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威積累的方式
龍椅上的祁景，身著龍袍，頭戴皇冠，已經隱約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勢。
祁景輕輕抬手：
「今日那幾位朝臣有什麼動靜嗎？」
「回皇上，沒有。」
「太皇太后那邊呢？」
「目前也沒有」
祁景點了一下頭，沈煉和馮保躬身離開。
經過昨夜的一番雷霆手段，祁景的皇威再次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已經再次逼近了300點大關。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漸漸摸索出了積攢皇威的門道。
皇威，即皇帝的權威和威力，是至高無上權力和統治的象徵。
只要祁景的言行能夠彰顯皇權和自己的威嚴，懾服百官和眾人，那皇威便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只是清理了司禮監的王誠等人，並沒有連帶出更多的朝臣和拿到王誠的口供讓祁景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為能夠藉此機會順藤摸瓜，牽出更多的朝臣，甚至拿到王誠的口供，從而一舉打破朝中各派系的平衡。
但沒想到，太皇太后和各派系的威懾力竟然如此強大。
「既然你們現在不動，那麼朕可不等你們。」
祁景心中暗自思量，
「等朕的名臣們通過科舉選上來，讓他們跟你們斗。
朕再建個銅雀台，跟朕的名妃們慢慢欣賞這場權力的遊戲。」
眼下已經臨近三月，明朝會試以往是三年一次，每年在二月中旬舉行，但是今年因為是臨時組織，所以安排在了三月。
明朝會試相當於國考，考中者為進士。
而中了進士，便可以參加殿試，由皇上親自金榜題名取三甲。
不多時祁景翻閱奏摺後向馮保下旨：
「請禮部尚書來，問問今年春闈準備的怎麼樣了。」
禮部尚書胡濙接到旨意後，整理好衣冠，便趕往皇宮。
胡濙這位禮部尚書，無論在朝堂上，還是六部尚書中，地位崇高。
胡濙從建文年就入朝為官，歷經永樂大帝，仁宗，宣宗，堡宗，到如今已經是五朝。
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也已經做了二十餘年，加授太子太傅，太子太師。
從資歷，名望，對禮部政務的專業度，這位大明朝的老員工，都屬於那種惹不起只能敬著的地位。
而且這位胡濙早年間還做過「地下工作」，給永樂大帝找了十四年建文帝的下落，以至於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
單獨面對這位，祁景還是要給到應有的尊重，這不是簡單能懾服來給增加皇威的好人選。
見胡濙到來，祁景從奏摺後放下筆，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胡太師，春闈籌備得如何了？」
「回皇上，一切均已籌備妥當。
此次會試，共設考場三十餘間，監考官員六十餘人，確保考試公正公平。
考生名單也已核對無誤，共計1500餘人。」
祁景點了點頭：
「好，科舉乃國家選拔人才之重要途徑，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臣遵旨，定當盡心竭力，確保科舉之公正。」
祁景的目光在胡濙身上停留片刻，忽然話鋒一轉：
「胡太師，你在禮部任職多年，對朝中局勢見解？」
「回皇上，朝中局勢複雜多變，臣只知盡心履職，不敢妄議朝政。」
祁景微微一笑，似乎對胡濙的謹慎並不意外：
「胡太師不必過謙，朕只是想知道，對於朕近期整頓內外朝綱，加強皇權的舉措，朝中反應如何？」
胡濙緩緩道：「皇上英明神武，整頓朝綱，實乃國家之福。
朝中大臣雖各有想法，但大多能識大體，顧全大局。
只是……」
胡濙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又似在觀察祁景的反應。
祁景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只是，有許多老臣對近日錦衣衛的行為頗有微詞。」
胡濙吐字十分清晰有力
「老臣也認為，錦衣衛近來行事過於雷厲風行，對朝臣的監察與懲處過於嚴苛，恐會引起朝野不安，影響國家穩定。」
祁景眼神微凝，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未立即表態。
朝臣對於錦衣衛的觀感向來複雜。
一方面，錦衣衛作為皇帝的耳目，是維護皇權、打擊奸邪的重要力量；
另一方面，其無孔不入、手段強硬的特點，又常常讓百官心生畏懼，甚至招致不滿。
「胡太師所言，朕自是有所耳聞。」
祁景緩緩開口
「但朕以為，國家要強盛，朝綱必須整肅。
錦衣衛作為祖制所設立，其職責設立之初便是拔除朝中蠹蟲，確保政令暢通無阻。若因一時之怨言，便放鬆了對他們的要求，那豈不是讓奸佞之徒有機可乘？」
胡濙聞言，微微頷首，似乎對祁景的立場有所理解，卻又在替祁景憂慮。
「皇上言之有理，只是，臣擔心的是，過猶不及。
若錦衣衛之權過於膨脹，難免會有濫權之虞；
屆時，不僅朝臣人心惶惶，就連百姓也會對朝廷失去信心，到最後，反倒害了皇上的聖明。」
祁景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胡濙身旁。
「安邦定國，朕離不開像太師您這樣的大臣，所以這次科舉取士，選拔賢才，也是想為大明多選一些賢臣，人才，胡太師不為朕計，也要為大明的江山涉及計。
務必保證這次科舉公平公正！」
祁景在最後四個字上放緩了語速。
「臣領旨「
待胡濙走後，祁景看著這位五朝老臣的背影，微微沉思片刻，又將馮保喚來。
祁景僅跟馮保對視一眼，馮保便知道祁景想要問什麼，搶先稟報：
「皇上，選秀的事情流程上已經安排好了，禮部那邊也胡太師把時間定在了4月底，只是戶部那邊說今年的預算不夠，恐怕這錢要從皇莊裡支取。」
聽完祁景知道，戶部又在上眼藥，不過這事用國庫的錢，祁景確實有些於心不安，所以祁景沒在意，而是問馮保：「禮部沒說給朕選秀要不要太皇太后點頭嗎？」
馮保：「太皇太后最近身體不大好，一直在休養，奴才派人請示過，只說皇上您自己拿主意便可。」
祁景點了點頭，看著馮保，突然想到嘉靖帝，便半開玩笑似得說:
「給朕選秀還要用朕的錢！那是朕的錢！「
馮保：「這幫官員著實太過分了，尤其是于謙于少保。」
祁景：「哦?他怎了？難道用朕的錢給朕選秀，他都有意見？」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
「兵部尚書，于謙，請奏！」
祁景輕輕抬手：
「今日那幾位朝臣有什麼動靜嗎？」
「回皇上，沒有。」
「太皇太后那邊呢？」
「目前也沒有」
祁景點了一下頭，沈煉和馮保躬身離開。
經過昨夜的一番雷霆手段，祁景的皇威再次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已經再次逼近了300點大關。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漸漸摸索出了積攢皇威的門道。
皇威，即皇帝的權威和威力，是至高無上權力和統治的象徵。
只要祁景的言行能夠彰顯皇權和自己的威嚴，懾服百官和眾人，那皇威便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只是清理了司禮監的王誠等人，並沒有連帶出更多的朝臣和拿到王誠的口供讓祁景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為能夠藉此機會順藤摸瓜，牽出更多的朝臣，甚至拿到王誠的口供，從而一舉打破朝中各派系的平衡。
但沒想到，太皇太后和各派系的威懾力竟然如此強大。
「既然你們現在不動，那麼朕可不等你們。」
祁景心中暗自思量，
「等朕的名臣們通過科舉選上來，讓他們跟你們斗。
朕再建個銅雀台，跟朕的名妃們慢慢欣賞這場權力的遊戲。」
眼下已經臨近三月，明朝會試以往是三年一次，每年在二月中旬舉行，但是今年因為是臨時組織，所以安排在了三月。
明朝會試相當於國考，考中者為進士。
而中了進士，便可以參加殿試，由皇上親自金榜題名取三甲。
不多時祁景翻閱奏摺後向馮保下旨：
「請禮部尚書來，問問今年春闈準備的怎麼樣了。」
禮部尚書胡濙接到旨意後，整理好衣冠，便趕往皇宮。
胡濙這位禮部尚書，無論在朝堂上，還是六部尚書中，地位崇高。
胡濙從建文年就入朝為官，歷經永樂大帝，仁宗，宣宗，堡宗，到如今已經是五朝。
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也已經做了二十餘年，加授太子太傅，太子太師。
從資歷，名望，對禮部政務的專業度，這位大明朝的老員工，都屬於那種惹不起只能敬著的地位。
而且這位胡濙早年間還做過「地下工作」，給永樂大帝找了十四年建文帝的下落，以至於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
單獨面對這位，祁景還是要給到應有的尊重，這不是簡單能懾服來給增加皇威的好人選。
見胡濙到來，祁景從奏摺後放下筆，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胡太師，春闈籌備得如何了？」
「回皇上，一切均已籌備妥當。
此次會試，共設考場三十餘間，監考官員六十餘人，確保考試公正公平。
考生名單也已核對無誤，共計1500餘人。」
祁景點了點頭：
「好，科舉乃國家選拔人才之重要途徑，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臣遵旨，定當盡心竭力，確保科舉之公正。」
祁景的目光在胡濙身上停留片刻，忽然話鋒一轉：
「胡太師，你在禮部任職多年，對朝中局勢見解？」
「回皇上，朝中局勢複雜多變，臣只知盡心履職，不敢妄議朝政。」
祁景微微一笑，似乎對胡濙的謹慎並不意外：
「胡太師不必過謙，朕只是想知道，對於朕近期整頓內外朝綱，加強皇權的舉措，朝中反應如何？」
胡濙緩緩道：「皇上英明神武，整頓朝綱，實乃國家之福。
朝中大臣雖各有想法，但大多能識大體，顧全大局。
只是……」
胡濙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又似在觀察祁景的反應。
祁景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只是，有許多老臣對近日錦衣衛的行為頗有微詞。」
胡濙吐字十分清晰有力
「老臣也認為，錦衣衛近來行事過於雷厲風行，對朝臣的監察與懲處過於嚴苛，恐會引起朝野不安，影響國家穩定。」
祁景眼神微凝，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未立即表態。
朝臣對於錦衣衛的觀感向來複雜。
一方面，錦衣衛作為皇帝的耳目，是維護皇權、打擊奸邪的重要力量；
另一方面，其無孔不入、手段強硬的特點，又常常讓百官心生畏懼，甚至招致不滿。
「胡太師所言，朕自是有所耳聞。」
祁景緩緩開口
「但朕以為，國家要強盛，朝綱必須整肅。
錦衣衛作為祖制所設立，其職責設立之初便是拔除朝中蠹蟲，確保政令暢通無阻。若因一時之怨言，便放鬆了對他們的要求，那豈不是讓奸佞之徒有機可乘？」
胡濙聞言，微微頷首，似乎對祁景的立場有所理解，卻又在替祁景憂慮。
「皇上言之有理，只是，臣擔心的是，過猶不及。
若錦衣衛之權過於膨脹，難免會有濫權之虞；
屆時，不僅朝臣人心惶惶，就連百姓也會對朝廷失去信心，到最後，反倒害了皇上的聖明。」
祁景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胡濙身旁。
「安邦定國，朕離不開像太師您這樣的大臣，所以這次科舉取士，選拔賢才，也是想為大明多選一些賢臣，人才，胡太師不為朕計，也要為大明的江山涉及計。
務必保證這次科舉公平公正！」
祁景在最後四個字上放緩了語速。
「臣領旨「
待胡濙走後，祁景看著這位五朝老臣的背影，微微沉思片刻，又將馮保喚來。
祁景僅跟馮保對視一眼，馮保便知道祁景想要問什麼，搶先稟報：
「皇上，選秀的事情流程上已經安排好了，禮部那邊也胡太師把時間定在了4月底，只是戶部那邊說今年的預算不夠，恐怕這錢要從皇莊裡支取。」
聽完祁景知道，戶部又在上眼藥，不過這事用國庫的錢，祁景確實有些於心不安，所以祁景沒在意，而是問馮保：「禮部沒說給朕選秀要不要太皇太后點頭嗎？」
馮保：「太皇太后最近身體不大好，一直在休養，奴才派人請示過，只說皇上您自己拿主意便可。」
祁景點了點頭，看著馮保，突然想到嘉靖帝，便半開玩笑似得說:
「給朕選秀還要用朕的錢！那是朕的錢！「
馮保：「這幫官員著實太過分了，尤其是于謙于少保。」
祁景：「哦?他怎了？難道用朕的錢給朕選秀，他都有意見？」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
「兵部尚書，于謙，請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