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苦練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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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

  道爺便把單雄信領到了廚房,用手指著裡面的十口大缸,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就負責把這十缸水挑滿就行。」

  「師父,挑水那還不簡單嗎?」

  「不,我得和你講清楚,你得向南翻過一座大山,在那座山裡有一個大峽谷,在大峽谷的下面有一口井,叫泉眼井,你得去那口井裡挑水,那口井裡的水和別處不一樣,清澈見底,甘甜滋潤,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另外,你得用這根鐵扁擔和鐵桶挑水。」

  道爺說著拿過一根鐵扁擔和兩個大鐵桶,單雄信一看,那扁擔是鐵的,兩個鐵桶的桶壁厚,桶底也厚。

  與其說是兩個鐵桶,還不如說是兩個小水缸。

  單雄信接過扁擔和兩個鐵桶試了試,別說往鐵桶裡面裝水了,就這根扁擔加兩個空桶,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多斤。

  單雄信一看,是一咧嘴。

  「你看這副行頭怎麼樣?」道爺問道。

  「我看還行。」

  「行,那你挑水去吧。」

  「是,師父。」

  單雄信答應了一聲,挑起兩個鐵桶,趕往大峽谷。

  山路或高或低,坑坑窪窪,崎嶇不平,單雄信深一腳,淺一腳,來到了那個大峽谷。

  他順著峽谷往下走,終於,找到了那口泉眼井。

  雖然說天氣那麼冷,可是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在那口泉眼井的正上方架著一個轆轤,在轆轤上纏著長長的井繩,在井繩的下方懸掛著一個小木桶。

  這口井深有十丈左右。

  單雄信搖著轆轤把小木桶放了下去。

  他打了一桶水上來,先是自己灌了個飽,這井水果然甜潤,然後,又洗了把臉,覺得精神多了。

  他把兩個鐵桶裝滿,挑起來試了試,沒有三百斤也差不多少,他緊咬牙關,順著原路往回走。

  他從早上挑到中午,終於,挑滿了四缸水,他的肩頭又紅又腫,腳上已經磨出了泡。

  他堅持著,一直挑到晚上,終於,挑滿了十缸水。

  單雄信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節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難忍,他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道爺來看他,問:「單通,你覺得累不累?如果覺得累的話,明天就可以不用挑了。」

  「不累!師父。」

  道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吧。」

  單雄信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起來,來到廚房一看,咦?十缸水全沒了,一個個底朝天,他心裡覺得奇怪,昨天挑的十缸水,到哪裡去了呢?

  他又轉念一想,我想那些事兒幹嘛,這估計是道爺的有意安排,於是,接著挑水。

  就這樣日復一日,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單雄信從未間斷過。

  一轉眼,他已挑了半年的水,又到了夏天。

  剛開始的時候,單雄信挑水覺得特別吃力,每走一步都很費勁,到後來,覺得輕飄飄的,就沒什麼感覺了,好像不挑水反而走不好道了。

  那腿腳更有力了,身體比以前也結實了許多。

  這一天,道爺對單雄信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挑水了,給你找一個新的活計。」

  「師父,讓我幹什麼?」

  「你知道我們道觀里有幾十號人,每次吃米,都是用他們用杵子搗米,把稻殼去掉。從現在起,這個搗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那有何難?我有的是力氣。」

  「不,我要和你講清楚,不許你用杵子搗米。」

  「不用杵子,那用什麼?」

  「用你的雙手。」

  「雙掌?」單雄信不明白他的意思,很是好奇,「師父,這雙掌如何能把稻殼去掉?」

  道爺聽了之後,哈哈一笑,說:「我示範給你看一下。」

  道爺來到一口砂鍋的面前,砂鍋里有半鍋的稻穀。

  只見他把長大的道袍脫掉,裡面是短衣襟,小打扮,他立起雙手,然後,緩緩地插入鍋里的稻穀之中,再將雙手抽回。


  單雄信兩隻眼睛盯著他的雙手。

  只見道爺的雙手剛開始的時候,動作緩慢,後來,他逐漸加速,越來越快。

  片刻過後,砂鍋里稻穀的殼幾乎被全部去除。

  單雄信看了之後,拍掌叫絕,說:「師父,我看你這雙手比那杵子還要厲害。」

  再看道爺的雙手是完好無損。

  道人一樂說:「你就照著練就行了,道觀里幾十人要吃米就等你了。」

  「知道了,師父。」

  單雄信把砂鍋里的米全部取出,然後,又倒進去半袋稻穀。

  他也照著道爺的樣子,雙手在砂鍋里快速地穿插著,可是,時間不長,他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疼痛難忍,把他疼得直咧嘴。

  道爺拿出上好的金瘡藥,給他擦拭了一下,很快便止住了血,也不那麼疼了。

  單雄信接茬干。

  可是,他忙活了一天下來,自己的雙手傷痕累累,已經不像個樣子了,而砂鍋里的稻穀依然還是稻穀。

  他苦瓜著臉問:「師父,我看你去除稻殼很容易,為什麼我的雙手卻不行?」

  道爺笑著說:「不是你的雙手不行,而是你的力道和速度還沒有達到要求!」

  「師父,弟子明白了。」

  單雄信是輕易不會服輸的。

  第二天早上,他吃完早餐,接著練。

  他堅持了數日之後,逐漸發現,有的稻殼開始慢慢地脫落了。

  他喜出望外。

  就這樣,他每天負責搗米,轉眼從夏天到了冬天,又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單雄信的雙掌變得又大又厚,更加有力,試想那一掌若是打在人的身上,誰能受得了?

  經過這一年的努力,再看單雄信,太陽穴鼓鼓著,腮幫子努努著,胸前像是扣了兩個大碗,鼓起老高,連屁股蛋都翻翻著,走起路來地動山搖,咳嗽一聲都像是打了聲炸雷似的。

  這一天,天上又下起了大雪,地上的積雪已能淹沒人的膝蓋,道爺把單雄信領到了一塊空地上,說:「從今天起,你不用再搗米了,我教你一種新的功夫,叫做『踏雪無痕』。」

  「師父,請問什麼是『踏雪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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