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憑什麼要我來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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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峰造極,神乎其技,不愧是盛唐三絕之一的劍絕。」

  葉輕舟藉助天眼,窺見到了被埋沒在歷史洪流之中那段激情歲月,自身的劍意更是穿透光陰的阻隔,與曾經的絕代劍客彼此映證,從中獲益良多。

  「三個億,總算沒白花。」

  「這個木匣最初的主人,真的是劍聖裴旻?」

  「嗯。」

  「我怎麼什麼也沒感覺到?」

  許悅冰伸手在木匣上摸來摸去,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感應到。

  葉輕舟則是笑著說道:「你只學了心劍秘術,並未習得進階版的天階功法,所以無法窺見時光長河。據聞神羽劍帝有一門功法名為《一寸光陰》,同樣是涉及時光大道,等你學會之後,便可感知到曾經存在過的歷史痕跡。」

  「能夠窺破時光?」

  許悅冰聞言咋舌不已,這種級別的武技,即便是武道世家也大多都一無所知,而葉輕舟卻是如數家珍。

  「你從哪裡得知這些的?」

  「等你也能神遊太虛,進入靈界,自然就會知曉這天地間的奧秘,對天道而言,從來不是什麼秘密。」

  這些秘密,自然是葉輕舟遨遊靈界之時得知的,其中也有一部份上古秘聞,是通過與青帝等上古諸帝交談得知。

  而功法《一寸光陰》是神羽劍帝留下的傳承,本就是為許悅冰和許芸曦姐妹二人所準備的,葉輕舟完全可以代為討要。

  只不過如今許悅冰修為不足,即便拿到功法也無法參悟,所以才沒幫她取來。

  作為壓軸的寶貝,留有草聖真跡的木匣賣出後,剩下的幾件寶物吸引力驟降,因此拍賣會很快結束。

  離開包廂,葉輕舟與許悅冰在長長的走廊過道里,遇上了同樣走出房間的莊澤坤。

  只見莊澤坤身邊的隨從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莊澤坤便目光凌厲地看向了葉輕舟,濃濃的惡意隨即而來。

  結果葉輕舟沒什麼事,反倒是莊澤坤自己瞬間大腦宕機,仿佛天靈蓋被人掀飛了一樣,痛得他仰天栽倒,轉眼便暈厥過去。

  「莊總!」

  「莊總你沒事吧!莊總?」

  莊澤坤的保鏢和隨從見狀立馬亂成了一鍋粥,打電話叫救護車。

  「嗯?」

  隨行的一位老者先是看了一眼莊澤坤,表情凝重:「神渙意散,出手如此狠辣,真是太過猖狂。」

  只見他攔在了葉輕舟的面前:「站住!」

  「怎麼,你有事?」

  葉輕舟不慌不忙地看向老者,對方留著八字鬍,派頭很足。

  只一眼,葉輕舟就看出了對方是登天四重境界的武道宗師。

  修為馬馬虎虎,一身陳腐之氣,如冢中枯骨,已經失去了強者的銳意進取之心,讓葉輕舟絲毫沒有想要交手的興致。

  八字鬍卻沒把葉輕舟放在眼裡,陰沉著臉便倚老賣老起來:「年輕人好本事,但如此肆意妄為,真當我香江無人嗎?說吧,你師承何處,否則我今日免不得要替你的長輩教訓教訓你了。」

  「怎麼,你要替那個廢柴出頭?」

  葉輕舟面朝八字鬍,言談間,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了莊澤坤:「他連職業武道家都不是,就敢對我顯露敵意,所以才會被我的發在意先之心劍所斬。」

  「那又怎樣?」

  八字鬍面帶不屑,顯然是不打算講道理了。

  他五指收束,握拳瞬間,武道真氣從指縫間迸發而出,引得大地轟鳴陣陣:「小子,敢當著我的面,傷了我們金鴻會的貴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轟~

  一拳轟出,勁風呼嘯,真氣化作雷霆與風暴,向著葉輕舟洶湧而來。

  葉輕舟先是將伸手將許悅冰護在身後,隨即並指為劍,向前一划,銳利無匹的劍氣便撕裂風暴,斬碎雷霆,劈向八字鬍。

  鏗鏘的劍鳴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八字鬍耳邊炸響,心靈中不斷傳來示警更是讓他悚然一驚:「這小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劍術修為?」

  錚~

  八字鬍踏地轉身,避開斬來的劍氣。

  倒是他身後的牆壁倒了大霉,被葉輕舟直接斬得整面牆壁都裂開了一道好幾米長的大口子。


  「看掌!」

  八字鬍雙臂一展,身體踩著牆壁騰空而起,只見他如履平地般走到了葉輕舟左側,隨即一掌按向葉輕舟的太陽穴。

  掌心間風起雲湧,雷光隱動,將萬千雷霆,凝聚於尺寸之間,可謂無堅不摧,威力萬鈞。

  轟轟轟~

  牆壁倒塌,葉輕舟與八字鬍從酒店裡打到了大街上,兩大武道宗師的交手很快引起了各方震動。

  八字鬍現在是越打越吃力,同時也是越打越心驚:「這人如此年輕,居然有這般修為,他到底是誰?」

  雙方拳掌對轟數招,八字鬍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最初見葉輕舟年輕,所以心中有所輕視,如今真的交上手之後,才驚覺葉輕舟是收斂了氣息,隱藏了修為。

  對此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心中瘋狂罵娘:「該死的,你是武道宗師你早說啊!擱這扮豬吃老虎,太陰險了!」

  正所謂羞刀難入鞘,眼下的局勢,金鴻會的招牌都亮出來了,已然無法善了。

  莊家可是金鴻會最大的僱主,每年各種供奉從來不缺,這要是都沒辦法找回場子,金鴻會以後還混個屁?

  江昂~

  八字鬍縱身一躍,深吸一口氣,隨即整個人的氣勢不斷高漲,身上雷光大作,仿佛天罰降臨。

  「給我敗!」

  金雷煞!

  八字鬍已然使出了他的成名絕學,一時間殃雲天聚,金色的雷霆在昏暗的世界中,閃耀奪目。

  ???

  「我跟你耍耍而已,你居然來真的?」

  葉輕舟當即拔劍出鞘,三尺青鋒,在他的手中震吟不休,宛如雷鳴。

  雷音劍煞!

  鐺~

  金雷煞對上了雷音劍煞,雙方都暗含雷之屬性,一時間電光大作,空氣中不斷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

  方圓數里,不少人的頭髮都猛然炸開,在強烈的靜電作用下變成了一個個搞笑的爆炸頭。

  「用劍的年輕宗師,你是葉輕舟?」

  八字鬍臉色難看,此刻他自然猜出了葉輕舟的身份,畢竟全藍星擺在檯面上的宗師總共也就四百多位。

  而新晉的宗師,面孔陌生,還是用劍,除了號稱『絕劍』的葉輕舟之外,還能有誰?

  「我叫蔡六乘,是金鴻會的長老,事情就此作罷如何?」

  蔡六乘已經萌生退意,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拿不下葉輕舟,再打下去,說不定就是拳怕少壯了。

  「呵呵,跟我裝完逼就想跑?我還是喜歡你剛才倚老賣老,桀驁不馴的樣子,麻煩你恢復一下。」

  葉輕舟最看不爽的就是蔡六乘這種武道家的老混球,一個個本事不大,架子不小,還偏偏喜歡倚老賣老。

  錚~

  飛霜劍嗡嗡震吟,葉輕舟欺身而上,主動強攻。

  「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嗎?」

  蔡六乘眼見葉輕舟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整個人也是怒從心中起,雙手握成一對鷹爪,指尖金雷之煞化作一道道奪命的電弧,一左一右地朝葉輕舟抓去。

  這要是抓實了,怕是軍艦甲板都能給你摳幾個窟窿出來。

  葉輕舟腳踏九宮,身形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雙方近在咫尺,卻如天涯永隔,任由蔡六乘如何抓狂,就是抓不到葉輕舟的衣角。

  風、陰二勢合招,高階身法武技,咫尺天涯!

  這一招本就是葉輕舟所創,如今更是被他推演至圓滿境界,整個人氣機時隱時現,飄忽不定,讓蔡六乘的氣機鎖定全然無用。

  「該死!」

  蔡六乘久攻不下,心中愈發焦急:「這小子練的什麼身法,簡直比泥鰍還難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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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出錯。

  只見蔡六乘踏得太急的一步,身形失去重心的瞬間,被葉輕舟抓住了機會。

  錚~

  雷音怒鳴,長劍橫空!

  呲啦一聲,蔡六乘中路門戶大開,被葉輕舟劍氣所斬,衣衫碎裂,還在胸口處留下一道猙獰劍痕。


  蔡六乘雖然反應神速,立刻收縮肌肉止血,可還是大大地丟了顏面。

  身為武道界的老牌宗師,在正面交手中輸給晚輩,對於名聲的打擊是很大的。

  「你!」

  蔡六乘強行站穩身體,臉上一片鐵青。

  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而且栽得很慘,甚至以他的年紀,武道潛力早已耗盡,這場子怕是再也無法親自從葉輕舟身上討回了。

  「你們住手!」

  姍姍來遲的香江武協,幾個職業級的執法隊成員還想上來抓人,結果認出蔡六乘的身份後,立馬整個人都麻了。

  「蔡……蔡宗師?」

  「哼!」

  蔡六乘棋差一著,輸掉了臉面,哪裡還會留下來繼續丟人?

  只見他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封鎖現場的武協執法隊根本不敢阻攔,只能當做沒看見。

  但也有新來的隊員不開眼,偷偷指了指葉輕舟:「隊長,那裡還有一位,要抓回去問話嗎?」

  「問你個頭啊!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隊長橫了這個二貨一眼,隨後滿臉堆笑地湊到葉輕舟面前:「葉宗師。」

  「你認得我?」

  葉輕舟收劍歸鞘,他剛才已經在蔡六乘的身上出過氣了,此刻心情不錯。

  「葉宗師天資橫溢,年少有為,我自然是認得的。」

  隊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我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衝突的起因是一個窮逼在拍賣會上出不起價,就想搞盤外招,還對我心生惡意,被我的心劍所斬。」

  葉輕舟不以為意的說出原因。

  執法隊的隊長聽到沒鬧出人命,這才鬆了口氣,隨後連忙恭維說道:「原來如此,這種人居然敢惹到葉宗師頭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對了,我可以問問他是誰嗎?」

  就在這時,救護車開到現場,幾名膀大腰圓的醫護人員推著擔架下來:「誰叫的救護車啊?」

  「這邊!你們快點過來,莊總就快要不行了!」

  隊長眼睜睜地看著莊澤坤被人推上救護車,整個人都麻了,表情木然地轉過腦袋:「那個人,該不會就是莊家的二少吧?」

  「嗯,就是他這個窮逼,沒錢還喜歡裝,腦子簡直有病。」

  「……」

  香江首富莊半城的兒子如果是窮逼,那我算什麼?

  窮到見鬼嗎?

  隊長一陣心累,他現在已經開始為調查報告要怎麼寫而發愁了。

  …………

  幾個小時後,莊澤坤在醫院的病房裡悠悠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只見病床旁邊,莊澤乾正在優哉游哉地削著蘋果,削完還自己先吃上了。

  莊澤坤毫不掩飾他的厭惡:「你來做什麼?」

  「你這話說的,我是你親大哥啊,聽說你出事了,自然要來看看。」

  莊澤乾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語氣安撫說道。

  莊澤坤卻是完全不領情:「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現在確實成了一個笑話。」

  莊澤乾說完便將一份帳單丟到了莊澤坤面前:「剛列印出來的,還熱乎呢。」

  只是看了上面的內容幾眼,莊澤坤就氣得暴跳如雷:「艹,東西又不是我砸的,憑什麼要我來賠?而且三個億啊,那半條街都是用黃金修的嗎?」

  「先動手的是你的人,趕緊把錢賠了吧,別為了這點錢,影響我們莊家在香江的名聲。」

  莊澤乾吃完了手裡的蘋果,抽出一張紙巾,面無表情地擦著手:「你啊你,做事總是這麼毛毛躁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每次都要我和父親來為你收拾殘局,不嫌丟人嗎?」

  「誰讓你來了?」

  「我能不來嗎?」

  對於眼前這個聰明但是叛逆的弟弟,莊澤乾心中十分嫌棄,但畢竟是親弟弟,他哪怕是為了莊家的風評,也不能置之不理。

  「你到底是怎麼得罪葉輕舟這個煞星的?」

  「我特麼當時只是想想啊,都沒來得及動手!」

  「在宗師級的武道家面前,你的惡意就如同黑夜裡螢火蟲,你是不是傻?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嗎?死在他劍下的武道家,比你在電視上見到的還多。」

  莊澤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道。

  而莊澤坤也是直到這時才開始後怕,終於委委屈屈地認慫:「我哪知道這些,也沒人和我說過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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