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今時祁靈(合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145章 今時祁靈(合章)

  姜真人頗為滿意的點點頭,不疾不徐的笑著說道:「金道友也不必憂心,我既是當你面前做下此事,就不會讓他出了差錯。

  將來的日子風雲變幻不知幾何,讓他靜一靜也未必不是好事。」

  這話說的頗有明著告訴他什麼東西的意味,金元也只能忍住心中的不滿,畢竟這被鎮壓百年可不只是關在一地百年不能出,而是需要無時無刻不在承受戊土之沉重,等到百年之後自己的孩兒出來恐怕也要數百年才能祛除戊土之塵,這一耽誤只怕就是近千年的光陰。

  「真人說的是,在下自不敢違背天宮大人們的意志。」

  見他認了這結果,姜真人才一揮拂塵轉過身子道:「我還需往柯海走一遭,二位道友自便吧。

  這一別,再相見時,便是二位前來觀禮了。」

  說罷,姜真人腳踏祥雲而去,漫天的霞光亦為之同行,日影落海,霞光萬丈,不見其蹤。

  見他離去後,玄宛不由得感慨道:「天宮授命,到底非同小可。姜真人本就是七命俱全,數十年後再見,只怕就是我等要仰稱大人了!」

  金元冷哼一聲,也不敢說什麼姜真人成還是不成,冷著掃了眼她便拂袖而去,隱入九天消失不見。

  玄宛也不與他一般見識,伸手探出一顆寶珠,懸浮落下海面,頓時波濤洶湧大浪不止的海面被定了下來,因金丹出手引發的萬珠海異像紛紛平息,小元島雖被波濤吞噬,可這海中又多出了一座霞光之山。

  海上人族真修有所感應的修士,皆恭敬的向這位海中金丹行禮道謝,感其顧念眾生之善。

  玄宛收回寶珠,神念感應珠中映照殘留下的氣息,心中想道:「他們忌憚萬年前的劍君創道,這修出劍道神通的後輩是不可能保住的。

  雷家既然出手,念在太玄仙宗的份上多半也能留下來一條性命。至於那癸水後輩倒是走失外海了,總算保得性命。也不至於摻合到這天地大勢中成為一粒任由風吹的微塵。

  看來沉寂千年,終於有可能誕生新的真君了。不過卻是在這等偏僻之地,不在十二仙宗,不入九洲,天宮多半又要新立第十洲了。

  十洲既立,只怕擱置了數千年的天祁仙宗舊事又要被大人們提起了。天祁仙宗,是復是去,終要有個結果的。

  我也算是償還了當年真君大人的造化之恩,無論風雲再變幻,也不應在落到自己身上了。」

  ……

  外海,烏山。

  在這臨海的巨大山脈中,雲霧繚繞仿若輕紗,峰巒隱現似仙島懸浮。靈泉自山壁湧出,匯聚成溪,潺潺而下,所經之處芳草鮮美,靈植叢生,閃爍著盈盈微光,皆蘊充沛的天地靈氣。

  山間錯落著古樸道觀,飛檐斗拱上符文流轉,護持著一方靜修之地。道童仙修們往來其間,或灑掃庭除,或於蒲團之上閉目鍊氣。時有仙鶴唳鳴,振翅高飛,其羽如雪,划過碧空。

  山間枝葉上有晶瑩清露閃動著微光,一點點露水聚合在無人處化作了人形。李玄月謹慎的打量著這烏山之地,雷家道統說起來比祁靈門還要久遠,是原先的南絕島舊民。

  後來因諸位真人相爭,玲瓏派占據內島,雷家早有準備的遷族到了外海,避免了一場劫數,也因此得以保全,延續傳承至今。

  只是雷家這位真人年歲之大,已經無從考證,哪怕是祁靈門的先祖記載中,對這位真人也是語焉不詳,不知其細。

  雷家久居烏山山脈,道統古久,頗有古道古修之風,一向講究仙凡分世,與獨孤家的仙凡混居倒是大不相同。

  李玄月把她所知曉的雷家在心中仔細回想了一遍,還是沒什麼所得。當日小元島之劫中,最後關頭冒出來了一隻雷鵬帶走了李玄明,讓其得以逃脫,也讓李玄月有了逃命的機會。

  如今距離當日已有半載,關於小元島的風波也從襲卷各大坊市到如今已經平息許多,她才趁機一路潛逃至烏山地界。

  鎮海城和上玄海以及獨孤族地,到處都是她的通緝令,如今外海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所在。

  可通往內海的密道且不提還能不能走通,就是能走通,多半也有獨孤家的人在那裡把守著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陣無力感,縱然她來到外海近百年時間一直潛心修煉,參悟道象,如今也不過是四轉修為。

  她既沒有耀眼的劍道修為,也不是什麼貴重的道統,哪怕頗有幾分天賦,且三人一路互相扶持,如今也不過是四轉境界。


  甚至連後續的功法,都是一個大問題,如若自創功法,只會修行速度更慢,且她如今身無長物,修行所需的靈物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還要在舉步維艱的外海東躲西藏,只怕餘下的三四百餘年壽元都也只能勉強修行到上位八轉。

  這還是一路順風順水,需要種種艱辛才能達到的,如若出了什麼意外,傷了道基,只怕一生都要停留在原地了。

  在親身經歷了這般大的劫數後,她想明白了許多東西。世間一切,沒有什麼可以靠得住的。想要守住自己所想守護的人,想要活下去,都必須要靠自己,必須要擺脫芸芸眾生如同螻蟻般的命,成為那執己命的位格真人!

  真修雖已是無數修士命中所求而不可得之境,可天下真修亦不過是世間螻蟻,在天地大勢之中從來不會有任何說話的權利,唯有任上位者擺布。

  李玄月的心中不僅沒有被這劫數擊垮,反而如同石墜深潭,一落而波濤起。

  她拿出祁令,真元感應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甚至連方位都不能所察覺。

  看著灰暗的祁令,李玄月心中驚疑不定,烏山雖大,可祁令也不會毫無感應。除非是李玄明並不在烏山,距離遙遠無法感應。

  「不在雷家,那會在哪裡?」

  她尋了一處密地,盤溪而坐,心神感應靈台中的神通,一條玄癸蛇爬入青玄二色的池中,癸水蕩漾,碧波中生出一抹玄光。

  「丫頭,尋我何事?」

  那玄癸蛇探出池面,竟然響起了癸陰的聲音。

  「前輩,我那弟弟被雷鵬捉了去,不知是福是禍,但求一問。」李玄月恭聲問道。

  「哦?雷鵬?」癸陰的聲音顯得有些虛浮不定,那蛇瞳中散發著淡淡幽光,「雷家這是出手保下了你那弟弟,其道統可追溯到太玄仙宗,其歸少陽、少陰大人所掌。

  若是少陰還需要擔心些,可少陽的話行事光明磊落,且與當年的玄初道有些淵源,最壞也不至於丟了性命。多半可能被帶回了仙宗之地,你大可放心便是了。」

  聽聞此言,李玄月心中才長鬆了口氣,「多謝前輩告知!」

  「不過是些隱秘之聞罷了,算不得什麼。不過你日後有何打算?」癸陰提醒道:「祁靈門說實在話不是個好去處,你如今好不容易走脫,倒不如在外海隱姓埋名,過個安生日子也是不錯的。」

  「前輩,我想登位!」李玄月堅定的脫口而出道。

  「哦?呵呵,你可知登位之難?尋常千百真修之中都不一定會出來一位,更何況你曾入祁靈門,命數本就差了一分,可以說是沒有半點機會。」癸陰毫不遮掩的實話實說道。

  「半點機會都沒嗎?」李玄月沉聲道:「那敢問前輩,如何能有半點機會?」

  「你一無命數,二無運數,三無自性,根本不可能登位。哪怕我能替你求得大人慈悲,可你只怕連接引位格都做不到,終其一生壽盡也難達成。」癸陰搖搖頭,繼續打擊著她。

  聽聞此言,李玄月面色一白,心神巨震,不甘心道:「原來如此,可世間萬千螻蟻,難道連一絲翻身之機都沒有嗎?」

  見她如此神傷,癸陰也好奇笑道:「尋常真修根本不會有登位之心,都明知自己沒有這機會。

  你倒是為何非要求這機會?」

  「我…我只是不再想只做一個唯有俯首的螻蟻,不想再看到崔師兄命喪眼前,想守住至親至近之人,想求我自一分心池之命。」李玄月恍惚道。

  「其實,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只不過希望渺茫。天地玄妙,命運無常,螻蟻亦有一線登天之機。」癸陰感慨道:「你若不怕天地之厭,我倒可傳你一個法子。」

  「但請前輩教我!」

  李玄月的元神顯化靈台,直接毫不猶豫的跪拜在地。

  「登位者,命由己掌,位格臨身,性命自生。你若求位,必須補齊命、運、性,才能九轉接引位格。

  至於位格之上大人的意思,那就另說了。

  性乃自性,求一個自性圓滿。是三者中最易補全的,你有此求道之心,再加上玄癸池神通本就有圓潤自性之能,只要你能補全道途,自創功法,修到九轉之時自然可以自性圓滿。

  而運是最難求最難得之物,唯有看天地人之契機,得運數者,可化死為生,可遇凶呈吉,也許你修成七轉上位之後,十幾載便可得運,也或許幾百載,亦可能永生無運。


  你可去上玄海與離海交界處的種種洞天秘境中尋覓,那些地方最易得運。

  運數難求,命數卻是天生便有的。但你…身為祁靈門人,受道統影響比常人還缺了分命數,尋常之法根本無能為力。

  但我這裡有一篇祭靈奪命之禁法,若你能修成,便可補全命數,命數全而運起,說不定哪天運數到時,你就有了登位之機!」

  聽聞這一番話,李玄月面上狂喜,隨即反應過來,問道:「前輩需要晚輩做什麼?」

  登位成道之機何其之密,想當年那柯海的老蛟為柯海王族效力千年為奴為仆只為求登位。哪裡有白送的道理?

  誰料這玄癸蛇發出了一道瘮人的笑聲,「呵呵,你修此禁法,便是為我做事了,更算是為大人做事。」

  說罷,此蛇瞳孔中泛起青玄二色,將玄癸池水掀起陣陣波瀾,其飛身而撲竟然鑽入了李玄月的元神之中。

  李玄月只覺得元神如同被撕成了一寸寸碎片,仿佛被萬千柄利刃切割一般深入靈魂,痛得她近乎絕望,足足一刻鐘後元神中的劇痛才一點點消散。

  她近乎癱瘓一般的望著自己的元神,卻赫然發覺元神之體上浮現出淡淡的上玄下青二色鱗甲。

  與此同時,腦海中也翻湧出一篇禁法秘術。

  她心神通讀過後,面色不由得發白,這祭靈奪命之法說到底就是一篇近乎邪法魔功的秘術,追求的便是奪他人之命,來補自己的命!

  一旦修行此術,她將不再是人族之身,雖然到了真修境界並不拘泥於肉身,可本質上人妖兩族還是有所差異的。

  這秘法需以自身為池,屠殺生靈,填補自身血池,需要經受所殺之人的無窮怨力與仇恨,煉化融一。

  還需要在自身血池之上造一祭壇,以自身融合了無窮怨念的靈魂為祭,上祀癸水,拜請賜命。

  此術不但血腥無比,而且修煉到最後,還會以萬怨之魂補全性命,但要經受無時無刻不在的怨氣侵擾心神,一個不慎就會失去控制,淪為嗜殺的妖物。

  如若成功,就會化為玄癸蛇軀,不但性命圓滿,也能說不定得到癸水賞識,允其登位。

  李玄月默默睜開眼,她沒有去想那些可怕的後果,因為自己在得到這篇禁術時,就不會有反悔的可能了。

  請...您....收藏_(六\\\九\\\書\\\吧!)

  她也不會反悔,更不能放棄這唯一的逆天改命之機!

  一直以來修道的不足三百年歲月里,她表面上一直都是個淡靜如水的女子,實則內心堅韌不拔,能出海廝殺妖獸日夜不息十餘年,也能靜坐樓閣觀書教習數十年。

  她和自己的弟弟與崔師兄一同扶持外海的近百年歲月里,早已情比金堅,崔師兄當日就那樣死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她連多留一刻都是累贅的無力感,弟弟被逼迫到絕境時的窒息感,在那些天穹之上的大人物眼裡,要她死比碾一隻螻蟻還要簡單。

  比起這些,修煉禁術,又有何懼?

  李玄月駐足在烏山之外,她看著遠處的人族之地,宮台樓閣,人煙熙攘,默默轉身,心底唯有冷意。

  她不會忘記小元島之劫,或許一開始在來到獨孤氏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被這位真人當成了棄子,也或許她獨孤雲止早已經忘記了未央靈誓,忘記了曾經的主家。

  也許其他人的心中,是一個平凡真修對高高在上真人的恐懼,不敢恨,不敢想,但她的心是玄癸池,她敢想,敢恨,而且要銘記於心。

  既然這位真人忘記了曾經許諾先祖的未央靈誓,那麼身為天祁後人,祁靈弟子,她李玄月會讓這位真人記起來!

  長發豎瞳,青衣孤影的女子踏入了妖邪匯聚的離海之域。

  ……

  玄元界,秋風蕭瑟,大地枯黃。

  天際之上浮現一抹銳金劍影,在玄元世界響徹長空,最終化為漫天金光灑落大地,沉於土石之中。

  宮闕深處,司命天石之旁,李元緩緩合攏雙目嘆息,天石之上浮現出遠在外海的景象,正是崔懷秋身隕歸天的那一幕。

  石碑之上剛浮現不久的「崔懷秋」三字也隨之化作光影散去,不復存在。

  經過李元多年來對玄元世界的掌控逐步加深,許多玄妙之用也都逐漸顯現出來。司命天石便是能感知到有登位之機的門中弟子名姓,不但可以敕令其名,還能在其生死之際,修為突破等改命換運之時觀其之景。


  他靜靜的站在院中,身側秋風吹起漫天的黃葉,落在了李元的衣衫旁。

  他仍舊記得當年鍊氣境時,那晚月下,初見崔懷秋,揮劍舞月葉的英姿意氣,修道三百餘年,故人多不在,今日又離去了一位。

  李元緩緩邁著步伐,走向靈祠內,親自用金篆玉印筆在靈牌上寫下了「崔懷秋之靈」五字,然後伸手一招,拘來一道天上金秋之氣落在靈位上,把它放到了「章啟」的靈位左側,再親自點燃了祭香,在靈位前燃起了一盞燭火。

  這盞微弱的燭火亮起時,祁靈門秘堂內僅存的五盞古燈中的一盞怦然熄滅。

  這燈火一熄,便驚動了看守的陣靈,他神色一驚忙通過祁令叫來了陳觀。

  不多時,秘堂的禁制被打開,陳觀闖進堂內,只看到那四盞仍舊燃燒著的魂燈旁,有一盞剛熄滅不久的古燈。

  他神色為之一悸,悲聲道:「崔師兄!」

  陣靈在旁沒有多言,只靜靜的看著眼前這權威日重的男子此刻沉浸在悲痛之中,無聲無息,孤獨傷神。

  「掌門還請節哀。」

  「我知道。」陳觀聲音略帶沙啞的回道,「外海必然有變,否則崔師兄如今的修為極可能已經是七轉上位,其劍道天賦極高,絕非尋常上位真修可算計致死的!

  那就必然是金丹出手,而有獨孤家看護的情況下還會讓崔師兄隕落的情況,那多半是海族金丹,亦或者是……

  玲瓏派發覺了什麼,要動手了。」

  陣靈心神不安的問道:「掌門是說……」

  「上宗真人…回來了!」

  陳觀壓下心中的傷痛,心神極速運轉思考道:「天下之局,南絕島,要變了!」

  他來不及傷痛舊人故友的離世,轉身開啟禁法,走出了宗祠。

  踏出宗祠一步時,陳觀停頓了下腳步,轉過身來回頭對著擺滿靈位,燈燭長明四千餘年的滿堂靈牌拜下道:

  「祁靈門列祖列先在上,弟子拜求諸位先祖能庇護今時之祁靈,渡過此四千餘年未有之大劫!」

  說罷,他不再猶豫,轉身踏出宗祠,拂袖一揚,兩扇厚重的古門在陳觀背後緩緩合攏關閉,帶起角落裡的一陣風吹過,將靈位前的排排明燭燈火吹得搖曳起伏不定。

  ……

  「鐺~」

  「鐺~」

  「鐺~」

  金鐘震響,傳遍祁靈門上下,六峰弟子都停下手中事物,抬頭側耳以聽金鐘次數。

  「鍾震四九,非死即至!」

  山中弟子在鐘聲停下之後,紛紛起身急忙趕往扶桑廣場。

  滿天的遁光長虹亮起,如同群星閃爍划過蒼穹,遠遠望去猶如萬星歸一般的壯觀景象浮現在祁靈門上空。

  眾弟子在廣闊的扶桑廣場前落下,徒步走向各自所屬的位置,按照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執事弟子由後到前的位次按各峰排列林立。

  足足半個時辰後,扶桑廣場上已經站滿了烏壓壓一群的弟子,皆面向巨大的扶桑神樹肅穆而立,五千餘人恭敬整齊的立在神木之下,場面極為壯觀。

  「鐺~」

  廣場之上的玉鐘敲響,七道華光穿過蒼穹,越過眾弟子的頭頂落至扶桑神樹前的高台上,每一位皆氣度不凡,神通在身,威壓沉沉。

  眾弟子皆恭敬的齊聲拜道:「拜見掌門!拜見諸位長老!」

  七人之中正中間的陳觀身著華金道袍,威嚴肅穆,六位長老皆立其後。

  浩大的參拜之聲響徹雲霄,震得人心蕩漾,心生豪情。

  陳觀緩緩抬手,以真元傳音,朗聲道:「都起身吧。」

  眾人齊齊直身,端立而站,微微抬首仰望著九尺高台上諸位身影,皆帶敬意。

  只因高台之上的七位,便是祁靈門如今位列上等宗門的七位門中頂柱,七位築基真修!

  這近一甲子的時間裡,祁靈門接連有數位弟子突破真修,聲勢接連壯大,門下弟子也一直在擴收不斷,對外坊市各地往來商隊也越來越頻繁,門下弟子行走各處都硬氣不少。

  南絕島南部,誰都知道如今的祁靈門是真正興盛了。幾大坊市修仙界都盛傳西向東祁,指的就是占據西廣元山脈的向家和東廣元地界的祁靈門。

  呂飛站在高台之上俯瞰整個祁靈門,頗有一種興盛崛起氣象,心中不由感慨宗門能有今日,皆離不開掌門治山有方,一心一意為祁靈門而累。

  這幾十年來,除去他和王凌雲師弟,還接連多了三位弟子突破真修,皆離不開掌門傾力培養,這才有了今日之盛象。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