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一生都在等待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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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注視著那滴血飛向粗糙的石門,觸碰、融入、被吸收——

  他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等候著等候著一些將會發生的奇蹟。

  鄧布利多亦是如此

  他或許見證不到籠罩這個世界的陰霾被驅散的那一刻了,但他要看看看看四巨頭到底做了什麼準備。

  古老的岩洞內,響起沉重的聲響。

  石門開啟了一條縫隙。

  如水般輕柔的乳白光輝從門內傾瀉出來,籠罩著門前的三人。

  鄧布利多、哈利和格林德沃,他們透過縫隙窺視門內,他們沐浴著無暇的柔光。

  門後似乎是一片光的海洋,微波蕩漾著那麼美好,像燦爛的日光,灑向微風習習下,蔚藍的海洋。

  「原來是這樣啊.」

  無聲中,淚水浸濕了鄧布利多蒼老的面龐,

  「多麼了不起啊,霍格沃茨和它的創始人們。」

  哈利也哭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但他就是想哭。

  在那聖潔光輝的照耀下,一切的旁皇與淒冷都消失了,只剩下感動。

  「那到底是什麼,鄧布利多教授?」

  哈利極力把自己的目光拔出來,看向淚流滿面,但好像再無遺憾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說不出話,只是哽咽了幾聲。

  火紅、湛藍、明黃、銀綠色幾色交織的一道流光從門內飛了出來。

  它們在哈利、鄧布利多以及格林德沃的頭頂盤旋了幾圈,而後,義無反顧的撞向了哈利。

  下意識的,哈利抬起右手抵擋那道光可他還是被擊中了。

  哈利感覺到右手的手臂有一絲灼熱.但並不疼痛,他趕緊將手落下放在眼前查看。

  代表膽識、氣魄和俠義的雄獅--

  代表正直、忠誠的獾--

  代表睿智、博學的蒼鷹——

  代表野心、狡黠、智謀的蛇--

  四種動物雄踞在盾牌上,圍繞著一個大寫的字母『H』。

  霍格沃茨的校徽!

  英國魔法界,沒有哪個巫師會認不出這圖案,現在,它們出現在了哈利的手腕上。

  「鄧布利多教授.」

  哈利迷茫地看了眼敞開一道門縫,釋放出流光後又再度關閉石門,

  「石門.是不是.血份量不夠,我應該它.校徽」

  「他們選中了你,哈利--」

  鄧布利多既欣慰又驕傲的看著哈利,藍色的眼睛裡蓄滿愛意的淚水,

  「將會.呼.會由你來驅逐黑暗.終結終結」

  「可是我該做什麼,教授?」

  哈利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鄧布利多張開的嘴動了動,他的藍色的眼睛裡光芒開始飄忽了,他努力眨著眼,想看清哈利,可無論怎麼嘗試,眼前的世界依然模糊一片。

  他能聽見在動情的呼喚著著他,但那聲音像是隔著一個世界般模糊。

  他也能感受到蓋爾悲慟的目光,他想對他微笑,可是,他的脖子轉動不了了。

  「伏地魔的.蛇.,哈利.要先殺死它才.才行」

  「您需要休息,教授。」

  哈利咬緊牙關克制著悲傷,他握著鄧布利多沒有溫度的枯手,聲音打著顫說。

  「伏地魔要由你來擊敗其他阿莫斯塔——」

  「我明白,教授--」

  淚水從哈利眼睛滑落,滴在鄧布利多的枯手上。

  「害怕嗎,哈利?」

  鄧布利多忽然笑了笑。

  「我不怕,教授。」

  哈利忍著悲戚說。

  鄧布利多嘴唇蠕動,欣慰的笑了笑,

  「阿莫.會交待你我.休息,希望能最後見,來點太妃.手.餅乾——」

  斷斷續續的說完,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身體癱軟了下來。


  哈利臉色驟然煞白,心臟痛的像是被一柄冰做的匕首刺穿,他不可置信的瞪著鄧布利多,小幅度的搖著頭。

  「他還在——」

  格林德沃替鄧布利多整理凌亂的鬍鬚說,

  「他還想再見布雷恩一眼。」

  哈利心中的悲傷總算得到了一些抑制。

  「走吧--」

  格林德沃並沒有用魔法搬運鄧布利多的身體,而是背在背上哈利想幫忙,但被他拒絕了。

  「阿不思太累了,先讓他休息一會。」

  格林德沃輕聲說,隨即,帶著哈利飛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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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頭酒吧里那些人全部涌到霍格莫德的村門口等待著。

  一根根明亮的火把驅逐了深夜的淒寒,卻無法驅散一張張面孔上的彷徨和焦慮。

  當他們三人落在人們面前時,人們的反應亦如哈利所預料的那樣。

  麥格教授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悲泣,她單薄的身子搖晃了幾下,倒進了斯普勞特教授的懷裡。

  「鄧布利多教授睡著了!」

  哈利趕緊解釋,以免引發更大的恐慌。

  氣氛僅在這一句話下鬆緩了許多。

  萊姆斯發出虛脫一般的嘆息聲,唐克斯撫著他的後背,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丈夫。

  「給鄧布利多找個睡覺的地!」

  小天狼星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如果.

  連鄧布利多在這個時候都不在了,什麼人還能指引他們前進呢。

  阿不福思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到我那——」

  阿不福思冷冷地看了眼格林德沃,但沒有驅走他,而是替代哈利攙著鄧布利多。

  在人們的注視下,他和格林德沃一左一右,架著很難說是昏迷還是睡著的鄧布利多走向豬頭酒吧。

  這似乎是值得銘記的一幕,有照相機的曝光一閃而過。

  「阿不思等這個時刻幾乎等了一輩子!」

  鳳凰社的埃菲亞斯·多吉用手帕擦著濕潤的眼眶,目送著他們走遠,

  「如果阿利安娜能看見該多好。」

  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都悲傷的沉默著。

  「走吧--」

  小天狼星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哈利,沒有再去追問什麼了,

  「所有人都應該去休息,我不相信伏地魔在今晚會偷襲,走吧.要處理的爛攤子還多的是呢!」

  是啊。

  霍格沃茨沒了,小巫師們需要被遣送回家.還有一些在戰爭中失去生命的小巫師.

  魔法部的大部分武裝力量和聯合部隊的巫師都駐紮在霍格莫德,他們在寬闊的中心大道上游弄了不少帳篷。

  熙熙攘攘的人群湧向帳篷,他們也精疲力竭了,迫切需要休息。

  赫敏、羅恩、金妮、納威.他們沒動,他們都在看著佇立在那的哈利。

  去做你該做的事.

  哈利深吸一口氣,仰起頭,平靜的看向璀璨的銀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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