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公轉私用
陸山蹲在旁邊焦急道。
然而，回應他的則是楊柳的腦袋一歪，噴出一大口黑血，徹底沒了氣息。
「……」
寂靜無聲。
陸山臉色陰沉，好一會兒後才說了句。
「散了吧，諸位……」
見外堂長老都發話了，那些修士也不好在此多留，紛紛散去。
很快，這裡就剩下王川二人，以及陸山和那個療傷的修士。
王川走上前，正要詢問。
卻見陸山一臉苦色道：「別問我，我也不清楚，從路過的修士給他們送回來時就一直昏迷，
本以為能救活的，
但現在，哎……」
「陸長老，這些全都是陰毒。」
那個幫人療傷的修士也走了過來，面色有些難看。
手中的黑蠶像是吃壞肚子一般，不停扭動，時不時還噴出兩縷黑煙。
能感受到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
他趕緊用法力調和。
「我這百噬蠶雖說能吞噬毒物，但也僅限於獸毒，蟲毒，可這毒其性帶陰，且還散發著死氣，明顯就是陰毒！」
聽到這話，王川臉色微變。
此毒他略有耳聞，一般都出現在陰屍身上。
當然有一些喜食屍體的蟲獸吞噬了含有陰毒的屍體，也會沾染一些。
「那你的意思，他們都是被陰屍所傷？」
陸山沉聲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因為他們身上的傷痕都是刀劍所留，很正常，不像是因此而引發的陰毒……」
「……」
「那接下來怎麼辦？」
陳蠻環抱著雙臂，粗聲粗氣問道。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畢竟是同一批進來的，彼此並無仇怨，而且這楊柳性格還算不錯，雖然平日調笑他吃軟飯，但後面都沒有起衝突。
「我會派人去調查一下，這次就由陸家的子弟帶隊。」
「我去！」
話音剛落，陳蠻就自告奮勇道。
然而陸山卻搖了搖頭。
「此次叫你來，不是讓你去任務的，前些日子不是說要兌換功法嗎，這次給你帶來了，
你挑一個，回去好好修煉，正好配上你的土甲獸，到時實力上肯定會有提升。」
說罷，便讓那個療傷修士將屍體抬到內堂去，晚些時候處理。
陳蠻眉頭皺了皺，思考了一番利害關係，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那我呢？」
王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你也不用去，這次是家主要見你。」
「？」
此言一出，陳蠻頓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王川臉色似有變化。
仔細一想，這麼多年下來，自己跟陸家做了這麼久的符籙交易，卻沒怎麼見過他們家主，想來也是比較少見的。
「不知陸家主有何事尋我？」
王川好奇道。
「你去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陸山賣了個關子，沒有明言。
王川眼神閃爍。
是好事兒就好，就怕讓他幹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過這段時間陸家的動作可是些大。
在經過附近家族的承認後，他們便開始擴展地盤。
並且在那些地方建立小坊，然後由陸家子弟為首，帶了一些外堂的人過去駐守。
而其中因為上官家離得近，彼此難免有所碰撞。
雖然陸家並未直接踏及對方區域，但上官家已經在邊線處設了看守，以防越界。
「既如此，那我不便多留，現在就去見陸家主。」
王川微微拱手，與二人道別。
隨後便一路來到陸家。
在通報了守門子弟後，便被帶到一處由禁制隔絕的院落。
剛進去，就見一樣貌和藹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見過陸家主。」
王川微微拱手，率先招呼。
雖然沒有單獨與其見過，但在坊間閒遊的時候，倒是遠遠瞅過兩眼。
「王道友客氣了，按理說，早些年的時候，我就該跟道友見上一面，只可惜當時奇蟲谷鬧事，給坊里攪得亂，實在抽不出空來。」
陸天齊笑著將他引入院內，來到亭台前坐下。
很快便有侍女泡好靈茶為二人斟上。
王川與其客氣一陣後，便問起了正事。
陸天齊頓時笑道：「害，也沒什麼大事。」
「話說王道友早些年在我們陸家以貢獻兌換了一部【煉靈奇術】，你還記得嗎？」
王川眼中一閃，點了點頭。
「怎會不記得，此秘術倒是讓我的蒼玄龜實力突破不少，就是靈材資源上耗費比較多。」
「看樣子王道友對於此秘術還是比較滿意的，那你應該也知道這秘術，用貢獻也只能兌換兩層吧？」
陸天齊淡笑道。
聽聞此話，王川臉上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莫非陸家主此次尋我來，就是為了第三層的事宜？」
「據我所知，那一層應該是只有陸明老祖才會的吧......」
陸天齊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會，但練不了。」
王川頓時驚疑，問道：「為何？」
「因為那【煉靈奇術】第三層的要求，必須得築基修士才行，我不過才練氣，如何能做得到？」陸天齊一臉淡笑。
王川這才恍然，神色恢復如常。
「那陸家主找我來是有別的意思？」
「不錯，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陸天齊緩緩開口道：「早些時候，我就問過元江，他說你制符一道，天資斐然，
最開始我還不信，
沒想到，這才幾年，你就晉升為乙等符師，
不僅要供給符閣的要求，而且還要賣給我們，你這上品符籙的成符率應該不低吧？」
王川面上帶笑。
「確實不低。」
這話沒有隱瞞，但也沒說具體。
陸天齊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又問道：「那你比之符閣的劉管事，技藝如何？」
王川略作沉吟，淡淡道：「堪堪能及。」
「此話當真？！」
陸天齊眼中爆射出精光，一臉激動地問道。
對於劉管事，他自然熟悉，繪製一階上品符籙的成符率差不多在四成左右，這已經很厲害了！
而這位只有二十餘歲的青年卻能達到與他差不多的地步......
「應該會差點吧，但也不多了。」王川故作思索道。
「好，甚好！」
陸天齊眼中放光，「若是按照這樣下去，估計道友十年左右就能繪製出二階符籙。」
「如此良才，若是能入我御靈宗，道友今後的仙途怕是會坦蕩不少啊......」
「？！」
王川神色微變。
剛剛不是在說符籙嗎，現在怎麼又扯到御靈宗了。
「陸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陸天齊忽的就站了起來，一臉認真道：「王道友，實不相瞞，你此前所修的【煉靈奇術】第三層，是不對外傳授的，若想修習的話，只有一條路，
正式加入我御靈宗，
如此一來，我便能名正言順地上報老祖，無須貢獻點，直接授予，
而且，還能再傳你一御獸核心秘法，【轉靈法】。」
王川心頭震驚。
好傢夥，憋了半天原來是想讓他『公轉私用』啊！
難怪不得剛剛要問他制符水平，這是在確定天資。
像他這麼一個年輕的練氣七層，且制符不錯，又心系御獸的散修，哪裡去找？
修行初始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後面就是積蓄力量。
無須宗里篩選天資，這些年的散修生活，已經讓他脫穎而出......
「陸家主，你可真是好打算啊。」王川不禁苦笑。
「哎——
王道友此言差矣，是你因為你足夠出眾，讓我有了愛才之心，
再說了，什麼家主不家主的，若你真入了我御靈宗，今後可就是師兄弟。」
陸天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的那叫一個真誠。
「陸家主，你這……
王川故作無奈。
但實際心裡卻在迅速思索。
按照最初的打算，若想獲得御獸功法，本來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入御靈宗。
可要想加入御靈宗，也是有門道的。
首先按照他們的規矩，正常是五年一招。
但那個時候一打聽，都錯過兩年了，沒得機會。
再一個，他們招募弟子還有名額限制。
首先就是下轄的世家子弟，再一個就是宗里除雜役外，其他弟子的內薦，最後才是向外招募。
前面兩個若無宗內好友，是沒機會的。
只有最後的向外招募，才是如王川這般誤入仙途，或者還未踏入修煉的凡人入宗的機會。
但入宗的招募牌散布在修仙界各處，能否找到就看緣分。
王川沒有，自然是沒得機會，要想入宗就只能去找。
可意外來了。
因為馮家『叛逃』，陸家入駐，讓他又有了接觸御獸的機會。
如此一來，只需要跟他們其中一個有稍微有點地位的陸家人打好關係，說不定就能獲得關於御獸的知識或者內薦名額。
而後面，超出他預料的是，陸家竟然開設了外堂，招募在外散修。
這就讓他又多了一項選擇。
因此便加入進去。
其中沒有太多限制，修士也有足夠的自由。
而且，還能用貢獻點兌換獸卵和功法秘術。
這讓他有了打消入宗的念頭。
可幾年下來發現，這外堂跟真正的宗門子弟還是不一樣……
「哎......」
他不禁嘆了口氣，似乎還想爭取一下，拉起了『名頭』。
「其實在青竹坊市，我也沒幾個好友，陸元江算一個，因此與陸家也是更為親近。」
「後面聽他說你們要開設外堂一事，我想著也不限制自由，因此就答應了。」
「這麼多年下來，也是混得熟絡。」
「現在突然讓我去御靈宗，我想著，陸家本就是御靈宗下轄，兩家合一家，倒也差不多。」
「難道在外堂也不行嗎......」
聽著這番話，陸天齊神色怪異。
不可否認，雙方關係確實不錯，畢竟符籙交易也做了這麼多年。
但他也不是傻子。
裡面雖然句句提到陸家，跟他們拉近關係，但實際上，只有最後一句才是真正想法。
御靈宗的規矩，終究是比外堂要多的。
只能無奈道：「王道友，這確實沒法商量。」
「我相信，以你制符的能力，就算是離開了青竹坊市，隨便找一個地方也能混得小有滋味。」
「但是，若你真想鑽研御獸之道的話，散修是萬萬不夠的。」
「你聽說過獸窟嗎？」
王川微微蹙眉，「陸家主說的莫不是將各種靈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陸天齊笑道：「猜對一半。」
「但裡面不是妖獸的本體，而是獸靈。」
「？！」王川心頭一愣，疑惑道：「陸家主說的難道是妖魂？」
「沒錯。」
陸天齊點了點頭：
「我宗早年的前輩長老們，以大手段專門開闢了兩處地方，
一處『獸園』，裡面放了各式各樣的靈獸，均勻分布，可用宗門貢獻點兌換，進入其內捕捉自己心儀的靈獸，
而第二處就是『獸窟』，
那裡便是我御靈宗能成為上宗之一的原因，也是【煉靈奇術】的根源所在......」
然而，回應他的則是楊柳的腦袋一歪，噴出一大口黑血，徹底沒了氣息。
「……」
寂靜無聲。
陸山臉色陰沉，好一會兒後才說了句。
「散了吧，諸位……」
見外堂長老都發話了，那些修士也不好在此多留，紛紛散去。
很快，這裡就剩下王川二人，以及陸山和那個療傷的修士。
王川走上前，正要詢問。
卻見陸山一臉苦色道：「別問我，我也不清楚，從路過的修士給他們送回來時就一直昏迷，
本以為能救活的，
但現在，哎……」
「陸長老，這些全都是陰毒。」
那個幫人療傷的修士也走了過來，面色有些難看。
手中的黑蠶像是吃壞肚子一般，不停扭動，時不時還噴出兩縷黑煙。
能感受到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
他趕緊用法力調和。
「我這百噬蠶雖說能吞噬毒物，但也僅限於獸毒，蟲毒，可這毒其性帶陰，且還散發著死氣，明顯就是陰毒！」
聽到這話，王川臉色微變。
此毒他略有耳聞，一般都出現在陰屍身上。
當然有一些喜食屍體的蟲獸吞噬了含有陰毒的屍體，也會沾染一些。
「那你的意思，他們都是被陰屍所傷？」
陸山沉聲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因為他們身上的傷痕都是刀劍所留，很正常，不像是因此而引發的陰毒……」
「……」
「那接下來怎麼辦？」
陳蠻環抱著雙臂，粗聲粗氣問道。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畢竟是同一批進來的，彼此並無仇怨，而且這楊柳性格還算不錯，雖然平日調笑他吃軟飯，但後面都沒有起衝突。
「我會派人去調查一下，這次就由陸家的子弟帶隊。」
「我去！」
話音剛落，陳蠻就自告奮勇道。
然而陸山卻搖了搖頭。
「此次叫你來，不是讓你去任務的，前些日子不是說要兌換功法嗎，這次給你帶來了，
你挑一個，回去好好修煉，正好配上你的土甲獸，到時實力上肯定會有提升。」
說罷，便讓那個療傷修士將屍體抬到內堂去，晚些時候處理。
陳蠻眉頭皺了皺，思考了一番利害關係，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那我呢？」
王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你也不用去，這次是家主要見你。」
「？」
此言一出，陳蠻頓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王川臉色似有變化。
仔細一想，這麼多年下來，自己跟陸家做了這麼久的符籙交易，卻沒怎麼見過他們家主，想來也是比較少見的。
「不知陸家主有何事尋我？」
王川好奇道。
「你去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陸山賣了個關子，沒有明言。
王川眼神閃爍。
是好事兒就好，就怕讓他幹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過這段時間陸家的動作可是些大。
在經過附近家族的承認後，他們便開始擴展地盤。
並且在那些地方建立小坊，然後由陸家子弟為首，帶了一些外堂的人過去駐守。
而其中因為上官家離得近，彼此難免有所碰撞。
雖然陸家並未直接踏及對方區域，但上官家已經在邊線處設了看守，以防越界。
「既如此，那我不便多留，現在就去見陸家主。」
王川微微拱手，與二人道別。
隨後便一路來到陸家。
在通報了守門子弟後，便被帶到一處由禁制隔絕的院落。
剛進去，就見一樣貌和藹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見過陸家主。」
王川微微拱手，率先招呼。
雖然沒有單獨與其見過，但在坊間閒遊的時候，倒是遠遠瞅過兩眼。
「王道友客氣了，按理說，早些年的時候，我就該跟道友見上一面，只可惜當時奇蟲谷鬧事，給坊里攪得亂，實在抽不出空來。」
陸天齊笑著將他引入院內，來到亭台前坐下。
很快便有侍女泡好靈茶為二人斟上。
王川與其客氣一陣後，便問起了正事。
陸天齊頓時笑道：「害，也沒什麼大事。」
「話說王道友早些年在我們陸家以貢獻兌換了一部【煉靈奇術】，你還記得嗎？」
王川眼中一閃，點了點頭。
「怎會不記得，此秘術倒是讓我的蒼玄龜實力突破不少，就是靈材資源上耗費比較多。」
「看樣子王道友對於此秘術還是比較滿意的，那你應該也知道這秘術，用貢獻也只能兌換兩層吧？」
陸天齊淡笑道。
聽聞此話，王川臉上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莫非陸家主此次尋我來，就是為了第三層的事宜？」
「據我所知，那一層應該是只有陸明老祖才會的吧......」
陸天齊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會，但練不了。」
王川頓時驚疑，問道：「為何？」
「因為那【煉靈奇術】第三層的要求，必須得築基修士才行，我不過才練氣，如何能做得到？」陸天齊一臉淡笑。
王川這才恍然，神色恢復如常。
「那陸家主找我來是有別的意思？」
「不錯，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陸天齊緩緩開口道：「早些時候，我就問過元江，他說你制符一道，天資斐然，
最開始我還不信，
沒想到，這才幾年，你就晉升為乙等符師，
不僅要供給符閣的要求，而且還要賣給我們，你這上品符籙的成符率應該不低吧？」
王川面上帶笑。
「確實不低。」
這話沒有隱瞞，但也沒說具體。
陸天齊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又問道：「那你比之符閣的劉管事，技藝如何？」
王川略作沉吟，淡淡道：「堪堪能及。」
「此話當真？！」
陸天齊眼中爆射出精光，一臉激動地問道。
對於劉管事，他自然熟悉，繪製一階上品符籙的成符率差不多在四成左右，這已經很厲害了！
而這位只有二十餘歲的青年卻能達到與他差不多的地步......
「應該會差點吧，但也不多了。」王川故作思索道。
「好，甚好！」
陸天齊眼中放光，「若是按照這樣下去，估計道友十年左右就能繪製出二階符籙。」
「如此良才，若是能入我御靈宗，道友今後的仙途怕是會坦蕩不少啊......」
「？！」
王川神色微變。
剛剛不是在說符籙嗎，現在怎麼又扯到御靈宗了。
「陸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陸天齊忽的就站了起來，一臉認真道：「王道友，實不相瞞，你此前所修的【煉靈奇術】第三層，是不對外傳授的，若想修習的話，只有一條路，
正式加入我御靈宗，
如此一來，我便能名正言順地上報老祖，無須貢獻點，直接授予，
而且，還能再傳你一御獸核心秘法，【轉靈法】。」
王川心頭震驚。
好傢夥，憋了半天原來是想讓他『公轉私用』啊！
難怪不得剛剛要問他制符水平，這是在確定天資。
像他這麼一個年輕的練氣七層，且制符不錯，又心系御獸的散修，哪裡去找？
修行初始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後面就是積蓄力量。
無須宗里篩選天資，這些年的散修生活，已經讓他脫穎而出......
「陸家主，你可真是好打算啊。」王川不禁苦笑。
「哎——
王道友此言差矣，是你因為你足夠出眾，讓我有了愛才之心，
再說了，什麼家主不家主的，若你真入了我御靈宗，今後可就是師兄弟。」
陸天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的那叫一個真誠。
「陸家主，你這……
王川故作無奈。
但實際心裡卻在迅速思索。
按照最初的打算，若想獲得御獸功法，本來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入御靈宗。
可要想加入御靈宗，也是有門道的。
首先按照他們的規矩，正常是五年一招。
但那個時候一打聽，都錯過兩年了，沒得機會。
再一個，他們招募弟子還有名額限制。
首先就是下轄的世家子弟，再一個就是宗里除雜役外，其他弟子的內薦，最後才是向外招募。
前面兩個若無宗內好友，是沒機會的。
只有最後的向外招募，才是如王川這般誤入仙途，或者還未踏入修煉的凡人入宗的機會。
但入宗的招募牌散布在修仙界各處，能否找到就看緣分。
王川沒有，自然是沒得機會，要想入宗就只能去找。
可意外來了。
因為馮家『叛逃』，陸家入駐，讓他又有了接觸御獸的機會。
如此一來，只需要跟他們其中一個有稍微有點地位的陸家人打好關係，說不定就能獲得關於御獸的知識或者內薦名額。
而後面，超出他預料的是，陸家竟然開設了外堂，招募在外散修。
這就讓他又多了一項選擇。
因此便加入進去。
其中沒有太多限制，修士也有足夠的自由。
而且，還能用貢獻點兌換獸卵和功法秘術。
這讓他有了打消入宗的念頭。
可幾年下來發現，這外堂跟真正的宗門子弟還是不一樣……
「哎......」
他不禁嘆了口氣，似乎還想爭取一下，拉起了『名頭』。
「其實在青竹坊市，我也沒幾個好友，陸元江算一個，因此與陸家也是更為親近。」
「後面聽他說你們要開設外堂一事，我想著也不限制自由，因此就答應了。」
「這麼多年下來，也是混得熟絡。」
「現在突然讓我去御靈宗，我想著，陸家本就是御靈宗下轄，兩家合一家，倒也差不多。」
「難道在外堂也不行嗎......」
聽著這番話，陸天齊神色怪異。
不可否認，雙方關係確實不錯，畢竟符籙交易也做了這麼多年。
但他也不是傻子。
裡面雖然句句提到陸家，跟他們拉近關係，但實際上，只有最後一句才是真正想法。
御靈宗的規矩，終究是比外堂要多的。
只能無奈道：「王道友，這確實沒法商量。」
「我相信，以你制符的能力，就算是離開了青竹坊市，隨便找一個地方也能混得小有滋味。」
「但是，若你真想鑽研御獸之道的話，散修是萬萬不夠的。」
「你聽說過獸窟嗎？」
王川微微蹙眉，「陸家主說的莫不是將各種靈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陸天齊笑道：「猜對一半。」
「但裡面不是妖獸的本體，而是獸靈。」
「？！」王川心頭一愣，疑惑道：「陸家主說的難道是妖魂？」
「沒錯。」
陸天齊點了點頭：
「我宗早年的前輩長老們，以大手段專門開闢了兩處地方，
一處『獸園』，裡面放了各式各樣的靈獸，均勻分布，可用宗門貢獻點兌換，進入其內捕捉自己心儀的靈獸，
而第二處就是『獸窟』，
那裡便是我御靈宗能成為上宗之一的原因，也是【煉靈奇術】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