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龍山斬鄧龍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這天，梁中書終於將生辰綱準備就緒，加上替方清代為轉呈的賀禮共裝了三架大車。
另外還裝了一車糧食，方便路上打火做飯。
至於押送人員，除了顧平安、武松、小四之外，梁中書還命人挑選了二十多個身手矯健的廂軍扮成車夫、趟子手、雜役一同隨行。
蔡夫人也準備了家信與一些禮物，派了個虞候一併帶往東京。
上午時分，一行隊伍離開了大名府，迤邐而行。
出城不遠，隨行的孫虞候走到顧平安身邊說道：「此行要經過十字坡，那十字坡上有間黑店，店主乃夫妻二人。
那賊漢子人稱菜園子張青，賊婆子人稱母夜叉孫二娘，咱們最好避開，沒必要與之發生無謂的爭端。」
顧平安笑了笑：「無妨，咱們不在他們店歇腳便是，自己埋鍋造飯。」
「嗯！」孫虞候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不過。」
次日，順利走過了十字坡，又前行了數日，一路上果然不太平靜，遇上了兩小股不長眼的山賊。
結果可想而知。
都不用顧平安、武松二人動手，便被那伙廂軍打得潰散而逃。
畢竟，他們都是從軍中精挑細選的精銳，個個孔武有力，又有沙戰作戰經驗，豈是那些散漫的山賊能比？
「合~吾~」
這日中午，隨著一聲悠長的號子聲，一行隊伍踏上了一座石橋。
「過了這座橋，前邊便是二龍山……」一個熟悉此處地形的廂軍上前介紹：「到了二龍山咱們可得加倍小心。」
武松問道：「這二龍山可是有強人出沒？」
「對！」那廂軍點了點頭：「二龍山上有一夥山賊，寨主名叫鄧龍，綽號金眼虎。
這廝原本為山上寶珠寺住持，卻不守清規戒律，率眾僧蓄髮還俗，招募了不少地痞賊子，聚眾四五百人占據二龍山打家劫舍，剪徑擄財。
官府曾數次圍剿，奈何二龍山地勢險要，且擺下了不少擂木滾石，易守難攻……」
聽到這裡，顧平安不由笑道：「無論它地勢多險，咱們只是路過。那幫賊子下得山來，還有何險可據？」
「話雖如此，但他們人多勢眾，咱們一定要小心中了埋伏。」
「嗯！」顧平安點了點頭：「這樣，大家原地休息，再派兩個人去探探路。」
隨行的廂軍中有兩個乃是斥候，不僅行動敏捷，且有著豐富的偵察經驗，正好派上用場。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二人一前一後返回。
「顧鏢頭，他們還真的在四五里開外的一處山谷中設下了埋伏，估計得有二百餘人……」
「二百餘人？」孫虞候不由驚呼一聲。
己方攏共也就三十來號人，而對方卻有二百餘人，且說不準暗中有沒有埋伏，也不怪他心驚膽顫。
顧平安笑了笑：「孫虞候不必擔憂，他們人數雖然占優勢，但也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好怕的，大家如此如此……」
顧平安細細交待了一番，隨之招呼大家打起精神繼續前行。
快到對方的埋伏地點時，顧平安吩咐隊伍停下，故意大聲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聽說這二龍山有個不守清規的老禿驢，叫什麼鄧聾，綽號瞎眼虎……」
山坡上，一個手下回清了這番話，當下里忍不住道：「大當家，那人好像在故意羞辱你。」
「可惡！」鄧龍一臉鐵青，重重一揮手：「小的們，給我沖！」
於是，一眾人烏啦啦一片衝下山坡，攔下了去路。
眼見對方衝下山，顧平安不由搖了搖頭，果然是一夥上不得台面的烏合之眾，一點小小的激將法便將之引了出來。
縱觀整個水滸世界，一眾大大小小的山寨，也就後來的梁山泊成了些氣候。
這是因為梁山泊招攬了不少朝廷的教頭、軍官，比如林沖、秦明、呼延灼、花榮、魯智深、楊志、索超等等。
有他們在山寨練兵、帶兵，其軍紀與戰鬥力，自然不是那些烏合之眾能比。
本著先禮先兵的態度，顧平安循例拱手道：「小字號以走鏢為生，此次騷擾貴方，實屬萬不得已，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鄧龍冷哼一聲，大步上前，月牙鏟重重往地上一杵道：「別說大爺不給各位面子，要打此山過，可以！
不過，大爺手下幾百號人要吃飯，貨留下六成，你們便可以離開了。」
顧平安一臉譏諷道：「六成？你胃口倒不小。」
武松更直接，冷冷道：「如果我們一成都不留呢？」
鄧龍重重冷哼一聲：「那就只能留下各位項上人頭。」
「直娘賊，看我武二先取你個腌臢潑才的項上人頭！」武松怒喝一聲，拎著單刀旋風一般沖了上去。
「來得好！」鄧龍不知厲害，竟然大喝一聲，掄起月牙鏟猛地砸向武松。
「鐺！」
武松橫刀用刀背一擋，竟震得鄧龍手臂發麻，退了一步，驚得這廝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牙月鏟可是長兵，重達三十多斤，與對手的單刀硬碰硬，結果吃虧的竟然是他？這傢伙到底多強的臂力？
「一起上！」
眼見大當家吃了虧，一個小頭目忍不住大喝一聲。
「小四，留幾個人看守鏢車，其他人跟我上！」
顧平安衝著小四吩咐了一句，隨之左手刀、右手劍沖了過去，左右開弓，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
一眾廂軍有的執刀，有的執長槍，井然有序地組成「人」字隊形沖向那些山賊。
對方雖然人多，但大多數小嘍囉平日裡只會搖旗吶喊，很少經歷打鬥，更不用說現在這般規模的打殺。
一見血，便有一些小嘍囉嚇得渾身亂顫，有的當場嚇尿，有的嚇得癱軟在地、更有甚者直接躺地上裝死。
主要是他們平日裡太舒適了。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打劫的都是過往的客商，仗著人多勢眾，那些客商基本都不敢還手。
哪裡見過今日裡這般兇殘的？
沒過一會兒，武松便將那鄧龍一刀劈翻在地，再一刀割下人頭拎在手中大喝：「鄧龍已死，人頭在此！」
眾匪心裡一驚，紛紛瞟了過去。
一見武松的手中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不是大當家是誰？
「大當家！」
「大當家被殺了……」
「快跑！」
鄧龍一死，一眾山賊頓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奪路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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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時分，一行隊伍離開了大名府，迤邐而行。
出城不遠，隨行的孫虞候走到顧平安身邊說道：「此行要經過十字坡，那十字坡上有間黑店，店主乃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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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笑了笑：「無妨，咱們不在他們店歇腳便是，自己埋鍋造飯。」
「嗯！」孫虞候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不過。」
次日，順利走過了十字坡，又前行了數日，一路上果然不太平靜，遇上了兩小股不長眼的山賊。
結果可想而知。
都不用顧平安、武松二人動手，便被那伙廂軍打得潰散而逃。
畢竟，他們都是從軍中精挑細選的精銳，個個孔武有力，又有沙戰作戰經驗，豈是那些散漫的山賊能比？
「合~吾~」
這日中午，隨著一聲悠長的號子聲，一行隊伍踏上了一座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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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問道：「這二龍山可是有強人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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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曾數次圍剿，奈何二龍山地勢險要，且擺下了不少擂木滾石，易守難攻……」
聽到這裡，顧平安不由笑道：「無論它地勢多險，咱們只是路過。那幫賊子下得山來，還有何險可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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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鏢頭，他們還真的在四五里開外的一處山谷中設下了埋伏，估計得有二百餘人……」
「二百餘人？」孫虞候不由驚呼一聲。
己方攏共也就三十來號人，而對方卻有二百餘人，且說不準暗中有沒有埋伏，也不怪他心驚膽顫。
顧平安笑了笑：「孫虞候不必擔憂，他們人數雖然占優勢，但也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好怕的，大家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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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對方的埋伏地點時，顧平安吩咐隊伍停下，故意大聲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聽說這二龍山有個不守清規的老禿驢，叫什麼鄧聾，綽號瞎眼虎……」
山坡上，一個手下回清了這番話，當下里忍不住道：「大當家，那人好像在故意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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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們在山寨練兵、帶兵，其軍紀與戰鬥力，自然不是那些烏合之眾能比。
本著先禮先兵的態度，顧平安循例拱手道：「小字號以走鏢為生，此次騷擾貴方，實屬萬不得已，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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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龍重重冷哼一聲：「那就只能留下各位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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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橫刀用刀背一擋，竟震得鄧龍手臂發麻，退了一步，驚得這廝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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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
眼見大當家吃了虧，一個小頭目忍不住大喝一聲。
「小四，留幾個人看守鏢車，其他人跟我上！」
顧平安衝著小四吩咐了一句，隨之左手刀、右手劍沖了過去，左右開弓，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
一眾廂軍有的執刀，有的執長槍，井然有序地組成「人」字隊形沖向那些山賊。
對方雖然人多，但大多數小嘍囉平日裡只會搖旗吶喊，很少經歷打鬥，更不用說現在這般規模的打殺。
一見血，便有一些小嘍囉嚇得渾身亂顫，有的當場嚇尿，有的嚇得癱軟在地、更有甚者直接躺地上裝死。
主要是他們平日裡太舒適了。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打劫的都是過往的客商，仗著人多勢眾，那些客商基本都不敢還手。
哪裡見過今日裡這般兇殘的？
沒過一會兒，武松便將那鄧龍一刀劈翻在地，再一刀割下人頭拎在手中大喝：「鄧龍已死，人頭在此！」
眾匪心裡一驚，紛紛瞟了過去。
一見武松的手中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不是大當家是誰？
「大當家！」
「大當家被殺了……」
「快跑！」
鄧龍一死，一眾山賊頓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奪路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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