡會兒，你看看有沒有愛吃的，想吃就吃，不想吃等會兒經過巷子的時候賞給那裡的乞丐。」
宋卓佑沒吃多少早膳。
剛才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鼻尖縈繞著穆瑤兒的體香，腦子裡是穆瑤兒如小貓的睡姿，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乾脆就沒吃了。如今打開她遞來的籃子，發現裡面放的都是晉國的點心。
他捏著一塊芙蓉糕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