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線索
葉遊和女人第三次出現在同一位置的街道上。
「好可怕……」葉遊心有餘悸，面對那個男人的無力感還留在他的記憶里。
「先恢復一下吧。」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不停地拿出了幾瓶藥劑。
剛才兩人在戰鬥中受傷不輕，最後一刻火焰點燃了整個世界，卻沒有燒到他們。
只不過是世界消失後，默認失敗於是只能從頭開始。
「剛才差點成功了……」女人一邊往自己的傷口上抹藥，一邊低聲可惜。
「我總覺得咱們忽視了什麼東西……」葉遊皺眉，他心中老是覺得有一些奇怪。
「你聽聽看我的思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第一次失敗是因為咱們不了解小女孩的精神狀況，還有她的情緒，所以莽撞激怒了她，最後失敗了。」
「第二次我就想，要從小女孩口中問出點什麼，就如你所說我大概率無法完全催眠她，於是我只能通過催眠想讓她精神放鬆，加上她這樣流浪又饑寒交迫的狀況，我想從食物開始接近她的心理防線，正好第一次擊敗烤鵝的時候我發現鵝肉變回正常後是可以吃的。」
「可是我每次想問什麼，她都會很緊張，我擔心刺激到她她又發狂……我只能引導她自己說出一些信息，於是咱們知道了她爸爸會因為賣不出火柴打她，她不敢回家，那咱們就當冤大頭從她那裡買火柴。」
「我想，這樣就能避免她被打，所以她才願意回家，回到家之後可能就能順利度過這個夜晚。」
「但是她回家後爸爸明顯是要打死她，為什麼呢，明明她已經賣了火柴了啊……」
葉遊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女人聽，女人仔細聽著，思考了一下回復他：「你還記不記得小女孩剛到家的時候，當時風雪太大，咱們還沒有走到門前所以我聽的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好像隱約聽到那個男人說什麼，說什麼東西掉了，小女孩還敢回來？」女人有些不確定地說著。
「他還說咱們偷了東西還敢來……我感覺他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火柴是咱們買的！」葉遊忿忿不平。
「是啊……咱們花錢買了火柴的，按理說，小女孩不應該被打，咱們也不應該被攻擊……」女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誒……不對，說起來，如果賣出去火柴就不用挨打的話，咱們向小女孩買了火柴後，她應該就不會害怕回家了吧，可是我記得她當時明明猶豫了好久，就好像是……」
「好像是在思考賣了火柴回家還會不會挨打。」葉遊接上了女人的話。
「這樣的話，一定還有什麼原因讓小女孩害怕回家。」
「是什麼呢……我有種咱們忘記了什麼的感覺……」葉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覺得忘記了什麼，那就一定是忘記了什麼。
不抓住這個一閃而過的不對勁，可能就錯過了正確答案。
「之前那個夢魘隱藏了很多線索，發覺了那些線索才成功過關的。那這個夢魘的線索是什麼呢，《賣火柴的小女孩》麼？這麼簡單的一個故事，還能藏有什麼線索……」葉遊在心裡慢慢分析。
「點燃火柴，出現不同的幻覺，最後小女孩死去。故事大綱就這麼簡單啊……嗯？」葉遊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看向女人。
「你能不能再給我說一次《賣火柴的小女孩》這個故事？」葉遊其實已經有一點記不清這個故事的全文了，並且他也不清楚在細節上兩個世界是否有差別，於是將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
女人不解地看著葉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小女孩在新年夜在大街上賣火柴……」
「不不不，我是說，完整的故事，你還記得麼？」葉遊打斷女人，急切道。
「好吧……還好我記性好。」女人無奈答應，緩緩開始講起了故事。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夜，雪越下越大，月亮都要被凍僵了，但是這也是小鎮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個夜晚。傍晚時分，路上的行人準備回到了家中，與家人歡聚，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路邊的商店中人聲鼎沸，大家挑選著新年禮物。」
「一個窮苦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她的腳被凍得通紅，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一雙拖鞋，但是這有什麼用呢，那是一雙很大的拖鞋，一向是她媽媽穿的，今天媽媽生病，她才能穿出來。」
「她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馬車飛快地衝過來，嚇得小女孩拔腿就跑，把兩隻鞋都跑掉了，一隻怎麼都找不著，另外一隻被一個小男孩撿起來拿著跑了，他說這可以給他將來的孩子當搖籃。」
「小女孩只好光著腳走在路上，她又冷又餓哆哆嗦嗦向前走著……」
「等等！」葉遊興奮地叫出來。
「兩個問題，第一個，你說的故事裡面是傍晚，第二個，小女孩的拖鞋掉了……咱們見到的小女孩是光著腳的！」
「咱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時候丟失了拖鞋的小女孩按理說應該在街上賣火柴——或者點燃火柴。」
「可是她躲在橋洞裡面，而且害怕回家。如果她是因為賣不出火柴而害怕回家，那不應該更努力地賣火柴麼？」
「所以沒賣出火柴不是她不敢回家的理由……至少不是唯一理由。」
「她爸爸說她弄掉了什麼，又說咱們偷了什麼，按照現在的線索推斷，是不是她的拖鞋呢？」
女人有點不敢相信：「是不是有些牽強，一雙拖鞋而已，至於把她打死麼？」
葉遊嘆了一口氣：「你這種鍊金物品隨便用的人，是沒辦法理解窮人的想法的，而且，而且你不覺得故事裡面這雙拖鞋也很奇怪麼，為什麼那個小男孩說，要把拖鞋留著當作他以後孩子的搖籃……」
「再說了，在這個夢魘當中，一根點燃的火柴就能召喚出可以戰鬥的火爐和烤鵝，一雙拖鞋是不是一樣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如果和火柴一樣神奇，那弄丟拖鞋會被懲罰，就顯得合理很多。」
女人好像被葉遊說服了，問他：「那現在咱們應該做什麼？」
葉遊答道：「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找到線索之後我更覺得這個故事奇怪，小女孩的爸爸還說咱們是什麼』詭異『，一定有很多咱們還不知道的事情，這個遊戲沒那麼簡單，只能慢慢一步一步去發現。」
「現在，先找到那雙拖鞋吧。」
「好可怕……」葉遊心有餘悸，面對那個男人的無力感還留在他的記憶里。
「先恢復一下吧。」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不停地拿出了幾瓶藥劑。
剛才兩人在戰鬥中受傷不輕，最後一刻火焰點燃了整個世界，卻沒有燒到他們。
只不過是世界消失後，默認失敗於是只能從頭開始。
「剛才差點成功了……」女人一邊往自己的傷口上抹藥，一邊低聲可惜。
「我總覺得咱們忽視了什麼東西……」葉遊皺眉，他心中老是覺得有一些奇怪。
「你聽聽看我的思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第一次失敗是因為咱們不了解小女孩的精神狀況，還有她的情緒，所以莽撞激怒了她，最後失敗了。」
「第二次我就想，要從小女孩口中問出點什麼，就如你所說我大概率無法完全催眠她，於是我只能通過催眠想讓她精神放鬆，加上她這樣流浪又饑寒交迫的狀況，我想從食物開始接近她的心理防線，正好第一次擊敗烤鵝的時候我發現鵝肉變回正常後是可以吃的。」
「可是我每次想問什麼，她都會很緊張，我擔心刺激到她她又發狂……我只能引導她自己說出一些信息，於是咱們知道了她爸爸會因為賣不出火柴打她，她不敢回家，那咱們就當冤大頭從她那裡買火柴。」
「我想，這樣就能避免她被打，所以她才願意回家，回到家之後可能就能順利度過這個夜晚。」
「但是她回家後爸爸明顯是要打死她，為什麼呢，明明她已經賣了火柴了啊……」
葉遊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女人聽，女人仔細聽著，思考了一下回復他：「你還記不記得小女孩剛到家的時候，當時風雪太大，咱們還沒有走到門前所以我聽的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好像隱約聽到那個男人說什麼，說什麼東西掉了，小女孩還敢回來？」女人有些不確定地說著。
「他還說咱們偷了東西還敢來……我感覺他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火柴是咱們買的！」葉遊忿忿不平。
「是啊……咱們花錢買了火柴的，按理說，小女孩不應該被打，咱們也不應該被攻擊……」女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誒……不對，說起來，如果賣出去火柴就不用挨打的話，咱們向小女孩買了火柴後，她應該就不會害怕回家了吧，可是我記得她當時明明猶豫了好久，就好像是……」
「好像是在思考賣了火柴回家還會不會挨打。」葉遊接上了女人的話。
「這樣的話，一定還有什麼原因讓小女孩害怕回家。」
「是什麼呢……我有種咱們忘記了什麼的感覺……」葉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覺得忘記了什麼，那就一定是忘記了什麼。
不抓住這個一閃而過的不對勁，可能就錯過了正確答案。
「之前那個夢魘隱藏了很多線索，發覺了那些線索才成功過關的。那這個夢魘的線索是什麼呢，《賣火柴的小女孩》麼？這麼簡單的一個故事，還能藏有什麼線索……」葉遊在心裡慢慢分析。
「點燃火柴，出現不同的幻覺，最後小女孩死去。故事大綱就這麼簡單啊……嗯？」葉遊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看向女人。
「你能不能再給我說一次《賣火柴的小女孩》這個故事？」葉遊其實已經有一點記不清這個故事的全文了，並且他也不清楚在細節上兩個世界是否有差別，於是將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
女人不解地看著葉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小女孩在新年夜在大街上賣火柴……」
「不不不，我是說，完整的故事，你還記得麼？」葉遊打斷女人，急切道。
「好吧……還好我記性好。」女人無奈答應，緩緩開始講起了故事。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夜，雪越下越大，月亮都要被凍僵了，但是這也是小鎮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個夜晚。傍晚時分，路上的行人準備回到了家中，與家人歡聚，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路邊的商店中人聲鼎沸，大家挑選著新年禮物。」
「一個窮苦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她的腳被凍得通紅，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一雙拖鞋，但是這有什麼用呢，那是一雙很大的拖鞋，一向是她媽媽穿的，今天媽媽生病，她才能穿出來。」
「她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馬車飛快地衝過來，嚇得小女孩拔腿就跑，把兩隻鞋都跑掉了，一隻怎麼都找不著，另外一隻被一個小男孩撿起來拿著跑了，他說這可以給他將來的孩子當搖籃。」
「小女孩只好光著腳走在路上，她又冷又餓哆哆嗦嗦向前走著……」
「等等！」葉遊興奮地叫出來。
「兩個問題，第一個，你說的故事裡面是傍晚，第二個，小女孩的拖鞋掉了……咱們見到的小女孩是光著腳的！」
「咱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時候丟失了拖鞋的小女孩按理說應該在街上賣火柴——或者點燃火柴。」
「可是她躲在橋洞裡面，而且害怕回家。如果她是因為賣不出火柴而害怕回家，那不應該更努力地賣火柴麼？」
「所以沒賣出火柴不是她不敢回家的理由……至少不是唯一理由。」
「她爸爸說她弄掉了什麼，又說咱們偷了什麼，按照現在的線索推斷，是不是她的拖鞋呢？」
女人有點不敢相信：「是不是有些牽強，一雙拖鞋而已，至於把她打死麼？」
葉遊嘆了一口氣：「你這種鍊金物品隨便用的人，是沒辦法理解窮人的想法的，而且，而且你不覺得故事裡面這雙拖鞋也很奇怪麼，為什麼那個小男孩說，要把拖鞋留著當作他以後孩子的搖籃……」
「再說了，在這個夢魘當中，一根點燃的火柴就能召喚出可以戰鬥的火爐和烤鵝，一雙拖鞋是不是一樣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如果和火柴一樣神奇，那弄丟拖鞋會被懲罰，就顯得合理很多。」
女人好像被葉遊說服了，問他：「那現在咱們應該做什麼？」
葉遊答道：「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找到線索之後我更覺得這個故事奇怪，小女孩的爸爸還說咱們是什麼』詭異『，一定有很多咱們還不知道的事情，這個遊戲沒那麼簡單，只能慢慢一步一步去發現。」
「現在，先找到那雙拖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