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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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賊子迅速捂住他的嘴巴,悄聲說道:「噓,別出聲,他們進來了。」

  外面傳來大門被踢開的聲音,隨後一行人衝進房間,為首那人看著這地上躺著的丫鬟婢女,疑惑著向後面的人問道,「這怎麼回事,難道那女詭來過了?」

  袁華從床下只能看到幾雙腳,但從最前面那人腳邊垂下的紅袍就能猜測出,此人應該是新郎官。

  見是新郎官來了,袁華心中莫名升起一陣背德感,旋即打消念頭,我又不是真的,背後那位才是。

  一旁的家丁用手在地上的婢女鼻頭摸了摸,見還有呼吸,便向少爺回復道,「少爺,應是那女詭來過,見是新娘子,心生嫉恨,將她們都放倒了,不過都還活著。」

  那少爺立刻下令吩咐道,「帶著新娘,速速前往西廂房,那大師正在與女詭周旋,急需這陰年陰月陰時所生之女。」

  說罷,眾人近上前來,抬著新娘子向院外走去。

  「起開!」

  見那一伙人遠去,這賊子在袁華屁股上猛踹一腳,將他蹬得滑出床榻,隨後也立馬從床下爬了出來。

  兩人站迅速站起身來,互相對峙,揣測著對方的身份。

  這時,那賊人率先向袁華質問道,「你是誰?賊眉鼠眼的,來王府作甚?」

  袁華心中吐槽,哎喲!這人倒打一耙!

  袁華立即反駁道,「你這身打扮才是賊眉鼠眼的吧,我是來救咱家小姐來的,你是幹嘛的?」

  那賊人聽到袁華這番話,警惕的眼神稍稍緩和,連忙問道,「你也是來搭救林家小姐的?你到底是誰?為何會這麼做?」

  袁華見過方才這賊人溫柔急切的模樣,心知這應是那新娘子的老相好,頓時心生一計。

  他關切的走向那人,熱情的說道,「原來閣下也是來搭救小姐的,小姐曾經對我有恩,我無以為報,如今她身陷囹圄,我知是來了報答她的機會,於是豁出性命,潛入王府,想要將小姐搭救出來。」

  那賊人估摸著信了袁華這一番看似真情流露,慷慨赴義的話,於是立刻向袁華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一起去搭救小姐。」

  袁華連忙道,「我知道他們去了哪,我帶你去。」

  於是乎,兩人並肩而行,可沒走幾步,袁華便慢下身來。

  「你腳有傷?我背你過去。」

  那賊人見袁華一瘸一拐,趕不上趟,於是便將他背在背上,繼續向西廂房而去。

  一路上陰風陣陣,暴雨連綿。

  袁華不停向那賊人指示著方向,自己卻在背上偷笑,這下不用一瘸一拐的走來走去了。

  與此同時,西廂房院中。

  那大師知曉女詭的根腳所在,一路趕來西廂房,想著將之再次鎮壓。

  可大師不知道,那女詭非但已經知曉自己昔日的如意郎君將她毒死在此,而且還在剛剛知道了他今晚就要和別的女人成親的事情,一時怨念加深不知多少。

  這女詭已經和大師斗過一場,知曉他的本事,每當法術施展出來就迅速避開。

  大師見勢不妙,急忙吩咐王老爺將那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女帶來,希望藉此壓壓這女詭的煞氣。

  眾人不知道這大師真正的身份,他乃一名邪修,專做殺人煉蠱的勾當。

  有一日尋到了這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女,此乃煉製寶物的上好材料。

  他急切萬分,想要將之搞到手來,怎料這女子乃林家之女,整日深居淺出,蹲守多日不見其蹤影。

  林家也是十里八鄉的大戶,府中人手眾多,他無從下手。

  那日見王府里有幾個道士和尚模樣的人像狗一樣往外爬,一番打聽才知曉是王府鬧詭,於是心生一計,想要借著王家老爺的權勢,將那林家之女引誘出來。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子母詭煞封禁在西廂房中。

  他怎不知如何消滅這詭祟,卻只將她封印在此,目的就是給王老爺施加壓力,好讓他儘快將那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女弄過來。

  然而此時子母詭煞不但實力變得更強,還十分了解他的手段,竟讓他一時無可奈何。

  於是心生退意,想著待新郎將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女帶來後,放出詭丫鬟,製造混亂,然後裹挾著新娘子,趁亂遁走。


  那大師身著一件黑白道袍,衣袂翻飛,他周身環繞符紙,攜連翻飛,左手掐五雷伏天印,右手持紅線銅錢劍。

  腳掌猛跺地板,踏的那青石地板隆隆作響,嘴裡不停地念誦法訣。

  而那女詭時而化作一股黑風遠離,時而探出一雙烏青大手向大師抓去。

  那院中女詭似乎比上次更加難纏,大師一時竟沒有辦法,只能和她拖延時間。

  後方一眾家丁擠作一團,在院門外探頭探腦向裡面看去。

  王老爺擠在他們之間,只冒出個頭來,伸長脖頸,賊眉鼠眼的向那鬥法之地望著。

  他心中忐忑萬分,想跑,可更放不下他那偌大的家業,只能寄希望於大師身上。

  倘若大師抓詭失敗,如從前一般,那就只能推幾個家丁進去擋著,自己趁機逃命去也。

  「來了大師,我將新娘子帶來了。」院外,那新郎正向院子裡的大師吆喝著。

  那子母詭煞見是日思夜想的新郎官來了,白色的眼睛一翻,露出烏青色的眸子,不再與大師糾纏,瞬間化作一股黑風向新郎衝去。

  「賤人,拿命來!」那子母詭煞悽厲慘叫著,直逼新郎官而去。

  新郎當即被嚇的癱坐在地上。

  這時,異變突生,只見那新娘子掙脫家丁們的束縛,竟直挺挺的飄了起來,向著那子母詭煞化作的黑風而去。

  兩者相撞,一時周遭寂靜無聲,刮著的陰風散了,下著的大雨停了。

  一位籠罩在黑霧中的女子,身著一件大紅嫁衣,頭上戴著蓋頭,靜靜的在空中漂浮著。

  她的四肢呈一個詭異形狀,不斷抽搐擺動。

  寂靜如同致死的瘟疫,迅速向四周傳播開來。

  眾人見狀緊張萬分,大氣也不敢出,呆愣在場。

  這時大師衝出院外,見那子母詭煞和新娘子融合在一起,心知不妙,連忙向那新娘子衝去。

  大師從衣袖裡抄出一張紅色的符紙,準備將其粘到新娘子頭上,然而雨大風也大,那符紙竟然被吹得粘在大師手背扯不下來。

  正當大師準備從衣袖裡再拿出一張符紙的時候,只見漂浮在半空中抽搐擺動的新娘子突兀的伸出一隻手來,速度奇快無比,向那大師脖子抓去。

  大師一隻手探在另一隻手的袖子裡,見新娘的手抓來,想要抵擋,然而一時抽不出手來,被猛的抓住脖頸。

  「咔咔!咔!」,聲音從脖頸處傳出,大師的脖子瞬間被掰的貼到後背,一雙眼睛驚愕萬分,嘴張的滾圓,露出泛黃的牙齒,像是要說些什麼,然而沒能說出口,身軀緩緩向後倒去,眼見是不活了。

  掏符紙的手終究是沒能抽出來,想必大師此時一定十分後悔將道袍的袖子做的太長,要是短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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