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都很默契
趙易分明看到，號稱兩百，因為吃空餉等原因，實際上只有一百三十多人的弓羽手。
在二十幾名海盜的追殺下，狼狽向碼頭奔來。
方向是明確了，知道這裡有長樂鐵甲兵保護他們。
可是，他們卻忘記了，潰退之下，分散才能保命，聚集只會死得更快。
事實也差不多。
弓羽手逃亡路上，不斷有人倒下，死在了距離碼頭更近的地方。
這一幕是完全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只剩二十幾人的海盜，還能發動反擊。
另外，這些海盜戰力也強悍異常，懂得沖陣之法，並不以大量殺人為目的，而是驅趕。
讓弓羽手沒法停步，只能亡命奔逃，以造成更大的殺傷，甚至全殲的目的。
「寨，正將大人，是蒙古人！救命呀，快救大壽！」
呼喊之人是毛浩問，他原先走在弓羽手最後面，現在倒成了最前排。
四十多歲的年紀，跑得倒是飛快，和身後之人拉開了很大距離。
他口中的「大壽」全名毛大壽，是他的侄兒，也是臨時的班頭。
此刻，毛大壽已經落在了人群最後面。
他也是個兇狠的，眼看跑不掉，乾脆調頭和蒙古人戰鬥在一起。
其勇敢的行為，激發了另外幾名同時跑不掉的弓羽手，六七人組成簡陋單薄隊形，負隅頑抗。
幸好，蒙古人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裡，只留有三人應對，更多人則繼續驅趕追殺弓羽手，一時到是死不掉。
「正規軍的打法，是蒙古兵，和當日闖入雞窩山的十幾人是一夥的。」
趙易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然後，他大手一揮，九名戰兵分為兩隊，從弓羽手逃跑路線的兩側，殺向蒙古兵。
弓羽手有死傷，趙易其實是樂於見到的。
還是那句話，參與度要深，有了損失，便是參與度的一部分。
但是，死傷太多卻是不行，會適得其反，何況對手還是蒙古人。
趙易下達了必殺的命令。
戰兵速度極快，戰馬不及，很快接近。
待距離一箭之地，紛紛搭弓射箭，一輪箭雨激發而出。
「噗噗噗……」
劍無虛發，將幾名身形暴露在外的蒙古人當場射死。
收箭再沖，雙方戰鬥在一起。
長槍舞動，虎虎生風，身穿全身步人甲的戰兵只進攻不防守。
將剛才還不可一世，戰力異常彪悍的蒙古人一一捅翻在地。
一切簡單而快速。
驅趕者被殺盡，餘下的和毛大壽正在戰鬥，已經連續殺死四人的三名蒙古人大駭。
再不敢糾纏，更不敢和戰兵對上，轉身就跑。
但哪還跑得了，被戰兵追上一一刺死。
弓羽手們已經不跑了，一片目瞪口呆，哇聲一片。
原來己方的軍隊這麼強大，原來蒙古人也會逃跑，而不是傳聞中的戰無不勝，悍不畏死。
他們原本還有的，因為被迫攻島的怨念消失大半，崇拜和感激占據上頭。
甚至，有人生出來加入這支部隊的念頭，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
「將軍，我們不留活口審訊一番嗎，萬一是蒙古人的先鋒隊怎麼辦？」
趙易沒法像戰兵們一樣跑得這麼快，是後來趕到的。
聞言皺眉，心說難怪你有叔叔做靠山，卻始終是一個小角色。
不知道先說感謝的話嗎？
還有這些蒙古人，真抓了，你們知縣敢上報嗎？
心中嘀咕，卻是認可對方勇武的。
能在崩潰中反殺回去的人可不多，一般人沒有這樣的勇氣。
趙易道：「你很不錯，我看好你。」
這次，毛大壽倒是有些赧然，傻傻的樣子。
剛才的戰鬥算是意外，並不能阻擋進攻的腳步。
毛大壽將跑散的隊伍收攏，繼續掃蕩東望島海盜。
趙易留下一部分人守碼頭，自己則帶著另一部分壯漢跟在弓羽手後面壓陣，以防止還有蒙古人出現。
島上的蒙古人應該就是這些，被斬殺後，再沒有蒙古人出現。
聚集區海盜被一掃而空，西面山林同樣被清理一遍，只死亡幾個人，大多是前班頭心腹。
最後打掃戰場，天色已然大亮。
東望島物資並不多，和雞窩島完全沒法比。
金錢銅錢總共五千貫，糧食兩千石，刀劍和皮甲是海盜和蒙古人死亡後留下的，僅僅五六多把。
唯一價值大的是鐵礦石，有七萬斤，應該是和蒙古人交易的產品。
趙易有些失望，弓羽手們則異常興奮，打了一場勝仗，又繳獲如此多物資，賞賜必然不會少，大功一件。
趙易自然不會讓他們白高興一場，很是照顧大家。
和已經無路可退的毛好問商量一陣，將雞窩山沿途的海盜人頭也送給了他們，功上加功。
但來而不往非禮也，趙易除了分給毛浩問私人的一千貫外，獲得了剩下的所有物資。
雙方第一次有了合作的默契。
……
午時初刻，壯漢駕馭著兩艘大海船，以及港口的三艘小船，回到了臨近東西莫村的海灘。
海船較大，為三桅，吃水較深，沒有港口的情況下，上不了岸。
周易只能將海船下錨停在海里，用小船，一艘艘返回海灘。
之後，將鐵礦石放回西莫村的宅院，再在合適的時機送往雞窩山。
其實他也可以從海盜登陸的地方，直接將物資送上雞窩山。
但這樣勢必會和收割人頭的弓羽手同行，或者碰面，是趙易不願意看到的。
脫下甲冑，搬貨入村，放入宅院，一切井然有序。
村民們已經徹底習慣了壯漢的存在，也常見壯漢搬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是沒有什麼不妥。
然而，當趙易將事情做完，心情放鬆下來，出門閒逛的時候，卻發現村中空空蕩蕩。
剛才還在門口給孩子餵奶，或者村頭閒聊的幾個老大爺也不見了身影。
至於青壯，大一點孩子，是一個也沒有看到。
「什麼情況？」
他暗自嘀咕一句，準備隨便找一戶人家問問情況。
總不能東西莫村村民神通廣大，發現了他的不法勾當，和他劃清界限吧。
但，他還未進入臨近人家的大門。
村道上，有一個曾想闖入自家宅院搶掠，被掛在樹上三天的潑皮出現。
兩人對視一眼，手中拿著一把菜刀的潑皮轉身就跑，很懼怕趙易的樣子。
「站住。」趙易大喝一聲。
在二十幾名海盜的追殺下，狼狽向碼頭奔來。
方向是明確了，知道這裡有長樂鐵甲兵保護他們。
可是，他們卻忘記了，潰退之下，分散才能保命，聚集只會死得更快。
事實也差不多。
弓羽手逃亡路上，不斷有人倒下，死在了距離碼頭更近的地方。
這一幕是完全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只剩二十幾人的海盜，還能發動反擊。
另外，這些海盜戰力也強悍異常，懂得沖陣之法，並不以大量殺人為目的，而是驅趕。
讓弓羽手沒法停步，只能亡命奔逃，以造成更大的殺傷，甚至全殲的目的。
「寨，正將大人，是蒙古人！救命呀，快救大壽！」
呼喊之人是毛浩問，他原先走在弓羽手最後面，現在倒成了最前排。
四十多歲的年紀，跑得倒是飛快，和身後之人拉開了很大距離。
他口中的「大壽」全名毛大壽，是他的侄兒，也是臨時的班頭。
此刻，毛大壽已經落在了人群最後面。
他也是個兇狠的，眼看跑不掉，乾脆調頭和蒙古人戰鬥在一起。
其勇敢的行為，激發了另外幾名同時跑不掉的弓羽手，六七人組成簡陋單薄隊形，負隅頑抗。
幸好，蒙古人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裡，只留有三人應對，更多人則繼續驅趕追殺弓羽手，一時到是死不掉。
「正規軍的打法，是蒙古兵，和當日闖入雞窩山的十幾人是一夥的。」
趙易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然後，他大手一揮，九名戰兵分為兩隊，從弓羽手逃跑路線的兩側，殺向蒙古兵。
弓羽手有死傷，趙易其實是樂於見到的。
還是那句話，參與度要深，有了損失，便是參與度的一部分。
但是，死傷太多卻是不行，會適得其反，何況對手還是蒙古人。
趙易下達了必殺的命令。
戰兵速度極快，戰馬不及，很快接近。
待距離一箭之地，紛紛搭弓射箭，一輪箭雨激發而出。
「噗噗噗……」
劍無虛發，將幾名身形暴露在外的蒙古人當場射死。
收箭再沖，雙方戰鬥在一起。
長槍舞動，虎虎生風，身穿全身步人甲的戰兵只進攻不防守。
將剛才還不可一世，戰力異常彪悍的蒙古人一一捅翻在地。
一切簡單而快速。
驅趕者被殺盡，餘下的和毛大壽正在戰鬥，已經連續殺死四人的三名蒙古人大駭。
再不敢糾纏，更不敢和戰兵對上，轉身就跑。
但哪還跑得了，被戰兵追上一一刺死。
弓羽手們已經不跑了，一片目瞪口呆，哇聲一片。
原來己方的軍隊這麼強大，原來蒙古人也會逃跑，而不是傳聞中的戰無不勝，悍不畏死。
他們原本還有的，因為被迫攻島的怨念消失大半，崇拜和感激占據上頭。
甚至，有人生出來加入這支部隊的念頭，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
「將軍，我們不留活口審訊一番嗎，萬一是蒙古人的先鋒隊怎麼辦？」
趙易沒法像戰兵們一樣跑得這麼快，是後來趕到的。
聞言皺眉，心說難怪你有叔叔做靠山，卻始終是一個小角色。
不知道先說感謝的話嗎？
還有這些蒙古人，真抓了，你們知縣敢上報嗎？
心中嘀咕，卻是認可對方勇武的。
能在崩潰中反殺回去的人可不多，一般人沒有這樣的勇氣。
趙易道：「你很不錯，我看好你。」
這次，毛大壽倒是有些赧然，傻傻的樣子。
剛才的戰鬥算是意外，並不能阻擋進攻的腳步。
毛大壽將跑散的隊伍收攏，繼續掃蕩東望島海盜。
趙易留下一部分人守碼頭，自己則帶著另一部分壯漢跟在弓羽手後面壓陣，以防止還有蒙古人出現。
島上的蒙古人應該就是這些，被斬殺後，再沒有蒙古人出現。
聚集區海盜被一掃而空，西面山林同樣被清理一遍，只死亡幾個人，大多是前班頭心腹。
最後打掃戰場，天色已然大亮。
東望島物資並不多，和雞窩島完全沒法比。
金錢銅錢總共五千貫，糧食兩千石，刀劍和皮甲是海盜和蒙古人死亡後留下的，僅僅五六多把。
唯一價值大的是鐵礦石，有七萬斤，應該是和蒙古人交易的產品。
趙易有些失望，弓羽手們則異常興奮，打了一場勝仗，又繳獲如此多物資，賞賜必然不會少，大功一件。
趙易自然不會讓他們白高興一場，很是照顧大家。
和已經無路可退的毛好問商量一陣，將雞窩山沿途的海盜人頭也送給了他們，功上加功。
但來而不往非禮也，趙易除了分給毛浩問私人的一千貫外，獲得了剩下的所有物資。
雙方第一次有了合作的默契。
……
午時初刻，壯漢駕馭著兩艘大海船，以及港口的三艘小船，回到了臨近東西莫村的海灘。
海船較大，為三桅，吃水較深，沒有港口的情況下，上不了岸。
周易只能將海船下錨停在海里，用小船，一艘艘返回海灘。
之後，將鐵礦石放回西莫村的宅院，再在合適的時機送往雞窩山。
其實他也可以從海盜登陸的地方，直接將物資送上雞窩山。
但這樣勢必會和收割人頭的弓羽手同行，或者碰面，是趙易不願意看到的。
脫下甲冑，搬貨入村，放入宅院，一切井然有序。
村民們已經徹底習慣了壯漢的存在，也常見壯漢搬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是沒有什麼不妥。
然而，當趙易將事情做完，心情放鬆下來，出門閒逛的時候，卻發現村中空空蕩蕩。
剛才還在門口給孩子餵奶，或者村頭閒聊的幾個老大爺也不見了身影。
至於青壯，大一點孩子，是一個也沒有看到。
「什麼情況？」
他暗自嘀咕一句，準備隨便找一戶人家問問情況。
總不能東西莫村村民神通廣大，發現了他的不法勾當，和他劃清界限吧。
但，他還未進入臨近人家的大門。
村道上，有一個曾想闖入自家宅院搶掠，被掛在樹上三天的潑皮出現。
兩人對視一眼，手中拿著一把菜刀的潑皮轉身就跑，很懼怕趙易的樣子。
「站住。」趙易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