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去林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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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府內,冷飛白和范閒從范建這裡聽到林珙被殺的消息,兩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飛白哥,不是你下的手吧?」

  范閒撓著頭看著冷飛白,冷飛白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殺他幹嗎。」

  說完,冷飛白看向了范建說道,「義父,林珙的屍體呈什麼樣子。」

  范建聽後咬牙說道,「全身血肉模糊,身上有多處致命刀傷。」

  正當父子三人閒聊之際,兩名僕役先後跑了進來。

  「老爺,林府差人送來拜帖,請兩位少爺過府一敘。」

  「老爺,太子有口諭到來。要兩位少爺前往東宮。」

  「來得好快啊!」

  范建看著兩人,嚴肅的說道,「權相林若甫,還有東宮太子,無論你們先去見誰,都勢必會得罪對方。先見誰,你們考慮清楚。」

  范閒見此,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冷飛白。

  「你自己決定!」

  冷飛白看著范閒說道,「不管誰給你找troublesome,我帶你逃出去就好了。」

  范建聽後不由得一愣,看著冷飛白說道,「你說什麼?」

  冷飛白連忙說道,「沒什麼,我是說誰要給范閒找麻煩,我帶范閒跑路就行了。」

  范建頓感無語,再度看向了范閒。

  范閒思考之後,看著兩人說道,「太子和我在郭寶坤被打時已經結下仇,這個時候去找他,估計他找我事的可能更大。至於林相,我現在是他的准女婿。而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京都陪婉兒,他不可能把林珙的死算到我頭上。」

  說完,范閒拉著冷飛白出了范府。

  此刻范府外,兩隊人馬在府門外默默地等待著。

  一見兩人出來,隊伍中各走出迎向了兩人。

  冷飛白見此擋在了范閒身前道,「久等了,林相府的是哪一位!」

  這句話一落下,其中一人面色微變上前說道,「二位公子,吾乃太子門下……」

  「足下請回吧!」

  冷飛白冷冰冰的說道,「我二人官卑職小,不敢高攀太子殿下。」

  那人聽後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想要開口威脅,冷飛白卻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道,「轉告太子,別以為我和范閒不知道他在范閒入京時做的什麼好事。」

  說完,冷飛白拉著范閒走上了林府派來的馬車。

  片刻之後,馬車來到了林府外圍。

  兩人剛一下去,就見一身黑衣的葉靈兒從林府內走了出來。

  「冷公子、范公子!」

  葉靈兒看著兩人,快步上前說道,「你們來了。」

  冷飛白點了點頭道,「葉姑娘來這裡,是來弔喪的嗎?」

  葉靈兒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道,「林珙的死,與你們沒有關係吧。」

  「這件事你沒必要問我們!」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你家裡是京都守備,想要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有沒有出城根本是易如反掌。更何況,陛下還特意敲打過我們兩個,不要在追究林珙的事。」

  葉靈兒聽後沒有說什麼,抬手拱了拱,轉身離開了林府周圍。

  冷飛白和范閒則是在來人的引領下,進入了林府內。

  林府內一片素縞,不少丫鬟僕役來來往往,臉上帶著哀傷的神色。

  引領兩人的僕役行了一禮道,「兩位在此稍等,小人去稟報林相。」

  眼見人走遠,范閒見周圍無人,拉了拉冷飛白的衣袖,低聲說道,「飛白哥,看來林珙在林府很受重視啊。」

  冷飛白點了點頭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林相妻子早亡,生下了兩個兒子。長子早年因為高燒,成了痴兒。所以家裡的大事小事,都指著林珙來接手。可惜林珙做出混帳事,讓自己走上了絕路。」

  兩人閒聊的同時,一陣天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們是誰啊?」

  兩人尋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名身穿錦袍的肥胖青年拿著風車和一隻陶碗,出現在了一旁的水缸邊上。

  雖然這人身材體型已經成年,但臉上的神態以及說話的語氣,無一不是讓人覺得他還是個小孩子。


  范閒看著青年的樣子,心中頓時猜到了他是誰,連忙上前問道,「你在做什麼?」

  冷飛白看著范閒的樣子,沒有做出多餘的事情,依靠著一旁的青石欄杆,默默地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沒多久,咋咋呼呼的聲音從水缸附近傳來。

  「你不要餵它了,金繡是最能吃得!」

  冷飛白聽後身子直打寒顫,他實在想不清楚,范閒是怎麼能跟林大寶玩到一塊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中年男子的氣息出現在了冷飛白的感知內。

  冷飛白見此,轉過身看去,一名中年男子立刻出現在了他的眼裡。

  中年男子一見冷飛白,不由得面色一變。

  冷飛白卻是一言不發,衝著男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中年男子見此鬆了口氣,抬手示意冷飛白過來。

  冷飛白看了兩人一眼,閃身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道,「晚輩冷飛白,見過林相。」

  林若甫見此沒有多說什麼,留下一句跟老夫來的話後,便轉身離去。

  冷飛白瞥了遠處還在和林大寶玩的范閒,跟著林若甫走了過去。

  兩人徑直來到了一間掛滿白布的大廳內,一進去,冷飛白就看見林珙的屍體躺在了房間的正中央。周圍有幾個僕役,正默默地燒著白紙等物品。

  「二公子的事情,還請林相節哀!」

  冷飛白的語氣不卑不亢,林若甫轉頭看向了他道,「冷公子,你可知道小兒因何而死?」

  「不知道!」

  冷飛白很坦然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也沒多久,還是今天早上我義父范建告訴我和范閒的。」

  「哼」

  林若甫冷哼一聲,帶著冷飛白去了他的書房,隨後咬著牙說道,「馬匪截殺,連同押送珙兒的解差,一個不拉的全殺了!」

  一聽馬匪截殺這四個字,冷飛白的臉色不由得一沉,抬起頭問道,「林相是在懷疑,二公子的死有蹊蹺?」

  林若甫咬牙說道,「押送珙兒的隊伍,除了京都府的解差外,大部分都是我林府精心訓練的護衛。實力都在六品以上,怎麼可能會被一群馬匪輕鬆截殺。更何況還有好幾人身上都帶著箭瘡,明顯行伍之人所謂。」

  冷飛白心裡十分清楚這群馬匪是什麼來路,但並沒有點破。

  畢竟林珙勾結北齊是不爭的事實,真因為這件事丟了性命也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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