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不同的選擇，影響
「姜哲回來了？」欒老師在教學樓下，遇到姜哲。
姜哲從教室出來之後，陸續遇到了幾位老師和同學，大家詢問的更多是這句話。除此之外就是恭喜他獲得了金獎。
「欒老師，我通過了幾個初試。」姜哲回應同時有些羞愧。
回來之後，並沒有告訴欒老師。看來她是從其他老師那裡得到的消息。
「恭喜。繼續努力。」欒老師表情中，似乎只有欣喜，看不出不滿的反應。
她和姜哲聊了兩句之後，就和其他師生們一起離開。
姜哲已經有段時間沒請欒老師做模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因此覺得生疏了。
想到這裡，姜哲覺得還是應該多走動走動。
這次帶回來的一些禮物，還在車上。
他立刻行動，分別給關係好的老師們一一送去禮物，包括欒老師。
送完了最後一件禮物，他才給陳嫣打電話。
原本是想約陳嫣出去吃飯，但是陳嫣跑過來之後，對姜哲說道：「咱們今天別出去吃了，去小食堂吧。好長時間沒在那裡吃飯了。」
姜哲最近在國外吃飯已經吃夠了西餐，現在想來，學校小食堂的飯菜還不錯。就同意陳嫣的建議。
他看了看手錶：「現在還不到開飯的時間。咱們找地方去散步？」
「咱們去看喜報吧，我同學說，學校已經下午已經張貼這次全國美展的成績喜報。」陳嫣拉起姜哲的手。
「我就不去了，已經知道結果了，」
「去嘛，去嘛。」陳嫣拉著姜哲，來到學校的公告欄。
遠遠的看到，不少人在這裡圍觀。
走近之後，看到公告欄上已經貼出了印刷精美的喜報。
喜報上用醒目的文字，介紹學院師生參加全國美展的經歷和成績。
……彰顯實力、鑄就輝煌，濱海學院師生在第十屆全國美展中，喜獲一金2銀8銅5優，展示了學院近年來的發展成就和辦學實績，鼓舞人心，催人奮進！
……學院獲獎作品在展廳較突出位置展示，受到廣大參觀者的一致好評。
……姜哲同學的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
圍觀的同學們，關注不同的信息。姜哲則注意到，學院除了表彰參與美展的師生們，還包含一些關鍵信息。
「……自第九屆全國美展才設立的藝術設計展區，學院的師生們在本屆展覽中，已呈現出強勁的態勢，在展覽主題之下，反應文化語境下所產生的專業分布和學術思考，體現了本土設計、生態環境保護、以人為本等問題的關注以及設計者們不懈的努力和追求……」
姜哲琢磨這些信息所傳遞的信息。
此時有認識姜哲的同學，紛紛和他打招呼。
姜哲一字回應，然後悄悄示意陳嫣趕快找理由離開。再看下去，過來的打招呼的人會越來越多。
遠離公告欄之後，他邊走邊說：「這次你們設計專業師生們的獲獎數量，比造型藝術系更多。」
「對啊，我們系的老師們特別高興，把這件事掛在嘴邊。設計專業的人多，專業也多。」陳嫣說道。
姜哲嗯了一聲。「我們學校雖然是藝術學院，但是設計專業的學生數量越來越多。」
他想起參加高考的時候，也曾經想過參考設計專業，是因為有了系統的幫助，這才決定報考油畫專業。
對於大多數考生來說，設計專業才是好的選擇。也許，學校最近幾年越來越重視設計專業，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隨著經濟發展，對設計類人材的需求會增加。學設計的學生，找工作的選擇餘地也許更大。」他有句話沒說。到了一定程度也會出現飽和甚至過剩。。
因為在學校里散步，總是能夠碰到熟人，姜哲兩人乾脆回到車上。
姜哲陳嫣給倒了一杯水：「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想過畢業之後去考研或者是做什麼？」
陳嫣依靠在座位上，把手搭在姜哲的手臂上，眯著眼睛說道：「我爸媽最想讓我找個穩定的工作，總勸我去考教師，或者考事業單位。可是，我們這個專業的就業範圍太窄了。」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
「我不太喜歡去做教師。我爸媽給我講了一堆的職業穩定的好處，我都明白，可是，我學的是服裝設計，還是以模特為主。我的專業也不是特別好。所以，沒有什麼優勢。還有一個原因，現在的年輕教師的工資太低了。實習期幾百元，轉正後也就是一千元。這還是市區裡的待遇，如果去偏遠一點兒的地方，工資會更低。
關鍵是我不太願意受到那樣的管束。」
「你是想找別的工作？」姜哲琢磨，自己能幫著做點什麼。
陳嫣說道：「我們幾個同學聊天的時候，有同學想去一些公司做模特兒。他們約我一起去，但是我沒有答應。
我在想，能不能自己開一個服裝設計的工作室？」
姜哲問：「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受到別人影響。」
陳嫣笑了：「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是看到了孟溪，才有這個想法。」
孟溪曾經來找姜哲，陳嫣在了解之後，這才知道兩個人是合作關係。經過接觸，看到了孟溪的發展，她也動了心思。
姜哲說道：「你做的選擇，我會支持。不過，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先實習一下，了解一下行業內的實際情況？」
「你有什麼建議？」
姜哲說：「我倒是認識一些公司的人，不管是時代拍賣，算了，這裡不好，汪真的畫廊或者是孟溪的公司，你都可以去實習，覺得不錯，在那裡工作也可以。
你可以去首都，也可以留在濱海。」
陳嫣猶豫不決，去汪真的畫廊，會因為姜哲的原因，受到特殊照顧。
她悄悄試過自己找工作，但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當然也有公司看她長得漂亮，願意招聘，但是，真實目的嘛，呵呵。
她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能和姜哲一起去國外留學，可惜，成績太差。如果單純的跟著出去，用什麼名義呢？
她把這個想法壓在了心裡。
「我再考慮一下。如果我去其他公司，你會不會支持？」
姜哲點頭：「只要去做正當的職業，就可以。如果不願意去，給我當助理也可以。」
陳嫣搖頭，她不想這麼早就留在姜哲身邊做金絲雀。
……
別墅客廳。
姜哲給小卡的飯盆里放了一點狗糧。
小卡歡快的跑過來，把頭埋到了飯盆里。
姜哲輕撫小卡。
小卡沒有護食的習慣。
姜哲站起來，對正在看電視的徐麗說道：「媽，我去畫室，有事兒您就喊我。」
徐麗把電視聲音調小一些，對姜哲說道：「我和你爸要去買東西，你去不去？」
姜哲說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正好有時間，準備畫畫。」
「行，我們回去的時候，把小卡帶回去吧。」
姜哲猶豫了一下，還最終同意。
回到畫室，姜哲把畫室稍作整理。
全國美展結束，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就是明年的申請。在此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把打算再創作一批作品。
書桌上鋪開好多稿子，有牆上還固定了一些草稿。
姜哲在眾多稿子中，翻來覆去的挑選。最終選定一幅在描繪超市購物區的草稿。
這幅稿子，描繪的是自選超市中，蔬菜瓜果區的購物場景。
諸多的顧客在此挑選購物，主要人物分別是兩個老人以及一個帶著孩子的婦女。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波，他對表現當下生活場景的題材，有了新的認識。這些熟悉的場景中，有很多的內容可發掘。
而且這種內容，可以有很多種解讀方法和角度。
選擇好題材，他開始準備畫具。
構思，造型和色彩搭配等問題，已經在前期的稿子中解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創作過程中，生成更生動的效果。
他有條不紊的挑選顏料，畫筆。媒介劑，然後調製顏料。
不久，調色板上陸續排列出十幾種顏色。
姜哲估計，這些顏料足夠打底色，就開始往畫布上轉稿，然後刻畫。
不知不覺，畫面上的主要形象以及環境的底色，已經鋪就。
就在姜哲打算休息片刻，在重新準備顏色的時候，聽到了手機震動的微小聲音。
剛才忘了關手機。
他擦了擦手，才拿起手機，看到是顧倩的簡訊。
顧倩詢問他是否方便打電話。
姜哲已經有段時間沒和顧倩見面，一直通過電話聯繫。
他撥通顧倩的電話。
顧倩寒暄幾句，就表明，想約姜哲見面。
姜哲考慮片刻，告訴顧倩自己正在別墅畫室，請她來做客。
顧倩答應，表示馬上出發。
姜哲猜到，顧倩可能來說什麼事情。
走出畫室，看到客廳里空蕩蕩的。
父母已經帶著小卡回去。
姜哲自己動手，準備好茶點。
不一會兒，顧倩的電話來過了。
姜哲邊接電話，邊把別墅大門打開。
顧倩走進別墅。
姜哲邊關門邊說道：「顧理事，先恭喜你。我可人聽說了，最近你的工作職務又增加了一項。」
這幾年，顧倩一直和姜哲保持很好的關係，在濱海市美協里如魚得水，發展速度也不慢。
顧倩說道：「我的工作就是給你們提供後勤服務。很多工作，全靠你照應和支持。」她說這些話不全是恭維。
在之前的很多活動中，顧倩要靠姜哲來幫她撐住場面。因為姜哲的名氣不斷提高，顧倩憑藉著和姜哲的關係，越來越被人看重。
只要姜哲有什麼事情，她也是全力幫忙。
姜哲把顧倩請到客廳，自己端來茶點。
顧倩先詢問了姜哲申請讀研的事情之後，姜哲直截了當的詢問：「我聽說你們最近搞了不少活動，你現在應該挺忙的，今天給我發簡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顧倩遲疑片刻之後，說道：「你也知道，咱們市里，每年都會辦新年畫展。
在全國美展中，咱們濱海有不少畫家獲獎。領導們所以希望這次獲獎的畫家都能參加新年畫展。
我就被派來，動員你參加。
在我來之前，很多人也找到我，有人希望我動員你參加油畫專業的展覽，也有人希望你能參加書法甚至是篆刻的展示。
不過我不能拒絕，但是也沒敢打包票，只答應來勸你。最終的選擇，還是由你來來決定。」
姜哲已經猜到是這件事。看到顧倩說話的語氣已經知道她是不得不來。
「你別為難。這次展覽，對你有幫助嗎？」
顧倩說道：「我負責一部分工作。如果你能參加，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雖然和姜哲關係不錯，但她可不敢多提什麼要求。
市級的新年展覽，對於很多畫家來說是極好的展示機會，要用盡全力才能爭取到手。可是，對於姜哲來說，參加與否根本並不重要。
她只能希望姜哲看在彼此關係的份上，願意參加。
姜哲也和商量過汪真商量過這件事情。
參加展覽，對於自己的影響不大，但是對顧倩來說，很重要。
顧倩幫過自己，關係處的也不錯，這時候應該給她這個面子。
姜哲說道：「放心，你既然開口了，憑咱們的關係，怎麼也不會讓你難做。
不過，那幅獲獎作品已經留在國家美術館。
顧倩喜笑顏開：「我們都知道，你能參加就好。其他人用獲獎作品參加，但是你獲得了金獎。所以，大家都理解。
你只要隨意找一幅作品，就足夠了。油畫，篆刻，書法都可以。我保證是最好的展位。」
姜哲說道：「咱們現在就去挑一挑。
我這裡有一些習作，你幫我把把關。」
顧倩急忙說道：「我哪能幫你把關？你自己覺得好，就沒問題。」
雖然謙虛，他還是跟著姜哲來到畫室。
兩人挑出一幅繪城市街景的油畫作品。
定下之後，姜哲立刻打電話。聯絡汪真的畫廊經理。
顧倩和業務經理，定下運送作品的時間。
這些瑣碎的事情，不需要姜哲考慮。
顧倩一再表示感謝後，提出告辭。
離開別墅，她立刻打電話向上司匯報好消息。
(本章完)
姜哲從教室出來之後，陸續遇到了幾位老師和同學，大家詢問的更多是這句話。除此之外就是恭喜他獲得了金獎。
「欒老師，我通過了幾個初試。」姜哲回應同時有些羞愧。
回來之後，並沒有告訴欒老師。看來她是從其他老師那裡得到的消息。
「恭喜。繼續努力。」欒老師表情中，似乎只有欣喜，看不出不滿的反應。
她和姜哲聊了兩句之後，就和其他師生們一起離開。
姜哲已經有段時間沒請欒老師做模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因此覺得生疏了。
想到這裡，姜哲覺得還是應該多走動走動。
這次帶回來的一些禮物，還在車上。
他立刻行動，分別給關係好的老師們一一送去禮物，包括欒老師。
送完了最後一件禮物，他才給陳嫣打電話。
原本是想約陳嫣出去吃飯，但是陳嫣跑過來之後，對姜哲說道：「咱們今天別出去吃了，去小食堂吧。好長時間沒在那裡吃飯了。」
姜哲最近在國外吃飯已經吃夠了西餐，現在想來，學校小食堂的飯菜還不錯。就同意陳嫣的建議。
他看了看手錶：「現在還不到開飯的時間。咱們找地方去散步？」
「咱們去看喜報吧，我同學說，學校已經下午已經張貼這次全國美展的成績喜報。」陳嫣拉起姜哲的手。
「我就不去了，已經知道結果了，」
「去嘛，去嘛。」陳嫣拉著姜哲，來到學校的公告欄。
遠遠的看到，不少人在這裡圍觀。
走近之後，看到公告欄上已經貼出了印刷精美的喜報。
喜報上用醒目的文字，介紹學院師生參加全國美展的經歷和成績。
……彰顯實力、鑄就輝煌，濱海學院師生在第十屆全國美展中，喜獲一金2銀8銅5優，展示了學院近年來的發展成就和辦學實績，鼓舞人心，催人奮進！
……學院獲獎作品在展廳較突出位置展示，受到廣大參觀者的一致好評。
……姜哲同學的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
圍觀的同學們，關注不同的信息。姜哲則注意到，學院除了表彰參與美展的師生們，還包含一些關鍵信息。
「……自第九屆全國美展才設立的藝術設計展區，學院的師生們在本屆展覽中，已呈現出強勁的態勢，在展覽主題之下，反應文化語境下所產生的專業分布和學術思考，體現了本土設計、生態環境保護、以人為本等問題的關注以及設計者們不懈的努力和追求……」
姜哲琢磨這些信息所傳遞的信息。
此時有認識姜哲的同學，紛紛和他打招呼。
姜哲一字回應，然後悄悄示意陳嫣趕快找理由離開。再看下去，過來的打招呼的人會越來越多。
遠離公告欄之後，他邊走邊說：「這次你們設計專業師生們的獲獎數量，比造型藝術系更多。」
「對啊，我們系的老師們特別高興，把這件事掛在嘴邊。設計專業的人多，專業也多。」陳嫣說道。
姜哲嗯了一聲。「我們學校雖然是藝術學院，但是設計專業的學生數量越來越多。」
他想起參加高考的時候，也曾經想過參考設計專業，是因為有了系統的幫助，這才決定報考油畫專業。
對於大多數考生來說，設計專業才是好的選擇。也許，學校最近幾年越來越重視設計專業，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隨著經濟發展，對設計類人材的需求會增加。學設計的學生，找工作的選擇餘地也許更大。」他有句話沒說。到了一定程度也會出現飽和甚至過剩。。
因為在學校里散步，總是能夠碰到熟人，姜哲兩人乾脆回到車上。
姜哲陳嫣給倒了一杯水：「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想過畢業之後去考研或者是做什麼？」
陳嫣依靠在座位上，把手搭在姜哲的手臂上，眯著眼睛說道：「我爸媽最想讓我找個穩定的工作，總勸我去考教師，或者考事業單位。可是，我們這個專業的就業範圍太窄了。」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
「我不太喜歡去做教師。我爸媽給我講了一堆的職業穩定的好處，我都明白，可是，我學的是服裝設計，還是以模特為主。我的專業也不是特別好。所以，沒有什麼優勢。還有一個原因，現在的年輕教師的工資太低了。實習期幾百元，轉正後也就是一千元。這還是市區裡的待遇，如果去偏遠一點兒的地方，工資會更低。
關鍵是我不太願意受到那樣的管束。」
「你是想找別的工作？」姜哲琢磨，自己能幫著做點什麼。
陳嫣說道：「我們幾個同學聊天的時候，有同學想去一些公司做模特兒。他們約我一起去，但是我沒有答應。
我在想，能不能自己開一個服裝設計的工作室？」
姜哲問：「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受到別人影響。」
陳嫣笑了：「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是看到了孟溪，才有這個想法。」
孟溪曾經來找姜哲，陳嫣在了解之後，這才知道兩個人是合作關係。經過接觸，看到了孟溪的發展，她也動了心思。
姜哲說道：「你做的選擇，我會支持。不過，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先實習一下，了解一下行業內的實際情況？」
「你有什麼建議？」
姜哲說：「我倒是認識一些公司的人，不管是時代拍賣，算了，這裡不好，汪真的畫廊或者是孟溪的公司，你都可以去實習，覺得不錯，在那裡工作也可以。
你可以去首都，也可以留在濱海。」
陳嫣猶豫不決，去汪真的畫廊，會因為姜哲的原因，受到特殊照顧。
她悄悄試過自己找工作，但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當然也有公司看她長得漂亮，願意招聘，但是，真實目的嘛，呵呵。
她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能和姜哲一起去國外留學，可惜，成績太差。如果單純的跟著出去，用什麼名義呢？
她把這個想法壓在了心裡。
「我再考慮一下。如果我去其他公司，你會不會支持？」
姜哲點頭：「只要去做正當的職業，就可以。如果不願意去，給我當助理也可以。」
陳嫣搖頭，她不想這麼早就留在姜哲身邊做金絲雀。
……
別墅客廳。
姜哲給小卡的飯盆里放了一點狗糧。
小卡歡快的跑過來，把頭埋到了飯盆里。
姜哲輕撫小卡。
小卡沒有護食的習慣。
姜哲站起來，對正在看電視的徐麗說道：「媽，我去畫室，有事兒您就喊我。」
徐麗把電視聲音調小一些，對姜哲說道：「我和你爸要去買東西，你去不去？」
姜哲說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正好有時間，準備畫畫。」
「行，我們回去的時候，把小卡帶回去吧。」
姜哲猶豫了一下，還最終同意。
回到畫室，姜哲把畫室稍作整理。
全國美展結束，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就是明年的申請。在此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把打算再創作一批作品。
書桌上鋪開好多稿子，有牆上還固定了一些草稿。
姜哲在眾多稿子中，翻來覆去的挑選。最終選定一幅在描繪超市購物區的草稿。
這幅稿子，描繪的是自選超市中，蔬菜瓜果區的購物場景。
諸多的顧客在此挑選購物，主要人物分別是兩個老人以及一個帶著孩子的婦女。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波，他對表現當下生活場景的題材，有了新的認識。這些熟悉的場景中，有很多的內容可發掘。
而且這種內容，可以有很多種解讀方法和角度。
選擇好題材，他開始準備畫具。
構思，造型和色彩搭配等問題，已經在前期的稿子中解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創作過程中，生成更生動的效果。
他有條不紊的挑選顏料，畫筆。媒介劑，然後調製顏料。
不久，調色板上陸續排列出十幾種顏色。
姜哲估計，這些顏料足夠打底色，就開始往畫布上轉稿，然後刻畫。
不知不覺，畫面上的主要形象以及環境的底色，已經鋪就。
就在姜哲打算休息片刻，在重新準備顏色的時候，聽到了手機震動的微小聲音。
剛才忘了關手機。
他擦了擦手，才拿起手機，看到是顧倩的簡訊。
顧倩詢問他是否方便打電話。
姜哲已經有段時間沒和顧倩見面，一直通過電話聯繫。
他撥通顧倩的電話。
顧倩寒暄幾句，就表明，想約姜哲見面。
姜哲考慮片刻，告訴顧倩自己正在別墅畫室，請她來做客。
顧倩答應，表示馬上出發。
姜哲猜到，顧倩可能來說什麼事情。
走出畫室，看到客廳里空蕩蕩的。
父母已經帶著小卡回去。
姜哲自己動手，準備好茶點。
不一會兒，顧倩的電話來過了。
姜哲邊接電話，邊把別墅大門打開。
顧倩走進別墅。
姜哲邊關門邊說道：「顧理事，先恭喜你。我可人聽說了，最近你的工作職務又增加了一項。」
這幾年，顧倩一直和姜哲保持很好的關係，在濱海市美協里如魚得水，發展速度也不慢。
顧倩說道：「我的工作就是給你們提供後勤服務。很多工作，全靠你照應和支持。」她說這些話不全是恭維。
在之前的很多活動中，顧倩要靠姜哲來幫她撐住場面。因為姜哲的名氣不斷提高，顧倩憑藉著和姜哲的關係，越來越被人看重。
只要姜哲有什麼事情，她也是全力幫忙。
姜哲把顧倩請到客廳，自己端來茶點。
顧倩先詢問了姜哲申請讀研的事情之後，姜哲直截了當的詢問：「我聽說你們最近搞了不少活動，你現在應該挺忙的，今天給我發簡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顧倩遲疑片刻之後，說道：「你也知道，咱們市里，每年都會辦新年畫展。
在全國美展中，咱們濱海有不少畫家獲獎。領導們所以希望這次獲獎的畫家都能參加新年畫展。
我就被派來，動員你參加。
在我來之前，很多人也找到我，有人希望我動員你參加油畫專業的展覽，也有人希望你能參加書法甚至是篆刻的展示。
不過我不能拒絕，但是也沒敢打包票，只答應來勸你。最終的選擇，還是由你來來決定。」
姜哲已經猜到是這件事。看到顧倩說話的語氣已經知道她是不得不來。
「你別為難。這次展覽，對你有幫助嗎？」
顧倩說道：「我負責一部分工作。如果你能參加，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雖然和姜哲關係不錯，但她可不敢多提什麼要求。
市級的新年展覽，對於很多畫家來說是極好的展示機會，要用盡全力才能爭取到手。可是，對於姜哲來說，參加與否根本並不重要。
她只能希望姜哲看在彼此關係的份上，願意參加。
姜哲也和商量過汪真商量過這件事情。
參加展覽，對於自己的影響不大，但是對顧倩來說，很重要。
顧倩幫過自己，關係處的也不錯，這時候應該給她這個面子。
姜哲說道：「放心，你既然開口了，憑咱們的關係，怎麼也不會讓你難做。
不過，那幅獲獎作品已經留在國家美術館。
顧倩喜笑顏開：「我們都知道，你能參加就好。其他人用獲獎作品參加，但是你獲得了金獎。所以，大家都理解。
你只要隨意找一幅作品，就足夠了。油畫，篆刻，書法都可以。我保證是最好的展位。」
姜哲說道：「咱們現在就去挑一挑。
我這裡有一些習作，你幫我把把關。」
顧倩急忙說道：「我哪能幫你把關？你自己覺得好，就沒問題。」
雖然謙虛，他還是跟著姜哲來到畫室。
兩人挑出一幅繪城市街景的油畫作品。
定下之後，姜哲立刻打電話。聯絡汪真的畫廊經理。
顧倩和業務經理，定下運送作品的時間。
這些瑣碎的事情，不需要姜哲考慮。
顧倩一再表示感謝後，提出告辭。
離開別墅，她立刻打電話向上司匯報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