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挑六
到了在飯店表演的日子，一大早大家就齊心協力將樂器和設備都搬了過去，為了防止出現么蛾子，林風和宋殊這次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老闆娘剛好上午也不在家，給表演前的籌備工作減輕了不少麻煩。
老闆是個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看見大家弄場地弄的滿頭大汗，他也幫著一起收拾收拾。
「謝謝你啊老闆，麻煩你了。」宋殊比較來事，和老闆在之前幾天的交往裡就已經和老闆處上了關係。
「小事情，還得謝謝你們，這幾天小慧的老師打電話給我，說小慧的作業完成的很好，在學校里的表現也都更好了。」老闆的語氣里滿是驕傲。
「還不是因為小慧聰明，小慧這孩子可討人喜歡了，自己也願意學，以後肯定有大出息。」
宋殊的這一頓夸，老闆聽得可是歡歡喜喜，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於是又給大家發了一瓶水。
林雨看著宋殊，心裡依然是敬佩不已，怪不得未來宋堯能當上房產經理，原來是繼承了他爸這一張伶牙利嘴。
宋殊慢慢開始和老闆稱兄道弟起來。
大的物件已經放置完畢，宋殊和老闆並排坐在台階上休息，兩人嘮起了家常，「老闆你們咋會想到迎江來開飯店呢？」
「我和我老婆以前在南邊打工，我老婆後來懷上了小慧，但為了生活三個月就把小慧放在老家出去打工了。這幾年掙了一點閒錢，接了朋友轉讓的店面，想就在迎江穩定下來不出去了。」老闆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
宋殊也發出了感慨，「是啊，父母還是要多陪伴孩子才最好。」
老闆也敞開了心扉，「我老婆這人比較虎，說話不過腦子，但她人還是好的，你們多見諒。」
「沒事沒事，我們還要感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老闆臉上也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
「老闆娘人呢？」宋殊突然向老闆問這個問題。
老闆實話實說，「學校老師打來電話說是有什麼事情，讓家長去一趟，她等會順便接小慧一起放學回來吧。」
「那肯定是小慧在學校里受表揚了，叫她媽媽去領大獎狀了。」宋殊依然嬉皮笑臉恭維著老闆，但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宋殊帶著不安的眼神看向林雨，林雨也感覺有些不安，和宋殊眼神對上時搖了搖頭。
樂器設備很快就調試完成，周圍也聚集了來看熱鬧的人群，樂隊的大家都拿好樂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演即將開始。
忽然在人群外圍傳來一陣躁動，林雨朝著躁動的方向看去，人群里不斷涌動，最後老闆娘拉著小慧鑽了出來站到樂隊的面前。
老闆娘氣勢洶洶，臉上的表情因為發怒而變得扭曲，嘴角也晃來晃去，看上去剛才發射了一串「突突」的子彈。
被老闆娘牽著的小慧正在哭泣，鼻子紅撲撲的，眼睛也通紅，小慧用手胡亂在臉上揉搓，臉上眼淚和鼻涕亂甩。
「讓你們帶小慧學習，結果帶她彈什麼吉他，誰允許你們這麼做了？！啊？！」老闆娘一陣怒吼，讓周圍的人群和樂隊成員頓在原地。
宋殊立馬上前擋在老闆娘身前，試圖緩和氛圍道：「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真的是有在幫小慧補課。」
「還敢騙我，你自己看！」老闆娘舉起小慧的左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留著鮮明的印記，就是按吉他弦導致剛長出的新繭。
證據在手，剛才試圖撒謊的宋殊被打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闆娘看局面占了上風，不依不饒，繼續破口大罵道：「讓你們幾個大學生帶著我家孩子學習，結果呢？就學了這個不三不四不入流的東西？人家老師看到我家小慧的手，還以為是和哪個同學打了架，把我叫到學校去，一問才知道是有人教她彈吉他，我臉都被丟完了。她才十歲啊，你們大家說這是什麼事兒啊！這么小的孩子你們忍心把她也帶壞嗎？」
先前圍觀樂隊演出的人群，因為老闆娘聒噪的叫罵隊伍變得壯大起來，周圍的父老鄉親你一句我一句，指指點點，嘴裡念叨著這個那個，有幫老闆娘撐場面的，也有勸老闆娘冷靜一點的，但幫林風他們說話的只有少數。
老闆娘看見有人在她背後附和她，臉上表情愈發得意，五官也更加扭曲，她舉起手指指向幾個人。
「我之前看你們是大學生，沒什麼經濟能力，行個好事讓你們來我店門口表演，順便讓我家孩子跟著你們感受一下學習的氛圍，結果呢，就感受到了這種氛圍。沒想到大學生里也有學壞的，把我家孩子都帶壞了。」
林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宋殊伸手想要攔住欲衝上前的林風，但還是被林風強勁的衝擊力破開。
林風站到老闆娘的跟前，瞪大了眼睛直視老闆娘，老闆娘有些發懵，放下了手指。
「老闆娘，我尊重你是個長輩，有些話我也不願意多說，但什麼叫學壞？玩個樂隊就叫學壞了？在你眼裡是不是只有埋著頭讀死書才叫好學生，是不是學生除了學習就不能有別的愛好了？」林風直接懟了回去，老闆娘被這一系列的槍林彈雨有些嚇到。
林雨這還是第一還看到林風這麼血氣方剛的一面，也感到有些驚訝。
「你看看小慧覺得這樣快樂嗎，有你這麼對自己孩子的嗎？」林風繼續質問老闆娘。
老闆娘緩過了神，再次拿出她咄咄逼人的架勢，朝著林風靠近了一步。
「我怎麼管我的孩子是我的事，輪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什麼是好學生我不知道，反正你們肯定不是正經學生，你先說你這個髮型，看起來是正經學生嗎？還有那個女生，留個短頭髮打個耳釘，你爸媽知道你這麼幹嗎，你對得起你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的父母嗎？！」
老闆娘的話得到了後面圍觀人群的呼應，年紀大一點的叔叔阿姨也開始對辛雯的髮型和打扮評論起來。
「說的是啊，誰家姑娘這麼打扮啊。」
「我早就想說了，真是理解不了他們年輕人。」
「看見沒有，長大了不准學那個姐姐。」
……
這些話語全都傳到了辛雯的耳中，林雨知道這些話剛好觸碰到了她的雷區。
小剛直接衝到了最前方，大聲質問老闆娘：「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隨意評論別人？！你趕快給她道歉，你……」
「小剛！」
小剛剛到氣頭上，按耐不住的怒火就要發作時，瞬間被辛雯打斷了。
「小剛，你別說了，我自己來說。」辛雯走到了隊列前方，小剛接過辛雯的吉他，林風也讓出一條道來。
老闆娘也不甘示弱，擺好架勢，面相凶煞，做好了一挑六的準備。
老闆娘剛好上午也不在家，給表演前的籌備工作減輕了不少麻煩。
老闆是個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看見大家弄場地弄的滿頭大汗，他也幫著一起收拾收拾。
「謝謝你啊老闆，麻煩你了。」宋殊比較來事，和老闆在之前幾天的交往裡就已經和老闆處上了關係。
「小事情，還得謝謝你們，這幾天小慧的老師打電話給我，說小慧的作業完成的很好，在學校里的表現也都更好了。」老闆的語氣里滿是驕傲。
「還不是因為小慧聰明，小慧這孩子可討人喜歡了，自己也願意學，以後肯定有大出息。」
宋殊的這一頓夸，老闆聽得可是歡歡喜喜，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於是又給大家發了一瓶水。
林雨看著宋殊，心裡依然是敬佩不已，怪不得未來宋堯能當上房產經理，原來是繼承了他爸這一張伶牙利嘴。
宋殊慢慢開始和老闆稱兄道弟起來。
大的物件已經放置完畢，宋殊和老闆並排坐在台階上休息，兩人嘮起了家常，「老闆你們咋會想到迎江來開飯店呢？」
「我和我老婆以前在南邊打工，我老婆後來懷上了小慧，但為了生活三個月就把小慧放在老家出去打工了。這幾年掙了一點閒錢，接了朋友轉讓的店面，想就在迎江穩定下來不出去了。」老闆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
宋殊也發出了感慨，「是啊，父母還是要多陪伴孩子才最好。」
老闆也敞開了心扉，「我老婆這人比較虎，說話不過腦子，但她人還是好的，你們多見諒。」
「沒事沒事，我們還要感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老闆臉上也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
「老闆娘人呢？」宋殊突然向老闆問這個問題。
老闆實話實說，「學校老師打來電話說是有什麼事情，讓家長去一趟，她等會順便接小慧一起放學回來吧。」
「那肯定是小慧在學校里受表揚了，叫她媽媽去領大獎狀了。」宋殊依然嬉皮笑臉恭維著老闆，但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宋殊帶著不安的眼神看向林雨，林雨也感覺有些不安，和宋殊眼神對上時搖了搖頭。
樂器設備很快就調試完成，周圍也聚集了來看熱鬧的人群，樂隊的大家都拿好樂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演即將開始。
忽然在人群外圍傳來一陣躁動，林雨朝著躁動的方向看去，人群里不斷涌動，最後老闆娘拉著小慧鑽了出來站到樂隊的面前。
老闆娘氣勢洶洶，臉上的表情因為發怒而變得扭曲，嘴角也晃來晃去，看上去剛才發射了一串「突突」的子彈。
被老闆娘牽著的小慧正在哭泣，鼻子紅撲撲的，眼睛也通紅，小慧用手胡亂在臉上揉搓，臉上眼淚和鼻涕亂甩。
「讓你們帶小慧學習，結果帶她彈什麼吉他，誰允許你們這麼做了？！啊？！」老闆娘一陣怒吼，讓周圍的人群和樂隊成員頓在原地。
宋殊立馬上前擋在老闆娘身前，試圖緩和氛圍道：「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真的是有在幫小慧補課。」
「還敢騙我，你自己看！」老闆娘舉起小慧的左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留著鮮明的印記，就是按吉他弦導致剛長出的新繭。
證據在手，剛才試圖撒謊的宋殊被打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闆娘看局面占了上風，不依不饒，繼續破口大罵道：「讓你們幾個大學生帶著我家孩子學習，結果呢？就學了這個不三不四不入流的東西？人家老師看到我家小慧的手，還以為是和哪個同學打了架，把我叫到學校去，一問才知道是有人教她彈吉他，我臉都被丟完了。她才十歲啊，你們大家說這是什麼事兒啊！這么小的孩子你們忍心把她也帶壞嗎？」
先前圍觀樂隊演出的人群，因為老闆娘聒噪的叫罵隊伍變得壯大起來，周圍的父老鄉親你一句我一句，指指點點，嘴裡念叨著這個那個，有幫老闆娘撐場面的，也有勸老闆娘冷靜一點的，但幫林風他們說話的只有少數。
老闆娘看見有人在她背後附和她，臉上表情愈發得意，五官也更加扭曲，她舉起手指指向幾個人。
「我之前看你們是大學生，沒什麼經濟能力，行個好事讓你們來我店門口表演，順便讓我家孩子跟著你們感受一下學習的氛圍，結果呢，就感受到了這種氛圍。沒想到大學生里也有學壞的，把我家孩子都帶壞了。」
林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宋殊伸手想要攔住欲衝上前的林風，但還是被林風強勁的衝擊力破開。
林風站到老闆娘的跟前，瞪大了眼睛直視老闆娘，老闆娘有些發懵，放下了手指。
「老闆娘，我尊重你是個長輩，有些話我也不願意多說，但什麼叫學壞？玩個樂隊就叫學壞了？在你眼裡是不是只有埋著頭讀死書才叫好學生，是不是學生除了學習就不能有別的愛好了？」林風直接懟了回去，老闆娘被這一系列的槍林彈雨有些嚇到。
林雨這還是第一還看到林風這麼血氣方剛的一面，也感到有些驚訝。
「你看看小慧覺得這樣快樂嗎，有你這麼對自己孩子的嗎？」林風繼續質問老闆娘。
老闆娘緩過了神，再次拿出她咄咄逼人的架勢，朝著林風靠近了一步。
「我怎麼管我的孩子是我的事，輪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什麼是好學生我不知道，反正你們肯定不是正經學生，你先說你這個髮型，看起來是正經學生嗎？還有那個女生，留個短頭髮打個耳釘，你爸媽知道你這麼幹嗎，你對得起你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的父母嗎？！」
老闆娘的話得到了後面圍觀人群的呼應，年紀大一點的叔叔阿姨也開始對辛雯的髮型和打扮評論起來。
「說的是啊，誰家姑娘這麼打扮啊。」
「我早就想說了，真是理解不了他們年輕人。」
「看見沒有，長大了不准學那個姐姐。」
……
這些話語全都傳到了辛雯的耳中，林雨知道這些話剛好觸碰到了她的雷區。
小剛直接衝到了最前方，大聲質問老闆娘：「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隨意評論別人？！你趕快給她道歉，你……」
「小剛！」
小剛剛到氣頭上，按耐不住的怒火就要發作時，瞬間被辛雯打斷了。
「小剛，你別說了，我自己來說。」辛雯走到了隊列前方，小剛接過辛雯的吉他，林風也讓出一條道來。
老闆娘也不甘示弱，擺好架勢，面相凶煞，做好了一挑六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