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人修仙？
不同於五大仙宗……
什麼陰陽仙體、變異單屬性音靈根、變異單屬性雷靈根這等，千載難逢的天之驕女……每隔百十年總會遇到一位。
內門弟子基礎要求都得是地靈根，唯有天靈根才能當真傳。
上品靈根還要看升仙大會考驗成績，唯有前三名才有機會進內門；絕大部分上品靈根，在飛仙宗等五大仙宗，只能當個外門弟子。
翠竹山所屬金山宗，有元嬰期老祖坐鎮，是為一方霸主。
他們十年一度的升仙大會上，能招收到一位上品靈根資質弟子，就會按真傳弟子的規格來培養。
地靈根？
他們僥倖發掘到一位，五大仙宗手指縫裡漏出來的天才，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簡直就是預定的下一任宗主和宗門頂樑柱。
天靈根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天才。
修仙家族的人才儲備，更是不堪。
俗話說：質量不足，數量來湊。
各個修仙家族就是依靠後代人數，硬生生「抽卡」出擁有靈根的後輩來。
數萬人的家族裡，往往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具有靈根，還絕大多數是下品靈根資質。
家族的築基老祖，一般也都只有中品靈根資質，築基都十分艱難。
饒是如此。
一個家族只要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坐鎮，便可坐擁一條二階靈脈，進而發展出數萬乃至數十萬人的大家族來。
他們所能掌控的資源和力量，令得廣大散修們又是眼饞又是畏懼。
翠竹山坊市便是這樣，在築基家族掌控之下，收攏廣大散修、在交易中抽稅獲利。
他們每年辛辛苦苦賺到幾千靈石，看似十分豐厚。
洛玉蝶剛進入飛仙宗，起步獲得的資源補貼就有上萬靈石之多……頂整個翠竹山坊市掙數年。
宗門對洛玉蝶的後續投入，是翠竹山坊市難以想像。
更不說翠竹山坊市由馬、張、許三個築基家族共同經營，每年獲得的利潤都要三家平分。
三家分發到各自家族子弟手裡的資源，一層層分發下去，更是少得可憐。
作為修仙界底層的練氣期散修，境況只能更差。
自打進入修仙界，就一直苟全於棚戶區。
楚懷璧便是處於這種狀況，每日打理靈田、用妖獸皮革製作下品符紙……一年忙碌下來，攢不出三五塊靈石。
她連想購買一件下品法器都要攢上好幾年。
不同於坊市，有二階下品大陣防護，面對築基期修士都能稍微抵擋；
棚戶區處於坊市外圍，基本處於露天狀態。
邪修、劫修或者妖獸襲擾的事件，沒少發生。
在這裡求生的底層練氣散修們，安全全靠靠自己的小心謹慎……稍微一疏忽，第二天就可能醒不來了。
楚懷璧在這種環境中成長，養成了如履薄冰、時刻提防他人的謹慎。
她自坊市返回住所路上，一直都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連熟識的散修都不曾放鬆半分警惕。
穿過一間間棚屋。
她到達位於邊緣的住所前，仍舊沒有急於進門，而是仔仔細細探查四周，確認留下的標記沒有消失、貼著的「聽音符」沒有被觸發，這才一閃而入。
「咳咳咳。」
黑暗的棚屋內，傳來一聲聲咳嗽聲，夾帶虛弱喘息。
「姑姑。你怎麼樣了？」
楚懷璧釋放基礎法術——照明術，快步來到病床上的耄耋老嫗身前，眸中滿是關切。
「丫頭回來啦？」
老嫗強撐著坐起身來，渾濁眼眸里滿是關懷，「你今日去坊市售賣符紙，可還順利？」
「順利的。」楚懷璧雙手將老嫗手掌包裹在掌心，緩緩講述今日見聞。
報喜不報憂。
「平安回來就好啊。」老嫗稍微鬆了口氣。
楚懷璧從腰間儲物袋摸出一小包藥粉，淺淺一笑，「姑姑。我又給你帶回養身藥粉回來了。你吃了之後，身子應該就沒那麼痛了。」
「這……這要不少靈石吧？」
老嫗顫抖著將藥粉推了回去，「我丹海破碎、修為盡失，又年事已高，已經沒救了。丫頭。你聽姑姑一句勸，不要再浪費靈石買藥，自己修行用吧。你要是修行有成，姑姑才能放心。」
楚懷璧輕輕搖了下頭，自顧自去泡藥粉，「我只是下品火靈根，這輩子註定不會有什麼成就。要是姑姑沒了，我還會內疚一輩子。」
「丫頭。你又是何苦？」
「七年前。是姑姑教導我修行，又帶我進入瑰麗奇妙的修仙界。不然，我還只是在凡俗掙扎的農家女娃，一輩子只能相夫教子。為了姑姑，我一點都不苦。」
「當初。我或許就不該帶你來修仙界。」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楚懷璧泡好藥粉，返回床前，將其遞給老嫗，「這一包才五個靈晶，一點都不貴。姑姑就安心喝下吧。」
「唉。」老嫗拗不過她，長嘆一聲，將藥粉服下。
體內那痛入骨髓的劇痛，為之減緩不少，終於又可以下床行動了。
「五靈晶……少說也要賣出五十多張下品符紙才能賺到。十來天的辛苦又白費了。」
她惋惜不已，迫不及待想要去幫忙處理妖獸皮，好緩解楚懷璧的壓力。
楚懷璧將她又按回病床上，「姑姑。你多休息一會。鞣製好的妖獸皮還有，不急的。我先去打理靈田了。」
她向翠竹山坊市租種的兩畝靈田，是非常重要的一筆收入。
一畝靈田年產靈米四百斤，十斤靈米一靈晶……扣除上繳稅收的四成……一年下來也有將近五塊靈石收入。
楚懷璧一人打理兩畝靈田，時常要除蟲、除草和澆水，體內貧瘠的法力難以為繼。
邊打理邊回復法力，一天下來累得頭暈眼花。
好在靈米沒那麼脆弱，三天打理一次即可。
她還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於打坐修行、製作符紙，以及到坊市販賣產品、購買生活所需。
「等我修煉到了練氣三層，就可以自己外出狩獵低級妖獸。到時候，製作符紙的成本還會再降低不少。姑姑就不用再吃藥粉，可以吃效果更好的下品丹藥了。」
「生活在一點一點變好，不是麼？」
她看向鬱鬱蔥蔥的靈田，於陽光下綻放滿懷希望的笑容。
「楚仙子。上次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位形容頗老、練氣四層修為的散修，笑呵呵地走了過來，難以掩飾眼裡的淫邪。
這等初入修仙界的年輕女修，外貌、身段和氣質都讓人很有征服欲，讓他垂涎欲滴。
要不是還想在翠竹山坊市生存，楚懷璧身上又有些自保手段，他早就用強了。
什麼陰陽仙體、變異單屬性音靈根、變異單屬性雷靈根這等，千載難逢的天之驕女……每隔百十年總會遇到一位。
內門弟子基礎要求都得是地靈根，唯有天靈根才能當真傳。
上品靈根還要看升仙大會考驗成績，唯有前三名才有機會進內門；絕大部分上品靈根，在飛仙宗等五大仙宗，只能當個外門弟子。
翠竹山所屬金山宗，有元嬰期老祖坐鎮，是為一方霸主。
他們十年一度的升仙大會上，能招收到一位上品靈根資質弟子，就會按真傳弟子的規格來培養。
地靈根？
他們僥倖發掘到一位，五大仙宗手指縫裡漏出來的天才，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簡直就是預定的下一任宗主和宗門頂樑柱。
天靈根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天才。
修仙家族的人才儲備，更是不堪。
俗話說：質量不足，數量來湊。
各個修仙家族就是依靠後代人數，硬生生「抽卡」出擁有靈根的後輩來。
數萬人的家族裡，往往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具有靈根，還絕大多數是下品靈根資質。
家族的築基老祖，一般也都只有中品靈根資質，築基都十分艱難。
饒是如此。
一個家族只要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坐鎮，便可坐擁一條二階靈脈，進而發展出數萬乃至數十萬人的大家族來。
他們所能掌控的資源和力量，令得廣大散修們又是眼饞又是畏懼。
翠竹山坊市便是這樣，在築基家族掌控之下，收攏廣大散修、在交易中抽稅獲利。
他們每年辛辛苦苦賺到幾千靈石，看似十分豐厚。
洛玉蝶剛進入飛仙宗，起步獲得的資源補貼就有上萬靈石之多……頂整個翠竹山坊市掙數年。
宗門對洛玉蝶的後續投入，是翠竹山坊市難以想像。
更不說翠竹山坊市由馬、張、許三個築基家族共同經營，每年獲得的利潤都要三家平分。
三家分發到各自家族子弟手裡的資源，一層層分發下去，更是少得可憐。
作為修仙界底層的練氣期散修，境況只能更差。
自打進入修仙界，就一直苟全於棚戶區。
楚懷璧便是處於這種狀況，每日打理靈田、用妖獸皮革製作下品符紙……一年忙碌下來，攢不出三五塊靈石。
她連想購買一件下品法器都要攢上好幾年。
不同於坊市，有二階下品大陣防護，面對築基期修士都能稍微抵擋；
棚戶區處於坊市外圍，基本處於露天狀態。
邪修、劫修或者妖獸襲擾的事件，沒少發生。
在這裡求生的底層練氣散修們，安全全靠靠自己的小心謹慎……稍微一疏忽，第二天就可能醒不來了。
楚懷璧在這種環境中成長，養成了如履薄冰、時刻提防他人的謹慎。
她自坊市返回住所路上，一直都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連熟識的散修都不曾放鬆半分警惕。
穿過一間間棚屋。
她到達位於邊緣的住所前，仍舊沒有急於進門，而是仔仔細細探查四周，確認留下的標記沒有消失、貼著的「聽音符」沒有被觸發，這才一閃而入。
「咳咳咳。」
黑暗的棚屋內，傳來一聲聲咳嗽聲，夾帶虛弱喘息。
「姑姑。你怎麼樣了？」
楚懷璧釋放基礎法術——照明術，快步來到病床上的耄耋老嫗身前，眸中滿是關切。
「丫頭回來啦？」
老嫗強撐著坐起身來，渾濁眼眸里滿是關懷，「你今日去坊市售賣符紙，可還順利？」
「順利的。」楚懷璧雙手將老嫗手掌包裹在掌心，緩緩講述今日見聞。
報喜不報憂。
「平安回來就好啊。」老嫗稍微鬆了口氣。
楚懷璧從腰間儲物袋摸出一小包藥粉，淺淺一笑，「姑姑。我又給你帶回養身藥粉回來了。你吃了之後，身子應該就沒那麼痛了。」
「這……這要不少靈石吧？」
老嫗顫抖著將藥粉推了回去，「我丹海破碎、修為盡失，又年事已高，已經沒救了。丫頭。你聽姑姑一句勸，不要再浪費靈石買藥，自己修行用吧。你要是修行有成，姑姑才能放心。」
楚懷璧輕輕搖了下頭，自顧自去泡藥粉，「我只是下品火靈根，這輩子註定不會有什麼成就。要是姑姑沒了，我還會內疚一輩子。」
「丫頭。你又是何苦？」
「七年前。是姑姑教導我修行，又帶我進入瑰麗奇妙的修仙界。不然，我還只是在凡俗掙扎的農家女娃，一輩子只能相夫教子。為了姑姑，我一點都不苦。」
「當初。我或許就不該帶你來修仙界。」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楚懷璧泡好藥粉，返回床前，將其遞給老嫗，「這一包才五個靈晶，一點都不貴。姑姑就安心喝下吧。」
「唉。」老嫗拗不過她，長嘆一聲，將藥粉服下。
體內那痛入骨髓的劇痛，為之減緩不少，終於又可以下床行動了。
「五靈晶……少說也要賣出五十多張下品符紙才能賺到。十來天的辛苦又白費了。」
她惋惜不已，迫不及待想要去幫忙處理妖獸皮，好緩解楚懷璧的壓力。
楚懷璧將她又按回病床上，「姑姑。你多休息一會。鞣製好的妖獸皮還有，不急的。我先去打理靈田了。」
她向翠竹山坊市租種的兩畝靈田，是非常重要的一筆收入。
一畝靈田年產靈米四百斤，十斤靈米一靈晶……扣除上繳稅收的四成……一年下來也有將近五塊靈石收入。
楚懷璧一人打理兩畝靈田，時常要除蟲、除草和澆水，體內貧瘠的法力難以為繼。
邊打理邊回復法力，一天下來累得頭暈眼花。
好在靈米沒那麼脆弱，三天打理一次即可。
她還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於打坐修行、製作符紙，以及到坊市販賣產品、購買生活所需。
「等我修煉到了練氣三層，就可以自己外出狩獵低級妖獸。到時候，製作符紙的成本還會再降低不少。姑姑就不用再吃藥粉，可以吃效果更好的下品丹藥了。」
「生活在一點一點變好，不是麼？」
她看向鬱鬱蔥蔥的靈田，於陽光下綻放滿懷希望的笑容。
「楚仙子。上次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位形容頗老、練氣四層修為的散修，笑呵呵地走了過來，難以掩飾眼裡的淫邪。
這等初入修仙界的年輕女修，外貌、身段和氣質都讓人很有征服欲，讓他垂涎欲滴。
要不是還想在翠竹山坊市生存，楚懷璧身上又有些自保手段，他早就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