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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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管事?」羅定之心中咯噔一下,向後退後一步,雙手已經攏在袖中:「大人,現在議論的是薛金刺殺我父親的案情,和其他事情,並無關係!還請不要多做牽扯。」

  「扯七扯八的,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李德彪冷笑一聲,朗聲道:「讓我來告訴你,你父親和薛金之間,是怎麼樣的齷齪!」

  李德彪聲音一起,整個衙中所有人皆是噤聲。

  這位課鹽使的威勢,已經建立在整個蒲州城所有人心中了。

  就連坐在那裡的年羹堯,都微微側目。

  「本月初是本官上任以來,往洛陽城的第一次運送生鹽,當時整個蒲州城都知道,你父親羅合水因為生鹽失竊的事情,暫時失去了對鹽務的管理事宜,故而對本官懷恨在心!」李德彪就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聲音平淡至極,一字一句的將整個事情娓娓道來,好似在訴說一件很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故而你父親路羅合水計劃在生鹽運送至風陵渡時候,讓小餚山的劫匪出手,劫持生鹽,從而達到一箭雙鵰的目的!既能打擊本官的聲望,又能藉此機會,再次壓制本官,插手鹽務事宜,而薛金正是你父親派去聯繫小餚山賊人的......」

  「你血口噴人!」羅定之雙手仍舊攏在袖中,但是腳步已經向前邁出一步:「我父親已經身死,無法辯駁,你卻在這裡往他身上潑髒水!」

  「要不是本官有所防備!」李德彪沒有理會羅定之的步步緊逼,語調仍舊平穩至極:「整整千餘石生鹽,就要因此而被劫!」

  「你......你欺我羅家無人!」羅定之的身子在劇烈的抖動著。

  「小餚山的劫匪,已經被本官一網打盡,就關在縣衙之中,」李德彪盯著羅定之的眼睛,好似在刺激這位國子監的貢生,羅家的獨苗:「本官要不是為了保全你父親的名聲,早就將此事大白於天下!如今你卻來苦苦相逼,將本官的一片好心當做了好欺負,真是讓人心寒啊!」

  「竟有此事!」年羹堯也有些詫異:「你還剿滅了一夥山賊?」

  雖然是文人出身,但是年羹堯治軍用兵更是手段非常,所以聽到李德彪竟然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剿滅了一夥山賊,實在令人側目。

  真是一個好漢子!

  「你如此說,那薛金為何要殺我父親?」羅定之隱隱覺得自己好似抓到了關鍵點:「按你所言,應該是我父殺了薛金,才符合常理!」

  「羅公子,大清國子監就是這樣教你的禮儀忠孝?為了體現你的存在感,竟然連已經身死的父親的名聲,都不顧了,」李德彪微微皺眉:「你真是,不孝啊!」

  「我......你污衊我!」羅定之聞言,明顯有些被李德彪的言論所激,額頭青筋冒起,渾身都若篩糠,怒吼一聲:「我殺了你!」

  霎時間,原本攏於袖中的雙手,猛然抽出,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向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德彪刺來。

  「休要動手!」年羹堯暴喝一聲,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攔住他!」孟雲翔幾乎是直接拔地而起。

  「天吶,當堂殺人!」

  整個衙外的百姓們全都驚呼起來——這種事情,可完全值一回票錢,百年難得一見,有人竟然在公堂之上,刺殺官員。

  但是......

  砰的一聲傳來,

  沒有眾人想像中血濺當場。

  原本做向前撲殺狀的羅定之的身子已經倒飛了出去,其手中的匕首也已經甩到了一邊。

  撲通!

  羅定之的胸前已經明顯凹陷下去一腳印,攤在地上,口吐鮮血,明顯身受重傷,一時間,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

  此刻,眾人才看清楚,一個身材雄壯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李德彪的身前,如同鐵塔一般將其穩穩的護在身後。

  而正主兒李德彪還在老神在在的飲茶。

  「將人帶下去!」李德彪放下茶盞,才揮了揮手:「找個郎中,別讓他死牢里!」

  「遵命!」郭大在一旁殷勤的應聲,而後招呼幾個弟兄,將羅定之抬走,同時還大呼小叫:「哎哎哎,那個誰誰誰,把那個兇器拿著,那可是重要證物!」

  「羅合水身死之案,無需重審!」孟雲翔一拍驚堂木:「明日,羅定之當堂刺殺朝廷命官案,開庭審理!退堂!!!」

  隨著孟雲翔宣布最終的結果,整個蒲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從此以後,李德彪的時代來了。


  整個蒲州城,從此以後羅家的痕跡和影響力全部消失,李家,要迎來最終的崛起了。

  不多時,縣衙後堂。

  「李大人,從上堂開始,你便是故意在刺激那羅定之吧?」年羹堯嘖嘖兩聲:「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說刺激,也算是,但是李某說的可也都是事實,並不偏差罷了,」李德彪坐在後堂的椅子上,自有下人端上來解暑的果蔬西瓜和冰鎮好的冰塊。

  盛夏之中,整個堂中,並不顯悶熱。

  「無論如何,此案已經審結了,」年羹堯將手中的西瓜放在一邊,而後輕聲道:「我給四爺寫一封信,道明原委,讓他不必對你有所介懷。」

  啪嗒。

  隨著年羹堯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陪著的孟雲翔便知道自己要先離去了。

  「德彪兄,你在這裡,陪著年大人說話,我去叫人準備些酒菜,」孟雲翔知趣的起身,而後一躬身,才緩緩退走。

  不多時,整個堂中,也只剩下李德彪和年羹堯兩人了。

  「聽說,你正在給八爺操辦祥瑞的事情?」年羹堯好似試探一般,主動提起了關於祥瑞,關於八爺的事情。

  李德彪聽張敏誠提到過,如今已經是四川巡撫的年羹堯實際上並不屬於哪一個派別,按理說,八爺和四爺都在極力的拉攏著這位快速崛起的俊才。

  「祥瑞事,事關康熙爺,」李德彪嘴裡說著康熙爺,但是表情卻是淡淡:「不是四爺或者八爺的關係。」

  「如果你最終不以八爺的名義遞上去祥瑞,四爺那裡,欠你一個恩情,」年羹堯雙手扶在椅子上,腰身端正至極:「這是四爺的原話。」

  「請回告四爺,我記下了,」李德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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