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捎帶著搞了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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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遠這一日過的,像是擰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從城北到城南,從城南又到城東,一路全都是靠腿。

  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想媳婦兒基本…靠手的年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籌謀了很久的自行車,也是時間的原因一拖再拖只停留在了圖紙上,最終還是沒搞出來。

  如果這會兒有個自行車,這一上午的事兒早就辦完了。

  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破敗不堪的街道,隋遠也是禁不住的一陣唏噓。

  怪不得後世國家要投重資大興基礎設施建設,以前隋遠還不理解,總以為就是肉包子打狗,吃力不討好的賠本買賣。

  這會兒穿越到這大明,你才能深切的感覺到,基礎設施真的太重要了,窮真的是有窮的道理。

  基礎設施建設拉動各行業內需,創造就業條件,改善生活水平,進而又增加了稅收,實在是雙贏的局面。

  但前提是,你得有這第一筆錢,也就是啟動資金。

  隋遠眼下缺的就是這個。

  縣城內的道路坑坑窪窪,稍微有些雨水就泥濘滿路,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基本都是常態。

  這個年代,沒有天然氣,煤炭開採量也不高,大家生活基本上都是靠燒木頭,所以附近的山坡永遠都是光禿禿的。

  隋遠以前看那些清朝的黑白圖片,每次都有些不理解,為啥古代的山上全是光禿禿的,這穿越回到了現地才知道,敢情都被老百姓砍了當柴燒完了。

  自行車、生物堆肥沼氣、自來水管…能掙錢的法子太多了…

  但時間不夠用啊…

  隋遠都快急死了,但他現在都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一嘴紅口白牙到處跑火車,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派人去湖州採購玫瑰來回都得七日,晾曬、蒸餾、提取大概得需兩日,前後這就需要九日,再拿一日搞搞包裝,滿打滿算十日時間。

  環環相扣,哪裡都出不得問題。

  他與吳老大協商派的是劉全劉掌柜去的,他平日採買路子廣,找得到地方,最起碼不會被人坑。

  500斤玫瑰,一批玻璃器皿,七日往返。

  具體的型號、樣式,隋遠都畫了圖紙,事無巨細的都與劉掌柜做了交待。

  關於採購花和設備的錢,隋遠倒是沒問也沒說,劉掌柜倒是也沒提,沒提就說明沒有難處。

  隋遠本來還想著實在有困難能不能先給對方打個欠條什麼的,但看這幫傢伙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他便不再多講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東西弄回來就是王道。

  在車隊臨出發前,隋遠特地囑咐丁權從弦月中又增派了幾個人跟到了車隊裡邊去。

  倒不是要保護,隋遠也看了,跟著劉掌柜出去的沒一個善茬,估計這看著面善、一臉笑意的劉掌柜也不是什麼好人,沒提錢,說不定就沒考慮用錢。

  隋遠考慮的是光買個東西多沒意思,把圖給我畫上啊,這嘉靖離湖州的道路、山川、河流分布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積少成多,慢慢合成,這是個大工程,急不得,但也慢不得。

  至於找房子蓋蒸籠這些沒技術含量的事,隋遠交代了小滿去弄。

  沒有別的要求,就是一個字,大!

  對於隋遠的這個要求,小滿滿口答應,干別的事不會,搞個大灶台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隋遠有自己的事要干。

  比如製作合成硫酸、鹽酸,並提純濃鹽酸和濃硫酸…

  隋遠把自己這段時間收集來的綠礬等各類瓶瓶罐罐全部擺放整齊,一套命人秘密打造的小號的玻璃器皿也已經立了起來。

  看著滿屋子近乎於原始社會的實驗器具,和那堆的滿滿的近似於毛坯似的原材料,隋遠心裡在滴血。

  東西該有的都有了,接下來就怎麼用的事了。

  隋遠把心一橫,口罩一帶…

  富貴險中求、聽天由命吧…

  第一步,先提純酒精…

  不是,提純硫酸和鹽酸關酒精什麼事?弄酒精幹嘛…

  不弄酒精,哪裡來的酒精燈?不用酒精燈用啥來加熱,用火柴烤嗎?煙燻火燎的別說硫酸了,人都,先酸了。


  最主要是這柴火它沒法控制強度和溫度,反正就是一通燒,但做實驗可不行興這個。

  隋遠的目的也不是弄一大批成果出來,主要眼下還是要把路子搞通了,把理論層面和實驗室環節都整明白了,才有下步推開形成產業的希望。

  酒精有了,硫酸和鹽酸製作起來倒也簡單。

  硫磺燃燒會生成二氧化硫,將二氧化硫收集溶於水則會反應生成亞硫酸,亞硫酸在空氣中靜置即可慢慢被空氣中的氧氣氧化生成稀硫酸。

  要想稀硫酸變弄,再拿些綠礬燒一燒,產生的二氧化硫和三氧化硫收集起來再溶到稀硫酸里去,就成了濃硫酸。

  而有了硫酸,鹽酸做起來就要簡單多了,拿硫酸與食鹽混合加熱,將產生的氯化氫氣體溶於水則會行成鹽酸。

  基本的原理隋遠上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但在實驗室里想要動手把這些東西造出來,那需要的就是經驗。

  隋遠跟小滿交代了,只要自己沒有喊出聲,就不用進去管他。

  但如果要是聽的喊了救命或者聽到有什麼爆炸的聲音,那絕對要衝進去救人。

  隋遠也知道辛苦和危險,但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

  過不了這一關,他提的那些個東西便都沒有了技術支撐,便很難實現了。

  小人物要想發達,就得冒險,不付出點什麼是不行的。

  兩天兩夜,小滿進去了五次,每次都是流著鼻涕、淌著眼淚出來的。

  倒不是為隋遠忘乎生死的事跡所感動,而是那味道確實是太難聞太上頭,不自覺的會流鼻涕、會流淚,而且是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而憋在實驗裡,戴著自製的口罩和眼鏡的隋遠倒是追了出來,他手裡還拿了個紙筆,追著小滿記錄從進了屋裡到出來之後,眼淚鼻涕持續的時間和自己的具體感受。

  記錄完,回去又接著調試,然後又把小滿叫進去,又是鼻涕眼淚的衝出來

  就這樣循環反覆了幾次,小滿的衝進去的時間越來越短,但每次出來後鼻涕眼淚難過的時間卻越來越長。

  隋遠這個傢伙,這已經不是在製作硫酸和鹽酸了,他這是在順帶手的製作了一種後世警察在平定集會暴亂時常常會用的化學武器…催淚彈。

  可憐的小滿,成了史上第一個受到化學武器襲擊的人。

  任你屋裡有幾人,催淚彈一丟,保你屋裡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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