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說這白是什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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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賞日益興旺,難道大家都知道流雲最近窮得叮噹響,每天就喝稀粥吃鹹菜?沒道理啊,我都躲廁所里吃的,你們怎麼可能知道?太靈異了!算了不管了,還是繼續感謝諸位的支持,讓流雲明天能把鹹菜換成豆芽——七里一小娜(大美妞一枚,據說追求者群最近已經從初級群升高級群了);LXDS(來寫點啥?擼相當爽?龍翔東山?利息多少?這就不明白了,只能表示感謝);小依我的愛(呀呀,小依似乎第三天了哦,你是準備連續七天打賞然後領取群管二爺的熱吻大禮包嗎?哇哦,你賺了);誠實可靠小小郎君(你打賞完,發帖在龍套樓我已經看見了,包你滿意!)

  順便通知諸位,咳咳,為了感謝大家的三江支持厚愛,周日奪得第一的話,咱們三更吧!)

  就在她喊出這句話的瞬間,兩道符籙已經閃電般朝著安怡和孟恬恬飈去,但很可惜,未等符籙飛到,兩人腳下均是一軟,像個被扔掉的米袋子般癱到了地上。

  噗噗兩聲,符籙齊齊擊中牆壁,化作飛灰散去。

  我搶出一步去扶住了孟恬恬,幾乎同時,唐牧也不顧一切的朝安怡衝過去,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安怡,安怡醒醒,安怡…」

  小腹立刻扯得我生疼,幾欲暈厥。

  我此刻是面對房門,也就是面對楚湘楠站著的,背後是唐牧的辦公桌和窗戶,當我剛熬過這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感覺身後風起,有人朝我猛然撲了上來!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怡和孟恬恬身上,只有我自己感覺到了,但所幸我的感覺和反應都極其敏銳,但我感覺有人朝我撲來之時立刻側身——這才發現那不是人,而是一團黑影!

  由於那東西來得太快,急切之間我又不能避開,只能勉強提起面前的凳子甩了出去!

  哐當聲中,塑料凳子被撞成無數碎片,跟著便是哧的一聲響,那東西凌空翻轉,直直落到了對面的文件櫃頂上。

  這是一隻貓,一隻黑色的大貓!

  那隻貓落在櫃頂,弓起了背,豎起了尾,周身的毛都聳了起來,豎立的碧綠瞳孔泛著憤怒和仇恨,望著我們發出可怕的叫聲。

  這隻貓的頭旁邊有團黑色的絨毛,大小猶若鵝蛋,就在那貓沖我們咆哮叫喊的時候,絨毛搖了兩搖,又露出了張貓臉!

  這居然是只雙頭貓,一隻雙頭的黑貓!

  現在,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黑貓嚇住了,噤聲若栗,眼角餘光望去,唐牧和陳廷禹已經偷偷把槍給摸了出來…

  黑貓的出現顯然不在楚湘楠的預料中,她稍稍一頓,但跟著又從口袋中摸出符籙夾在兩指之間,作勢準備揮出——但就在這瞬間,黑貓身子稍矮,跟著閃電般朝她猛撲過去!

  黑貓四爪張開,白生生的利爪從肉墊中全部露了出來,血淋淋的口中滿是白森森的利齒,再加上漆黑如墨,沒有半分雜毛的身子,看起來簡直像個惡魔!

  符籙沒用!我立刻就判斷了出來。

  同樣,楚湘楠似乎也預見到了這點,所以她臨時用腳一勾,把剛才茶几外面的椅子挑起,接著用力掄起朝黑貓砸了過去。

  刺啦聲響,那椅子根本沒有砸到黑貓身上,但黑貓卻趁著椅子的來勢四爪一撞,折向了牆壁,根本沒有絲毫停頓就再次躍起,從楚湘楠身邊的縫隙鑽出了房間,迅速逃走。燈光同時閃爍起來,噼里啪啦的電流聲大作,就像是跟在黑貓身旁一樣,閃爍鳴響著一路遠去,照得走廊忽明忽暗朝著遠處不斷延伸…

  好恐怖的貓,好恐怖的雙頭黑貓!

  黑貓逃去,陳廷禹立刻追出了門,不過並沒有遠去,只在門口看看便轉身回來,而我卻再也忍不了,悶哼一聲,重重跌坐到了地上。

  楚湘楠搶步進來,把我三幾下就拖到沙發上躺著,揭開衣服查看傷勢——我嗤嗤抽著冷氣攔住她的手:「先…先看看我姐去…」「不用看,沒多大事,」她啪嗒把我手撥開:「她們上身的時間不長,不會像焦家孩子似的魂魄被吃完,放心。倒是你,捅這刀有點深,也不知傷沒傷到內臟。」

  聽說安怡和孟恬恬沒事,我心也安了,只是心中越來越感覺要和孟恬恬保持距離了,即便是傷害她,我也只能如此,否則真到悲劇發生的那一天,我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心中盤算好,只等離開這裡之後,就和她面對面的說清楚,無論是恨我也好,罵我也好,總歸得讓她死心…已經錯過一次,這輩子我再也不願意錯第二次了!

  ……

  剩下的人幫忙把安怡和孟恬恬抬到側面的沙發躺下,聽說沒事鬆了口氣,不過又緊接著關心起我的傷勢來,白綏綏建議送我去趟醫院,唐牧立刻便安排陳廷禹下去開車——沒等他話說完,楚湘楠已經抬起了頭,蹙眉道:「出不去的,你們別費事了!」


  「什麼出不去?」

  整件事詭異神秘,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對勁兒,現代人的腦洞可和前些年的人不同,個個大開,瞬間便都聯想到了鬧鬼的情節上,也是因為剛才楚湘楠的表現搶眼,所以他們才沒有驚呼逃走,但即如此,這句話還是又嚇了大家一跳。

  「我說,我們被困在這棟樓里了,出不去!」楚湘楠朝窗外黔首示意:「不信你們自己看看。」

  頓時,全部目光都投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慘,情景有點像是在王悅家時候遇到的,但不同的是,上回外面是白茫茫的霧氣,這次卻只是一片慘白,整個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就像整棟樓被個巨大的白色空間籠罩起來了,看不見任何東西!

  白色的天,白色的地,白色的遠方,一切都是白色!

  白得瘮人,白得讓人心慌!

  死寂之中,只有我的心跳噗通、噗通的持續,就像是連續不斷的鼓點,越來越重,越來越響,直從我的心頭透出來,透出來,朝著外面那無邊無際的白色傳去……

  「嘩啦!」

  突然眼前一花,整個白色從我們面前消失,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感到周身睏乏,心臟也跳得很快——原來是楚湘楠即使拉上了窗簾,把我們重新帶回到了這個髒兮兮的辦公室里。

  「窗簾別拉開了,你們守著,我去找點藥回來。」還沒等視力完全恢復,就聽見楚湘楠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句,跟著腳步聲從房間出去,沿著走廊緩緩消失。

  一時間,辦公室里喘息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在竭力平復剛才狂亂的心情,眼前也漸漸變得有了色彩——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對面沙發上的安怡動了動,跟著迷迷糊糊的揉起了眼睛:「啊~我怎麼睡在這裡了啊~」

  唐牧立刻上去扶她起身,緊張而又急切的叫道,「哎呀!你終於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快感覺下,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

  「有什麼不對勁啊?」安怡眯著眼看看唐牧,左看右看,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稍稍頓了頓,跟著蹭就坐了起來,推開唐牧就朝我這邊三兩步邁了過來:「安然,你怎麼受傷了?誰傷的你…」同時轉身,沖唐牧就開始嚷:「你怎麼回事啊?我才出去一會,怎麼就把我家安然傷成這樣了啊?你…你是幹什麼吃的啊你!」

  看安怡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想等這孟恬恬醒了應該也差不多,旁人來圓謊不如我來圓,免得說禿嚕了讓她們心裡難受,於是我伸手拉拉安怡的衣角,費力的叫道:「姐,姐!聽我給你說…」

  我這一喊安怡立刻蹲到了沙發旁邊,淚眼欲滴:「什麼都別說了,安然,咱們去醫院,他們要是不準的話,我立刻打電話把記者律師都叫來…哼!這什麼破警察局,人傷這樣了也不治,還拘著呢!」

  「姐啊,你聽我說!」我打斷她道:「這件事不怪唐哥,他盡力了,這、這和那年暑假你來看我時候的情況一樣…也是那種東西!」

  「你說鬼?!」安怡驚叫出聲,跟著雙手便死死捂住了嘴,眼中滿是恐懼,手腳也不知怎麼放了——我知道當年那件事在她心中造成的陰影多大,所以立刻安慰她道:「沒事,姐,沒事的!現在我不一樣了,我能把這件事解決,你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安怡哇的就哭了出來,「上次你也是說可以解決,結果還不是害死了…」她猛然打住話頭,眼中滿是慌亂的朝我望過來,急急忙忙的道歉:「對不起安然,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是慌神了,我錯了!姐姐錯了,別往心裡去…姐姐不該提的…嗚嗚…姐姐不是有意的…嗚嗚嗚…」

  她跌坐在了地上,那滿是污垢的地上,手足無措的道歉幾句之後,跟著便是又悔又恨的嚎啕大哭!

  一種淡淡的淒切從我心裡泛起,慢慢擴散我的周身百脈,痛苦像潮水似的淹沒我周身,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讓我窒息,喘不上氣——但即使這樣,我還是鼓起了全身的力量,竭力喘息著,讓自己能夠用簡單的幾句話來勸慰姐姐,這個對我一直百般呵護,關懷備至的姐姐。

  我不願、我不想、我也不能讓姐姐難受!

  我必須做到!

  深深吸了口氣,我臉皮開始慢慢上堆,慢慢上揚,奮力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沒事的,姐姐,我已經…已經忘了…你別哭,別哭了!」

  我伸手去拉安怡的手,順便,用手肘的衣袖在臉上拂過,帶走那一滴脫眶而出的淚水!

  唐牧適時從後面摟住了安怡,把她托起,從後面在她耳邊輕輕道:「別哭了,安怡,你要是哭的話,安然會更難受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哭!他可還傷著呢,我們先把傷口給安然處理了再說。」

  「對了,傷口!」安怡猛然醒悟過來,「我們快點去醫院…對了,去不了醫院,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唐牧…」她急急惶惶的朝唐牧望去。

  門口忽然傳來個聲音:

  「不用慌,我已經找到急救箱了。」楚湘楠應聲從門口出現,左手拎著個藥箱,應該是局裡應急所用的,她緩步進到屋裡,打開箱子,從裡面嫻熟無比的掏出縫合傷口所用的魚腸線,又拿起夾子捏起根圓針,酒精消毒之後在我面前晃晃:「能忍住不?忍不住就把剛才的洋酒喝兩口?」

  這麼多人盯著呢,我要認慫說忍不住,那還算是個爺們嗎?所以我當即把胸脯怕得山響,豪氣萬千的放出話來:「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沒事,您請!」

  楚湘楠表情複雜的瞄我眼,低頭,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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