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受盡蹂躪的質子（六）
「跪下！」
剛進宮殿，對面的美婦人怒斥一聲。
穆瑤兒撇撇嘴，嬉皮笑臉地說道：「母后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讓她跪，那是不可能的。
她充耳不聞，大步走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姿態慵懶。
「你的駙馬是溫相，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入流的東西。你當街與一個下等的質子拉拉扯扯，讓溫相的顏面何存？」
「我還以為楊介來告狀，母后心疼自己的娘家侄兒，要找自己親女兒的麻煩。現在看來更在意的還是皇兄的太子之位。你這是擔心溫如初把我休了，輔佐別的皇子奪儲，壞了你兒子的登基之路。」穆瑤兒捏著一塊糕點吃著。
「你還不知道悔改？你以為你這個長公主的風光是誰給的？如果你皇兄不是太子，就你這樣的行事作風，被人大卸八塊是早晚的事情。」
「皇兄身體孱弱，真的能勝任儲君之位嗎？」
皇后臉色難看：「你這是何意？」
「女兒只是覺得母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皇兄身上不太靠譜。」
「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今日之事必須給溫相一個交代，你回去後就面閉思過，找溫相好好道歉，向他保證不再胡來。還有那個質子，把他扔回皇宮自生自滅。他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就算要找面首，那也得等你皇兄登基之後。」
「那個質子我看上了，留在身邊當個小廝，誰也別想跟我搶。如果母后沒有別的事情，女兒就回丞相府了。」
「你這是鬧的哪一出？你不是對溫如初死心塌地，除了他看不上別的男人嗎？那個質子就算以前還算風光，現在已經如一攤爛泥。還是說你為了氣溫如初，故意用那個質子氣他？如果是這樣，那你真是蠢笨如豬。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生米煮成熟飯。男人嘛，只要迷戀你的身體，還不得對你死心塌地？」
「母后，我真是你的女兒嗎？」穆瑤兒嗤笑，「為了穩住你的籌碼，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本宮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你嗎？」
「真是謝謝了，我不需要。」穆瑤兒轉身離開。「母后還是好好管住楊家的人，要是再敢惹我，下次就不是這點輕傷了。」
皇后氣得拍桌子而起。
「皇后娘娘，公主不會真的喜歡那個質子吧？」
「不可能。她喜歡溫如初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喜歡別的男人？」
「可是那個質子長得是真的好。前段時間三皇子便看上了他，公主從三皇子手裡救下了那個質子，並且把她帶回府。」
「那個質子現在在何處？」皇后眼神陰狠，「就算殺不了他，讓他毀個容，去個勢，總是可以的吧？」
「奴婢馬上派人去查。」
當穆瑤兒再次出現在李老的家門口時，濃郁的血腥味讓她明白出事了，於是推門而入。
滿地屍體。
「暗一。」
一人從天而降。
「怎麼回事？」
暗一還沒說話，李老從裡面走出來，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麼回事？你一走，一批批刺客就像下餃子一樣。你說我可以用毒的，毒死的算你的。反正我是奉你的命令行事，你得幫我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楊家的？」穆瑤兒問。
暗一答：「不是同一批。」
「果然是個麻煩，淪落成這樣了，還有這麼多人想殺他。」穆瑤兒說道，「李神醫，他怎麼樣？」
「剛把他傷口裡的倒刺挑出來，包紮好了，痛暈過去了。」李神醫打著哈欠，「我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給你。」
穆瑤兒走進房間。
宋卓佑躺在床上，一張俊臉白得沒有血色，要不是還在呼吸，還有溫度，只怕會被人看成死人。
從房頂上傳來砰砰咚咚的聲音。
穆瑤兒：「……」
今天還真是個不眠之夜。
當宋卓佑半夜被痛醒時，入目便是一張精緻明媚的小臉。
那人靠在他的枕邊，呼吸均勻，眉目如畫，沉靜美好。
她一直守著他？
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這樣的廢人，早就沒有利用價值，她從他的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如果是為了用他來刺激她的丈夫，那也不用如此賣力。溫如初不在這裡，她用不著做這些表面功夫給誰看。
除非……
她真的看上他了！
宋卓佑蹙眉。
看上他什麼？
現在的他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看上的？
難道是這副皮囊嗎？
「嗯……」宋卓佑扯到了傷口，痛得叫出聲。
穆瑤兒醒過來，立起身，問道：「怎麼了？」
宋卓佑白著臉說道：「沒什麼。」
穆瑤兒一眼就看見他的傷口裂開了，說道：「別亂動。」
她走出門，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李神醫，李老頭……」
叫了好幾聲，裡面的人鼾聲不斷，就是沒有醒過來。
穆瑤兒重新回到房間，翻出李神醫用的藥箱，提到床邊說道：「他喝醉了，就算是雷劈下來也喚不醒，還是我來幫你換藥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宋卓佑淡淡地看著她。
「等你的傷好了，本公主再告訴你。」穆瑤兒說著，用剪刀剪開他面前的布條。
布條一解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
穆瑤兒知道他的傷嚴重，但是親眼看見後還是覺得不忍直視。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完好無損的地方。除了那些新傷之外，還有許多舊傷留下的疤痕。從那些疤痕看得出來，造成那些傷痕的工具各種各樣。
這具身體已經變得醜陋無比。
宋卓佑見她停下動作，視線停留在他的身體上，眼裡閃過諷刺。
這麼醜陋的身體，想必她不會有興趣了。
宋卓佑剛想說幾句挖苦的話，卻見穆瑤兒湊近了他的身體。他僵住了，一時間沒有開口。
穆瑤兒低頭吹了吹。
宋卓佑顫抖了一下。
他迷茫地看著低著頭，俯在他胸前的少女。
穆瑤兒的動作放輕了許多。
一邊上藥，一邊吹吹。
宋卓佑悶哼，緊緊地抓著床沿。
穆瑤兒拿起放在旁邊的手帕擦了擦他額間的汗水。
宋卓佑迷茫地看著穆瑤兒。
她……在意他。
他接收到了這個信號。
「你忍著點。」
「你動手吧！不用管我。」宋卓佑閉上眼睛。
穆瑤兒看見他這副模樣，再一次露出不忍的神色。
她一個手刀，直接把他劈昏了，然後再給他上藥。
剛進宮殿，對面的美婦人怒斥一聲。
穆瑤兒撇撇嘴，嬉皮笑臉地說道：「母后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讓她跪，那是不可能的。
她充耳不聞，大步走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姿態慵懶。
「你的駙馬是溫相，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入流的東西。你當街與一個下等的質子拉拉扯扯，讓溫相的顏面何存？」
「我還以為楊介來告狀，母后心疼自己的娘家侄兒，要找自己親女兒的麻煩。現在看來更在意的還是皇兄的太子之位。你這是擔心溫如初把我休了，輔佐別的皇子奪儲，壞了你兒子的登基之路。」穆瑤兒捏著一塊糕點吃著。
「你還不知道悔改？你以為你這個長公主的風光是誰給的？如果你皇兄不是太子，就你這樣的行事作風，被人大卸八塊是早晚的事情。」
「皇兄身體孱弱，真的能勝任儲君之位嗎？」
皇后臉色難看：「你這是何意？」
「女兒只是覺得母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皇兄身上不太靠譜。」
「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今日之事必須給溫相一個交代，你回去後就面閉思過，找溫相好好道歉，向他保證不再胡來。還有那個質子，把他扔回皇宮自生自滅。他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就算要找面首，那也得等你皇兄登基之後。」
「那個質子我看上了，留在身邊當個小廝，誰也別想跟我搶。如果母后沒有別的事情，女兒就回丞相府了。」
「你這是鬧的哪一出？你不是對溫如初死心塌地，除了他看不上別的男人嗎？那個質子就算以前還算風光，現在已經如一攤爛泥。還是說你為了氣溫如初，故意用那個質子氣他？如果是這樣，那你真是蠢笨如豬。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生米煮成熟飯。男人嘛，只要迷戀你的身體，還不得對你死心塌地？」
「母后，我真是你的女兒嗎？」穆瑤兒嗤笑，「為了穩住你的籌碼，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本宮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你嗎？」
「真是謝謝了，我不需要。」穆瑤兒轉身離開。「母后還是好好管住楊家的人，要是再敢惹我，下次就不是這點輕傷了。」
皇后氣得拍桌子而起。
「皇后娘娘，公主不會真的喜歡那個質子吧？」
「不可能。她喜歡溫如初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喜歡別的男人？」
「可是那個質子長得是真的好。前段時間三皇子便看上了他，公主從三皇子手裡救下了那個質子，並且把她帶回府。」
「那個質子現在在何處？」皇后眼神陰狠，「就算殺不了他，讓他毀個容，去個勢，總是可以的吧？」
「奴婢馬上派人去查。」
當穆瑤兒再次出現在李老的家門口時，濃郁的血腥味讓她明白出事了，於是推門而入。
滿地屍體。
「暗一。」
一人從天而降。
「怎麼回事？」
暗一還沒說話，李老從裡面走出來，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麼回事？你一走，一批批刺客就像下餃子一樣。你說我可以用毒的，毒死的算你的。反正我是奉你的命令行事，你得幫我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楊家的？」穆瑤兒問。
暗一答：「不是同一批。」
「果然是個麻煩，淪落成這樣了，還有這麼多人想殺他。」穆瑤兒說道，「李神醫，他怎麼樣？」
「剛把他傷口裡的倒刺挑出來，包紮好了，痛暈過去了。」李神醫打著哈欠，「我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給你。」
穆瑤兒走進房間。
宋卓佑躺在床上，一張俊臉白得沒有血色，要不是還在呼吸，還有溫度，只怕會被人看成死人。
從房頂上傳來砰砰咚咚的聲音。
穆瑤兒：「……」
今天還真是個不眠之夜。
當宋卓佑半夜被痛醒時，入目便是一張精緻明媚的小臉。
那人靠在他的枕邊，呼吸均勻，眉目如畫，沉靜美好。
她一直守著他？
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這樣的廢人，早就沒有利用價值，她從他的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如果是為了用他來刺激她的丈夫，那也不用如此賣力。溫如初不在這裡，她用不著做這些表面功夫給誰看。
除非……
她真的看上他了！
宋卓佑蹙眉。
看上他什麼？
現在的他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看上的？
難道是這副皮囊嗎？
「嗯……」宋卓佑扯到了傷口，痛得叫出聲。
穆瑤兒醒過來，立起身，問道：「怎麼了？」
宋卓佑白著臉說道：「沒什麼。」
穆瑤兒一眼就看見他的傷口裂開了，說道：「別亂動。」
她走出門，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李神醫，李老頭……」
叫了好幾聲，裡面的人鼾聲不斷，就是沒有醒過來。
穆瑤兒重新回到房間，翻出李神醫用的藥箱，提到床邊說道：「他喝醉了，就算是雷劈下來也喚不醒，還是我來幫你換藥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宋卓佑淡淡地看著她。
「等你的傷好了，本公主再告訴你。」穆瑤兒說著，用剪刀剪開他面前的布條。
布條一解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
穆瑤兒知道他的傷嚴重，但是親眼看見後還是覺得不忍直視。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完好無損的地方。除了那些新傷之外，還有許多舊傷留下的疤痕。從那些疤痕看得出來，造成那些傷痕的工具各種各樣。
這具身體已經變得醜陋無比。
宋卓佑見她停下動作，視線停留在他的身體上，眼裡閃過諷刺。
這麼醜陋的身體，想必她不會有興趣了。
宋卓佑剛想說幾句挖苦的話，卻見穆瑤兒湊近了他的身體。他僵住了，一時間沒有開口。
穆瑤兒低頭吹了吹。
宋卓佑顫抖了一下。
他迷茫地看著低著頭，俯在他胸前的少女。
穆瑤兒的動作放輕了許多。
一邊上藥，一邊吹吹。
宋卓佑悶哼，緊緊地抓著床沿。
穆瑤兒拿起放在旁邊的手帕擦了擦他額間的汗水。
宋卓佑迷茫地看著穆瑤兒。
她……在意他。
他接收到了這個信號。
「你忍著點。」
「你動手吧！不用管我。」宋卓佑閉上眼睛。
穆瑤兒看見他這副模樣，再一次露出不忍的神色。
她一個手刀，直接把他劈昏了，然後再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