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月倒
第二天晚上。
顯仁宮。
宮殿內外，張燈結彩，燈火通明，鑼鼓喧天，兩廊動樂，隋煬帝為打敗契丹，奪回營州，設宴慶賀，文武百官都來參加了，分坐在兩旁。
正先鋒翟讓，副先鋒程咬金有座，單雄信、尤俊達和程咬銀等本來是沒座的，但是，隋煬帝特為在征伐吐谷渾和營州之戰中表現突出的綠林好漢另外加設了幾個座位，擺放在最末端。
在左邊就座的是：楊玄感、段文振、李密、韋雲起、長孫晟等人，以及以程咬金為代表的一幫綠林好漢；
在右邊就座的是宇文述、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智及、楊雄、裴矩、蘇威等人。
時間不長，隋煬帝來到宮殿中間的正座上就座。
宇文成都侍立在他的身旁，保護著他的安全。
但見隋煬帝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精神飽滿。
「各位愛卿，此次營州之戰，我們大隋沒有出動兵馬，韋雲起受命前往東突厥，從啟民可汗那裡借得了兩萬精騎，最終運用奇計在一夜之間，把營州的契丹兵殺了個精光，活捉了契丹酋長。
營州一仗，打出了我們大隋的威風，讓契丹俯首稱臣，其他各國望而生畏，不敢再生異心，為此，朕非常高興，請大家舉起酒盞，慶祝此次的勝利！」
「陛下聖明！」
文武百官都站起身來，端起了酒盞。
程咬金卻說：「陛下運籌帷幄，我等奮力拼殺僥倖取勝，這也算不得什麼，不過，在此，我卻要提點意見。」
隋煬帝今天心情好，並未生氣，而是笑著問道：「程咬金你有什麼意見？說來聽聽。」
「既然大家今天來參加宴會，那麼，就應當享受一樣的待遇，是不是呢？」
「說得有理。」
「可是我發現宇文丞相的酒，比我們的酒好，聞起來也香一些。」
隋煬帝一笑道：「程咬金，你說這話，恐怕是你自己感覺的，這次朕讓他們上的是燒刀子酒，包括朕在內，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這種酒是採用間歇蒸餾法製作的，以糧食為原料，因為酒精度數高，入喉有一種強烈的燒灼感，因此得名。」
「陛下，我看不一樣，」老程說著端著酒盞來到了宇文化及的面前，看著他說，「宇文丞相，我看你酒盞中的酒清澈明亮，而我的酒卻似乎有些渾濁，咱倆是不是換換？」
宇文化及一聽這話，大吃了一驚，他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泄露了，但是，他老奸巨猾，內心慌張，從表面上看，依然鎮定。
他笑著說：「程副先鋒，我想這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剛才陛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陛下賜酒大家都是一樣的，怎麼會有好壞之分呢？」
「是嗎？既然沒有好壞之分，那咱倆便換換，我就想喝你的酒，香甜可口。」
「這——。」宇文化及明明知道老程的酒中有毒，怎麼可能願意和他換呢？
宇文述卻並不知道這件事，說道：「化及啊，既然程咬金要和你換酒喝，這也算不得什麼，那你就和他換一下吧。」
「父親大人！」宇文化及心想您老人家真會添亂！
程咬金說著伸手來奪宇文化及的酒盞，宇文化及一揮手，把程咬金的酒盞打翻了，酒灑在了地上。
這地面乃是方磚所鋪，上面頓時冒起了一股輕煙。
文武百官一看都慌亂了起來，以為是隋煬帝要在酒中下毒，毒死他們。
其實，隋煬帝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
裴矩出班，趴在地上磕頭，說道：「陛下，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要取臣等的性命，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何必要在酒中下毒呢？」
「哎呀，愛卿，絕無此事，朕哪有害你們的心？這又不是鴻門宴！你們所有人把酒盞放在桌上不要動！」隋煬帝說道。
所有人都照著做了，程咬金把那空的酒盞從地上撿起，也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來人，快傳李御醫過來，把每瓶酒都檢查一下，看看酒里到底有沒有毒？」
「是！」有一名侍衛答應了一聲，轉身找李御醫去了。
時間不長，李御醫背著個藥箱子，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陛下，你喚臣來，不知有何吩咐？」李御醫伏在地上問道。
「李御醫，剛剛程咬金的酒盞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酒水灑了出來，卻冒了一陣輕煙，請你檢查一下現場所有人的酒壺、酒盞，看看酒裡面到底有沒有毒？
如果有毒的話，放的又是什麼毒？」
「酒里有毒？這……這怎麼可能？」李御醫一聽，腦袋瓜子嗡嗡直響，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就甭管那麼多了，你就如實檢查、匯報就行了。」
「是，臣遵旨！」
李御醫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藥箱子放在了一邊，打開了，從裡面取出數十根銀針，這些銀針約有半尺來長。
李御醫首先來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先取出一根銀針放在他的酒盞里，雖然說酒盞里的酒已經灑落，但是，裡面還有少量的酒。
過了一會兒，銀針的前端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李御醫感到非常吃驚，瞳孔逐漸變小，盯著那銀針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陛下，臣不敢隱瞞，據實上報，此酒中的確有毒。」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內唏噓不已。
「是什麼毒？」
「這種毒有個名字叫一月倒，是一種慢性毒藥，喝了這種藥之後，要等一個月後，才會毒發身亡而死。」
「一月倒？」
「是的。」
隋煬帝聽了，十分震怒，對太監張成說：「傳朕的旨意，立即去調集五百禁軍過來，大殿內的所有人，一個也不許走，這件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陛下。」張成說。
很快調來了五百禁軍，弓上弦，刀出鞘，把整個大殿圍了起來。
隨後，李御醫又把在座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面前的酒，包括楊廣的酒在內，都檢查了一遍，最終的結果是，程咬金、翟讓、程咬銀、單雄信、齊國遠、李如輝等綠林好漢的酒里有毒，其他人等均無毒。
顯仁宮。
宮殿內外，張燈結彩，燈火通明，鑼鼓喧天，兩廊動樂，隋煬帝為打敗契丹，奪回營州，設宴慶賀，文武百官都來參加了，分坐在兩旁。
正先鋒翟讓，副先鋒程咬金有座，單雄信、尤俊達和程咬銀等本來是沒座的，但是，隋煬帝特為在征伐吐谷渾和營州之戰中表現突出的綠林好漢另外加設了幾個座位，擺放在最末端。
在左邊就座的是：楊玄感、段文振、李密、韋雲起、長孫晟等人，以及以程咬金為代表的一幫綠林好漢；
在右邊就座的是宇文述、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智及、楊雄、裴矩、蘇威等人。
時間不長，隋煬帝來到宮殿中間的正座上就座。
宇文成都侍立在他的身旁，保護著他的安全。
但見隋煬帝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精神飽滿。
「各位愛卿，此次營州之戰，我們大隋沒有出動兵馬，韋雲起受命前往東突厥，從啟民可汗那裡借得了兩萬精騎，最終運用奇計在一夜之間，把營州的契丹兵殺了個精光，活捉了契丹酋長。
營州一仗，打出了我們大隋的威風，讓契丹俯首稱臣，其他各國望而生畏，不敢再生異心，為此，朕非常高興，請大家舉起酒盞，慶祝此次的勝利！」
「陛下聖明！」
文武百官都站起身來，端起了酒盞。
程咬金卻說：「陛下運籌帷幄，我等奮力拼殺僥倖取勝，這也算不得什麼，不過，在此，我卻要提點意見。」
隋煬帝今天心情好，並未生氣，而是笑著問道：「程咬金你有什麼意見？說來聽聽。」
「既然大家今天來參加宴會，那麼，就應當享受一樣的待遇，是不是呢？」
「說得有理。」
「可是我發現宇文丞相的酒，比我們的酒好，聞起來也香一些。」
隋煬帝一笑道：「程咬金，你說這話，恐怕是你自己感覺的，這次朕讓他們上的是燒刀子酒，包括朕在內，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這種酒是採用間歇蒸餾法製作的，以糧食為原料，因為酒精度數高，入喉有一種強烈的燒灼感，因此得名。」
「陛下，我看不一樣，」老程說著端著酒盞來到了宇文化及的面前，看著他說，「宇文丞相，我看你酒盞中的酒清澈明亮，而我的酒卻似乎有些渾濁，咱倆是不是換換？」
宇文化及一聽這話，大吃了一驚，他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泄露了，但是，他老奸巨猾，內心慌張，從表面上看，依然鎮定。
他笑著說：「程副先鋒，我想這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剛才陛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陛下賜酒大家都是一樣的，怎麼會有好壞之分呢？」
「是嗎？既然沒有好壞之分，那咱倆便換換，我就想喝你的酒，香甜可口。」
「這——。」宇文化及明明知道老程的酒中有毒，怎麼可能願意和他換呢？
宇文述卻並不知道這件事，說道：「化及啊，既然程咬金要和你換酒喝，這也算不得什麼，那你就和他換一下吧。」
「父親大人！」宇文化及心想您老人家真會添亂！
程咬金說著伸手來奪宇文化及的酒盞，宇文化及一揮手，把程咬金的酒盞打翻了，酒灑在了地上。
這地面乃是方磚所鋪，上面頓時冒起了一股輕煙。
文武百官一看都慌亂了起來，以為是隋煬帝要在酒中下毒，毒死他們。
其實，隋煬帝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
裴矩出班，趴在地上磕頭，說道：「陛下，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要取臣等的性命，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何必要在酒中下毒呢？」
「哎呀，愛卿，絕無此事，朕哪有害你們的心？這又不是鴻門宴！你們所有人把酒盞放在桌上不要動！」隋煬帝說道。
所有人都照著做了，程咬金把那空的酒盞從地上撿起，也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來人，快傳李御醫過來，把每瓶酒都檢查一下，看看酒里到底有沒有毒？」
「是！」有一名侍衛答應了一聲，轉身找李御醫去了。
時間不長，李御醫背著個藥箱子，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陛下，你喚臣來，不知有何吩咐？」李御醫伏在地上問道。
「李御醫，剛剛程咬金的酒盞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酒水灑了出來，卻冒了一陣輕煙，請你檢查一下現場所有人的酒壺、酒盞，看看酒裡面到底有沒有毒？
如果有毒的話，放的又是什麼毒？」
「酒里有毒？這……這怎麼可能？」李御醫一聽，腦袋瓜子嗡嗡直響，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就甭管那麼多了，你就如實檢查、匯報就行了。」
「是，臣遵旨！」
李御醫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藥箱子放在了一邊，打開了，從裡面取出數十根銀針，這些銀針約有半尺來長。
李御醫首先來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先取出一根銀針放在他的酒盞里，雖然說酒盞里的酒已經灑落，但是，裡面還有少量的酒。
過了一會兒，銀針的前端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李御醫感到非常吃驚，瞳孔逐漸變小，盯著那銀針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陛下，臣不敢隱瞞，據實上報，此酒中的確有毒。」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內唏噓不已。
「是什麼毒？」
「這種毒有個名字叫一月倒，是一種慢性毒藥，喝了這種藥之後，要等一個月後，才會毒發身亡而死。」
「一月倒？」
「是的。」
隋煬帝聽了，十分震怒，對太監張成說：「傳朕的旨意，立即去調集五百禁軍過來，大殿內的所有人，一個也不許走，這件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陛下。」張成說。
很快調來了五百禁軍，弓上弦，刀出鞘，把整個大殿圍了起來。
隨後，李御醫又把在座的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面前的酒，包括楊廣的酒在內，都檢查了一遍，最終的結果是，程咬金、翟讓、程咬銀、單雄信、齊國遠、李如輝等綠林好漢的酒里有毒，其他人等均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