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獨門秘笈——破張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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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 獨門秘笈——破張虞

  四月,張虞潛行出北古口,破鄒丹,降單經,居庸關開,大軍聚於薊縣劉和兵入薊縣,樹起為父報仇旗幟,傳於幽州諸郡。漁陽郡諸氏被鮮于輔說服,擁護劉和為主;右北平郡吏斬郡守朱謹,以尊劉和為主;廣陽諸縣更替旗幟,上疏表示歸順劉和。

  劉和性情溫善,自知自己根基不深,皆賴父親的余恩,及眾士族推舉才得以上位,於是打破三互法,表鮮于輔為漁陽太守,田疇為右北平太守,齊周為廣陽太守。

  上谷郡則被張虞搶先表疏,以祖偉勸降單經有功,先在他的車騎府里鍍層關係,之後火速拜祖偉為上谷太守。

  為了控制燕北,張虞以閻柔招誘胡人有功,拜為護烏桓校尉,兼任代郡太守,都督燕北軍事。

  閻柔屬於是張虞的老熟人,從張虞都護平城開始,閻柔便不斷投資張虞,前後花了大把金錢。

  甚至在張虞都督并州時,閻柔求任官職,與弟弟閻志同在張虞帳下任職,僅是閻柔的自主性強些,自己能賺錢,自己能養兵,同時在胡人中的威望甚高。

  張虞將勢力版圖擴張到幽州,今帳下除了閻柔有資格都督燕北二郡事外,別無他人能夠勝任。

  至於張虞分別表閻柔、祖偉出任郡守,劉和不能說沒意見,只是礙於公孫瓚尚在,而他需要張虞庇護,僅能默認了今下形勢。

  劉和識時務的行為,讓聯軍的氛圍保持很好。今大軍遷屯至薊縣,準備下一步打算。

  薊縣,州府。

  張虞受劉和推舉,暫居主榻,諸將依次列坐。

  「車騎用兵如神,繞行六百餘里襲渡北谷口,令敵寇防不勝防!」劉和稱讚道:「今更是八日之內破一軍,降一軍,若無車騎用武,恐難越燕山之險。」

  「幽州過譽了!」

  張虞笑了笑,將功績讓於屬下,說道:「小道由公佐引導,破鄒丹得賴帳下兵將效力,勸降單經乃祖元雄功績。」

  說著,張虞謂左右謀士,笑道:「「諸卿有深謀,如公達、文和之見堪比良、平!」

  今張虞將功績推讓於眾人,這讓凡有出力的文武皆與有榮焉,臉上或故作嚴肅,或是浮現笑容。

  「敢問車騎,今公孫瓚手中尚有數萬兵馬,盤踞於趙、燕之間,不知我軍當如何用兵?」劉和問道張虞用兵之巧妙,讓劉和已經患上了依賴症。今凡事遇見兵事,幾乎都會詢問張虞的意見。連劉和都是這般,更不用說幽州屬吏了。

  張虞先是沉吟少許,而後看向左右,問道:「諸君有何高見?」

  郭圖率先答話,說道:「今廣陽郡被克以來,以東漁陽、右北平二郡儘是歸附。今公孫瓚僅幽州一涿郡,故君侯不必急於出兵,可先籌措兵糧,整頓民生,再觀公孫瓚動向。」

  「郭君所言有理!」

  荀攸思慮片刻,說道:「幽州六郡之地,公孫瓚僅存其一。公孫瓚今時形勢受挫,帳下人心必然騷亂。故君侯與州牧不妨書信與公孫手下,招攬其部下將校,以擾亂公孫瓚軍中人心。」

  「而公孫瓚為安人心,將會起兵北上。彼時君侯以逸待勞,破公孫瓚則是為易事爾!」

  張虞點了點頭,讚許說道:「二君之策甚好,不知另有別見?」

  賈翊授須說道:「翊倒恐公孫瓚為取幽州,而諂媚於袁紹。袁紹虎踞冀州,兵多將廣,今若西取上黨,則是為君侯腹部之患!」

  「今西河軍屯太原,河陽軍屯河內,唯咸陽軍在河東操練。為防公孫瓚諂媚於袁紹,看來需調咸陽軍至上黨駐防!」張虞說道。

  「壺關天險,遏之則能阻敵入上黨。君侯遣一軍前往駐守,並另有郡兵協防,則袁紹不起數萬大軍西征,則莫能取上黨爾!」郭圖說道。

  張虞斟酌幾許,說道:「既然如此,便讓什翼率軍東進上黨,令河內、

  太原戒備,並通報消息於黑山張燕。同時儘快聯絡酈嵩,看他兵馬動向!」

  「諾!」

  聊完軍事後,待劉和及其部下離開大堂。

  張虞看向了郭圖,叮囑說道:「幽州士人眾多,公則善交際,多為我了解諸郡賢人。我欲徵辟賢士為吏,以得幽州人心。

  2,

  「諾!」

  在聯軍為取勝而欣喜之時,而公孫瓚卻已是暴跳如雷。


  「一個愚夫,一個懦夫,今竟壞了我大事!」

  公孫瓚將身前的案幾端翻,罵道:「兩萬多人守衛燕山,尚有朱謹在右北平,今竟讓張虞不到十日破了居庸關,真是一群無能之輩。」

  容不得公孫瓚不生氣,燕山就那幾條路,隨便派人不就堵住了嗎?

  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鄒丹會那麼輕易兵敗,幾乎是被張虞玩弄股掌之中。而單經率方人兵馬的歸降的行為,則是將他氣得半死。

  單經可是跟隨他多年的宿將,當初他巔峰時曾讓他出任充州刺史,他打下幽州之後,出於信任讓他率兵坐鎮居庸關,今怎麼也沒想到單經會這麼快投降?

  單經其實真不太想投降張虞,而是受迫於形勢不得不降。如果張虞死磕居庸關,單經會固守到底。然張虞繞道至南口,先斬鄒丹,降服三郡,讓居庸關成為孤城,這讓單經難免產生心理動搖。

  故單經在收到妻子的書信之後,因有親情的加持下,單經的心理防線被瓦解了,於是單經便順勢降了張虞。

  「明公息怒,今下之關鍵在於如何擊破張虞,收復被二人所據諸郡!」關靖勸道。

  公孫瓚怒氣沖沖,說道:「何須多思?今點齊兵馬北上,我將與張虞決分勝負,斬下他的頭顱,與李催作伴!」

  關靖嘆了口氣,說道:「明公若抽身北上,而張虞不與我軍交手,則恐明公將無處容身爾!」

  聞言,公孫瓚怒氣驟消,問道:「君何出此言?」

  「非靖虛張聲勢,而是明公今下形勢危急!」

  關靖說道:「將軍若是北上,涿、河間、渤海三郡,將空虛無備。縱袁紹不出兵,試問蒲陰陘中的酈嵩會視若無睹嗎?恐其會趁明公與張虞對時之時,出兵下涿郡,之後截斷明公糧道。」

  「而袁紹如是出兵,河間、渤海二郡國則不能為明公所有。冀州二郡國人口殷實,此乃明公之根基,故若被敵所取,則天下雖大,但卻無明公容身之處。」

  公孫瓚冷靜下來,露出憂慮之色,問道:「君既有深見,不知可有方略教我?」

  關靖遲疑少許,拱手說道:「依舊是昔日之策,將渤海郡讓於袁紹,換取袁紹出兵,令張虞撤軍歸晉。待張虞率兵撤走,以明公之能破劉和則易!」

  公孫瓚深感肉疼,說道:「渤海郡富庶,豈能讓於袁紹。今不知能否遣使印麼「袁紹如不能得利,豈能盡力出兵?」

  關靖嘆氣說道:「若不能舍利於他,靖恐袁紹與張虞聯合,瓜分我軍疆域。之後率兵西征并州,逼張虞回師,再分討劉和。屆時明公縱避難於易京,但卻為劉和與袁紹所不容!」

  公孫瓚步而思,問道:「我今若舍渤海於袁紹,袁紹真能讓我軍收復幽州不成?我恐袁紹不願見我重據幽州!」

  「這~」

  關靖面露難色,他沒想到那麼遠。他只是覺得相比邀袁紹出兵,擊退或擊敗的張虞的可能性大些。

  戀了半響,關靖苦笑說道:「恕靖智謀短淺,難為明公遠圖。僅是今下形勢不利明公,明公需儘快謀劃。聯絡袁氏以為外援,則是穩妥之舉」

  公孫瓚緊拳頭,心中充滿了不甘心。

  「昔袁氏與公孫互盟之語,皆為袁氏之謀。今袁氏取青州,而我受挫於幽州,袁氏見危而不出兵,已違昔日之諾言!」

  「哎~」

  關靖嘆了口氣,今時論以往決定已是無用,畢竟木已成舟。

  公孫瓚步良久,咬牙說道:「先暫不向袁紹求和,而是屯兵於燕南界。幽州庫糧盡被我所取,今張虞千里遠征,糧草需從并州調集,我今與之對峙,逼其糧盡撤軍。」

  「我軍騎卒剽悍,張虞若缺糧而走,我便率騎追擊,必能大破張虞。張虞若是兵敗,則劉和不足為懼!」公孫瓚說道。

  公孫瓚雖說敗仗打著不少,但他卻有一項取勝的獨門秘籍,即趁敵寇撤退無序時,發揮騎兵的優勢,以精騎縱馬擊之,則往往能取大勝。

  巨馬水之戰,他之所以能擊敗崔巨業,便是崔巨業陷入缺糧狀態,不得不撤退。而待崔巨業率軍後撤之時,尤其是渡河之際,公孫瓚便半渡而擊,

  大破敵軍。

  今他準備復刻昔日之役,利用糧草物資消磨張虞,待張虞因糧少而撤軍,他便能發起強攻,從而擊敗張虞。

  「明公之計可行!」

  關靖微微點頭,說道:「從春雨至今日,已是連續二十餘日無雨,若依舊無雨,今歲恐是大旱之年。況幽州糧草多被明公搬運至易京,今幽州庫糧緊缺,而大軍消耗眾多,張虞必難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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