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內定了？
第480章 內定了？
而另一處的宮殿中，李銘仍然處於水深火熱的進化之中，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
如同高速運轉的精鋼鍛錘，不停砸在他這塊雜鐵上，像是要把他整個碾碎。
無形的壓力作用於外，那特殊的能量作用於內，整個過程極度痛苦。
高速進化過程中，他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源自細胞深處的蛻變。
如果只是促進蛻變，必然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沒有足夠營養物質的支撐，這種進化只會把他本身耗干。
即便【戰地醫生】可以加速恢復，但自身的營養物質卻不會憑空出現。
但那滲透進其軀體中的特殊能量，源源不斷為他補充著進化所需的消耗，填補了這個缺口。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也太變態了。」如浪潮般涌動著的痛苦中，李銘勉強可以保持思考，這得益於聖堡的歷練。
他很難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卻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開發進度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拔高了10%左右，已經達到16%。
如果按照正常的開發速度，他至少需要兩三年才能開發10%。
雖然極度痛苦，但卻是基因進化體求之不得的大好處。
李銘緊咬牙關，其皮膚表面竟然像是水浪般蠕動不止，不時便有凸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生長出來。
沒有了防禦加持，在這種恐怖的進化速度中，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畸變徵兆。
但李銘不管不顧，也不進行壓制，低層基因種子早就開發完畢，處於穩固狀態，唯一不穩定的只有吞星獄龍基因種子。
隨著時間流逝，李銘愈發感到身體進化層次，已經觸及一個界限。
身體中隱隱傳來一種腫脹感，但同時，從他身體中噴薄出來的能量粒子也愈發狂暴，被四周的壓力死死禁錮在其皮膚表面。
「還差一點…」李銘咬牙，耳邊只有雷鳴般的心臟跳動聲，血液流動速度，更是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皮膚溫度甚至讓周圍的空間都呈現出一種扭曲態。
某一刻，嗤拉——他的皮膚驟然撕裂，鮮血噴灑而出，一塊塊黑色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從他的肌肉中生長出來。
閃爍著冷冽的光澤，邊緣鋒利如刃，如一層堅固的鎧甲覆蓋了他的全身。
每一片都緊密相連，嚴絲合縫，與此同時，一股澎湃的生命氣息從他體內噴涌而出，強大而熾熱。
「30%了…」
李銘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如同跨越了一條界線，他感覺四周壓力驟減，身體中那恐怖的開發速率，也慢了不止一籌。
但即便如此，依舊在高速推進中。
這種能量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了，不知為何，李銘的腦海中忽然浮現這個想法。
如他所預料，又過了幾個呼吸，身體中那催動其高速進化的能量，如退潮般離開，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界的壓力也同時消失，李銘深吸一口氣，四周逸散的能量粒子滾滾而來，又隨著他吐氣，從口鼻中噴薄而出，黑紅交織。
起身之時，身體表面的黑色鱗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吞星獄龍基因種子達到30%後所覺醒的能力。
他的基因種子並非制式，會覺醒什麼能力，並沒有相關記載。
抬手，手背上浮現一塊黑色菱形鱗片，摸上去有種金屬質感。
李銘略作嘗試，發現其擁有優越的防禦特性，看似不起眼的鱗片，其內部結構極為特殊。
細微的能量管路，更如同毛細血管般縱橫交錯，調用能量之後，會泛起猩紅色。
對外界的物理打擊，能量打擊，都能起到不俗的削弱作用。
當然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作用，只是充當一種標誌罷了。
因為開發進度提高，而覺醒的能力沒什麼用，但帶來的實力提升，卻相當有用。
李銘伸展四肢，體驗到了幾乎只有在進行生命層次躍遷時，才能感受到的力量暴增。
開發進度達到30%，他估摸著常規作戰等級已經可以達到70S。
也就意味著，在主戰體系之下，常規能級已經超過200X，拿上錘就是400X，所有手段盡出的巔峰一擊，已經超過800X！
整體實力堪稱暴增，以此刻的狀態，再迭加【近衛武裝】，常規能級已經接近800X，力量爆發這方面，已經超過蘭開斯特。
因為邊際效應，層級越高，近衛武裝提供的加持也在小幅度衰減。
「可惜，無限重錘的能力，無法作用於機械尊王，只能當武器用…」李銘仍有些可惜的搖頭。
近衛武裝加持他自身，無限重錘同樣加持他自身，而這兩者無法迭加。
不過，輕而易舉便獲得這種好處，李銘心情不錯，至少節省了他五年不眠不休的時間。
略作調整，他不由得揣測：「聽那星靈所說，每一個來到這裡的生命體，都會獲得類似的獎勵。」
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表現形式是什麼樣的。
「星靈閣下？」他嘗試著呼喊，空蕩蕩的宮殿中，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然後呢，接下來要幹什麼？李銘微微皺眉，一步步向前走著。
基本可以確定，那稱之為星靈的傢伙，對他們並沒有殺意，他也就放心大膽了許多。
「星靈閣下…」他再次呼喚，話音還沒落下，眼神微動，四周的場景陡然開始變幻。
「要換地方了？」李銘心中沉吟，凝神以待。
……
等什麼？
星靈的話音落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著仿佛宕機的星靈，最怕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星靈閣下？」科斯塔特嘗試著呼喊，對方卻沒有回應，略帶熾熱的眼神看向某個方向。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眾人心中醞釀，順著看去，在他們身側不遠處，一片空間開始扭曲。
隨即，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李銘？」狄烏斯的聲音驟然變得高亢。
「各位…」李銘心頭一跳，左右一看，之前見的所有人都在這裡，神色各異地盯著他。
「你的潛力，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檢測出來？」星靈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不解的事情，飄蕩到李銘面前，神色疑惑。
「呃…」李銘第一時間並未回應，掃了眼四周，看眾人的神態反應，似乎對他出現得這麼晚並不在意。
但臉色都很奇怪，好像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索性沉默不語。
又是他…科斯塔特心下也不由得升出幾分急躁，「閣下，決鬥可以開始了，我們都已經準備好。」
「決鬥？什麼決鬥？」李銘敏銳意識到，自己似乎錯了過什麼。
他不由得看向身前的星靈，但對方只是眼神熾熱地盯著他，似乎在思考什麼。
「就是決定秘密歸屬的決鬥…」雷諾茲為他大概解釋了之前的事情。
李銘眼神閃爍，那種好處果然每個人都有，但岡薩雷斯卻並沒有，因為沒有任何潛力了嗎？
「…聖靈文明復甦的希望，所有人都被壓到X級，不允許使用什麼外物？」
李銘思慮著，略感有些棘手。
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掌控物，即便正面對打，除了蘭開斯特外，幾乎沒有人能打贏他。
更不用說壓制到最低層次的X級標準，但打贏之後很不好解釋。
不，甚至不能說是不好解釋，根本就沒法解釋。
「那個，星靈閣下，真不能壓制到s級嗎？」他嘗試著開口問道。
眾人臉色微變，塞德里克當即呵斥道：「這位星靈閣下已經說了，並沒有多餘的力量進行壓制，規矩已經定下，怎麼能更改。」
「星靈閣下…」狄烏斯也催促道：「我們已經準備好。」
「各位自我壓制不就好了嗎，只要不發揮出超越s級的力量就行了。」李銘主動提出建議。
「閉嘴！」
「胡說八道！」
「自己壓制怎麼能確保公平？」
眾人紛紛開口怒目而視，和李銘同一生命層次，實在沒有把握打贏他。
星靈這才回神，「各自壓制？」
聽見這句話，四周沉寂下來，各異的眼神匯聚而來，卻見星靈搖頭道：「算了，沒有這個必要。」
不行嗎？
李銘微微皺眉，仍然很猶豫要不要加入這群人的決鬥中去。
然而，眾人剛緩了口氣，便聽星靈道：「不過，規則的確要變一變。」
眾人懸著的心還沒落下，便像是被人攥緊，不約而同地沉了下來，掃了眼李銘，心下膈應，還是出現了意外。
哦？還有轉機？李銘略顯期待。
「他的潛力很驚人…」星靈看著李銘，「甚至說，即使是在聖靈文明時代還未覆滅時，我都沒見過潛力等級如此之高的生命體。」
眾人對這種感嘆已經免疫，李銘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是s級生命體，還用多說嗎？
又忍不住暗罵，這星靈，說好的規矩也能變。
幾人隱晦地交換了眼神，科斯塔特只覺棘手，真要和李銘打，沒有人有必勝的把握。
但現在似乎已成定局，總要試一試。
他們在各自的進化道路上，所用的資源也都是最頂尖的，就算壓制到同一生命層次，他們的經驗他都還在，這已經是不小的優勢。
「既然如此，是需要我們自我壓制到s級嗎？」狄烏斯詢問道。
「不…」星靈搖頭，身體驟然潰散，在不遠處匯聚，聲音飄蕩，「不需要決鬥了。」
「不需要決鬥了，是什麼意思？」
眾人一懵。
「決鬥取消，我會把我保存的秘密，直接交給他。」
星靈聲音傳來，雖然平靜似水，但落到眾人耳中不亞於一顆顆暗物質湮滅彈，直接把他們炸翻了！
「啊？」李銘都愣了。
「直接給他！？」狄烏斯失態，神色愕然，「不…不決鬥了？」
「之所以讓你們決鬥，是因為我沒想好把東西給誰，但現在我已經決定，自然就不需要你們決鬥了。」星靈很淡然。
「可…為什麼是他？」科斯塔特語氣艱難，「就因為他潛力很高？」
「他的潛力不是很高，是非常之高…」星靈強調道。
但眾人仍然無法接受，蘭開斯特和賽德里克眉頭緊鎖。
他們能接受的最壞結果，就是和李銘同台競技，雖然沒有獲勝的把握，但還可以搏一搏。
結果，現在卻直接內定了？
米哈伊爾默不作聲，目光頻頻從李銘身上掃過，雷諾茲嘖了兩聲，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願意自我壓制到s級。」蘭開斯特主動開口，其他人吩咐附和。
「已經不需要。」星靈仍然拒絕。
「我們不接受！」岡薩雷斯驟然大喝，神色陰冷。
好不容易艱難地擠進了這裡，沒得到最開始的好處也就罷了，本以為李銘已經和所謂的秘密無緣。
結果到最後，比都不用比，直接指定給了李銘，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接二連三的失利，讓他情緒近乎失控，沉聲道：「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你明明已經說好。」
「我說過，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星靈反應依舊平淡，「無論你們接受或者不接受，結果都是一樣。」
「李銘，你不準備說兩句嗎？就這麼拿到手中，會很燙手。」科斯塔特沉聲道，眾人齊齊看來，無形的壓迫落下。
「呃，感謝各位？」李銘眼神微眯，頷首道。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李銘並不畏懼，面無表情。
「好小子。」雷諾茲不由得道。
「跟我來吧。」星靈也沒搭理他們，只是一擺手，四周的宮殿便猛然潰散，科斯塔特等人消失，只留下來李銘一人。
李銘左右看了眼，不由得道：「星靈閣下，我有個問題。」
「問。」輕柔的聲音傳來，星靈也不知在幹什麼，背對著他。
「歸墟期是什麼？」他開口，這這個問題早就很好奇，眼前的星靈，應該不像那個巨人。
「歸墟期…」星靈的動作一頓，而後又緩緩道來，「就是永淵高度活躍的時期，在這個時期，宇宙對永淵的壓制達到最低點。」
「淵族可以自由地在主宇宙中活躍，不受任何限制。」
李銘點頭，倒和他猜測的差不多，「這個歸墟期，大約多久會有一次？」
「並沒有具體時間。」星靈搖頭，「可能十幾萬年，也可能百萬年乃至更久。」
「那在這個過程中，整個宇宙的文明都逃不過歸墟嗎？」
(本章完)
而另一處的宮殿中，李銘仍然處於水深火熱的進化之中，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
如同高速運轉的精鋼鍛錘，不停砸在他這塊雜鐵上，像是要把他整個碾碎。
無形的壓力作用於外，那特殊的能量作用於內，整個過程極度痛苦。
高速進化過程中，他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源自細胞深處的蛻變。
如果只是促進蛻變，必然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沒有足夠營養物質的支撐，這種進化只會把他本身耗干。
即便【戰地醫生】可以加速恢復，但自身的營養物質卻不會憑空出現。
但那滲透進其軀體中的特殊能量，源源不斷為他補充著進化所需的消耗，填補了這個缺口。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也太變態了。」如浪潮般涌動著的痛苦中，李銘勉強可以保持思考，這得益於聖堡的歷練。
他很難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卻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開發進度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拔高了10%左右，已經達到16%。
如果按照正常的開發速度，他至少需要兩三年才能開發10%。
雖然極度痛苦，但卻是基因進化體求之不得的大好處。
李銘緊咬牙關，其皮膚表面竟然像是水浪般蠕動不止，不時便有凸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生長出來。
沒有了防禦加持，在這種恐怖的進化速度中，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畸變徵兆。
但李銘不管不顧，也不進行壓制，低層基因種子早就開發完畢，處於穩固狀態，唯一不穩定的只有吞星獄龍基因種子。
隨著時間流逝，李銘愈發感到身體進化層次，已經觸及一個界限。
身體中隱隱傳來一種腫脹感，但同時，從他身體中噴薄出來的能量粒子也愈發狂暴，被四周的壓力死死禁錮在其皮膚表面。
「還差一點…」李銘咬牙，耳邊只有雷鳴般的心臟跳動聲，血液流動速度，更是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皮膚溫度甚至讓周圍的空間都呈現出一種扭曲態。
某一刻，嗤拉——他的皮膚驟然撕裂，鮮血噴灑而出，一塊塊黑色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從他的肌肉中生長出來。
閃爍著冷冽的光澤，邊緣鋒利如刃，如一層堅固的鎧甲覆蓋了他的全身。
每一片都緊密相連，嚴絲合縫，與此同時，一股澎湃的生命氣息從他體內噴涌而出，強大而熾熱。
「30%了…」
李銘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如同跨越了一條界線，他感覺四周壓力驟減，身體中那恐怖的開發速率，也慢了不止一籌。
但即便如此，依舊在高速推進中。
這種能量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了，不知為何，李銘的腦海中忽然浮現這個想法。
如他所預料，又過了幾個呼吸，身體中那催動其高速進化的能量，如退潮般離開，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界的壓力也同時消失，李銘深吸一口氣，四周逸散的能量粒子滾滾而來，又隨著他吐氣，從口鼻中噴薄而出，黑紅交織。
起身之時，身體表面的黑色鱗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吞星獄龍基因種子達到30%後所覺醒的能力。
他的基因種子並非制式，會覺醒什麼能力，並沒有相關記載。
抬手，手背上浮現一塊黑色菱形鱗片，摸上去有種金屬質感。
李銘略作嘗試，發現其擁有優越的防禦特性，看似不起眼的鱗片，其內部結構極為特殊。
細微的能量管路，更如同毛細血管般縱橫交錯，調用能量之後，會泛起猩紅色。
對外界的物理打擊，能量打擊，都能起到不俗的削弱作用。
當然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作用，只是充當一種標誌罷了。
因為開發進度提高，而覺醒的能力沒什麼用，但帶來的實力提升，卻相當有用。
李銘伸展四肢，體驗到了幾乎只有在進行生命層次躍遷時，才能感受到的力量暴增。
開發進度達到30%，他估摸著常規作戰等級已經可以達到70S。
也就意味著，在主戰體系之下，常規能級已經超過200X，拿上錘就是400X，所有手段盡出的巔峰一擊，已經超過800X！
整體實力堪稱暴增，以此刻的狀態，再迭加【近衛武裝】，常規能級已經接近800X，力量爆發這方面，已經超過蘭開斯特。
因為邊際效應，層級越高，近衛武裝提供的加持也在小幅度衰減。
「可惜，無限重錘的能力，無法作用於機械尊王，只能當武器用…」李銘仍有些可惜的搖頭。
近衛武裝加持他自身，無限重錘同樣加持他自身，而這兩者無法迭加。
不過，輕而易舉便獲得這種好處，李銘心情不錯，至少節省了他五年不眠不休的時間。
略作調整，他不由得揣測：「聽那星靈所說，每一個來到這裡的生命體，都會獲得類似的獎勵。」
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表現形式是什麼樣的。
「星靈閣下？」他嘗試著呼喊，空蕩蕩的宮殿中，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然後呢，接下來要幹什麼？李銘微微皺眉，一步步向前走著。
基本可以確定，那稱之為星靈的傢伙，對他們並沒有殺意，他也就放心大膽了許多。
「星靈閣下…」他再次呼喚，話音還沒落下，眼神微動，四周的場景陡然開始變幻。
「要換地方了？」李銘心中沉吟，凝神以待。
……
等什麼？
星靈的話音落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著仿佛宕機的星靈，最怕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星靈閣下？」科斯塔特嘗試著呼喊，對方卻沒有回應，略帶熾熱的眼神看向某個方向。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眾人心中醞釀，順著看去，在他們身側不遠處，一片空間開始扭曲。
隨即，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李銘？」狄烏斯的聲音驟然變得高亢。
「各位…」李銘心頭一跳，左右一看，之前見的所有人都在這裡，神色各異地盯著他。
「你的潛力，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檢測出來？」星靈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不解的事情，飄蕩到李銘面前，神色疑惑。
「呃…」李銘第一時間並未回應，掃了眼四周，看眾人的神態反應，似乎對他出現得這麼晚並不在意。
但臉色都很奇怪，好像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索性沉默不語。
又是他…科斯塔特心下也不由得升出幾分急躁，「閣下，決鬥可以開始了，我們都已經準備好。」
「決鬥？什麼決鬥？」李銘敏銳意識到，自己似乎錯了過什麼。
他不由得看向身前的星靈，但對方只是眼神熾熱地盯著他，似乎在思考什麼。
「就是決定秘密歸屬的決鬥…」雷諾茲為他大概解釋了之前的事情。
李銘眼神閃爍，那種好處果然每個人都有，但岡薩雷斯卻並沒有，因為沒有任何潛力了嗎？
「…聖靈文明復甦的希望，所有人都被壓到X級，不允許使用什麼外物？」
李銘思慮著，略感有些棘手。
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掌控物，即便正面對打，除了蘭開斯特外，幾乎沒有人能打贏他。
更不用說壓制到最低層次的X級標準，但打贏之後很不好解釋。
不，甚至不能說是不好解釋，根本就沒法解釋。
「那個，星靈閣下，真不能壓制到s級嗎？」他嘗試著開口問道。
眾人臉色微變，塞德里克當即呵斥道：「這位星靈閣下已經說了，並沒有多餘的力量進行壓制，規矩已經定下，怎麼能更改。」
「星靈閣下…」狄烏斯也催促道：「我們已經準備好。」
「各位自我壓制不就好了嗎，只要不發揮出超越s級的力量就行了。」李銘主動提出建議。
「閉嘴！」
「胡說八道！」
「自己壓制怎麼能確保公平？」
眾人紛紛開口怒目而視，和李銘同一生命層次，實在沒有把握打贏他。
星靈這才回神，「各自壓制？」
聽見這句話，四周沉寂下來，各異的眼神匯聚而來，卻見星靈搖頭道：「算了，沒有這個必要。」
不行嗎？
李銘微微皺眉，仍然很猶豫要不要加入這群人的決鬥中去。
然而，眾人剛緩了口氣，便聽星靈道：「不過，規則的確要變一變。」
眾人懸著的心還沒落下，便像是被人攥緊，不約而同地沉了下來，掃了眼李銘，心下膈應，還是出現了意外。
哦？還有轉機？李銘略顯期待。
「他的潛力很驚人…」星靈看著李銘，「甚至說，即使是在聖靈文明時代還未覆滅時，我都沒見過潛力等級如此之高的生命體。」
眾人對這種感嘆已經免疫，李銘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是s級生命體，還用多說嗎？
又忍不住暗罵，這星靈，說好的規矩也能變。
幾人隱晦地交換了眼神，科斯塔特只覺棘手，真要和李銘打，沒有人有必勝的把握。
但現在似乎已成定局，總要試一試。
他們在各自的進化道路上，所用的資源也都是最頂尖的，就算壓制到同一生命層次，他們的經驗他都還在，這已經是不小的優勢。
「既然如此，是需要我們自我壓制到s級嗎？」狄烏斯詢問道。
「不…」星靈搖頭，身體驟然潰散，在不遠處匯聚，聲音飄蕩，「不需要決鬥了。」
「不需要決鬥了，是什麼意思？」
眾人一懵。
「決鬥取消，我會把我保存的秘密，直接交給他。」
星靈聲音傳來，雖然平靜似水，但落到眾人耳中不亞於一顆顆暗物質湮滅彈，直接把他們炸翻了！
「啊？」李銘都愣了。
「直接給他！？」狄烏斯失態，神色愕然，「不…不決鬥了？」
「之所以讓你們決鬥，是因為我沒想好把東西給誰，但現在我已經決定，自然就不需要你們決鬥了。」星靈很淡然。
「可…為什麼是他？」科斯塔特語氣艱難，「就因為他潛力很高？」
「他的潛力不是很高，是非常之高…」星靈強調道。
但眾人仍然無法接受，蘭開斯特和賽德里克眉頭緊鎖。
他們能接受的最壞結果，就是和李銘同台競技，雖然沒有獲勝的把握，但還可以搏一搏。
結果，現在卻直接內定了？
米哈伊爾默不作聲，目光頻頻從李銘身上掃過，雷諾茲嘖了兩聲，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願意自我壓制到s級。」蘭開斯特主動開口，其他人吩咐附和。
「已經不需要。」星靈仍然拒絕。
「我們不接受！」岡薩雷斯驟然大喝，神色陰冷。
好不容易艱難地擠進了這裡，沒得到最開始的好處也就罷了，本以為李銘已經和所謂的秘密無緣。
結果到最後，比都不用比，直接指定給了李銘，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接二連三的失利，讓他情緒近乎失控，沉聲道：「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你明明已經說好。」
「我說過，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星靈反應依舊平淡，「無論你們接受或者不接受，結果都是一樣。」
「李銘，你不準備說兩句嗎？就這麼拿到手中，會很燙手。」科斯塔特沉聲道，眾人齊齊看來，無形的壓迫落下。
「呃，感謝各位？」李銘眼神微眯，頷首道。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李銘並不畏懼，面無表情。
「好小子。」雷諾茲不由得道。
「跟我來吧。」星靈也沒搭理他們，只是一擺手，四周的宮殿便猛然潰散，科斯塔特等人消失，只留下來李銘一人。
李銘左右看了眼，不由得道：「星靈閣下，我有個問題。」
「問。」輕柔的聲音傳來，星靈也不知在幹什麼，背對著他。
「歸墟期是什麼？」他開口，這這個問題早就很好奇，眼前的星靈，應該不像那個巨人。
「歸墟期…」星靈的動作一頓，而後又緩緩道來，「就是永淵高度活躍的時期，在這個時期，宇宙對永淵的壓制達到最低點。」
「淵族可以自由地在主宇宙中活躍，不受任何限制。」
李銘點頭，倒和他猜測的差不多，「這個歸墟期，大約多久會有一次？」
「並沒有具體時間。」星靈搖頭，「可能十幾萬年，也可能百萬年乃至更久。」
「那在這個過程中，整個宇宙的文明都逃不過歸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