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萬劍窟，怪裁劍
陸壬長老一怔，旋即有些懊惱：
「老夫居然忘了這茬，李小子也不提醒一下……」
綾宸微笑道：
「還請陸長老帶我前往萬劍窟。」
陸壬長老卻不大情願：
「萬劍窟內的靈劍不好相與，稍有不慎便會受傷，你這鍊氣期的小娃娃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龍芯那丫頭找上門來算帳，老夫可不想跟隔壁那群老傢伙一樣被她揍出一對熊貓眼，散都散不去。」
大師姐居然揍過長老？綾宸很想八卦一下，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既然接下了任務，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陸長老請放心，我有足夠的手段自保。」
陸壬長老狐疑地盯著綾宸，好一會兒才哼道：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完轉身就走。
綾宸連忙御劍跟上，因為陸壬長老看似走得很慢，實則一步跨出上百丈，眨眼之間就走遠了。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大神通》？
綾宸一下就明白陸壬長老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當即全速御劍，饒是如此，也有點跟不上對方的腳步，還好路上視野開闊，沒被甩開。
片刻之後，綾宸跟著陸壬長老來到了藏劍峰頂上一處空曠之地，如小山般巨大的青銅門戶高高聳立，擋在了他的面前。
陸壬長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綾宸，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以他剛才的身法速度，便是風靈根的築基修士也很難跟上，這小子才剛鍊氣，居然能夠緊追不捨，而且全力飛了這麼一段路，氣都不喘一下。
如此天賦，難怪龍芯那丫頭會代師收徒。
「……」
綾宸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銅巨門，有近三十丈之高，在烈日下投射出了大片陰影。
左右兩邊豎著定海神針似的門柱，柱上布滿符紋，門前還有一對同樣巨大的石獅子，一副隨時會活過來咬人的樣子。
雖然綾宸從宗門手冊上看過青銅巨門的圖片，但親眼見到之後，內心還是有些震撼。
這座青銅巨門就是萬劍窟的入口，而所謂萬劍窟，其實位於藏劍峰的山體內部中心，從峰頂貫通到山腳，空間呈現纖細的柱形，裡面劃分十層，各層保存著對應品級的靈劍，越往下品級越高。
只見陸壬長老掐了個訣，化作靈力匹練打在了青銅門上，門戶隨之緩緩洞開，從中漏出一股無形的鋒銳之氣，令人汗毛倒豎。
「走吧。」
陸壬長老率先步入其中，綾宸立即跟了上去。
哐！
巨門在他們身後閉合，綾宸跟著陸長老穿過一條略為晦暗的甬道，來到一處寬敞明亮的溶洞。
洞內的擺設就像博物館一樣，各式各樣的劍陳列在台上、櫃中，或是插在地面、掛在牆上，全都帶著劍鞘。
「這裡便是萬劍窟第一層，收納著一些特殊的下品靈劍。」陸壬長老主動講解道：「值得收納的下品靈劍極為罕有，因此第一層的藏品是最少的。」
下品靈劍，一般只有鍊氣、築基的底層修士會用。
綾宸好奇道：
「這些下品靈劍有何特殊之處？」
「很多。比如這把『怪裁劍』，是從凡劍蛻變而來，受到某位修士的靈力蘊養，歷經一甲子終於誕生出了靈性。劍上凝聚著該名修士的心血和執念，雖然威能遠不及中品靈劍，卻有一個奇異的能力。」
「什麼能力？」
「揮舞此劍，斬出的劍氣具備裂衣之效，便是品階比它更高的法袍也難以抵擋，但對法袍以外的東西毫無作用，包括人本身。」
這不就是專門爆衣的劍？
綾宸一下就聯想到了前世看過的某些作品中，男主角擁有的類似能力，「爆衣劍法」、「爆衣魔術」等等，一般是對女主角使用，從而送出殺必死。
所以那位修士的執念就是想要讓人爆衣嗎？
綾宸有些無語，感覺前方那把怪裁劍都變得猥瑣起來了。
「為什麼會是這種奇怪的能力？」
陸壬長老摸摸鬍子，淡淡道：
「怪裁劍的原主人是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因一次採花過程中無法解開某位夫人身上的衣裙而狼狽敗走，內心由此產生執念，最終以其築基靈力溫養出了這麼一柄怪異的靈劍。」
「……我就知道。」
只裂衣而不傷人，明顯就是為了色色！
果然人為了色色，什麼逆天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那後來呢？」
「後來？那廝養出了便於採花的寶劍，行事愈發張狂，正好碰上我劍宗門人下山斬妖除魔，被一劍誅殺，這柄本名『憐花』的劍隨之落於此處，並由老夫親自改名『怪裁』。」
原來怪裁是陸壬長老自己取的名字，難怪先前念到「怪裁」二字的時候總是突然大聲，看來是很滿意這個名字。
陸壬長老淡淡道：
「你可知道老夫為何會叫這把劍為『怪裁』？」
諧音梗唄~綾宸暗自腹誹，面上卻懵懂道：
「還請陸長老解惑。」
陸壬長老輕哼一聲：
「怪裁者，怪才也。劍是怪裁，而那採花賊，倘若走上正道，未必不是一個怪才。」
綾宸配合道：
「原來如此，陸長老取名當真令人耳目一新，受教了。」
見他如此上道，陸壬長老面色緩和不少，從一開始好像被欠幾百萬那樣變成了被欠幾十萬。
「如此神奇的靈劍，只是下品而已嗎？」
「此劍雖有裂衣破甲之能，卻完全無法傷人，劍氣飛出，會被同階靈力輕鬆擋下，實戰中難以發揮作用，本身限於劍形，又不適用於裁剪法袍，綜合評價只配下品到中品之間。」
陸壬長老一副鑒寶專家的姿態，讓人不明覺厲。
「醬紫~我看這裡的藏品寶劍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麼暴躁啊，一個個都很安分呢。」
「因為這次鬧事的劍在第三層。」
「……」
「隨我來吧。」
兩人來到溶洞中央，這裡有個類似前世電梯的裝置，走進去後腳下的圓盤緩緩下沉，將他們帶到了萬劍窟第三層。
第三層收納的是上品靈劍，單個拎出來都有堪比結丹修士的威能，所以才會讓內門的師兄師姐們如此頭疼。
隨著圓盤停下，綾宸與陸壬長老一同走出，發現第三層的布置與第一層截然不同。
這裡的劍，全都懸在半空，環繞溶洞排列整齊，猶如訓練有素的軍隊！
唯一不協調的是，其中兩柄靈劍不知何時擅自脫離了劍鞘，正在洞中激烈交鋒，發出陣陣刺目的劍光與金屬碰撞的叮響，就像軍中刺頭互相看不順眼乾起了架。
「老夫居然忘了這茬，李小子也不提醒一下……」
綾宸微笑道：
「還請陸長老帶我前往萬劍窟。」
陸壬長老卻不大情願：
「萬劍窟內的靈劍不好相與，稍有不慎便會受傷，你這鍊氣期的小娃娃還是快回去吧，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龍芯那丫頭找上門來算帳，老夫可不想跟隔壁那群老傢伙一樣被她揍出一對熊貓眼，散都散不去。」
大師姐居然揍過長老？綾宸很想八卦一下，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
「既然接下了任務，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陸長老請放心，我有足夠的手段自保。」
陸壬長老狐疑地盯著綾宸，好一會兒才哼道：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完轉身就走。
綾宸連忙御劍跟上，因為陸壬長老看似走得很慢，實則一步跨出上百丈，眨眼之間就走遠了。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大神通》？
綾宸一下就明白陸壬長老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當即全速御劍，饒是如此，也有點跟不上對方的腳步，還好路上視野開闊，沒被甩開。
片刻之後，綾宸跟著陸壬長老來到了藏劍峰頂上一處空曠之地，如小山般巨大的青銅門戶高高聳立，擋在了他的面前。
陸壬長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綾宸，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以他剛才的身法速度，便是風靈根的築基修士也很難跟上，這小子才剛鍊氣，居然能夠緊追不捨，而且全力飛了這麼一段路，氣都不喘一下。
如此天賦，難怪龍芯那丫頭會代師收徒。
「……」
綾宸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銅巨門，有近三十丈之高，在烈日下投射出了大片陰影。
左右兩邊豎著定海神針似的門柱，柱上布滿符紋，門前還有一對同樣巨大的石獅子，一副隨時會活過來咬人的樣子。
雖然綾宸從宗門手冊上看過青銅巨門的圖片，但親眼見到之後，內心還是有些震撼。
這座青銅巨門就是萬劍窟的入口，而所謂萬劍窟，其實位於藏劍峰的山體內部中心，從峰頂貫通到山腳，空間呈現纖細的柱形，裡面劃分十層，各層保存著對應品級的靈劍，越往下品級越高。
只見陸壬長老掐了個訣，化作靈力匹練打在了青銅門上，門戶隨之緩緩洞開，從中漏出一股無形的鋒銳之氣，令人汗毛倒豎。
「走吧。」
陸壬長老率先步入其中，綾宸立即跟了上去。
哐！
巨門在他們身後閉合，綾宸跟著陸長老穿過一條略為晦暗的甬道，來到一處寬敞明亮的溶洞。
洞內的擺設就像博物館一樣，各式各樣的劍陳列在台上、櫃中，或是插在地面、掛在牆上，全都帶著劍鞘。
「這裡便是萬劍窟第一層，收納著一些特殊的下品靈劍。」陸壬長老主動講解道：「值得收納的下品靈劍極為罕有，因此第一層的藏品是最少的。」
下品靈劍，一般只有鍊氣、築基的底層修士會用。
綾宸好奇道：
「這些下品靈劍有何特殊之處？」
「很多。比如這把『怪裁劍』，是從凡劍蛻變而來，受到某位修士的靈力蘊養，歷經一甲子終於誕生出了靈性。劍上凝聚著該名修士的心血和執念，雖然威能遠不及中品靈劍，卻有一個奇異的能力。」
「什麼能力？」
「揮舞此劍，斬出的劍氣具備裂衣之效，便是品階比它更高的法袍也難以抵擋，但對法袍以外的東西毫無作用，包括人本身。」
這不就是專門爆衣的劍？
綾宸一下就聯想到了前世看過的某些作品中，男主角擁有的類似能力，「爆衣劍法」、「爆衣魔術」等等，一般是對女主角使用，從而送出殺必死。
所以那位修士的執念就是想要讓人爆衣嗎？
綾宸有些無語，感覺前方那把怪裁劍都變得猥瑣起來了。
「為什麼會是這種奇怪的能力？」
陸壬長老摸摸鬍子，淡淡道：
「怪裁劍的原主人是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因一次採花過程中無法解開某位夫人身上的衣裙而狼狽敗走，內心由此產生執念，最終以其築基靈力溫養出了這麼一柄怪異的靈劍。」
「……我就知道。」
只裂衣而不傷人，明顯就是為了色色！
果然人為了色色，什麼逆天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那後來呢？」
「後來？那廝養出了便於採花的寶劍，行事愈發張狂，正好碰上我劍宗門人下山斬妖除魔，被一劍誅殺，這柄本名『憐花』的劍隨之落於此處，並由老夫親自改名『怪裁』。」
原來怪裁是陸壬長老自己取的名字，難怪先前念到「怪裁」二字的時候總是突然大聲，看來是很滿意這個名字。
陸壬長老淡淡道：
「你可知道老夫為何會叫這把劍為『怪裁』？」
諧音梗唄~綾宸暗自腹誹，面上卻懵懂道：
「還請陸長老解惑。」
陸壬長老輕哼一聲：
「怪裁者，怪才也。劍是怪裁，而那採花賊，倘若走上正道，未必不是一個怪才。」
綾宸配合道：
「原來如此，陸長老取名當真令人耳目一新，受教了。」
見他如此上道，陸壬長老面色緩和不少，從一開始好像被欠幾百萬那樣變成了被欠幾十萬。
「如此神奇的靈劍，只是下品而已嗎？」
「此劍雖有裂衣破甲之能，卻完全無法傷人，劍氣飛出，會被同階靈力輕鬆擋下，實戰中難以發揮作用，本身限於劍形，又不適用於裁剪法袍，綜合評價只配下品到中品之間。」
陸壬長老一副鑒寶專家的姿態，讓人不明覺厲。
「醬紫~我看這裡的藏品寶劍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麼暴躁啊，一個個都很安分呢。」
「因為這次鬧事的劍在第三層。」
「……」
「隨我來吧。」
兩人來到溶洞中央，這裡有個類似前世電梯的裝置，走進去後腳下的圓盤緩緩下沉，將他們帶到了萬劍窟第三層。
第三層收納的是上品靈劍，單個拎出來都有堪比結丹修士的威能，所以才會讓內門的師兄師姐們如此頭疼。
隨著圓盤停下，綾宸與陸壬長老一同走出，發現第三層的布置與第一層截然不同。
這裡的劍，全都懸在半空，環繞溶洞排列整齊，猶如訓練有素的軍隊！
唯一不協調的是，其中兩柄靈劍不知何時擅自脫離了劍鞘，正在洞中激烈交鋒，發出陣陣刺目的劍光與金屬碰撞的叮響，就像軍中刺頭互相看不順眼乾起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