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馬邑慘狀，人間煉獄
樓煩郡。
王須拔位居主座，左右數十文臣武將。
除了還沒有稱王稱帝，王須拔住的地方已經快比得上隋帝的行宮。
「大帥，太原李二郎率軍一萬經過我們領地，不如設下埋伏坑他一把。」
有位坐在比較前面的將領大聲建議。
「諸位以為呢？」
王須拔沒有立即同意。
他為人謹慎，不會隨便做出決定，喜歡聽人建議。
「不妥！」
文臣那邊有人出聲：「李家二郎勇猛善戰，一萬精兵中聽說有三千騎兵，埋伏若是不好，對我等傷亡很大。」
又有武將提議：「不如趁太原空虛，攻打太原，殺盡隋帝行宮，稱王稱霸，一統三郡，無敵天下。」
王須拔聞言兩眼發亮：「妙啊，諸位以為呢？」
太原郡遠勝樓煩郡和離石郡，那裡更加富饒，而且還有隋帝的行宮。
對於皇帝的行宮，王須拔垂涎已久，若是能占領，豈不是說天命若歸？
眾人聞言，就知道大帥已經心動，不少人摩擦拳頭，蠢蠢欲動。
這時候，坐在文臣這一列最前面的中年人緩緩說道：「我以為不妥。」
「太原郡易守難攻，我們難攻不說，而且可能會引得李二郎帥兵回頭支援，兩面夾擊。」
「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馬邑的消息就行，李二郎若勝，我們什麼都不做，但若敗，在他回來的路上埋下伏兵，並攻打太原。」
......
一萬大軍出動，兵分三路。
柴邵一千騎兵為左先鋒，劉弘基一千騎兵為右先鋒，李世民和長孫順德率領一千騎兵和剩下的七千步兵在後。
出發前，李世民進行推演，沒有畫面，說明途徑樓煩郡無驚無險。
行軍一天，天黑前駐紮休息，大軍還在樓煩郡境內，不過前方已經是馬邑郡。
柴邵等人進入李世民主帳的時候，臉色都是有些怪異。
出發前，他們擔心會遭到王須拔的埋伏，但李世民表示不會有危險，放心趕路。
因為李世民是主將，幾人雖然心裡有異議，但還是聽令行事，一路否提著心，提防四方。
最後一路無事，直到現在進入李世民的主營帳。
「如何，今天有何發現？」
李世民笑著望向他們問道。
「將軍真是料事如神，屬下佩服！」
劉弘基拱手，心中對接下來的戰爭更有信心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殺入馬邑。」
李世民笑道。
「將軍，今晚不詳細討論明日布局？」
柴邵眉頭微皺道。
行軍作戰，重在布局，重在士氣。
面對突厥騎兵，太原軍顯然是沒有多少士氣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布局，用精妙的布局拉高將士們的士氣，從而一往無前，摧枯拉朽。
「我還有一支斥候沒回來，掌握的信息有限，你們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早些起床，卯時我們再議。」
李世民淡定道。
他也學過些兵法，但兵法在於實踐。
面對的是突厥騎兵，他不怕，不代表柴邵等人不怕。
謹慎，更有把握，這才是上上之選。
都有金手指了，誰還拿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啊？
「那就，明天再議。」
柴邵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妥。
畢竟戰場瞬息萬變，明日什麼情況還很難說，萬一被發現遭遇突襲呢？
但他更知道不能隨便質疑主將的決定，否則軍心不穩。
劉弘基和長孫順德還是第一次以校尉的身份帶兵作戰，更沒有意見。
眾人離去。
次日卯時天還沒亮，就到了李世民主營。
看到李世民神色冷凜，幾人都以為昨晚斥候回報不好消息，皆是心神一震。
李世民冷冷的目光掃向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此戰不收俘虜，不受投降，全部格殺！」
早上醒來，李世民推演最佳作戰計劃，見馬邑郡如人間煉獄，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突厥亡族滅種。
「將軍，是不是有不好消息？」
柴邵問道。
「左先鋒聽令！」
李世民沉聲道。
「在！」
柴邵下意識回應。
「你率領左先鋒軍往清水河方向敢去，有支八百多人的突厥騎兵還在休息，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世民冷聲道。
柴邵張張嘴，咽了咽口水：「是！」
連地點和人數都知道，昨晚的斥候也太厲害了吧？
「右先鋒聽令！」
「在！」
「你率領右先鋒軍出發神武縣，北門城門已經損壞，衝殺進去，不要留手！」
劉弘基同樣心裡震撼，當即應是。
雖然有懷疑情報的真假，但走一遭就知道。
「長孫順德！」
李世民的布局還沒有結束，再度下令。
長孫順德連忙回應：「在！」
「我命你為中先鋒，率領五百騎兵圍繞前去雲內縣，再到開陽縣，殺敵平亂！」
長孫順德張張嘴：「我，我負責平亂兩個縣？」
柴邵和劉弘基都是一千騎兵，一個負責一條河，一個負責一個縣，他卻要負責兩個縣？
李世民沉聲道：「兩個縣不過百來突厥畜生，放心就是。」
長孫順德鬆了口氣：「是！」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掃向他們：「速戰速決，善陽縣舉首！」
善陽縣是馬邑郡主縣，李世民和剩下的大軍就是前往善陽縣。
「是！」
眾人齊聲應是。
離開主營之後，立即出發，連早飯也是路上吃乾糧。
李世民率領的後續部隊也是先開火吃了早飯，這才出發善陽縣。
一路時不時見到倉皇失措的百姓，亮臉色慘白，身上髒兮兮的。
得見李世民大軍的時候激動得嚎啕大哭，痛斥突厥騎兵不是人，是畜生。
李世民詢問前面情況，讓他們去太原郡，繼續趕路。
越是靠近太原郡，路上逃往的人越少，偶爾能看到屍體，斷手斷腳的，狀況十分悽慘。
還有些女性，上到白髮蒼蒼，下到只有幾歲，衣不遮體，身體有些地方缺了些口子，像是被咬掉，死狀悽慘。
「該死的突狗！」
韓世赫最先忍不住，痛斥突厥畜生。
整個大軍皆是悲憤交加，對突厥騎兵的痛恨，對同胞的遭遇同情。
等到靠近善陽縣，包括李世民在內都忍不住眼睛微紅。
前面有座小山，屍體堆起來的山，橫七豎八的殘肢斷臂，血把那一片地都染成了黑色。
王須拔位居主座，左右數十文臣武將。
除了還沒有稱王稱帝，王須拔住的地方已經快比得上隋帝的行宮。
「大帥，太原李二郎率軍一萬經過我們領地，不如設下埋伏坑他一把。」
有位坐在比較前面的將領大聲建議。
「諸位以為呢？」
王須拔沒有立即同意。
他為人謹慎，不會隨便做出決定，喜歡聽人建議。
「不妥！」
文臣那邊有人出聲：「李家二郎勇猛善戰，一萬精兵中聽說有三千騎兵，埋伏若是不好，對我等傷亡很大。」
又有武將提議：「不如趁太原空虛，攻打太原，殺盡隋帝行宮，稱王稱霸，一統三郡，無敵天下。」
王須拔聞言兩眼發亮：「妙啊，諸位以為呢？」
太原郡遠勝樓煩郡和離石郡，那裡更加富饒，而且還有隋帝的行宮。
對於皇帝的行宮，王須拔垂涎已久，若是能占領，豈不是說天命若歸？
眾人聞言，就知道大帥已經心動，不少人摩擦拳頭，蠢蠢欲動。
這時候，坐在文臣這一列最前面的中年人緩緩說道：「我以為不妥。」
「太原郡易守難攻，我們難攻不說，而且可能會引得李二郎帥兵回頭支援，兩面夾擊。」
「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馬邑的消息就行，李二郎若勝，我們什麼都不做，但若敗，在他回來的路上埋下伏兵，並攻打太原。」
......
一萬大軍出動，兵分三路。
柴邵一千騎兵為左先鋒，劉弘基一千騎兵為右先鋒，李世民和長孫順德率領一千騎兵和剩下的七千步兵在後。
出發前，李世民進行推演，沒有畫面，說明途徑樓煩郡無驚無險。
行軍一天，天黑前駐紮休息，大軍還在樓煩郡境內，不過前方已經是馬邑郡。
柴邵等人進入李世民主帳的時候，臉色都是有些怪異。
出發前，他們擔心會遭到王須拔的埋伏，但李世民表示不會有危險，放心趕路。
因為李世民是主將，幾人雖然心裡有異議，但還是聽令行事，一路否提著心，提防四方。
最後一路無事，直到現在進入李世民的主營帳。
「如何，今天有何發現？」
李世民笑著望向他們問道。
「將軍真是料事如神，屬下佩服！」
劉弘基拱手，心中對接下來的戰爭更有信心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殺入馬邑。」
李世民笑道。
「將軍，今晚不詳細討論明日布局？」
柴邵眉頭微皺道。
行軍作戰，重在布局，重在士氣。
面對突厥騎兵，太原軍顯然是沒有多少士氣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布局，用精妙的布局拉高將士們的士氣，從而一往無前，摧枯拉朽。
「我還有一支斥候沒回來，掌握的信息有限，你們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早些起床，卯時我們再議。」
李世民淡定道。
他也學過些兵法，但兵法在於實踐。
面對的是突厥騎兵，他不怕，不代表柴邵等人不怕。
謹慎，更有把握，這才是上上之選。
都有金手指了，誰還拿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啊？
「那就，明天再議。」
柴邵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妥。
畢竟戰場瞬息萬變，明日什麼情況還很難說，萬一被發現遭遇突襲呢？
但他更知道不能隨便質疑主將的決定，否則軍心不穩。
劉弘基和長孫順德還是第一次以校尉的身份帶兵作戰，更沒有意見。
眾人離去。
次日卯時天還沒亮，就到了李世民主營。
看到李世民神色冷凜，幾人都以為昨晚斥候回報不好消息，皆是心神一震。
李世民冷冷的目光掃向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此戰不收俘虜，不受投降，全部格殺！」
早上醒來，李世民推演最佳作戰計劃，見馬邑郡如人間煉獄，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突厥亡族滅種。
「將軍，是不是有不好消息？」
柴邵問道。
「左先鋒聽令！」
李世民沉聲道。
「在！」
柴邵下意識回應。
「你率領左先鋒軍往清水河方向敢去，有支八百多人的突厥騎兵還在休息，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世民冷聲道。
柴邵張張嘴，咽了咽口水：「是！」
連地點和人數都知道，昨晚的斥候也太厲害了吧？
「右先鋒聽令！」
「在！」
「你率領右先鋒軍出發神武縣，北門城門已經損壞，衝殺進去，不要留手！」
劉弘基同樣心裡震撼，當即應是。
雖然有懷疑情報的真假，但走一遭就知道。
「長孫順德！」
李世民的布局還沒有結束，再度下令。
長孫順德連忙回應：「在！」
「我命你為中先鋒，率領五百騎兵圍繞前去雲內縣，再到開陽縣，殺敵平亂！」
長孫順德張張嘴：「我，我負責平亂兩個縣？」
柴邵和劉弘基都是一千騎兵，一個負責一條河，一個負責一個縣，他卻要負責兩個縣？
李世民沉聲道：「兩個縣不過百來突厥畜生，放心就是。」
長孫順德鬆了口氣：「是！」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掃向他們：「速戰速決，善陽縣舉首！」
善陽縣是馬邑郡主縣，李世民和剩下的大軍就是前往善陽縣。
「是！」
眾人齊聲應是。
離開主營之後，立即出發，連早飯也是路上吃乾糧。
李世民率領的後續部隊也是先開火吃了早飯，這才出發善陽縣。
一路時不時見到倉皇失措的百姓，亮臉色慘白，身上髒兮兮的。
得見李世民大軍的時候激動得嚎啕大哭，痛斥突厥騎兵不是人，是畜生。
李世民詢問前面情況，讓他們去太原郡，繼續趕路。
越是靠近太原郡，路上逃往的人越少，偶爾能看到屍體，斷手斷腳的，狀況十分悽慘。
還有些女性，上到白髮蒼蒼，下到只有幾歲，衣不遮體，身體有些地方缺了些口子，像是被咬掉，死狀悽慘。
「該死的突狗！」
韓世赫最先忍不住，痛斥突厥畜生。
整個大軍皆是悲憤交加，對突厥騎兵的痛恨，對同胞的遭遇同情。
等到靠近善陽縣，包括李世民在內都忍不住眼睛微紅。
前面有座小山，屍體堆起來的山，橫七豎八的殘肢斷臂，血把那一片地都染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