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讓張家來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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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公子一登場,立馬就把附近所有散修都嚇跑了。

  他們不知道凌雲飛舟駕駛者身份,但很清楚什麼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翠竹山坊市出面洗地時,感到頭疼不已,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血腥事件。

  陳嵐肯定是得罪不起的。

  他們又不能把張家公子打成劫修……三家之一的張家不滿不說,還會使得坊市人心惶惶。

  陳嵐可不管這麼多。

  修仙界向來就是弱肉強食。

  弱肉如楚懷璧,不管未來如何如何強大;

  現在的她就是小蝦米,連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能力都沒,最多來個「寧為玉碎」。

  強者如陳嵐,一拳一腳團滅了張家嫡子和重要戰力,如今優哉游哉地坐在翠竹閣品茶。

  馬陸這位輪值築基老祖,在坊市和家族再怎麼不可一世;現在也只能卑躬屈膝站在一邊候著,卑微如嘍嘍。

  「啪嗒」一聲。

  陳嵐將手中茶盞放下,抬頭看了眼馬陸,淡淡開口:「這件事,我不想影響到楚懷璧三人的正常生活。你能辦到吧?」

  「能!必須能!」

  馬陸信誓旦旦地點頭,「我一定保證不傳出半點風聲。讓她們可以平平靜靜地繼續生活。」

  至於其他安排,就不是他所能過問的了。

  陳嵐不提要求,他就不敢妄動。

  陳嵐頗為滿意地點了下頭,「你是個聰明人。表現得好的話,我不是不能給你一份機緣。」

  馬陸聽聞,連連低頭致謝:「多謝前輩。」

  他已然知道,陳嵐懷有金丹期體修實力,在飛仙宗地位定然不低。

  這等存在指縫裡稍微漏出點什麼,都足以讓他馬陸、馬家飛黃騰達。

  「最近來坊市的那一夥金丹,給我查到他們的信息和目的。」

  「晚輩一定辦得妥妥的。只是,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對方畢竟是金丹,我也不為難你。好好查就是了。」

  「多謝前輩體諒。」

  「你要是能找到,詭狐村秘境真正有用的信息。」

  陳嵐拋出一個自己隨手辦到,對馬陸乃至馬家是天賜機緣的重餌,「你馬家可以選一個靈根資質好的,入我飛仙宗當個外門。」

  作為一峰之主,想往宗門塞個可有可無的外門弟子,舉手之勞都說不上。

  對於馬陸乃至馬家來說,堪比天恩。

  那可是五大仙宗之一的飛仙宗!

  馬家能有子弟入飛仙宗外門,才真正算是有了背景,在這修仙界也有了一分底氣。

  打狗還要看主人。

  金山宗都不敢隨便拿捏他們。

  相當於,給了馬家一個保送飛仙宗的名額。

  這可比給什麼法寶、丹藥之類,利益要長遠得多。

  一旦進入飛仙宗的這位子弟爭氣點,馬家就能突破性地擁有一位金丹老祖,乃至是元嬰……這才是真正的飛黃騰達。

  馬陸心情激動之下,連家族將來占據哪條四階靈脈、開闢的仙城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這份情分也不是隨便給的。

  馬陸要切實找到,詭狐村真正有用的信息才行;而不是之前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

  這個難度也著實不低。

  陳嵐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才給予馬陸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馬家願為前輩效死力!」馬陸納頭就拜。

  「起來吧。」

  陳嵐虛手一抬,將比自己大了上百歲的老修士扶起,「我還有件事讓你去辦。」

  「前輩只管吩咐。」馬陸的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

  陳嵐淡漠開口:「張家應該知道,自己嫡子死的消息了吧?」

  馬陸連忙解釋:「前輩放心。給張家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報復……」

  「你去告訴張家。讓他們的老祖親自過來,跟我謝罪。」

  陳嵐語氣不容置疑,「我弟子還太過年幼,不適合這麼早就捲入太複雜的爭端里去。張家要是不識相,就別怪我登門拜訪了。」


  [要不是上宗來的大人物?殺了人家的嫡子,還讓人家老祖上門謝罪。霸氣外露!]馬陸又是佩服又是心驚。

  金丹期老祖,還是飛仙宗下來的大人物,親自登門意味著什麼?

  那不用多說。

  指不定,翠竹山自此就剩下馬和許兩家。

  於內心。

  馬陸是有著一絲絲,讓張家被滅掉、少一個家族分潤坊市利益的私心。

  他卻不敢利用陳嵐分毫。

  不然,沒掉的怕是就是他們馬家了。

  「晚輩這就去辦……親自去辦。」

  馬陸不敢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別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後,親自前往張家。

  ……

  百里外的狼牙山,便是張家族地所在。

  一條二階中品靈脈橫貫,又衍生出數條一階靈脈和諸多靈地,構建出多達數十萬人的龐大築基家族。

  張家下面又有許多,依附於他們、年年上繳稅賦的練氣家族。

  張家所在,儼然成了一個小型國度。

  張家嫡系更是皇族一般的存在,練氣圓滿家主形如帝皇,掌控領地內所有人的生死。

  張家三位築基老祖則是太上皇,於二階中品靈脈深處修行,形同一隻五行大手,操控周邊一切利益和局勢。

  這麼一個鼎盛的家族,今天有難了。

  張家嫡子張凌易的魂牌碎了。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殺我張家嫡子!我要他生不如死!」

  張家家主盛怒之下,所有子弟都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張凌易的生母則是趴在碎掉的魂牌上,一邊哭喊一邊咒罵,恨不得把兇手生吞活剝了。

  張家築基老祖之一的張遠山神情凝重,「我記得,這次的翠竹山坊市值守人是馬家的馬陸老東西。這事,他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父親。我這就去坊市!」張家家主就要興師問罪。

  「不用去了。老夫親自來了。」

  馬陸一改在陳嵐面前的卑躬屈膝,於張家這群小輩面前昂首挺胸、氣勢凌人,儼然一副築基老祖做派。

  張家築基老祖張遠山心中有怒,也不敢多得罪,客客氣氣將他迎入大堂,好生招待。

  張家家主和夫人,以及一干族老、子弟,更是敢怒不敢言。

  「老馬。這事,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張遠山努力克制心中怒火。

  馬陸卻是輕笑一聲,「你們張家大禍臨頭還不自知。要不是我低聲下氣幫忙求情,翠竹山坊市怕是只有兩家了。」

  「這……」張遠山面色當即大變。

  他活了這麼多年月,豈能聽不出馬陸話語中隱含的意思?

  「我兒向來乖巧,從不惹是生非。不可能主動惹禍!」

  張夫人不甘心地哭訴,「那些大人物就能這樣為所欲為,隨意殘害我兒嗎?我家在金山宗不是沒人,不是不認識金丹老祖。我要告到金山宗去!」

  「嘁。金山宗算什麼東西?」

  馬陸當即給逗笑了,「人家願意,金山宗都得負荊請罪。更何況,你們認識的金丹老祖,已經是幾代之前的交情了。」

  「難道說……」

  張遠山只感覺渾身發寒,腿都有些軟了。

  馬陸輕輕點了下頭,頗為同情,「這事也只能算你們張家倒霉,偏偏就踢到那樣的鐵板。」

  張家族長當機立斷,拿出族譜和筆墨,狠狠一勾畫。

  張凌易的名字立馬就被除了名。

  「從今開始,我和那個孽畜斷絕父子關係……我們張家沒有張凌易這麼個人。」

  張夫人先是一愣,隨之發瘋哭罵,「張長安。那可是你親兒子。你還是個人嗎?那可是我們的兒子啊!」

  張家族長稍微一想,當即下令,「夫人得了失心瘋了。來人,把她關起來好好治療,免得跑出去嚇到人。」

  「明智!」

  馬陸都有些佩服,張家人這份決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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