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五行旗使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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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聞蒼松一掌擊在桌上,實木桌登時四分五裂,茶水也隨之落地。

  「我怕個屁,論資歷論年齡,老子最老,入教三十多年可曾有一次怕過蒙元韃子?」

  「老子殺韃子的時候,你辛然還玩泥巴呢。」

  聞蒼松對面坐著半裸上衣的大漢,胸口紋著火焰圖案,被他大罵後,也有些氣急。

  扯著衣服道:「那你不敢反了狗韃子的天下,算什麼好漢,大不了一死而已。」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聞蒼松被他氣的發笑:「你他媽要想死,就去大都皇庭死,別帶著兄弟們一起。」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還要再說,被銳金旗掌旗使莊錚攔下。

  「都少說幾句,如今內憂外患,我們五旗使不可再內訌。」

  莊錚是五旗使中武功最高之人,銳金旗整體實力也最強,他說話眾人也信服。

  他又道:「起兵是必然要起,只是何時起事,還需聯絡四方,共同商議,貿然起兵不可取。」

  「莊兄說的不錯。」

  「確不可貿然起兵。」除辛然外其餘三人皆應和。

  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道:「起兵擱置,但教中內部混亂卻應該早日清理。」

  厚土旗掌旗使顏垣道:「你說的輕巧,陽教主失蹤多少年了?明教內部混亂二十多年,是我等能理得清楚的嗎?」

  唐洋道:「明教高層,自然無法處理,二使四王都是頂尖高手,即便五散人也只有莊兄能對付。?」

  「那你何意?」眾人問道。

  「在下說的是五行旗內部蛀蟲!」

  另外三人知道他意有所指,紛紛看向聞蒼松。

  顯然此事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及。

  聞蒼松臉色鐵青卻不說話,因為蘇然確實私自處決了巨木旗副使,以下犯上是教中重罪。

  「殺叛教之人,有何不可?」

  人未至,聲先到,隨後一個人推門而入。

  蘇然不願讓聞蒼松為難,主動現身,何況五旗使也只有莊錚算的上高手。

  「哼,五旗使議事,有你插嘴的份?」

  在場只有聞蒼松認識他,畢竟之前他在五行旗不過是小透明,巨木旗還有些相識,其他旗使從沒接觸過。

  「剛才說治我的罪?我還不能說話?」

  「唐旗使你比韃子官兵還霸道,近朱者赤?」

  你說我犯了教規,我就給你按上韃子的帽子。

  扣帽子,誰還不會呢,蘇然這手領先這個時代好幾個版本。

  唐洋年齡不算大,大概四十來歲,留著鬍子此刻生氣鬍子都有些豎起。

  「你...胡說八道!」

  「哼!還沒治你私殺副掌旗使的罪,你還敢自己上門來?」

  直接扣投靠韃子的帽子,太大了,在場另外四人直接愣一下。

  包括聞蒼松都沒想到,之前只是沉默寡言,跟在自己身邊做事的毛頭小子,三年不見,變化如此大。

  直接正面嗆聲旗使,毫不相讓。

  聞蒼松咳嗽兩聲,示意蘇然不要太過,怕自己保不住他。

  蘇然恍若未覺,「我巨木旗的事,什麼時候有你洪水旗說話的份?」

  「林擇叛教,都不能殺?以後在外打仗,誰投靠韃子或是背刺兄弟,我等還要先回來給旗使匯報?」

  「是這個意思嗎?」

  常遇春已經回來一年多,眾人自然知道林擇和蘇然之事。

  唐洋也不生氣,「你說叛教就叛教,我隨意給你安個叛教名頭就可殺你?」

  蘇然笑了笑說道:

  「如此說來,我說巨木旗回來的兄弟都是人證,你也會說那都是我手下兄弟,自然袒護我,對吧?」

  「算了,沒意思,跟你廢什麼話。」

  「蘇某也不管你和林擇有什麼關係。」

  「就殺了,你能如何?」

  莊錚這五行旗第一高手,也不懂這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哪來的底氣和唐洋如此說話。


  即便不說教規,唐洋也有二流實力,整治一個少年還是隨手而為的。

  唐洋見蘇然如此強硬,起身便要動手,但聞蒼松卻早已攔在二人身前。

  「都是教中兄弟,怎能私下動手。」

  「以下犯上,你還要袒護他?」唐洋目光盯著聞蒼松道。

  「並非袒護...」

  他話未說完,便被蘇然摟住脖子。

  聞蒼松個子只有一米七左右,五十多歲稍顯蒼老,被蘇然一米八多的青壯少年摟住脖子,眾人都有些緊張,生怕他挾持聞蒼松。

  但聽他說道:「老聞,此事你就別管了。」

  蘇然語氣中的篤定,讓他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又對唐洋道:「唐旗使,我明教以武論尊對否?

  「沒錯,明教向來如此。」

  「你既然認定蘇某以下犯上,不如這樣,你我明日賭鬥一番。」

  「如何賭鬥?」

  「明日你我一戰,生死不論,但蘇某也不欺你老弱,便只用一隻手,你若能贏,隨你處置。」

  唐洋大笑道:「哈哈哈哈,毛頭小子你卻瘋了,你找死就成全你,也不差這一夜。」

  蘇然話鋒一轉,「但你洪水旗副使小旗要悉數到場,蘇某單手你都不是對手,洪水旗旗使你也別當了吧?」

  「好,若真如此,唐某確實沒臉當這旗使。」

  唐洋確實與林擇有私交,為難蘇然是真,但要臉面也是真。

  真要眾目睽睽敗在蘇然單手下,旗使不用蘇然說也當不下去。

  說定之後,蘇然轉身便走也無人阻攔。

  五人會議也到此為止。

  聞蒼松匆匆追上蘇然,將其帶到自己小院。

  「三年不見,高了如此多?武功練的怎樣?你直接向唐洋宣戰,明日不去可就麻煩了。」

  「嗯,也就練出三十多年九陰真氣...」

  這話自然不能跟他說,蘇然對於這一連串問題,只能答道:

  「放心吧老聞,明日我自有把握。」

  「你這三年,老了多許啊。」

  原身的性命都是聞蒼松救的,又有幾年養育之恩和授業之恩,怎麼也難報答。

  「南征北戰,與韃子鬥智鬥勇,耗費不少心神。」

  「再過幾年,我便將旗主位置給你,本想讓你出去歷練幾年,沒想到你卻直接對林擇下殺手。」

  蘇然也不願解釋林擇的事,常遇春肯定說過。

  只是問道:「五行旗還剩多少人馬?」

  聞蒼松道:「巨木旗這兩年損失不小,只有六百人了。」

  蘇然搖頭:「唉,這一年多又損失如此多?」

  聞蒼松點頭,不說細節,都是血淚不願回憶。

  「五行旗一共還有多少人馬?」

  「大約兩千千多人,你問這些幹嘛?」

  蘇然目光灼灼,看著衰老的聞蒼松。

  「統一五行旗,起兵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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