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三弟尚志城
田長青賠笑道：「張巡捕，要不您晚點過來，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去，晚上肯定會回來。」
「我還會再過來的。」張天瑞點了點頭就離開藥店。
「慢走啊！」
田長青回到櫃檯是上，繼續清查帳目。
但劉芳仍痴痴地看著張天瑞離開，喃喃自語：「巡捕怎麼會來？」
「昨天出那麼大的事，巡捕過來問問很正常啊！」
「我是說，巡捕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兒？」劉芳轉身看向丈夫說道：「人帶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一早巡捕就來了。」
然後垂下腦袋踱步走著，細細想來不禁有些擔憂，說：「要是上頭有任務下來，家裡住個外人，這隻怕轉個身都瞞不住。」
「可夢蘭她，畢竟是我妹妹，這樣會不會？」田長青有些不忍心。
劉芳瞪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可是我們二人的身份也不能泄露，要不我們幫她尋個近點的住處，日後也好照應。」
「也行，只有這個辦法了。」
「尚先生，尚先生！」
尚煜城打開窗戶往下看。
小翠激動地說道：「天興的票子我買好了。」
尚母出來曬衣服，走到跟前兒問道：「啥天興的票子啊？」
「尚家媽媽，尚先生要帶我去天興聽評彈的呀！」
尚煜城關上窗戶，臉快擠得像苦瓜般，緊皺眉偏過頭甚是嫌棄。
「啥時候？」
「票已經買好了，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呀！」
「好！」
小翠看到尚煜城走出來，連忙走到跟前兒說：「尚先生，票我都買好啦！」
尚煜城心中萬般無奈，索性直接說：「現在就去吧！」
「現在呀？好的呀。」小翠蹦噠到尚母面前，欣喜地說：「尚家媽媽，我們現在就去了。」
說完「哈哈」大笑地跑走了。
尚母指了指兒子。
尚煜城無奈地聳聳肩，也就跟著小翠一同前去。
二人來到天興評彈，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尚煜城順手就拿起報紙開始看起來，不想搭理旁邊的小翠。
小翠還在自顧自得說：「尚先生，是這樣的，那個老沈一直都蠻喜歡我的，現在是時候讓他死死心了，你說對吧。」
「砰——！！！」
小翠直接躲到桌子地下。
尚煜城聽見槍聲立刻起身，費力地從逃竄的人群中走到開槍的隔間。
竟然看到三弟尚志城，自從多年前被父親趕出家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尚煜城關上隔間的拉門，趕忙扯下準備跳窗的三弟，然後看了一眼旁邊倒下的屍體，問道：「老三，他是你殺的嗎？」
老三尚志城慌張道：「我現在說不清楚。」
然後又準備扒窗戶跳出去。
這時，憲兵隊已經趕來。
尚煜城將老三拉下來說道：「下面全是憲兵隊和巡捕房的人，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那，那怎麼辦？」尚志城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尚煜城走到窗邊，看見藤井已經下車，緊鎖眉頭命令道：「把槍丟到地上。」
三弟聽話就把槍丟到地上。
尚煜城拉著他，悄然推開門跟著混亂的人群一起下樓。
但天興樓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老百姓被困在裡面。
尚煜城拉著三弟尚志城一同蹲下，小聲說：「把頭低下來。」
憲兵隊的偽軍將樓上、樓下通通包圍起來，並展開仔細地搜索。
藤井環顧著蹲下來的老百姓，突然與剛抬起頭的尚煜城對視，冷笑一聲說：「尚先生，好巧，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聽評彈啊！」
尚煜城慢慢站起身來，尷尬地解釋道：「是啊，真的很巧啊！昨天是我說話態度強硬請你理解我，昨天鳴槍報警，也請你理解我，我只是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既然說到這裡，我還是會出於禮節，所以會再去同福找你的。」藤井嘴角上揚，嘲諷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
「所以我改行了，就想做個普通人。」尚煜城非常無奈。
「普通人？但現在你跟這裡所有人都可能是殺人兇手。」藤井詭異地笑著，突然指向蹲在旁邊的尚志城，說：「你，帶我逛一下天興樓。」
尚志城抬頭看向大哥尚煜城，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尚煜城看了一眼老三，隨後將目光轉向藤井，板著臉嚴肅地說：「我帶你去逛。」
藤井訕笑道：「這是我的榮幸，那走吧！」
「藤井大佐，我跟你一起上去吧！」佐藤走上前一步。
藤井嘴角上揚，小聲道：「不用，人太多只會擾亂現場秩序，你就在樓下觀察這群人的一舉一動。」
佐藤看到大佐使得眼色，低頭篤定道：「明白！」
尚煜城忐忑地跟著藤井走上樓，來到那間隔間裡。
藤井大聲喝：「是誰讓你們打掃的，都快出去。」
兩個打雜人員紛紛離開隔間。
藤井半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左輪手槍，然後站起身子問：「煜城君，你怎麼看？」
「我想兇手，應該就是用這把左輪手槍擊斃被害人的。」尚煜城故作鎮定。
「這是自然，」藤井慢慢走到窗邊，講道：「這個被害人是日本皇軍重要的友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支那人。」
「法租界勢力這麼多，未必就是我國人吧？」尚煜城立刻反駁。
藤井看到窗桕上的灰塵，隨手摸了摸，點著頭說：「確實！不知道煜城君當時，有沒有看到有人從窗戶跳下去。」
尚煜城賠笑道：「當時場面一片混亂，我只是坐在外面聽評彈的，怎麼會知道有人從窗戶跳出去呢？」
「也是，我想兇手可能在憲兵隊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了，他應該不會傻傻地等著我們來。」藤井轉過身，故作輕鬆地說：「既然隔間已經被打掃了，那它的利用價值也就只到這裡。」
尚煜城沒有做聲，只是將頭撇向屍體那側，上下打量著。
藤井叫道：「煜城君，我們下去吧！」
然後紳士地伸出手臂，示意讓尚煜城先走。
老三尚志城扭頭看著大哥和偽軍一前一後地走下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偽軍不會是好惹的。
「我還會再過來的。」張天瑞點了點頭就離開藥店。
「慢走啊！」
田長青回到櫃檯是上，繼續清查帳目。
但劉芳仍痴痴地看著張天瑞離開，喃喃自語：「巡捕怎麼會來？」
「昨天出那麼大的事，巡捕過來問問很正常啊！」
「我是說，巡捕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兒？」劉芳轉身看向丈夫說道：「人帶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一早巡捕就來了。」
然後垂下腦袋踱步走著，細細想來不禁有些擔憂，說：「要是上頭有任務下來，家裡住個外人，這隻怕轉個身都瞞不住。」
「可夢蘭她，畢竟是我妹妹，這樣會不會？」田長青有些不忍心。
劉芳瞪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可是我們二人的身份也不能泄露，要不我們幫她尋個近點的住處，日後也好照應。」
「也行，只有這個辦法了。」
「尚先生，尚先生！」
尚煜城打開窗戶往下看。
小翠激動地說道：「天興的票子我買好了。」
尚母出來曬衣服，走到跟前兒問道：「啥天興的票子啊？」
「尚家媽媽，尚先生要帶我去天興聽評彈的呀！」
尚煜城關上窗戶，臉快擠得像苦瓜般，緊皺眉偏過頭甚是嫌棄。
「啥時候？」
「票已經買好了，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呀！」
「好！」
小翠看到尚煜城走出來，連忙走到跟前兒說：「尚先生，票我都買好啦！」
尚煜城心中萬般無奈，索性直接說：「現在就去吧！」
「現在呀？好的呀。」小翠蹦噠到尚母面前，欣喜地說：「尚家媽媽，我們現在就去了。」
說完「哈哈」大笑地跑走了。
尚母指了指兒子。
尚煜城無奈地聳聳肩，也就跟著小翠一同前去。
二人來到天興評彈，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尚煜城順手就拿起報紙開始看起來，不想搭理旁邊的小翠。
小翠還在自顧自得說：「尚先生，是這樣的，那個老沈一直都蠻喜歡我的，現在是時候讓他死死心了，你說對吧。」
「砰——！！！」
小翠直接躲到桌子地下。
尚煜城聽見槍聲立刻起身，費力地從逃竄的人群中走到開槍的隔間。
竟然看到三弟尚志城，自從多年前被父親趕出家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尚煜城關上隔間的拉門，趕忙扯下準備跳窗的三弟，然後看了一眼旁邊倒下的屍體，問道：「老三，他是你殺的嗎？」
老三尚志城慌張道：「我現在說不清楚。」
然後又準備扒窗戶跳出去。
這時，憲兵隊已經趕來。
尚煜城將老三拉下來說道：「下面全是憲兵隊和巡捕房的人，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那，那怎麼辦？」尚志城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尚煜城走到窗邊，看見藤井已經下車，緊鎖眉頭命令道：「把槍丟到地上。」
三弟聽話就把槍丟到地上。
尚煜城拉著他，悄然推開門跟著混亂的人群一起下樓。
但天興樓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老百姓被困在裡面。
尚煜城拉著三弟尚志城一同蹲下，小聲說：「把頭低下來。」
憲兵隊的偽軍將樓上、樓下通通包圍起來，並展開仔細地搜索。
藤井環顧著蹲下來的老百姓，突然與剛抬起頭的尚煜城對視，冷笑一聲說：「尚先生，好巧，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聽評彈啊！」
尚煜城慢慢站起身來，尷尬地解釋道：「是啊，真的很巧啊！昨天是我說話態度強硬請你理解我，昨天鳴槍報警，也請你理解我，我只是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既然說到這裡，我還是會出於禮節，所以會再去同福找你的。」藤井嘴角上揚，嘲諷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
「所以我改行了，就想做個普通人。」尚煜城非常無奈。
「普通人？但現在你跟這裡所有人都可能是殺人兇手。」藤井詭異地笑著，突然指向蹲在旁邊的尚志城，說：「你，帶我逛一下天興樓。」
尚志城抬頭看向大哥尚煜城，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尚煜城看了一眼老三，隨後將目光轉向藤井，板著臉嚴肅地說：「我帶你去逛。」
藤井訕笑道：「這是我的榮幸，那走吧！」
「藤井大佐，我跟你一起上去吧！」佐藤走上前一步。
藤井嘴角上揚，小聲道：「不用，人太多只會擾亂現場秩序，你就在樓下觀察這群人的一舉一動。」
佐藤看到大佐使得眼色，低頭篤定道：「明白！」
尚煜城忐忑地跟著藤井走上樓，來到那間隔間裡。
藤井大聲喝：「是誰讓你們打掃的，都快出去。」
兩個打雜人員紛紛離開隔間。
藤井半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左輪手槍，然後站起身子問：「煜城君，你怎麼看？」
「我想兇手，應該就是用這把左輪手槍擊斃被害人的。」尚煜城故作鎮定。
「這是自然，」藤井慢慢走到窗邊，講道：「這個被害人是日本皇軍重要的友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支那人。」
「法租界勢力這麼多，未必就是我國人吧？」尚煜城立刻反駁。
藤井看到窗桕上的灰塵，隨手摸了摸，點著頭說：「確實！不知道煜城君當時，有沒有看到有人從窗戶跳下去。」
尚煜城賠笑道：「當時場面一片混亂，我只是坐在外面聽評彈的，怎麼會知道有人從窗戶跳出去呢？」
「也是，我想兇手可能在憲兵隊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了，他應該不會傻傻地等著我們來。」藤井轉過身，故作輕鬆地說：「既然隔間已經被打掃了，那它的利用價值也就只到這裡。」
尚煜城沒有做聲，只是將頭撇向屍體那側，上下打量著。
藤井叫道：「煜城君，我們下去吧！」
然後紳士地伸出手臂，示意讓尚煜城先走。
老三尚志城扭頭看著大哥和偽軍一前一後地走下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偽軍不會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