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嘴下留人
山林之中，幾個行腳商人半走半跑，神色匆忙。
眼見山腳近在眼前，李士誠等人不由得信心大振連忙回過頭對著眾人說道。
「快...已經快到山腳了，下了牛王山，我們也就安全了...」
就在他看向眾人時，細看之下卻發現除他之外，餘下只有三人。
那位衣衫襤褸的陸先生此時不知所蹤。
「陸先生呢？」
聽到李士誠的疑問，餘下的老楊三人也有點奇怪，剛才他們明明看見陸先生與他們一同逃跑的，只是逃跑時有些匆忙，卻是沒人看見陸先生跑哪去了。
「該不會是迷了路吧？」
老林面色有些凝重，他可不願意為了個萍水相逢的人就回到牛王山中尋人，小林和老楊兩人也面面相覷，眼神里也都帶著後怕。
看到三人被嚇得不輕的模樣李士誠只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心中雖然有些愧疚，但事關自己小命，他也不敢回到那要命的牛王山中，只得在心中自己默默道。
「陸先生，我們本就萍水相逢，此番非是我等見死不救實是無能為力，抱歉了。」
說著他叫上三人朝著縣城的方向趕去。
......
山林中時不時就傳來虎嘯聲以及箭矢的破空聲。
其中一黃一黑兩道身影不斷在山林之中穿梭。
仔細看去，那黃色身影正追逐黑色身影。
每隨著黃色身影落下，就會發出樹枝斷裂塵土飛揚的聲音，黑色身影卻像是在躲避一般。
「人類武者，你就這般本事嗎，若是只是這般那今日你這性命怕是要留下了。」
只見一人匆匆忙忙地跳到一棵樹幹上，胸口起伏不定，氣息也不穩。
「完了，原本只是一次普通巡邏，臨近山腳聽到這牛王山有動靜，這才來看了看，誰曾想遇到幾個行腳商和那害人的大蟲，想著只是普通大蟲就算不敵也能保那群人安然退去，誰知道這猛虎竟成了精，哎，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官差此時體內的內力已經只剩十之一二，方才射出去的箭矢射在虎精身上竟是連那虎精皮毛都穿不透，傷它尚且做不到，更別說射殺了，他隨身帶的鋼刀也在剛才與虎精的對拼中折成兩半，若是赤手空拳，只怕那虎精只需一爪就能將他撕成兩半。
雖說已經有些山窮水盡的地步，可官差依舊沒有放過生的希望，身影不斷在山林中穿梭。
可那虎精的速度明顯比他要快不少，每當虎精快要追上他時，他只能凝聚內力射出箭矢，可也只能略微阻擋虎精的腳步。
「不行，我的內力只夠射出三箭了，若是三箭之內我還無法擺脫虎精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官差眼神一凝，額頭也冒出些許汗珠，眼睛急轉卻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也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那虎精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的身後，碩大的虎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背上。
撕拉一聲，衣服被鋒銳的爪子直接撕碎，帶出三道血淋淋的傷口。
「咳咳咳！」
遭此巨力重擊，官差喉嚨一甜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重重摔落在地，顯然受傷不輕。
那虎精看見官差沒有反抗之力，也遊刃有餘地踏著虎步向著官差走來。
「我還以為還能再多玩一會，沒想到你這人類武夫這麼脆弱，只是挨了一下就扛不住了。」
那雙虎目中有著些許嘲笑和譏諷。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畜生通了人性竟還學人做樣起來，少廢話，要殺便殺，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咳咳咳！」
官差說話有些用力又是吐出了幾口鮮血。
「哦？倒是我看輕了你，沒想到竟是一個好漢，如此殺掉倒是有些可惜了。」
這虎精那張人頭四倍有餘的虎臉，竟然流露出幾分人性化的驚訝神色，顯然官差的傲骨也令他有些驚訝。
看到虎精臉上的驚訝神色，官差心中更驚，他沒想到這虎精竟是已經精通人性，想來是成精已久，這次算是他情報有誤，栽的倒也不冤了。
「行了，尊下也莫要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了，要殺便殺，秦某自認技不如人！」
秦姓官差一臉大義赴死的模樣。
說來他也是為了救人，捨生取義莫衷如是。
虎精拳頭大的虎眼微微一睜，渾身散發妖氣大聲道。
「如此忠義之人倒是難見，今日我便將壯士吃下，便是壯士化為倀鬼，我也會放壯士歸鄉。」
傳聞中被猛虎吃掉的人不會魂飛魄散，靈魂會被囚禁在猛虎肚中化作倀鬼，為虎作倀一詞便是由此而來。
秦姓官差原本只當是民間傳說，誰曾想這傳說竟是真的。
只見他那張虎嘴猛的一張，看那架勢直接能吞下一個活人。
看著越來越近的虎口，秦姓官差也認命般地閉上了雙眼，靜候死亡。
「我秦某一生為差，為國為民，自認問心無愧，死後不用化作孤魂野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就在猙獰的獠牙即將咬到他身上時一道玄之又玄的聲音在一人一虎耳邊響起。
「嘴下留人！」
「嗯？」
聞聲一人一虎皆是一愣，隨後兩者目光轉向一旁，卻見一個衣著襤褸乞丐模樣的青年正帶著微笑看向這邊。
「我認得你，你是昨日突然出現在山中的那乞丐...」
虎精看見陸游，頓時想起了昨天夜裡突然晴空霹靂，隨後出現在山神廟之中的這乞丐。
這人不是陸游又是誰？
因為陸游昨天出現得太過蹊蹺，以至於虎精一時間也拿不準陸游的身份，便是那四個行腳商去了山神廟他也沒有貿然前往，原以為這乞丐已經隨著幾個行腳商下山了，卻不想這時又出現在這。
「你這乞丐怎地還沒走？眼前這不是一般大蟲，乃是猛虎成精，你不怕死嗎？！」
官差看見陸游沒有跟隨行腳商離開，臉色也是大驚。
這乞丐竟然還沒離開，留在這找死不成？哎，白瞎我一條命，原本以為救下五人，倒是被這蠢貨多搭了一條人命！
就在官差在心中痛罵陸游的時候，他卻奇怪地發現，自從陸游出現後，那虎精竟是沒了動作。
「難道眼前這乞丐還是個高人不成？」
就在官差猜測陸游身份之時，那虎精竟是整個身體立了起來，兩隻前爪更是學人一般對著陸游抱拳行禮。
「閣下昨日突現山中，山君便猜想閣下不凡，山君在此見過閣下。」
官差雙目瞪圓，這成精的老虎竟然還學人行禮起來了。
......
眼見山腳近在眼前，李士誠等人不由得信心大振連忙回過頭對著眾人說道。
「快...已經快到山腳了，下了牛王山，我們也就安全了...」
就在他看向眾人時，細看之下卻發現除他之外，餘下只有三人。
那位衣衫襤褸的陸先生此時不知所蹤。
「陸先生呢？」
聽到李士誠的疑問，餘下的老楊三人也有點奇怪，剛才他們明明看見陸先生與他們一同逃跑的，只是逃跑時有些匆忙，卻是沒人看見陸先生跑哪去了。
「該不會是迷了路吧？」
老林面色有些凝重，他可不願意為了個萍水相逢的人就回到牛王山中尋人，小林和老楊兩人也面面相覷，眼神里也都帶著後怕。
看到三人被嚇得不輕的模樣李士誠只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心中雖然有些愧疚，但事關自己小命，他也不敢回到那要命的牛王山中，只得在心中自己默默道。
「陸先生，我們本就萍水相逢，此番非是我等見死不救實是無能為力，抱歉了。」
說著他叫上三人朝著縣城的方向趕去。
......
山林中時不時就傳來虎嘯聲以及箭矢的破空聲。
其中一黃一黑兩道身影不斷在山林之中穿梭。
仔細看去，那黃色身影正追逐黑色身影。
每隨著黃色身影落下，就會發出樹枝斷裂塵土飛揚的聲音，黑色身影卻像是在躲避一般。
「人類武者，你就這般本事嗎，若是只是這般那今日你這性命怕是要留下了。」
只見一人匆匆忙忙地跳到一棵樹幹上，胸口起伏不定，氣息也不穩。
「完了，原本只是一次普通巡邏，臨近山腳聽到這牛王山有動靜，這才來看了看，誰曾想遇到幾個行腳商和那害人的大蟲，想著只是普通大蟲就算不敵也能保那群人安然退去，誰知道這猛虎竟成了精，哎，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官差此時體內的內力已經只剩十之一二，方才射出去的箭矢射在虎精身上竟是連那虎精皮毛都穿不透，傷它尚且做不到，更別說射殺了，他隨身帶的鋼刀也在剛才與虎精的對拼中折成兩半，若是赤手空拳，只怕那虎精只需一爪就能將他撕成兩半。
雖說已經有些山窮水盡的地步，可官差依舊沒有放過生的希望，身影不斷在山林中穿梭。
可那虎精的速度明顯比他要快不少，每當虎精快要追上他時，他只能凝聚內力射出箭矢，可也只能略微阻擋虎精的腳步。
「不行，我的內力只夠射出三箭了，若是三箭之內我還無法擺脫虎精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官差眼神一凝，額頭也冒出些許汗珠，眼睛急轉卻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也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那虎精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的身後，碩大的虎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背上。
撕拉一聲，衣服被鋒銳的爪子直接撕碎，帶出三道血淋淋的傷口。
「咳咳咳！」
遭此巨力重擊，官差喉嚨一甜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重重摔落在地，顯然受傷不輕。
那虎精看見官差沒有反抗之力，也遊刃有餘地踏著虎步向著官差走來。
「我還以為還能再多玩一會，沒想到你這人類武夫這麼脆弱，只是挨了一下就扛不住了。」
那雙虎目中有著些許嘲笑和譏諷。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畜生通了人性竟還學人做樣起來，少廢話，要殺便殺，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咳咳咳！」
官差說話有些用力又是吐出了幾口鮮血。
「哦？倒是我看輕了你，沒想到竟是一個好漢，如此殺掉倒是有些可惜了。」
這虎精那張人頭四倍有餘的虎臉，竟然流露出幾分人性化的驚訝神色，顯然官差的傲骨也令他有些驚訝。
看到虎精臉上的驚訝神色，官差心中更驚，他沒想到這虎精竟是已經精通人性，想來是成精已久，這次算是他情報有誤，栽的倒也不冤了。
「行了，尊下也莫要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了，要殺便殺，秦某自認技不如人！」
秦姓官差一臉大義赴死的模樣。
說來他也是為了救人，捨生取義莫衷如是。
虎精拳頭大的虎眼微微一睜，渾身散發妖氣大聲道。
「如此忠義之人倒是難見，今日我便將壯士吃下，便是壯士化為倀鬼，我也會放壯士歸鄉。」
傳聞中被猛虎吃掉的人不會魂飛魄散，靈魂會被囚禁在猛虎肚中化作倀鬼，為虎作倀一詞便是由此而來。
秦姓官差原本只當是民間傳說，誰曾想這傳說竟是真的。
只見他那張虎嘴猛的一張，看那架勢直接能吞下一個活人。
看著越來越近的虎口，秦姓官差也認命般地閉上了雙眼，靜候死亡。
「我秦某一生為差，為國為民，自認問心無愧，死後不用化作孤魂野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就在猙獰的獠牙即將咬到他身上時一道玄之又玄的聲音在一人一虎耳邊響起。
「嘴下留人！」
「嗯？」
聞聲一人一虎皆是一愣，隨後兩者目光轉向一旁，卻見一個衣著襤褸乞丐模樣的青年正帶著微笑看向這邊。
「我認得你，你是昨日突然出現在山中的那乞丐...」
虎精看見陸游，頓時想起了昨天夜裡突然晴空霹靂，隨後出現在山神廟之中的這乞丐。
這人不是陸游又是誰？
因為陸游昨天出現得太過蹊蹺，以至於虎精一時間也拿不準陸游的身份，便是那四個行腳商去了山神廟他也沒有貿然前往，原以為這乞丐已經隨著幾個行腳商下山了，卻不想這時又出現在這。
「你這乞丐怎地還沒走？眼前這不是一般大蟲，乃是猛虎成精，你不怕死嗎？！」
官差看見陸游沒有跟隨行腳商離開，臉色也是大驚。
這乞丐竟然還沒離開，留在這找死不成？哎，白瞎我一條命，原本以為救下五人，倒是被這蠢貨多搭了一條人命！
就在官差在心中痛罵陸游的時候，他卻奇怪地發現，自從陸游出現後，那虎精竟是沒了動作。
「難道眼前這乞丐還是個高人不成？」
就在官差猜測陸游身份之時，那虎精竟是整個身體立了起來，兩隻前爪更是學人一般對著陸游抱拳行禮。
「閣下昨日突現山中，山君便猜想閣下不凡，山君在此見過閣下。」
官差雙目瞪圓，這成精的老虎竟然還學人行禮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