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希望是美好的,也許是人間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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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吞吞的幹什麼呢!!」菲德爾對著東陽吼道

  東陽看著懷裡的已經徹底昏迷的爆爆,嘴唇紫的可怕,身子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菲德爾急匆匆的將抱著爆爆的東陽帶到船長室:「快!放平她!」把她放上去。

  東陽將爆爆放到床上,床位於房間的一角,貼著牆壁,床上的柔軟的羊毛墊子整潔鋪好,厚實的被子上繡著簡單的海船花紋。

  :「脫掉她的濕衣服」並遞給東陽一條干毛巾,「把她頭和胳膊腿的水擦乾」

  :「明白了!」

  這時菲德爾三步並做兩步匆匆跑了出去,東陽剛急促的將乾燥的毛巾在爆爆身上擦著,菲德爾就立刻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帶回一盆火房加熱的溫暖的石頭,隨後用用墊子包裹著:「放到她腋窩處」。

  「輕一些,小心不要壓到胸口,不要讓她呼吸困難」

  東陽手腳略顯麻亂,將一塊塊包裹的熱石放到爆爆的周圍。

  東陽輕輕擦拭爆爆濕漉漉的頭髮,動作有些笨拙。他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女孩的臉。——是緊張,是慌亂,是不知所措。

  :「接下來能不能活只能聽天由命了」菲德爾輕輕拍了拍東陽的肩膀,說道。

  兩人坐在木製桌椅上

  房間的中央靠窗擺放著一張小木桌,上面放著一盞油燈,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

  ,沉默地看著女孩,只有爐火噼啪作響。她的面色有點點好轉,身子不再震顫,嘴唇依舊發紫。

  :「你們到底漂多久了,怎麼活下來的?」菲德爾可是看到那個捆住的木板了,破爛的簡直像破爛。

  :「六天?或者七天。」

  :「天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海上漂了六天的人,她才像」菲德爾指了指床上骨骼輪廓快清晰可見的爆爆

  :「你呢?為什麼要幫我們?」東陽東陽沒有回答而是坐在爆爆身旁,船長室內紅彤彤的火石,為這個地方添加了一絲溫馨,但爆爆的昏迷仍然狠狠的揪住東陽的心。

  :「我......我曾經有個和她一樣大的女兒。」

  :「這樣啊,她現在在哪?」東陽依舊看著眼裡的爆爆

  :「三年前淹死了。」

  東陽聽著這話,沉默了

  菲德爾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那時候她吵鬧著要和我一起出海,我本....我本只是想著那就帶她在近海玩玩……可是,沒想到,我一時沒看著她,就掉進了海里」菲德爾怔怔的看著爆爆

  「等我撈起她的時候,她已經....冷的像一塊冰了,我的妻子知道後,把房間裡所有能摔的東西全摔碎,能砸的全砸爛,自那以後,我們把房子賣掉了,錢她全部拿走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菲德爾看著燃燒的火爐眼角閃爍淚花低下頭。:「對不起,我只是,只是真的太想念她們了。」

  東陽扭頭看向眼前這個落淚的男人,頭髮打理的整潔,黑色格紋衣服乾淨如新,似乎在刻意將一切打理好,去等待著見誰:「節哀」

  這時爆爆輕輕咳嗽了起來,:「東陽,我死了麼?」她的嘴唇和鼻尖乾裂。

  :「我們得救了」看著爆爆醒了過來,東陽輕輕的吻向爆爆額頭。

  爆爆費力的想要轉身輕聲嘟囔,重複著「在哪兒?」哪裡去了?」動作遲緩而無力。

  :「怎麼了爆爆?「

  :「我的猴子,我的小猴子不見了」

  :「沒關係,我重新給你買一個。」

  :「不,裡面還有深淵之觸,在小猴子肚子裡面。」

  :「沒事,那個東西只會來無盡的麻煩,丟了是好事。爆爆」東陽輕輕的捧著她的臉頰,給了個溫柔堅定的笑容:「嘿,聽著,我們活下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她的手輕輕覆蓋在東陽的手背上,微微仰起臉,嘴角帶著一絲疲憊的微笑。

  這時菲德爾端過來一碗熱水,:「喝吧,喝完水,稍等一會再吃東西。」

  :「這艘船現在在往哪裡開?」東陽問

  :「沒法返航了,物資不夠,只能前往艾歐尼亞補充物。」

  :「你們從哪裡出發的?」

  :「我們從貝利西科出發,原本打算前往比爾吉沃特的,誰知道那個混蛋半路讓掉頭往艾歐尼亞這個方向走。那到底是什麼怪物,還好你把他殺了。」


  :「卑鄙之喉」

  :「那是什麼?」

  :「一隻躲在福光島深處的臭蟲。」東陽眯著眼睛。

  遠在西方的諾克薩斯,伊莉絲抱著腦袋,在地上發出沉重的低吼,她的靈魂被卑鄙之喉折磨著

  :「深淵之觸,伊莉絲,必須挽回·損失。」

  :「啊!!,....蜘蛛之神!我將為您帶去最好的祭品,並將深淵之觸為您找回來。」伊莉絲抱著腦袋,時而變幻蜘蛛,時而蠕動成人形。

  :「魔法」

  :「是,我會為您帶去純淨的魔法祭品。」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其他人在船上忙東忙西,菲德爾接任了船長的任務。

  爆爆在吃了些麵包東西後,恢復的很快,她走到東陽的身旁,看著綠色符文印記裹著的傷口,她還記得那晚的星空,頭輕輕一歪,側臉貼著他胸口的衣料,她的手然地垂放在腿上,坐在了他的懷裡。

  這是一個想要為愛自己的人派上用場的孩子,一位可愛,值得被愛的孩子。

  船上的夜晚如此寧靜啊,船上的夜晚如此安心

  但東陽忽的聽到了什麼聲音,啪嗒啪嗒,當他睜開眼睛看向房間,只看到一片黑暗。

  緩緩站起來,點燃火柴慢慢塞進了油燈里,淡淡的暖光照耀在房間,搖曳的光在爆爆臉上晃蕩。東陽收回眼神,看向地面,發現除了地上有些水漬,有鬼東西上船來了。

  他又看了眼熟睡的爆爆,提著油燈走向黑暗中,船外寧靜無比,死一般寧靜。

  繞著船走了一遭,皺著眉頭,滿心疑惑睜著眼睛,依舊什麼都沒有出現。

  掛著大風的天氣船行進是最快的,但這艘船上的人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大晚上不睡覺啊。

  「謝特,誰往我鞋裡放魚了,我發誓,要拿我的靴子狠狠的抽你的屁股!」

  東陽這晚上又被吵醒,他提著燈又在船上轉圈。

  「原來你這麼無聊啊」菲德爾站靠在角落裡「這幾天有人和我反應大半夜搞惡作劇,我還以為什麼有什麼鬼東西上船了呢。」

  「我?」東陽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翻了個白眼「我還懷疑是你呢。」

  「我可不這麼無聊。」

  時間一天天過著,偶爾有人丟了鞋子,或者靴子系在一塊兒。

  像是有人在惡作劇,玩鬧著。

  其他船員七嘴八舌。

  「不會是那個小孩吧,我看船上就她最有可能。」

  「怎麼,就算是她,你敢去問?」

  「開玩笑,我可不想死。」

  東陽並未與這些人多交談過,菲德爾成為了新船長,打算先去艾歐尼亞補給,隨後再重新回到貝西利科把船再交給老船長的家人,船回去,也算有了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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