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同類的氣息
「找到了。」殷楓扯住一隻腿一把拔出了那半截被塞在牆洞中的布娃娃，拎提到了齊傅的面前，後者看見自己的另外半截身體兩眼發光。
「對對對，就是這個，接下來只要幫我把我的身體接起來就好了。」
齊傅連連點頭，一下子激動地湊到了殷楓身邊，殷楓則繞開他先走出了衛生間，他可不想在衛生間裡修復布娃娃。
殷楓回到了客房內，將自己的手電筒放在房邊的牆桌上立好，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卷醫用縫合線。
天知道他跑到這種地方來為什麼會帶這種東西，這完全是他突發奇想塞進背包的玩意，本來是覺得在廢墟里探險萬一有什麼情況出現了比較大的傷口可以用於簡單縫合，沒想到現在居然要用來縫布娃娃。
殷楓沒什麼手工經驗，手也算不上很巧，所以他只是隨便縫了幾針，僅僅是大概把布娃娃的軀幹連了起來。
而就在他將那個布娃娃的身體恢復到了一個差不多的程度時，房間裡的齊傅也慢慢和自己的下半身體融合貼附到了一起，重新復原成了完整的鬼，他的身體也不再看起來虛幻，似乎也是有了某種程度的實體，但和慕落相比還差了些許。
而這一次齊傅復原的時候，殷楓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慕落很接近的陰冷氣息，到了這時殷楓終於完全確定完整的齊傅應該也是厲鬼階級的鬼怪。
因為對此早有猜測，所以他在給齊傅縫製身體的時候一直沒有放下過自己那把短刀，此時此刻他也把刀握在手裡，並且緊緊握著對方的依附物本體。
這是為了防止齊傅在恢復的時候反水偷襲，在面對慕落的時候他很被動，那是因為除了對方是較強的厲鬼以外自己還不知道其弱點，可是現在面對齊傅不一樣，對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所以他覺得即使是齊傅反水他也可以應付。
所幸齊傅雖然最開始陰了點，有些不太乾淨的小心思，但此時完全恢復了力量後卻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不過齊傅在恢復自己的身體和力量後，忽然開始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殷楓被對方那奇怪的目光看得並不舒服，皺著眉問：「你看著我做什麼？現在不是應該你兌現承諾的時候嗎？」
「當然，我沒打算反悔。」齊傅點了點頭，但是目光還是沒從殷楓身上移開，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一點，「只是我覺得你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殷楓可不覺得一隻鬼有資格說自己奇怪。
「你不久前是不是說慕落身上說你有我們同類的氣息？我剛剛不是否認了你這句話麼？」齊傅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奇怪，現在我能從你的身上聞到同類氣息了...現在的你聞起來不像人類，確實比較像我們的同類。」
「你在說什麼鬼話？」
殷楓覺得齊傅是鼻子不好犯了病。
「理論上來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鬼話。」齊傅咧了咧嘴角，「但是鬼話不一定都是騙人的話，我知道慕落為什麼會把你當成朋友了，我也知道為什麼我在不完整的時候會從你身上感受到壓迫感了。」
「你身上有它的氣息。」齊傅說，一雙不眨動的通紅眼睛凝望著殷楓，「真神奇，你看起來明明就是個人類，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詭影的味道？」
殷楓聽著齊傅的問題心中掀起了千層浪。
自己身上有詭影的味道？因為自己曾接觸過和詭影很相似的東西所以被污染過？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擺脫了那些東西，因為在丼淵鎮那個據說尚未完全成型的詭影已經消散，既然對方本體已經消散，而且一個月之久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異變發生，自己身上不應該有詭影的氣息才對。
他一直以為慕落只是因為某種誤判才把自己當成了所謂的同類，又或者說是因為那名為陽菀盺的女人留下的印記導致影響了她的判斷，可是此時齊傅這麼直截了當的說，那麼就意味著他身上確實有一種厲鬼以上的鬼能夠嗅到的詭影氣息。
「它感染的對象似乎很少會有完整的活人。」齊傅又說，這一次抬起了已經擁有了部分實體的冰涼的小手抓住了殷楓的手臂，「你是不是已經變成怪了？還是說你已經命不久矣了？」
「原來我們真的是同類。」
齊傅咯咯笑起來，抓住了殷楓的手臂還想順著手腕口一路上摸，殷楓則心情不快的甩開了他的手。
「夠了，我到底是人是鬼和你無關，現在不需要你說這些多餘的話，告訴我你之前承諾的抵達六樓的方法。」
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但是又不敢去細想齊傅的話，只能先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把當下的事做完。
至於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已經變成了怪物，還是馬上要命不久矣，這件事結束之後他會自己再想辦法查清。
「好吧，我只是關心關心你。畢竟你幫我修復了身體，現在我們也算共患難知了根底，也是朋友了不是麼？」齊傅帶著詭異的笑容收回了手，「我自然不會反悔，走吧，我們一起去乘坐那台電梯。」
他說著轉身走向了客房門的出口，沖殷楓招了招手，殷楓緊鎖眉頭邁步跟上了他的腳步。
齊傅走路輕飄飄的，沒有聲音，但是他卻心情很好的繼續和殷楓搭話。
「乘坐那台電梯只需要滿足簡單的規則，那便是從走進電梯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能睜開眼睛。」
「無論你在電梯裡聽到了什麼聲音，感受到了什麼氣息，在聽到四聲電梯鈴響前你都不能睜眼走出電梯。」
「而你需要在這種情況下從電梯內的按鈕內選中你要去往的樓層，並且確認電梯停留在正確的樓層你才能出電梯門。」
「只要滿足這些條件，你就可以安然無恙的乘坐電梯抵達六樓。」
殷楓聽著齊傅所說的規則嘴角微微抽搐。
這規則顯然全是陷阱，對普通人而言幾乎沒有活路走。正常人類誰可以在無法看見的情況下在陌生環境裡隨意活動？更別說還要按下樓層，判斷樓層是否正確，一般人可沒這麼靈敏的其他感官。
「如果睜開了眼會怎麼樣？」殷楓問。
「如果睜開眼你就會看見恐怖的東西，然後精神受到污染，再也沒法從裡面出來了。」齊傅笑道。
「你是怎麼知道乘坐這個電梯的規則的？」殷楓又問，「照你的說法電梯和地下室雖然是某個魑魅留下了力量的勢力範圍，但對方並不在這裡，你應該也沒法和她交流。」
「規則有些時候也是可以被試出來的。」齊傅呵呵笑起來，「你以為你是第一個走進這棟建築的無聊人類麼？」
「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來過這裡，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也搭上過這趟電梯，而有時候他們即使是身體從那棟電梯裡走了出來，他們的靈魂也永遠留在了那裡，開始變得精神不正常，有些時候他們則是就此完全失蹤了。」
「不過也有過正常從那台電梯裡走出來的人，不知他們是否是和這台電梯背後的那位有過交流，總之他們好像知道如何安全搭乘這台電梯的方法。」
有人知道怎麼安全乘坐這裡的電梯...殷楓腦海中立刻就把這個有人聯想成了那個網站的人，畢竟結合之前徐沉熙的話，這裡過去應該確實是有那個網站的「前輩」來探過路的，可能是之前接受考核的申請者，而既然那個網站會把不止一個申請者放到這裡來考核，那麼就意味著這棟樓確實是屬於他們的監管之下，至少他們應該知曉這棟樓類的情況。
殷楓對有其他人來過這件事不太在意，反倒是對齊傅對那些乘坐過電梯之人的描述有些意外：「那棟電梯還會抓替死鬼附身人？那走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說地下室和電梯裡其實什麼都沒有麼？」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魑魅的實力。」齊傅說，「和我們厲鬼不同，我們當中還存在很大一部分只是因為戾氣重或者怨念深的普通人死去而變為的厲鬼，但是魑魅不一樣，除了很少一部分存在以外，它們幾乎都是在吞噬了無數鬼怪和人類之後才能夠成型的怪物。」
「原來你們也叫同類怪物。」殷楓呵呵一笑。
「畢竟我們這些小鬼沒有誰不畏懼魑魅，它們身上常常背負著無數人命，和鬼命。」齊傅對殷楓的嘲諷毫不在意，「而有些被魑魅吞噬的亡魂也不會完全消散，而是變成一種剩餘殘念的詛咒，那種東西連鬼都稱不上，可它們卻攜帶著吞噬它們的魑魅氣息，侵蝕其他的存在。」
「一般來說，被他們盯上和上身，基本也就是被它們背後的那位魑魅盯上，然後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對方的養料。」
殷楓點了點頭，感覺魑魅這一檔鬼的存在比他想像中似乎還要危險，如果這種東西大量存在，人類幾乎已經可以和地球說拜拜了。
與此同時他似乎隱約聯想到了什麼，如果說魑魅的出現和詭影具有絕對關聯，那麼就意味著魑魅基本都會出現在有詭影影響的地方，又或者說這兩者幾乎是一種相對應的關係，存在詭影力量之處按理來說應該也會吸引魑魅級別的鬼怪才對。
可是他過去在丼淵鎮卻完全沒有遇到過魑魅級別的鬼，明明那裡也有詭影的力量蟄伏復甦，卻沒有魑魅或者是接近魑魅的存在，甚至大部分鬼或許都沒達到慕落的厲鬼級別，這麼聯想起來似乎很奇怪。
這也是殷家背後的布局之一麼？還是說另有隱情？
正在殷楓如此思考之際，齊傅已經領著他走到了電梯的門口。
「對對對，就是這個，接下來只要幫我把我的身體接起來就好了。」
齊傅連連點頭，一下子激動地湊到了殷楓身邊，殷楓則繞開他先走出了衛生間，他可不想在衛生間裡修復布娃娃。
殷楓回到了客房內，將自己的手電筒放在房邊的牆桌上立好，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卷醫用縫合線。
天知道他跑到這種地方來為什麼會帶這種東西，這完全是他突發奇想塞進背包的玩意，本來是覺得在廢墟里探險萬一有什麼情況出現了比較大的傷口可以用於簡單縫合，沒想到現在居然要用來縫布娃娃。
殷楓沒什麼手工經驗，手也算不上很巧，所以他只是隨便縫了幾針，僅僅是大概把布娃娃的軀幹連了起來。
而就在他將那個布娃娃的身體恢復到了一個差不多的程度時，房間裡的齊傅也慢慢和自己的下半身體融合貼附到了一起，重新復原成了完整的鬼，他的身體也不再看起來虛幻，似乎也是有了某種程度的實體，但和慕落相比還差了些許。
而這一次齊傅復原的時候，殷楓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慕落很接近的陰冷氣息，到了這時殷楓終於完全確定完整的齊傅應該也是厲鬼階級的鬼怪。
因為對此早有猜測，所以他在給齊傅縫製身體的時候一直沒有放下過自己那把短刀，此時此刻他也把刀握在手裡，並且緊緊握著對方的依附物本體。
這是為了防止齊傅在恢復的時候反水偷襲，在面對慕落的時候他很被動，那是因為除了對方是較強的厲鬼以外自己還不知道其弱點，可是現在面對齊傅不一樣，對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所以他覺得即使是齊傅反水他也可以應付。
所幸齊傅雖然最開始陰了點，有些不太乾淨的小心思，但此時完全恢復了力量後卻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不過齊傅在恢復自己的身體和力量後，忽然開始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殷楓被對方那奇怪的目光看得並不舒服，皺著眉問：「你看著我做什麼？現在不是應該你兌現承諾的時候嗎？」
「當然，我沒打算反悔。」齊傅點了點頭，但是目光還是沒從殷楓身上移開，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一點，「只是我覺得你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殷楓可不覺得一隻鬼有資格說自己奇怪。
「你不久前是不是說慕落身上說你有我們同類的氣息？我剛剛不是否認了你這句話麼？」齊傅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奇怪，現在我能從你的身上聞到同類氣息了...現在的你聞起來不像人類，確實比較像我們的同類。」
「你在說什麼鬼話？」
殷楓覺得齊傅是鼻子不好犯了病。
「理論上來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鬼話。」齊傅咧了咧嘴角，「但是鬼話不一定都是騙人的話，我知道慕落為什麼會把你當成朋友了，我也知道為什麼我在不完整的時候會從你身上感受到壓迫感了。」
「你身上有它的氣息。」齊傅說，一雙不眨動的通紅眼睛凝望著殷楓，「真神奇，你看起來明明就是個人類，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詭影的味道？」
殷楓聽著齊傅的問題心中掀起了千層浪。
自己身上有詭影的味道？因為自己曾接觸過和詭影很相似的東西所以被污染過？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擺脫了那些東西，因為在丼淵鎮那個據說尚未完全成型的詭影已經消散，既然對方本體已經消散，而且一個月之久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異變發生，自己身上不應該有詭影的氣息才對。
他一直以為慕落只是因為某種誤判才把自己當成了所謂的同類，又或者說是因為那名為陽菀盺的女人留下的印記導致影響了她的判斷，可是此時齊傅這麼直截了當的說，那麼就意味著他身上確實有一種厲鬼以上的鬼能夠嗅到的詭影氣息。
「它感染的對象似乎很少會有完整的活人。」齊傅又說，這一次抬起了已經擁有了部分實體的冰涼的小手抓住了殷楓的手臂，「你是不是已經變成怪了？還是說你已經命不久矣了？」
「原來我們真的是同類。」
齊傅咯咯笑起來，抓住了殷楓的手臂還想順著手腕口一路上摸，殷楓則心情不快的甩開了他的手。
「夠了，我到底是人是鬼和你無關，現在不需要你說這些多餘的話，告訴我你之前承諾的抵達六樓的方法。」
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但是又不敢去細想齊傅的話，只能先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把當下的事做完。
至於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已經變成了怪物，還是馬上要命不久矣，這件事結束之後他會自己再想辦法查清。
「好吧，我只是關心關心你。畢竟你幫我修復了身體，現在我們也算共患難知了根底，也是朋友了不是麼？」齊傅帶著詭異的笑容收回了手，「我自然不會反悔，走吧，我們一起去乘坐那台電梯。」
他說著轉身走向了客房門的出口，沖殷楓招了招手，殷楓緊鎖眉頭邁步跟上了他的腳步。
齊傅走路輕飄飄的，沒有聲音，但是他卻心情很好的繼續和殷楓搭話。
「乘坐那台電梯只需要滿足簡單的規則，那便是從走進電梯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能睜開眼睛。」
「無論你在電梯裡聽到了什麼聲音，感受到了什麼氣息，在聽到四聲電梯鈴響前你都不能睜眼走出電梯。」
「而你需要在這種情況下從電梯內的按鈕內選中你要去往的樓層，並且確認電梯停留在正確的樓層你才能出電梯門。」
「只要滿足這些條件，你就可以安然無恙的乘坐電梯抵達六樓。」
殷楓聽著齊傅所說的規則嘴角微微抽搐。
這規則顯然全是陷阱，對普通人而言幾乎沒有活路走。正常人類誰可以在無法看見的情況下在陌生環境裡隨意活動？更別說還要按下樓層，判斷樓層是否正確，一般人可沒這麼靈敏的其他感官。
「如果睜開了眼會怎麼樣？」殷楓問。
「如果睜開眼你就會看見恐怖的東西，然後精神受到污染，再也沒法從裡面出來了。」齊傅笑道。
「你是怎麼知道乘坐這個電梯的規則的？」殷楓又問，「照你的說法電梯和地下室雖然是某個魑魅留下了力量的勢力範圍，但對方並不在這裡，你應該也沒法和她交流。」
「規則有些時候也是可以被試出來的。」齊傅呵呵笑起來，「你以為你是第一個走進這棟建築的無聊人類麼？」
「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來過這裡，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也搭上過這趟電梯，而有時候他們即使是身體從那棟電梯裡走了出來，他們的靈魂也永遠留在了那裡，開始變得精神不正常，有些時候他們則是就此完全失蹤了。」
「不過也有過正常從那台電梯裡走出來的人，不知他們是否是和這台電梯背後的那位有過交流，總之他們好像知道如何安全搭乘這台電梯的方法。」
有人知道怎麼安全乘坐這裡的電梯...殷楓腦海中立刻就把這個有人聯想成了那個網站的人，畢竟結合之前徐沉熙的話，這裡過去應該確實是有那個網站的「前輩」來探過路的，可能是之前接受考核的申請者，而既然那個網站會把不止一個申請者放到這裡來考核，那麼就意味著這棟樓確實是屬於他們的監管之下，至少他們應該知曉這棟樓類的情況。
殷楓對有其他人來過這件事不太在意，反倒是對齊傅對那些乘坐過電梯之人的描述有些意外：「那棟電梯還會抓替死鬼附身人？那走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說地下室和電梯裡其實什麼都沒有麼？」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魑魅的實力。」齊傅說，「和我們厲鬼不同，我們當中還存在很大一部分只是因為戾氣重或者怨念深的普通人死去而變為的厲鬼，但是魑魅不一樣，除了很少一部分存在以外，它們幾乎都是在吞噬了無數鬼怪和人類之後才能夠成型的怪物。」
「原來你們也叫同類怪物。」殷楓呵呵一笑。
「畢竟我們這些小鬼沒有誰不畏懼魑魅，它們身上常常背負著無數人命，和鬼命。」齊傅對殷楓的嘲諷毫不在意，「而有些被魑魅吞噬的亡魂也不會完全消散，而是變成一種剩餘殘念的詛咒，那種東西連鬼都稱不上，可它們卻攜帶著吞噬它們的魑魅氣息，侵蝕其他的存在。」
「一般來說，被他們盯上和上身，基本也就是被它們背後的那位魑魅盯上，然後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對方的養料。」
殷楓點了點頭，感覺魑魅這一檔鬼的存在比他想像中似乎還要危險，如果這種東西大量存在，人類幾乎已經可以和地球說拜拜了。
與此同時他似乎隱約聯想到了什麼，如果說魑魅的出現和詭影具有絕對關聯，那麼就意味著魑魅基本都會出現在有詭影影響的地方，又或者說這兩者幾乎是一種相對應的關係，存在詭影力量之處按理來說應該也會吸引魑魅級別的鬼怪才對。
可是他過去在丼淵鎮卻完全沒有遇到過魑魅級別的鬼，明明那裡也有詭影的力量蟄伏復甦，卻沒有魑魅或者是接近魑魅的存在，甚至大部分鬼或許都沒達到慕落的厲鬼級別，這麼聯想起來似乎很奇怪。
這也是殷家背後的布局之一麼？還是說另有隱情？
正在殷楓如此思考之際，齊傅已經領著他走到了電梯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