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怕的爸爸1
小女孩意猶未盡地放下碗，她實在是再也吃不下，肚子已經微微鼓了起來。
多虧了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空間裡面的人形生物，要是真是一個普通小女孩餓了那麼久，又吃這麼多東西早就上吐下瀉，嚴重點上西天了。
小女孩手向後撐住，身子微微仰起，好像是想讓胃放鬆一下。
葉遊好笑地看著她這個不那麼淑女的動作。
「好心的小姑娘，現在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商品了呢。」葉遊故意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
「哦哦好的，好心的先生。」小女孩趕緊把自己撐起來，跪坐到地上，從圍裙的兜里掏出一把一把的火柴。
「你的火柴怎麼賣。」葉遊詢問道，同時從兜里拿出靈鼠剛使喚小弟去偷來的幾個銅板和銀幣。
「好心的先生……這個火柴您只能買四根，總共需要一個銀幣。」小女孩怯怯地開口，好像自己也知道這樣很不合適。
「什麼？」葉遊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銀幣，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夢魘空間中貨幣的價值，但是剛才靈鼠的小弟也只偷了一兩個銀幣，說明那些店鋪中沒有金幣，這樣看來銀幣的購買力是相當強的。
而現在，小女孩告訴他，四根火柴就要一個銀幣，並且只能買四根。
難怪她賣不出去呢。
雖然這個錢不是自己的，但是葉遊還是覺得心痛的不行。
「好的，成交。」一旁的女人倒是開口了。
第一次失敗之後，第二次見到小女孩幾乎都是葉遊開口溝通，這似乎還是這次見到小女孩之後女人第一次對小女孩說話。
葉遊在女人的眼神示意下只好遞給小女孩一個銀幣，而小女孩似乎沒想到自己真的把火柴賣了出去，愣愣地沒動。
直到葉遊叫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趕緊從地上一堆火柴中小心翼翼地挑了四根，先把火柴放到葉遊手中，再接過銀幣。
「真是太謝謝您了好心又慷慨的先生……還有女士。」小女孩收攏火柴又放回圍裙的兜中，站起身深深對二人鞠了個躬。
女人撇撇嘴，感情自己只是順帶被謝謝的，搞搞清楚那個錢是誰搞來的。
葉遊火柴遞給女人，女人擺擺手讓他自己拿著，葉遊只好把火柴好好收到背包中。
「那你現在要回家了麼。」葉遊輕聲詢問小女孩。
小女孩好像一下子緊張起來，握了握拳頭，點點頭。
「天太晚了，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葉遊蹲了下來。
小女孩好像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不能離我家太近噢……」小女孩還是囑咐了一句。
葉遊和女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小女孩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那咱們走吧。」
說罷，雀躍地走出這個小小的庇護所，站到了冰天雪地中。
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小的鞋子，於是只從戒指中拿出一件短款的棉外套，輕輕披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女人，然後從善如流地穿上了這件厚實的衣服。
「真是謝謝您……大姐姐。」小女孩鄭重地向女人道謝。
女人淡淡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葉遊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滿足。同時也感嘆果然還是大佬只是面冷心熱並且細心，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過這樣做。
女人彎下腰抱起小女孩放到葉遊背上，說：「你沒有鞋子，不要再踩在雪地上了，走吧，我們送你回家。」
小女孩用力點點頭。
三人就這麼頂著風雪，往小女孩家的方向走去。
似乎到了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小女孩的家在貧民區，這裡沒有亮著櫥窗的商店，也沒有撒下昏黃光亮的路燈。
只有破舊的窗戶中，被報紙糊住的玻璃裡面，偶爾有油燈或是蠟燭的微弱火光透出來。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走到一棵光禿禿的大樹的時候小女孩停下了腳步。
「大哥哥大姐姐，我家就在前面，謝謝你們送我回家。」她從葉遊背上爬下來，努力想表現得平靜一些，可是二人還是能從她顫抖的手指上感受到她的緊張和害怕。
「那你快回家吧，和家裡人過一個愉快的新年。」葉遊對她笑著說。
「不用還了，新年禮物。」女人制止了正在脫下外套的小女孩。
「再見大哥哥大姐姐，這一定會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新年夜。」小女孩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身對二人說道。
說罷，就向家的方向奔去。
葉遊和女人靜靜看著小女孩踉踉蹌蹌在雪地奔跑的背影，沉默不語。
在快到家的時候小女孩放慢了腳步，臉上欣喜的神色已經完全褪去。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吱呀——」小女孩推開漏風的門，家裡只有一根蠟燭在破舊的木桌上燃燒著，室內的溫度並沒有比室外高多少，木桌的旁邊是一張破爛的舊床，小女孩的媽媽正雙目緊閉躺在床上裹著補了又補的被子。
床沿坐著一個男人。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了微弱的火光里穿著棉衣的小女孩，神色毫無波動。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解開外套，從圍裙的兜里拿出了銀幣，遠遠地舉起來，臉上努力綻放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爸爸……我今天賣出火柴了。」
男人這才稍微有了一點表情，擺擺手示意小女孩過來，同時看著在黑暗中也反著光的銀幣說：「我的女兒……你終於……」
就在這時，男人看到了靠近他的小女孩全貌。
他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將小女孩嚇得愣在原地。
男人忽然揚起手，一巴掌把小女孩手中的銀幣打飛，小女孩也被帶到了地上。
「不！請您不要……求您了！」摔倒在地的小女孩想爬去撿從牆上彈回來又落到地上的銀幣，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怎麼敢……你弄掉了它們……你怎麼還敢回來！」男人站了起來，小女孩就被他輕易提到半空中，像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好高的男人，他的頭髮幾乎要接觸到這個本就不高的破舊小屋的天花板。
好像他再踮一下腳，就能把這個房子再戳一個漏風的洞。
「不……不是……」小女孩早已經被嚇得滿臉淚水，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她光著的，受傷的，還在流血的雙腳在空氣中無力地掙扎。
男人怒吼一聲，似乎就要把小女孩摔出去。
突然，一顆子彈向他襲來。
多虧了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空間裡面的人形生物，要是真是一個普通小女孩餓了那麼久，又吃這麼多東西早就上吐下瀉，嚴重點上西天了。
小女孩手向後撐住，身子微微仰起，好像是想讓胃放鬆一下。
葉遊好笑地看著她這個不那麼淑女的動作。
「好心的小姑娘，現在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商品了呢。」葉遊故意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
「哦哦好的，好心的先生。」小女孩趕緊把自己撐起來，跪坐到地上，從圍裙的兜里掏出一把一把的火柴。
「你的火柴怎麼賣。」葉遊詢問道，同時從兜里拿出靈鼠剛使喚小弟去偷來的幾個銅板和銀幣。
「好心的先生……這個火柴您只能買四根，總共需要一個銀幣。」小女孩怯怯地開口，好像自己也知道這樣很不合適。
「什麼？」葉遊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銀幣，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夢魘空間中貨幣的價值，但是剛才靈鼠的小弟也只偷了一兩個銀幣，說明那些店鋪中沒有金幣，這樣看來銀幣的購買力是相當強的。
而現在，小女孩告訴他，四根火柴就要一個銀幣，並且只能買四根。
難怪她賣不出去呢。
雖然這個錢不是自己的，但是葉遊還是覺得心痛的不行。
「好的，成交。」一旁的女人倒是開口了。
第一次失敗之後，第二次見到小女孩幾乎都是葉遊開口溝通，這似乎還是這次見到小女孩之後女人第一次對小女孩說話。
葉遊在女人的眼神示意下只好遞給小女孩一個銀幣，而小女孩似乎沒想到自己真的把火柴賣了出去，愣愣地沒動。
直到葉遊叫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趕緊從地上一堆火柴中小心翼翼地挑了四根，先把火柴放到葉遊手中，再接過銀幣。
「真是太謝謝您了好心又慷慨的先生……還有女士。」小女孩收攏火柴又放回圍裙的兜中，站起身深深對二人鞠了個躬。
女人撇撇嘴，感情自己只是順帶被謝謝的，搞搞清楚那個錢是誰搞來的。
葉遊火柴遞給女人，女人擺擺手讓他自己拿著，葉遊只好把火柴好好收到背包中。
「那你現在要回家了麼。」葉遊輕聲詢問小女孩。
小女孩好像一下子緊張起來，握了握拳頭，點點頭。
「天太晚了，我們送你回家好不好。」葉遊蹲了下來。
小女孩好像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不能離我家太近噢……」小女孩還是囑咐了一句。
葉遊和女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小女孩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那咱們走吧。」
說罷，雀躍地走出這個小小的庇護所，站到了冰天雪地中。
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小的鞋子，於是只從戒指中拿出一件短款的棉外套，輕輕披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女人，然後從善如流地穿上了這件厚實的衣服。
「真是謝謝您……大姐姐。」小女孩鄭重地向女人道謝。
女人淡淡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葉遊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滿足。同時也感嘆果然還是大佬只是面冷心熱並且細心，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過這樣做。
女人彎下腰抱起小女孩放到葉遊背上，說：「你沒有鞋子，不要再踩在雪地上了，走吧，我們送你回家。」
小女孩用力點點頭。
三人就這麼頂著風雪，往小女孩家的方向走去。
似乎到了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小女孩的家在貧民區，這裡沒有亮著櫥窗的商店，也沒有撒下昏黃光亮的路燈。
只有破舊的窗戶中，被報紙糊住的玻璃裡面，偶爾有油燈或是蠟燭的微弱火光透出來。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走到一棵光禿禿的大樹的時候小女孩停下了腳步。
「大哥哥大姐姐，我家就在前面，謝謝你們送我回家。」她從葉遊背上爬下來，努力想表現得平靜一些，可是二人還是能從她顫抖的手指上感受到她的緊張和害怕。
「那你快回家吧，和家裡人過一個愉快的新年。」葉遊對她笑著說。
「不用還了，新年禮物。」女人制止了正在脫下外套的小女孩。
「再見大哥哥大姐姐，這一定會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新年夜。」小女孩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身對二人說道。
說罷，就向家的方向奔去。
葉遊和女人靜靜看著小女孩踉踉蹌蹌在雪地奔跑的背影，沉默不語。
在快到家的時候小女孩放慢了腳步，臉上欣喜的神色已經完全褪去。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吱呀——」小女孩推開漏風的門，家裡只有一根蠟燭在破舊的木桌上燃燒著，室內的溫度並沒有比室外高多少，木桌的旁邊是一張破爛的舊床，小女孩的媽媽正雙目緊閉躺在床上裹著補了又補的被子。
床沿坐著一個男人。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了微弱的火光里穿著棉衣的小女孩，神色毫無波動。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解開外套，從圍裙的兜里拿出了銀幣，遠遠地舉起來，臉上努力綻放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爸爸……我今天賣出火柴了。」
男人這才稍微有了一點表情，擺擺手示意小女孩過來，同時看著在黑暗中也反著光的銀幣說：「我的女兒……你終於……」
就在這時，男人看到了靠近他的小女孩全貌。
他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將小女孩嚇得愣在原地。
男人忽然揚起手，一巴掌把小女孩手中的銀幣打飛，小女孩也被帶到了地上。
「不！請您不要……求您了！」摔倒在地的小女孩想爬去撿從牆上彈回來又落到地上的銀幣，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怎麼敢……你弄掉了它們……你怎麼還敢回來！」男人站了起來，小女孩就被他輕易提到半空中，像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好高的男人，他的頭髮幾乎要接觸到這個本就不高的破舊小屋的天花板。
好像他再踮一下腳，就能把這個房子再戳一個漏風的洞。
「不……不是……」小女孩早已經被嚇得滿臉淚水，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她光著的，受傷的，還在流血的雙腳在空氣中無力地掙扎。
男人怒吼一聲，似乎就要把小女孩摔出去。
突然，一顆子彈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