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受盡蹂躪的質子（四）
溫如初剛回府，管家迎了過來。
「那質子死了？」他按了按眉心，眼裡滿是不耐。
朝中事務繁多，他每日早出晚歸，任勞任怨，處理朝中的那些爛攤子，回來還要應付家裡的糟心事，換誰都要頭疼。
「不是。」管家尷尬地說道，「老夫人那裡鬧起來了。」
「我娘？」溫如初蹙眉，「她怎麼了？」
「長公主把之前買給老夫人的東西都要回去了。」管家說道，「現在她的人還在清理小姐和表小姐院裡的東西。前不久相爺您生辰，長公主送了不少東西過來，相爺你讓退回去，老夫人不許，全收入她的庫房裡，現在也被要回去了。老夫人一生氣，心疾復發，請了太醫來看診也無濟於事。」
「我去看看。」
溫如初剛踏入老夫人的院子，聽見表妹商楚楚安慰老夫人的話：「舅母，為這點事情生氣不值當，你可得保重身體。」
「楚楚啊，你要是我兒媳婦就好了，我也能多活幾年。她是皇室公主，她說給就給，說要回去就要回去，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我堂堂丞相之母，還能貪她那點東西？我就是氣不過，氣不過啊！氣死我了。」
「舅母別生氣了，她不心疼你，我還心疼呢！」
溫如初走進廂房。
僕人們連忙行禮。
坐在床邊的商楚楚站起來，向溫如初優雅地行了一個禮：「表哥。」
老夫人看見溫如初，冷著臉說道：「你來做什麼？」
「娘不用生氣。之前就說過，我娶她是皇命難違，你把她當個客人，那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值得生氣了。」
「說得好聽。」溫老夫人的眼裡閃過心疼的神色。
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奇珍異寶從手裡溜走，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所有的莊子鋪子都交給母親打理，母親這樣會不會好受點？」溫如初拉著老夫人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兒子的東西你只管用，絕對沒有人會找你收回去。」
「這可是你說的？」老夫人緩了臉色，不過想到皇室的那些寶貝，還是揪心的疼。
「楚楚，你也受委屈了。等會兒我讓金鋪的掌柜把他們的新品拿過來，你們隨便挑。」
「表哥，不用的，這樣太奢侈了。」商楚楚紅著臉頰說道，「我不礙事的，只要舅母別生氣就行了。」
「收，必須收。」老夫人在旁邊說道，「咱們楚楚受了這樣的委屈，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舅母……」商楚楚嬌羞地看了一眼溫如初。「我這不算委屈的。只要能陪伴舅母，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真是來陪伴舅母的，不是來陪伴你表哥的？」老夫人促狹地看著她。
「舅母……」商楚楚嬌嗔。
「娘，有些玩笑還是不要開了，楚楚是個未出閣的閨秀，名譽比命還要重要。」溫如初蹙眉。
「楚楚，你去看看舅母的藥好沒有。」溫老夫人把商楚楚使喚離開。
商楚楚走後，溫老夫人看著溫如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沒有和那個刁蠻公主圓房。皇室我們是不敢得罪，但是也不是非要那麼死腦筋。你表妹對你一往情深，你一個大好男兒也不能虛度光陰，不如就和你表妹配成對，讓她給你傳宗接代。」
「娘，這種話我就當沒有聽過。」溫如初臉色大變。
「兒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願意碰那個刁蠻公主，又不願意碰別的女人，難道想讓溫家絕嗣嗎？」
「我還有公務，先走了。」溫如初起身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見商楚楚站在那裡，一張小臉嬌羞無比。
「表哥，我願意的。我不要名分，只想為你分憂。」商楚楚拉著溫如初的衣角。
溫如初淡道：「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說完，拂袖離開。
商楚楚看著溫如初的背影，痴痴地說道：「表哥，我會等你的。」
溫如初離開慈安院，遇見從靈瑤院出來的僕人，問道：「長公主可在府里？」
「公主殿下在休息。」
溫如初走進靈瑤院。
當踏入靈瑤院的那一刻，溫如初遲疑了。成婚一年，除了新婚之夜他踏入過靈瑤院，前不久為了那個質子又去了一次，這是第三次。
他找她做什麼？
總不可能是為了那點小利小惠找她的麻煩。他溫如初還不至於這樣小家子氣。如果是為了那個質子，那也未必太把那個質子當回事了。
最近幾日實在是過於安靜了些。她有許久沒有找過他，更沒有給他送過吃食。要不是今日鬧出這一出，他差點忘記有這個人的存在。
難道這又是她吸引自己注意的新方式？
溫如初想轉身離開，但是來都來了，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沒人？
溫如初一路走來，沒有看見僕人。
對了，她的人都被派去小妹和表妹的院子搬東西了。
溫如初回頭，看見趴在窗前昏昏欲睡的美貌女子。
她嘴角微微上揚，掛著淡淡的笑意，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容顏在此時此刻靜謐美好，如靜靜綻放的玫瑰花。幾縷髮絲俏皮地貼在她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顫動著。
「公主公主……」茯苓從外面跑進來，在看見溫如初時停下腳步，「見過丞相。」
穆瑤兒被吵醒了，迷茫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質子……那個晉國質子又被打了。」茯苓指著外面。
「活該，讓他亂跑。」穆瑤兒嘴裡說著活該，啪了啪手掌。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我的人被打了，沒聽見？」
「他只是一個質子。」暗衛說道，「屬下只保護公主。」
「本公主既然要護著他，就不允許任何人打我的臉。他現在是本公主罩著的人，打他就是打本公主的臉。你現在就去看看，誰打了他，就把他的人皮剝下來做成鼓。」穆瑤兒笑得甜美，說的話卻讓人渾身冒冷汗。
「公主……」溫如初慍怒，「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處置，就不怕誤殺好人嗎？」
「那質子死了？」他按了按眉心，眼裡滿是不耐。
朝中事務繁多，他每日早出晚歸，任勞任怨，處理朝中的那些爛攤子，回來還要應付家裡的糟心事，換誰都要頭疼。
「不是。」管家尷尬地說道，「老夫人那裡鬧起來了。」
「我娘？」溫如初蹙眉，「她怎麼了？」
「長公主把之前買給老夫人的東西都要回去了。」管家說道，「現在她的人還在清理小姐和表小姐院裡的東西。前不久相爺您生辰，長公主送了不少東西過來，相爺你讓退回去，老夫人不許，全收入她的庫房裡，現在也被要回去了。老夫人一生氣，心疾復發，請了太醫來看診也無濟於事。」
「我去看看。」
溫如初剛踏入老夫人的院子，聽見表妹商楚楚安慰老夫人的話：「舅母，為這點事情生氣不值當，你可得保重身體。」
「楚楚啊，你要是我兒媳婦就好了，我也能多活幾年。她是皇室公主，她說給就給，說要回去就要回去，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我堂堂丞相之母，還能貪她那點東西？我就是氣不過，氣不過啊！氣死我了。」
「舅母別生氣了，她不心疼你，我還心疼呢！」
溫如初走進廂房。
僕人們連忙行禮。
坐在床邊的商楚楚站起來，向溫如初優雅地行了一個禮：「表哥。」
老夫人看見溫如初，冷著臉說道：「你來做什麼？」
「娘不用生氣。之前就說過，我娶她是皇命難違，你把她當個客人，那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值得生氣了。」
「說得好聽。」溫老夫人的眼裡閃過心疼的神色。
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奇珍異寶從手裡溜走，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所有的莊子鋪子都交給母親打理，母親這樣會不會好受點？」溫如初拉著老夫人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兒子的東西你只管用，絕對沒有人會找你收回去。」
「這可是你說的？」老夫人緩了臉色，不過想到皇室的那些寶貝，還是揪心的疼。
「楚楚，你也受委屈了。等會兒我讓金鋪的掌柜把他們的新品拿過來，你們隨便挑。」
「表哥，不用的，這樣太奢侈了。」商楚楚紅著臉頰說道，「我不礙事的，只要舅母別生氣就行了。」
「收，必須收。」老夫人在旁邊說道，「咱們楚楚受了這樣的委屈，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舅母……」商楚楚嬌羞地看了一眼溫如初。「我這不算委屈的。只要能陪伴舅母，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真是來陪伴舅母的，不是來陪伴你表哥的？」老夫人促狹地看著她。
「舅母……」商楚楚嬌嗔。
「娘，有些玩笑還是不要開了，楚楚是個未出閣的閨秀，名譽比命還要重要。」溫如初蹙眉。
「楚楚，你去看看舅母的藥好沒有。」溫老夫人把商楚楚使喚離開。
商楚楚走後，溫老夫人看著溫如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沒有和那個刁蠻公主圓房。皇室我們是不敢得罪，但是也不是非要那麼死腦筋。你表妹對你一往情深，你一個大好男兒也不能虛度光陰，不如就和你表妹配成對，讓她給你傳宗接代。」
「娘，這種話我就當沒有聽過。」溫如初臉色大變。
「兒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願意碰那個刁蠻公主，又不願意碰別的女人，難道想讓溫家絕嗣嗎？」
「我還有公務，先走了。」溫如初起身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見商楚楚站在那裡，一張小臉嬌羞無比。
「表哥，我願意的。我不要名分，只想為你分憂。」商楚楚拉著溫如初的衣角。
溫如初淡道：「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說完，拂袖離開。
商楚楚看著溫如初的背影，痴痴地說道：「表哥，我會等你的。」
溫如初離開慈安院，遇見從靈瑤院出來的僕人，問道：「長公主可在府里？」
「公主殿下在休息。」
溫如初走進靈瑤院。
當踏入靈瑤院的那一刻，溫如初遲疑了。成婚一年，除了新婚之夜他踏入過靈瑤院，前不久為了那個質子又去了一次，這是第三次。
他找她做什麼？
總不可能是為了那點小利小惠找她的麻煩。他溫如初還不至於這樣小家子氣。如果是為了那個質子，那也未必太把那個質子當回事了。
最近幾日實在是過於安靜了些。她有許久沒有找過他，更沒有給他送過吃食。要不是今日鬧出這一出，他差點忘記有這個人的存在。
難道這又是她吸引自己注意的新方式？
溫如初想轉身離開，但是來都來了，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沒人？
溫如初一路走來，沒有看見僕人。
對了，她的人都被派去小妹和表妹的院子搬東西了。
溫如初回頭，看見趴在窗前昏昏欲睡的美貌女子。
她嘴角微微上揚，掛著淡淡的笑意，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容顏在此時此刻靜謐美好，如靜靜綻放的玫瑰花。幾縷髮絲俏皮地貼在她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顫動著。
「公主公主……」茯苓從外面跑進來，在看見溫如初時停下腳步，「見過丞相。」
穆瑤兒被吵醒了，迷茫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質子……那個晉國質子又被打了。」茯苓指著外面。
「活該，讓他亂跑。」穆瑤兒嘴裡說著活該，啪了啪手掌。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我的人被打了，沒聽見？」
「他只是一個質子。」暗衛說道，「屬下只保護公主。」
「本公主既然要護著他，就不允許任何人打我的臉。他現在是本公主罩著的人，打他就是打本公主的臉。你現在就去看看，誰打了他，就把他的人皮剝下來做成鼓。」穆瑤兒笑得甜美，說的話卻讓人渾身冒冷汗。
「公主……」溫如初慍怒，「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處置，就不怕誤殺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