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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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徐業術講完後蜀皇帝孟見秘的事跡後,張土德忍不住問道:

  「那徐兄,這後蜀的皇帝會不會被人換了?比如坐忘道,我聽說他們以前曾冒充過別國的皇帝,導致那個國家亡國了。」

  這年輕時的孟見秘和當了幾年皇帝後的他變化太大了,簡直都不是一個人,張土德懷疑是有人替換了他,故意把這後蜀弄成這鬼樣子。

  「不會的,張兄你說的那些被坐忘道弄亡國的國家都是些小國,而這後蜀好歹也是立國數百年的大國。」徐業術搖了搖頭說道:

  「不管皇帝怎麼樣,這後蜀皇室和朝廷這麼多年了總該有些手段,不可能任由坐忘道冒充皇帝的。

  興許是那孟見秘是遇到了什麼事,這才性情大變,不過無論如何,這後蜀的百姓可被他害慘了。」

  說著,徐業術便舉起酒杯和張士德碰一杯,張土德一口將酒杯里的酒飲完,然後對著徐業術說道:

  「徐兄,這酒還是少喝點吧。」

  「哎,沒事,現在我喝了酒後腦子更靈。」徐業術也將酒杯里的酒喝完,接著他拍了拍腦門:

  「我突然想起大梁那邊以前有個皇帝好像也跟孟見秘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個好皇帝,到了後面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那傢伙可比孟見秘還厲害,乾的更不是人事,比如讓宮女和邪祟異獸........

  每日都要騎馬出宮去打獵,他打獵就在城中,獵物自然是那些普通老百姓,聽說他還把自己幾個愛妃的腦袋砍下來,做成法器隨時帶在身邊。

  不過好在這傢伙沒當幾年皇帝就被大梁國師親自逼宮退位,沒多久就死了。」

  「這怕不是精神病吧。」張土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後在心裡暗自想到,這後蜀的皇帝和大梁的那個皇帝怕不是精神都有問題,這才跟換了個人似的,不過真要是讓自己那些病友來當皇帝,說不定比他們當得好,至少他們不會禍害平民百姓。

  「算了,先不要說這些晦氣事了,來,張兄,繼續喝。」徐業術見張土德的酒杯空了便又要給他倒酒。

  「不了,大師和何嫂還在馬車上等著的,要不然咱們先給去他們送點吃的?」張土德擺了擺手說道,他們進來也有好一會兒了,馬車上的那幾人也餓了吧。

  「行,我去給他送,等下回來繼續喝,反正這裡離銀安城也沒多遠了,慢一點也沒事。」徐業術說完便起身找店小二借了個木盒,裝了幾盤菜給馬車上的幾人送去。

  沒過多久,徐業術便回來了,但他還沒回到座位,客棧里又進來了四人,張土德一看到那四人,便立刻警惕了起來。

  因為進來的那四人都身穿盔甲,身上帶著兵器,只是不知道是官軍還是義軍,他們進來之後,客棧里的其他食客大都露出了驚慌的神情,而客棧的店小二倒是膽大些,笑著上前迎道:

  「喲,幾位軍爺,你們又來了,往裡邊請。」

  店小二邊說著邊把那四個人請到了離其他食客較遠些的座位,而那四人中有個大鬍子,似乎領頭的,他對著客棧里的食客說道:

  「各位不必驚慌,我們是齊大帥的義軍,不會做出擾民之事的,大家安心吃飯吧。」

  聽到他這樣說,客棧里的其他人安心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少人匆匆付完錢就離開了客棧,那四人見狀也沒說什麼,而是坐了下來,向店小二點起菜了。

  「張兄,我看那四人不像什麼亂軍。」由於那四個人離開張土德他們的座位較遠,所以徐業術小聲地和張土德討論起了他們:

  「你看他們的盔甲雖然陳舊,但十分整潔,沒有一點血跡......」

  「嗯。」見那四名義軍士兵沒有做什麼,張土德便低下頭繼續吃起了菜,而徐業術倒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那四人。

  那店小二很快就將那四人要的飯菜端了上來,他們沒有要酒,直接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速度自然比喝酒聊天的張土德和徐業術二人快上許多,不多時,他們就將桌子的飯菜吃了個乾淨。

  「小二,結帳。」

  那四名士兵吃完以後,領頭的大鬍子便喊來店小二,將銀子付給了店小二後,便帶著其他三人離開了客棧,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並沒有擾民。

  四人走遠以後,客棧里的食客也都放鬆了下來,恢復了之前那熱鬧樣子,而徐業術則叫來店小二,他在店小二手裡塞了幾枚銅錢後問道:

  「麻煩問一下,剛才那幾位軍爺是哪一支義軍的?」


  「哦哦,他們是齊大帥手底下的兵,他們的兵營就在這附近。」店小二收下錢後便回答了徐業術的問題。

  「那齊大帥的其他兵過來吃飯也像他們一樣給錢嗎?」

  「給的,齊大帥的兵跟其他兵不太一樣。」店小二摸了摸腦袋,似乎是在想如何形容好,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齊大帥讓手底下的兵都不能欺負老百姓,前些日子,他那邊有個將軍喝多了,帶人搶劫路人,被齊大帥親自砍了腦袋.......」

  店小二向徐業術說了齊大帥起義軍的一些事情,但對於齊大帥本人,店小二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齊大帥的名字叫齊修寧。

  「我知道了,多謝了。」見店小二不知道更多信息了,徐業術便讓他離開了,而趁著兩人說話的工夫,張土德也吃飽了,他抬起頭向徐業術問道:

  「徐兄,莫非你是要去齊大帥那支義軍?」

  張土德在吃菜的時候也在聽店小二說話,他也明白了齊大帥的義軍應該是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比起他們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官軍和義軍好多了。

  「不急,我再看看,多了解一下情況。」徐業術沒有否認,將剩下的菜吃完後,他邊喝著酒邊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齊修寧這個名字,應該是近一年來才出現的義軍領袖,等到了銀安城,我跟我那朋友好好打聽一下他。」

  在將酒壺裡的酒都喝完後,張土德便扶著有些醉醺醺的徐業術回到了馬車上,馬車裡的幾人也都吃飽了,將木盒還給了店小二,清心大師便駕駛著馬車向銀安城趕去。

  大概過了一天時間,張土德他們便趕到了銀安城,但在入城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

  「那花瓶裝著是什麼?為什麼要布蓋住。」

  由於何嫂擔心自己的花瓶女兒會被城門的士兵當成邪物,便用一塊布蓋了起來,而現在的士兵非要檢查一下那花瓶。

  「沒什麼,沒什麼,用布蓋住花瓶是我們老家那邊的傳統,這樣可以驅邪避禍,摘下來就不吉利了,軍爺您通融一下。」徐業術朝著那個守門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偷偷往他手裡塞了一錠銀子。

  「嗯,進去吧。」收下銀子的士兵不但沒有檢查花瓶,連馬車的其他地方都沒檢查就放張土德他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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