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水門
聽劍山莊門口，一輛豪華馬車靜靜停在路邊，車輪上覆蓋著薄薄的雪。雪地中，有個人背著包袱匆匆而至。
「洛洛姑娘，等等我呀，我還沒上車！」
催銘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過來。
「你怎麼跟來了？」泱絮一臉震驚。
「泱絮姐姐，我來駕車，你進馬車休息吧。」催銘殷勤地接過韁繩。
「不是吧，我現在要照顧兩個病人，現在又多一個孩子。」
泱絮哀嚎一聲，這是造了什麼孽，拖油瓶越來越多。
潼眠見門帘被掀開，泱絮也坐了進來，瞅了瞅外面，疑惑道：「崔莊主也要一起？」
「什麼崔莊主，聽劍山莊就我一個了，以後叫我催銘吧，我決定了！隨你們一起闖蕩江湖。」
「我們不是去闖蕩江湖的......」潼眠輕嘆一聲。
「我知道，要去找永安殿下，查出真相。」
找永安殿下就不必了，但是真相還是要查的。
眼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便允了他同行的要求：「那成，我們此行去雲州，不過要先繞道去一趟天水門。」
天水門乃天下第一制香門派，有個規矩，只收女弟子，訪客也不允許男子進入。
「去那裡做什麼？」
「我需要寧心香，只有宗門內的弟子才能拿到配製方法。」
寧心香，如其名，能暫時壓制她入魔，防止她隨時失控。
「那崔銘和樓容璟是男子怎麼辦？」泱絮輕蹙眉。
潼眠狡黠一笑：「我都想好了，讓他倆男扮女裝，樓容璟大姐，泱絮姐姐是二姐，崔銘三姐，我是小妹。」
樓容璟沉默，扮女裝他是極不情願的，雖然他平時是病弱了一些，但也是翩翩貴公子。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我還從來沒見過樓容璟女裝的樣子。」泱絮大喜，開心地鼓掌。
「我不同意。」
「容璟哥哥，就當是為了我，我還病著呢。」潼眠往樓容璟身邊挪了挪，撒嬌道，想學小孩子拽他衣角，被他躲開了。
居然還躲她？
「就這一次。」樓容璟還是妥協了。
「沒問題。」
馬車下了山後，平穩行駛，潼眠斜椅著小憩。崔銘與樓容璟難得有默契地，默默守著。
「到天水門了。」泱絮朝著車內輕喚一聲，潼眠揉了揉睡眼，伸了個懶腰。
樓容璟跨下馬車，在一旁等候，見潼眠掀開門帘，便伸手過去，手臂微蜷，拳心朝下，竟是想攙扶而不是直接牽她。
潼眠會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下了馬車。
這才注意到樓容璟和崔銘已經換好女裝。
樓容璟一襲孔雀藍長袍，藍白狐裘，頭上步搖金釵華貴無比，眼波流轉，配著那雙瑞鳳眼更顯嫵媚。相較之下，崔銘的女裝扮相遜色不少，只能說看起來像個女子打扮。
「哈哈哈哈......」泱絮如雷霆般的笑聲傳來，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樓容璟穿女裝，此刻她真想能用紙筆將他這幅模樣畫下來再裱裝一番。
潼眠要不是重傷未愈，也想放聲大笑。
「洛洛，你別忍著，想笑就笑，一會憋出內傷。」
「我......咳咳也沒那麼好笑。」潼眠咳嗽了幾聲趁機緩解了尷尬，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請問幾位是來拜師的嗎？」正笑鬧著，被一聲溫柔的女聲打斷，女子一襲水藍長袍，看衣服制式，應該是天水門的弟子。
「是的，我們姐妹四人聽聞天水門乃天下第一制香門派，久仰已久，特來拜師制香。」
「我叫妙姍，以後就是你們的師姐了，天水門不會拒絕任何一位想入門的姑娘。」妙姍微微一笑，熱情招呼道：「快請進，我們天水門有個規矩，入門的第一天，需到門內的霞影池泡上半日。」
「這是何故？怎麼入門還要去泡澡？」崔銘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疑惑不已。
「姑娘不必驚慌，霞影池是個溫泉池，有療養功效，很多女子身體都有虛症，我們只是想為入門的弟子調理身體。」她暼了一眼潼眠和樓容璟，道：「你看這個小妹妹和這位藍衣姑娘，一個寒症，一個內傷，去泡上一泡，會更舒服的。」
「還好還好，只是泡個溫泉。」崔銘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四人隨著妙姍的帶領，來到一處洞穴，門口刻著霞影池三個大字。
「四位姑娘，請，有事可隨時喚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霞影池中的水氤氳騰起，飄散著一股清香。
是寧心香。
寧心香是入門弟子的必學制香，潼眠打算拿到配方以後就啟程去雲州了。
「你們兩個，去池子那頭，轉過身去，敢看過來就死定了。」泱絮指著池子角落威脅道。
樓容璟與崔銘乖乖地去了角落背過身。
霞影池很大，加上霧氣繚繞，視線模糊。
「洛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霞影池？」入水後，泱絮也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這溫泉可太舒服了，尤其是這淡香，使人心曠神怡。「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樓容璟在試劍台趟水受寒，加上遇襲那天在雪地躺了一夜，身體怕是吃不消了。」
「他個傻子，本來可以不受寒症的折磨的。」
潼眠頓時來了興趣，湊近傾聽：「他不是從小就有寒症嗎？」
「是，寒症他從小就有。」泱絮壓低聲音，偷偷道：「樓容璟的娘親痴迷習武，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他去遊歷了，所以樓容璟也發誓以後絕不練武。」
原來衣食無憂的貴公子還有這樣的經歷，聽起來挺慘的，從小就沒有娘親的疼愛。
「他不練武跟寒症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先天的武極體質，常人可能要十幾年達到的境界，他幾年甚至更短就能達成，你說這不是浪費嗎？」
「這麼厲害。」潼眠捂住小嘴驚訝道。
「厲害有什麼用啊，他對習武嗤之以鼻。」泱絮輕輕嘆氣：「勸不動的，我都勸了這麼多年了，難道習武能有寒症難受？」
池子的另一邊，樓容璟與崔銘是大眼瞪小眼。
「你跟著我們不是因為洛洛吧？」樓容璟放鬆地靠在池邊，身體逐漸舒展開來。
「我只想找到殺我爹的兇手，手刃仇人。」他頓了頓，笑到：「我對洛洛姑娘也很好奇，難道你不好奇嗎？」
樓容璟望向溫泉池的另一邊，眉眼帶著笑意，溫柔無比：「我會等，她想說的時候......」
「洛洛姑娘，等等我呀，我還沒上車！」
催銘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過來。
「你怎麼跟來了？」泱絮一臉震驚。
「泱絮姐姐，我來駕車，你進馬車休息吧。」催銘殷勤地接過韁繩。
「不是吧，我現在要照顧兩個病人，現在又多一個孩子。」
泱絮哀嚎一聲，這是造了什麼孽，拖油瓶越來越多。
潼眠見門帘被掀開，泱絮也坐了進來，瞅了瞅外面，疑惑道：「崔莊主也要一起？」
「什麼崔莊主，聽劍山莊就我一個了，以後叫我催銘吧，我決定了！隨你們一起闖蕩江湖。」
「我們不是去闖蕩江湖的......」潼眠輕嘆一聲。
「我知道，要去找永安殿下，查出真相。」
找永安殿下就不必了，但是真相還是要查的。
眼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便允了他同行的要求：「那成，我們此行去雲州，不過要先繞道去一趟天水門。」
天水門乃天下第一制香門派，有個規矩，只收女弟子，訪客也不允許男子進入。
「去那裡做什麼？」
「我需要寧心香，只有宗門內的弟子才能拿到配製方法。」
寧心香，如其名，能暫時壓制她入魔，防止她隨時失控。
「那崔銘和樓容璟是男子怎麼辦？」泱絮輕蹙眉。
潼眠狡黠一笑：「我都想好了，讓他倆男扮女裝，樓容璟大姐，泱絮姐姐是二姐，崔銘三姐，我是小妹。」
樓容璟沉默，扮女裝他是極不情願的，雖然他平時是病弱了一些，但也是翩翩貴公子。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我還從來沒見過樓容璟女裝的樣子。」泱絮大喜，開心地鼓掌。
「我不同意。」
「容璟哥哥，就當是為了我，我還病著呢。」潼眠往樓容璟身邊挪了挪，撒嬌道，想學小孩子拽他衣角，被他躲開了。
居然還躲她？
「就這一次。」樓容璟還是妥協了。
「沒問題。」
馬車下了山後，平穩行駛，潼眠斜椅著小憩。崔銘與樓容璟難得有默契地，默默守著。
「到天水門了。」泱絮朝著車內輕喚一聲，潼眠揉了揉睡眼，伸了個懶腰。
樓容璟跨下馬車，在一旁等候，見潼眠掀開門帘，便伸手過去，手臂微蜷，拳心朝下，竟是想攙扶而不是直接牽她。
潼眠會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下了馬車。
這才注意到樓容璟和崔銘已經換好女裝。
樓容璟一襲孔雀藍長袍，藍白狐裘，頭上步搖金釵華貴無比，眼波流轉，配著那雙瑞鳳眼更顯嫵媚。相較之下，崔銘的女裝扮相遜色不少，只能說看起來像個女子打扮。
「哈哈哈哈......」泱絮如雷霆般的笑聲傳來，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樓容璟穿女裝，此刻她真想能用紙筆將他這幅模樣畫下來再裱裝一番。
潼眠要不是重傷未愈，也想放聲大笑。
「洛洛，你別忍著，想笑就笑，一會憋出內傷。」
「我......咳咳也沒那麼好笑。」潼眠咳嗽了幾聲趁機緩解了尷尬，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請問幾位是來拜師的嗎？」正笑鬧著，被一聲溫柔的女聲打斷，女子一襲水藍長袍，看衣服制式，應該是天水門的弟子。
「是的，我們姐妹四人聽聞天水門乃天下第一制香門派，久仰已久，特來拜師制香。」
「我叫妙姍，以後就是你們的師姐了，天水門不會拒絕任何一位想入門的姑娘。」妙姍微微一笑，熱情招呼道：「快請進，我們天水門有個規矩，入門的第一天，需到門內的霞影池泡上半日。」
「這是何故？怎麼入門還要去泡澡？」崔銘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疑惑不已。
「姑娘不必驚慌，霞影池是個溫泉池，有療養功效，很多女子身體都有虛症，我們只是想為入門的弟子調理身體。」她暼了一眼潼眠和樓容璟，道：「你看這個小妹妹和這位藍衣姑娘，一個寒症，一個內傷，去泡上一泡，會更舒服的。」
「還好還好，只是泡個溫泉。」崔銘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四人隨著妙姍的帶領，來到一處洞穴，門口刻著霞影池三個大字。
「四位姑娘，請，有事可隨時喚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霞影池中的水氤氳騰起，飄散著一股清香。
是寧心香。
寧心香是入門弟子的必學制香，潼眠打算拿到配方以後就啟程去雲州了。
「你們兩個，去池子那頭，轉過身去，敢看過來就死定了。」泱絮指著池子角落威脅道。
樓容璟與崔銘乖乖地去了角落背過身。
霞影池很大，加上霧氣繚繞，視線模糊。
「洛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霞影池？」入水後，泱絮也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這溫泉可太舒服了，尤其是這淡香，使人心曠神怡。「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樓容璟在試劍台趟水受寒，加上遇襲那天在雪地躺了一夜，身體怕是吃不消了。」
「他個傻子，本來可以不受寒症的折磨的。」
潼眠頓時來了興趣，湊近傾聽：「他不是從小就有寒症嗎？」
「是，寒症他從小就有。」泱絮壓低聲音，偷偷道：「樓容璟的娘親痴迷習武，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他去遊歷了，所以樓容璟也發誓以後絕不練武。」
原來衣食無憂的貴公子還有這樣的經歷，聽起來挺慘的，從小就沒有娘親的疼愛。
「他不練武跟寒症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先天的武極體質，常人可能要十幾年達到的境界，他幾年甚至更短就能達成，你說這不是浪費嗎？」
「這麼厲害。」潼眠捂住小嘴驚訝道。
「厲害有什麼用啊，他對習武嗤之以鼻。」泱絮輕輕嘆氣：「勸不動的，我都勸了這麼多年了，難道習武能有寒症難受？」
池子的另一邊，樓容璟與崔銘是大眼瞪小眼。
「你跟著我們不是因為洛洛吧？」樓容璟放鬆地靠在池邊，身體逐漸舒展開來。
「我只想找到殺我爹的兇手，手刃仇人。」他頓了頓，笑到：「我對洛洛姑娘也很好奇，難道你不好奇嗎？」
樓容璟望向溫泉池的另一邊，眉眼帶著笑意，溫柔無比：「我會等，她想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