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激怒李雲睿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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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邊閒聊,一邊來到了宮門外。

  「三位大人!」

  侍衛硬著頭皮上前問道,「例行盤問,要是有利器的話,可不能帶進去!」

  冷飛白聽後直接說道,「我是冷飛白,奉皇命帶兵器入宮。」

  侍衛一聽連忙抱拳說道,「原來是冷大人,既然大人奉旨,那自然不用檢查。」

  「赴宴怎麼有人會帶利器!」

  辛其物跟侍衛懟了一句話,繼續給兩人介紹道,「兩位,這個禮樂就是禮部……」

  沒等辛其物說完,范閒從腰間、靴筒內先後取出兩把短刀,又從頭髮里取出幾根淬鍊了毒液的銀針一併交給了侍衛。

  辛其物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范閒吃個飯還帶了一堆兵器。

  「別在意!」

  冷飛白在一旁解釋道,「我弟被刺殺過,身上得多帶點武器裝備啥的。」

  「這是應該的!」

  辛其物有些尷尬,正要說些什麼時,冷飛白突然打斷了他,衝著范閒說道,「別忘了你身上那十幾包毒藥,更不能帶進去。」

  這句話一落下,侍衛和辛其物的臉色差點都綠了。

  范閒尬笑了一下,從腰間和手腕處取出十幾個玉製藥瓶、藥包一一放在了桌子上。

  「都在這裡了!」

  范閒尷尬的辯解道,「我在牛欄街被刺殺過,肯定得多帶點東西。諸位莫要見怪。」

  「范大人說笑了,這是應該的!」

  辛其物擦了擦額角的汗,又怕誤了太子的事連忙說道,「謹慎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三人就這樣閒聊著,意外來客也在這時靠了過來。

  「真是巧啊!」

  李承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套起了近乎道,「幾位在這裡是在幹什麼?」

  李承澤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范閒放下藥瓶道,「這是什麼啊?」

  「別亂碰!」

  范閒一把抓住了李承澤的手道,「我自己調的毒藥,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

  李承澤面色微微一變,放下了手道,「不愧是費介的徒弟,給我那一包玩玩?」

  「那可不行!」

  范閒故意誇張的說道,「要是陛下和太子出了事,我可沒法交代!」

  李承澤呵呵一笑,又跟范閒聊了幾句後,轉頭看向了冷飛白道,「聽說冷公子今天要獨占北齊、東夷城兩大高手,不知道能不能贏啊。」

  冷飛白看了李承澤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都是手下敗將,在打贏他們一次不是什麼難事!」

  李承澤聽後還想說什麼,卻直接對上了他的雙眼。

  「殿下,冷某有句話想跟殿下聊聊!」

  冷飛白上前拉著李承澤來到了一旁說道,「以前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但以後若是還有人想給我和范閒製造麻煩的話,那我只能想法子把麻煩除了。」

  說完,冷飛白留下李承澤一人,回到了范閒的身旁。

  李承澤見此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轉身向著祈年殿走去。

  等到范閒將身上剩下的違禁品都交了出去,準備和辛其物進宮時,李承虔也來到了三人的面前。

  「真巧啊,在這裡遇到你們了!」

  李承虔笑道,「范閒,這次談判之行我聽說了,你可真是辛苦了。」

  「還要多謝太子殿下舉薦了!」

  范閒擠了個笑容說道,「不過這裡面出工出力最多的是辛大人,范某可不敢貪功。」

  辛其物聽後心裡大為感動,心說等下酒宴開始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敬范閒幾杯酒。

  「辛其物!」

  李承虔看著自己麾下的人道,「你也辛苦了,稍後本太子另有賞賜。」

  說完,李承虔看著冷飛白道,「冷公子,事情我都聽說了。兩大九品上高手聯手,不容小覷。整個京都能抗下的也就秦業老將軍一人,你要是不行的話。本太子想法子周旋一二,把這一戰給阻止了。」

  「多謝殿下好意!」

  冷飛白看著李承虔的樣子,抬手拱了拱道,「這兩人的手段,我十分清楚,想要打贏這兩個傢伙,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


  看著冷飛白自信的樣子,李承虔沒有在說什麼,又跟三人聊了幾句,向著宮裡走去。

  「其實說實在,我還真不想來,畢竟我是真懶得跪。」

  冷飛白在心裡說完,跟著范閒和辛其物一起進了祈年殿。

  祈年殿內的座位不多,加在一起安排的位置也就三十多人左右。

  慶國官員坐在右側主位,而北齊和東夷使團的人則是坐在了左側客位。

  冷飛白和范閒的位置安置在了比較靠近門外的位置,畢竟這兩人無論是資歷還是官位都是在場人中最小的那個。

  兩人也沒什麼大反應,默默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在兩人剛落座沒多久,就感覺一道怨恨的目光看向了他們兩個兩人尋著目光看去,就見不遠處有過衝突的郭保坤一臉怒意的看著他們兩個。

  但和劇里不同的事,郭保坤這一次沒有衝過來找茬,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死地看著他們。

  「兩位!」

  辛其物的位置離兩人不遠,靠過來說道,「你們跟郭保坤有仇嗎?」

  「不知道!

  」范閒依舊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前段時間他被人打了,非說是我動的手。我真是冤死了。」

  冷飛白也是搖了搖頭,正要開口的時候,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看著冷飛白的樣子,辛其物不由得一寒,看向范閒問道,「小范大人,冷公子這是怎麼了?」

  「他來了!」

  冷飛白的聲音憑空響起,懷裡的黑色布包也在這一瞬間散開,一條四尺長的黑色鐵鐧,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亢龍鐧上手,冷飛白起身站起,死死地盯著門外。

  沒多久,一名同樣留著披肩發的中年男子提著劍,在太監的引導下來到了祈年殿內。

  男子剛一進來,就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轉頭看了過去。

  一瞬間,男子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咬牙說道,「好久不見啊,冷飛白!」

  冷飛白冷笑一聲道,「是啊,七年不見。雲兄你倒是風采依舊,不過你手中的這柄長劍倒是不如你之前用的那柄啊!」

  「你還好意思提我的劍!」

  雲之瀾一下子紅了眼睛,「斷劍之辱,雲某今日定要討回來!」

  冷飛白聽後,起身直視雲之瀾道,「好啊,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一時間空氣中電光火石,濃濃的火藥味立刻充滿了這個祈年殿。

  「呦,你們二位這是在幹嘛?」

  狼桃的聲音傳了過來,人也來到了兩人的身旁,打趣這說道,「針鋒相對啊,看來等一下能和你們兩個好好打上一場了。」

  「無所謂!」

  冷飛白很輕鬆的說道,「反正你們倆一起上,我一隻手也能收拾你們倆。」

  冷飛白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狼桃和雲之瀾的眼神中立刻寒光乍起。

  「臭小子,就算小師妹喜歡你。我等會也得把你打的滿地爬!」

  狼桃說完,跟著雲之瀾去了自己的座位做好。

  冷飛白則是一臉得意的坐下,並將亢龍鐧收進了袖中。

  「小范大人?」

  辛其物忍不住道,「冷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了過於張揚了些。」

  剛剛從李雲睿身邊回來的范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冷飛白這麼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高品武者交鋒,體力、心神以及真炁質量,這三點缺一不可。

  冷飛白以言語相譏,要是能攪亂兩人的心神,等下比武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搶占先機。

  但要是兩人沒被憤怒沖昏頭腦,而是將怒氣化作戰意,那冷飛白將面對的,是兩個更不好對付的對手。

  也就在這時,李雲睿的貼身侍女來到了冷飛白的面前,平靜的說道,「冷公子,殿下想見你一面。」

  「嗯?」

  冷飛白不由得一愣,轉頭看向了范閒。范閒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李雲睿這是想要幹什麼。

  「稍等!」

  冷飛白起身,來到了李雲睿的身前。看著那張酷似比比東的面孔,冷飛白冷靜的躬身行了一禮道,「見過長公主,不知長公主找臣何事?」


  李雲睿看著眼前的白髮青年,眼神中不由得迷離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冷公子年紀輕輕,就能與雲之瀾和狼桃在武道上比肩,本宮佩服,有空……」

  「長公主!」

  冷飛白懶得跟眼前這個瘋女人廢話,低聲說道,「都挺忙的,你想用這膚淺的法子來離間我和范閒,該說你太過天真,還是太過……」

  冷飛白頓了一頓,「當年的葉輕眉,也算是個奇女子了。」

  一聽冷飛白提到葉輕眉,李雲睿宛如被雷劈了一般,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至於長公主你!」

  冷飛白呵呵一笑,「愚蠢的模仿者!」

  這六個字一落下,李雲睿差點噴血,眼神猙獰的看著冷飛白,她只覺得此刻冷飛白比范閒更該殺。

  「我寫了篇短文,叫越女劍。」

  冷飛白淡淡的說道,「附在了天龍八部第五卷裡面,長公主有空的話,可以看看,裡面有個東施效顰的典故,挺適合長公主你的。」

  說完,冷飛白直接抽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雲睿氣的三屍暴跳,但這裡是祈年殿,還有東夷城和北齊的使團在此,自己要是大吵大鬧的話,丟的只是自己的臉面。

  感覺到李雲睿的變化,冷飛白心中暗喜道,「就是這樣,你對我越是火大,就對我越有利!」

  冷飛白剛回到外面,一名滿身白衣的高胖老者迎面走了過來。

  冷飛白一見老者,不由得一愣,口中差點說出三個字,聞太師。

  老者一見冷飛白,笑著說道,「小朋友,可否讓老夫過去?」

  「您請。」

  冷飛白連忙側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給老者讓開了道路。

  「他就是文壇巨匠,莊墨韓!」

  冷飛白嘆了口氣在心中暗道,「可惜了,可惜了!」

  冷飛白還沒有可惜太久,侯公公的聲音從王座後傳來。

  「陛下駕到!」

  無論是兩國使團,還是慶國群臣紛紛起身走出站定。

  一見慶帝登場,在場眾人全都跪倒行禮。

  「平身吧!」

  慶帝淡淡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示意他們起身。

  等到眾人落座,慶帝淡淡的說道,「開宴吧!」

  一聲令下,身旁的公公高聲說道,「開宴!」

  無數宮女端著烹調完畢的菜餚進入了祈年殿中,將四道菜餚和一壺酒水放在了每個官員的面前。

  冷飛白看著那些菜餚,抬起頭看向了狼桃和雲之瀾。

  那兩人和他一樣,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沒有對桌子上的吃食動心。

  「浪費東西啊!」

  在心裡吐槽完的冷飛白看著桌子上的菜餚,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南瓜餅放入了口中,眼神時不時瞥向了還在養氣的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吃著美食看著舞蹈,有的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差不多了吧!」

  狼桃的聲音冷不防的響了起來,在場眾人的目光立刻衝著他看了過來。

  慶帝不悅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狼桃。

  狼桃起身行禮道,「陛下,白日裡您可是答應了我和雲之瀾。准許我二人挑戰冷飛白,不知何時可以……」

  沒等狼桃說完,雲之瀾也起身插嘴道,「不錯,陛下,現在正是時候。」

  慶帝聽後面不改色,轉身看向了冷飛白道,「冷卿,你想怎麼樣?」

  冷飛白聽後起身行禮道,「陛下,給您添麻煩了。不過若是有人要找揍,臣處理了就好了。」

  平靜的聲音沒有感情,但所有人都聽出來冷飛白語氣里的火藥味。

  「也罷!要打的話出去打,別把朕的祈年殿拆了。殿外的廣場夠寬敞,夠你們三個打的了。」

  慶帝放下酒杯道,「切記習武切磋,點到為止,萬不可傷人性命。」

  狼桃和雲之瀾沒說什麼,只是衝著慶帝行了一禮。

  而冷飛白則是微微一笑,「臣盡力,諸位大人,若是想要觀戰的話請隨意。」


  說完,冷飛白身似流風,飛出了祈年殿。

  狼桃和雲之瀾對視了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好奇了起來,尤其是慶國臣子,都想出去看看,這三名九品高手的比試是什麼樣子。

  「想去就去吧!」

  慶帝淡淡的說道,「不想出去的,就留下陪朕喝酒。」

  話一落下,包括范閒在內的大部分臣子紛紛起身走了出去。

  而坐在第二層的李承虔、李承澤還有李雲睿看了陛下一眼,也難忍心中的好奇,起身行了一禮後,走了出去。

  慶帝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已經坐在自己下面的莊墨韓輕笑了一聲道,「看來大殿裡,就朕和莊老先生沒什麼興趣。莊先生,朕敬你一杯。」

  莊墨韓連忙拿起酒杯道,「謝陛下!」

  喝完杯里的酒水,慶帝看著身旁的侯公公道,「你出去,讓周圍人打燈籠照亮廣場,讓他們看清楚點!」

  這句話一落下,侯公公立刻領命出了祈年殿。

  祈年殿外,冷飛白貼身飛過洪四庠後,立在了祈年殿外的空地上。

  與此同時,周圍的守衛也在冷飛白到來的同時,紛紛退去,給將要打架的三個人騰空了地方。

  等到狼桃和雲之瀾趕到的時候,侯公公的聲音也從祈年殿方向傳來。

  「陛下口諭,點燈!」

  一聲點燈,祈年殿周圍的城牆紛紛懸掛起一盞盞明亮的燈籠。

  一時間,祈年殿外如同白晝,眾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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