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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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告訴自己,雖然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練習,可能要勝過往日十年的練習!

  一通練習之後,感覺身輕體健,精神旺盛!

  將視頻關掉。

  將拍子收回袋中。

  拿起杯子來喝水,喝水之前,仍往那杯中看一眼,仍然是什麼也沒有,如往日一般灰白清澈而且寂靜。

  咕咕咕,大喝一頓。雖然這樣喝水是不科學的。

  科學是什麼?科學就是人類看得懂的東西,寫下來編成書,看得懂的人教看不懂的人學習。

  這裡有一個人類看不懂的東西,他不科學。

  太不科學了!

  忽然肚子一陣叫喚,肚子餓了!

  心想,辣子怎麼還不回來呢,回來了就一起出去吃飯。

  今天是個好日子!

  去那裡吃呢?

  吃啥呢?

  ……

  正想著吃這事,門開了。哈哈辣妹兒回來了!

  木魚心情大好,不由得站起身來,迎接。

  只見辣妹沒有象往常一樣,回手把門關上。

  而是把門打開著,這架勢後面還有尾巴?

  閨蜜?哦哦哦,閨蜜!

  ……閨蜜……

  只見一個男孩子把頭探進來,看了一看,又縮了回去。

  什麼情況,木魚不解。仔細觀察。

  辣子輕聲道,「進來吧。」

  那男孩子於是果斷地踩進門來。

  適應能力挺強的哈,剛才還靦腆的樣子,露個頭又縮回去,轉眼就輕車熟路的?

  什麼情況,誰呀,這人不認識哈。

  繼續觀察,疑竇叢生,不得其解。

  只見辣子偷偷看了木魚一眼。似乎不敢正眼看。

  那男孩子二十五六的樣子,模樣標緻,一副自來熟的氣質。雖然摳擻著身子,卻仍掩不住體格強健。

  來者不善!什麼關係?

  只見辣妹走近了,木魚問道:「這,這誰呀?」

  「我有話要跟你說,」辣妹站在離木魚兩米邊的地方,雙手緊緊抓在一起,似乎有點緊張。

  木魚眉頭一皺,這氣氛不對呀。

  縱然有千百種猜測,也不如讓辣妹把話說完。

  「說吧,什麼事?」木魚笑道,順便乜斜了一眼那個男孩子,只見他無所謂地東張西望。

  「我暫時要搬出去住。」辣妹低聲道。

  「什麼?搬出去,為什麼?」木魚一聽,不由得浮想聯翩,對於這後面的各種動作的估計,都十分不吉祥!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為什麼?」木魚疑惑,幾分憤怒,幾分傷感。

  ……辣妹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為什麼。分開一段時間。」

  「分開?」木魚聽出來這味兒了,質問道:「什麼是分開?是分手嗎?」

  ……辣子沉默。

  木魚看了看那個男孩子,此時他掘著嘴,以一種固定節奏晃著頭,這架勢欠揍得很!

  木魚指著那男孩問辣妹,大聲問道:「這男的誰呀?」

  「我表兄。」辣子道。

  「表兄?」木魚哪裡信這鬼話,「什麼表兄,舅舅的,姨媽的,姑姑的?」

  「遠房表兄。」辣子道。

  「遠房表兄!」木魚大聲道,當人是二傻子吧!

  心中一團怒火才也壓抑不住。

  木魚左手扒開辣子,咚咚咚走向那遠房表兄。

  遠房表兄絲毫不為所動,似乎木魚的憤怒與他毫不相干。

  木魚腳步鏗鏘,幾步衝到遠房表兄前,右手拽住他的衣襟,差點推動,順勢摁在牆上。

  木魚的嘴衝著遠房表兄的臉,

  「你欺人太甚!」

  木魚能感受到自己的口氣從表兄的臉上反彈回來,還是熱的。


  只見表兄毫無懼色,雙眼看著木魚的手緊緊拽著衣襟,拽成拳頭都抵近他的下巴。

  「你他媽的欺人太甚!」木魚大吼道。心想這孫子怎麼這麼慫,也不還手!

  表兄縮著自己的身子,但木魚仍然能感受到他厚實的身體。

  看上去木魚掌控了局勢,但木魚的怒火才剛剛燒起。

  「你什麼名字?」木魚眉頭一抬,冷冷質問。

  表兄似乎聽不到,懶得回答。

  木魚怒極,一口口水啐在臉上。便鬆開手放過表兄,準備質問辣子。

  那知表兄伸手抹掉臉上的口水,鼻子一皺,瞬間怒氣起來,抬腿就是一腳,從側面踹向木魚。

  木魚正走向辣子,不提防表兄暴發。

  只聽得辣妹一聲驚呼:「別!」

  「敢吐我口水!」表兄低沉怒道。

  木魚感受側面襲擊來的一股巨大力量。

  只見木魚身子騰起,撞向幾米開外的牆壁。

  就那麼一瞬間,木魚覺得自己在空中飛翔一般,他看清楚自己正在飛向一面牆,看清楚了那隻還沒有放下的踹自己的腿,在空中迅速調整自己的姿態,將身體整個平行地撞向牆壁,而不是某個部分撞擊。

  如果只是肩撞擊,會把肩部骨頭撞碎,如果是髖部撞擊在牆上,會把髖骨撞碎。

  遠房表兄這一腳踹得十分重,十分有技巧,直接所木魚一百多斤大肉踹飛起來。

  辣妹向前走了幾步,就站定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殘忍的一幕,嘴裡有發不出的驚慌之聲。顯然出乎他的意料,局勢超出了他的控制。

  木魚在穩穩地撞在牆上,就象一袋糧食撞在牆上。

  遠房表兄一愣,他本以為這傢伙會先頭撞在牆上,然後頭破血流地縮在牆角哭泣!

  木魚穩穩站住。就象剛剛是依牆而立。

  「好!」木魚道,「安排得很周到嘛。」

  只見遠房表兄吃驚之餘,立即站定,擺出格鬥架勢。

  這遠房表兄何許人也?這打架的姿勢,久經沙場呀,不是街頭惡鬥的慣犯,就是拳擊台上的常客。

  「真是表兄!」只聽得辣妹驚慌失措喊道。

  「表兄是吧。我還你一腳!」

  話音未路,已經從三米開外,飛身而起,一腳踹去。

  表兄雙臂屈在胸前,護住臉和胸墊。這一腳正踹在雙肘之上。

  「啊!」一聲慘叫,遠房表兄重重在門上,然後又從門框裡飛了出去。

  然後重重落地在上。

  辣子捂著嘴,緊步跑出去,其驚惶之狀,讓木魚即憤怒又心痛。

  「表兄做初一,我做十五!」木魚冷冷道。

  看辣妹這樣子,這焦急,這關心,這心痛不已的樣子,木魚怒火更盛。

  在此時此刻,你還是我的女人!

  辣子前腳出門。

  木魚後腳跟了出來。

  心中一股狠勁上來,弄死這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才踢他一腳,那能解恨!

  若再揍他幾拳,她是不是更加傷心更加心痛呢。此時此刻,他的痛苦,她的痛苦已經成了他最大的興奮點。

  這才幾天時間,轉眼就跟別人這樣子,還敢帶上門來,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麼!

  木魚一步跨出門,卻被眼前一幕難住了。

  只見辣子媽媽象一尊神像一樣站在旁邊,她的腳下,就是那個剛剛被踹出門的遠房表兄。

  一雙冷酷的眼睛,死死盯住木魚,就象是一支被施了魔法的利箭,隨時可以釘死他。

  「張阿姨?」木魚忽然不知所措,「您怎麼也在這裡?」木魚降低聲調問道。

  不管與遠房表兄多大仇,不管與辣子多大矛盾,這個張阿姨是個長輩,至少目前她還是的。

  「您,要不屋裡坐?」木魚尷尬道。

  心中更加疑惑,數條猜測迅速產生。

  「我自然要上你屋裡去坐,你不連我一起踹出來?來呀,踹死我們呀!」張阿姨冷冷說道。


  只見他向躺在地上的遠房表哥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木魚。

  似乎絲毫不關心遠房表哥的傷痛。

  只見表哥蠕動了幾下,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撲了撲身上的灰,沖木魚冷哼了一聲。

  木魚驚了。

  這貨明明慘叫著摔出門去,就這麼輕鬆地站了起來,一點事沒有?

  木魚心中一涼。

  張阿姨這是打的什麼算盤啊,老謀深算運籌帷幄呀,這男的是保鏢吧。

  保鏢又怎樣!木魚活動了胳膊腿子,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看這遠房表兄,也不是個善茬子,不過在木魚眼中,啥也不是!

  張阿姨又看了一眼遠房表兄,轉身進了屋子裡。

  四下張望了一翻。

  冷冷說道:「我女兒要搬出去住。這是我的意見,她聽我的話。你沖我來。」

  然後瞪了木魚幾眼。

  「守望,你怎樣,摔痛了沒有?」張阿姨這才問那遠房表兄道。

  「沒事。」叫守望的遠房表兄淡淡說道。

  「那你幫你妹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利索點。這屋子一股煞氣!」

  「好的。」

  辣子又看了一眼木魚,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木魚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股說不出的怪異的滋味湧上心頭。只是眼睛隨著辣子轉,看她東一下西一下,收拾她的東西。

  忽然之間,她的身影即熟悉又陌生……

  「守望是練習散打的,也會打打羽毛球。身子骨還算不錯。打球她不輸於你,打架也不輸於你。」張阿姨淡淡地說道。

  木魚不想和張阿姨吵架。他和辣妹的關係雖然似乎出了問題,但他還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還有沒有補救。

  他是愛辣妹的。辣妹也是愛他的。

  當中夾了一個張阿姨,暫且不評論她。

  木魚需要的是冷靜地和辣子交流,不是和遠房表兄打擂台,也不是和張阿姨吵架。

  木魚忽然想起辣子曾經接過一個張阿姨的電話,電話里張阿姨問辣子什麼時候結婚,而不是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一時不明白這背後的原因。

  辣子很快就收拾好了她的東西。遠房表兄帶來的大包,還有推車立即派上用場。

  「謝謝你照顧辣子!」張阿姨淡淡說道,努力平息剛才的怒氣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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