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能回頭
「媽，我餓。」
一個六歲的女孩抱著杜翠，沒什麼力氣地小聲道。
杜翠摸了摸女孩頭，說：「媽這裡還有半個餅乾，你吃了吧。」
她從自己衣服口袋拿出了一小包被紙巾包著的餅乾，遞給了女孩。
女孩接過餅乾，三下五除二就吃得乾乾淨淨，手上的渣子也舔得跟洗掉了一樣。
但女孩還是覺得餓，杜翠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不得不出去找食物了。
「小慧，你在家裡好好呆著，有人敲門千萬不要去開門，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女孩卻抱住杜翠不肯放手：「不要出去，媽媽，我害怕。」
杜翠看著自己的女兒，笑著道：「乖，媽媽很快就回來，你要好好幫媽媽看家，小慧最聽媽媽話了對不對。」
「……那媽媽，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女孩抱著的手慢慢鬆開。
杜翠努力的拿掉女兒的手，儘量不讓女兒感覺自己的虛弱：「媽媽答應你，很快就回來……」
「哐當。」
關上房門後，杜翠看著那昏暗的過道，盡頭的燈光一閃一閃，像是什麼怪物在眨眼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憑藉自己對大樓的熟悉度，向著記憶中有食物的地方走去。
整個樓層非常安靜，杜翠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輕微腳步聲。
她的神經高度緊張，隨時提防著四周有可能出現的動靜，即便她知道這不過是徒勞的。
「噠噠噠！」
從上方樓板突然傳來了玻璃珠落地的聲音。
杜翠慌忙躲到沒有光亮的陰影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過了一會兒，確定那只是尋常的現象後，杜翠這才慢慢從陰影中出來。
「食物在儲藏室……小心點應該沒問題……」
杜翠循著記憶拐過兩個拐角，終於看到了有儲藏室門牌的房門。
她環顧一周，確認這裡除了自己外沒有別的東西出現，來到了門前，從口袋掏出了鑰匙。
「踏踏踏……」
腳步聲從她的後面出現，急促的聲音像是在追趕著什麼。
杜翠不敢回頭，她連忙將鑰匙對準鑰匙孔插進去，卻因為身體太虛弱手發抖掉在地上。
她低下頭，想要在昏暗的燈光下找到鑰匙。
奇怪的是，那應該能一眼看到的鑰匙此刻卻不知道掉在了哪裡，讓杜翠怎麼找都沒有看到。
「鑰匙，鑰匙，鑰匙怎麼不見了，明明應該在地上的啊！」
那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杜翠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終於，她在自己的腳後跟處找到了鑰匙，欣喜的她拿起鑰匙就插進了鎖孔里。
但此時此刻周圍卻有點不對勁。
那腳步聲消失不見了。
杜翠不敢回頭，她打開門就要進去。
「杜翠。」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杜翠愣了下，她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是她那以前出去找人卻沒有再回來的丈夫。
「是……是熊永盛嗎？」
「是我，杜翠。」
杜翠下意識的想要回頭看，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丈夫是在來她和女兒來青雲觀前就已經失蹤了。
背後的那人真的是自己丈夫嗎？
杜翠心臟頓時狂跳不已，她不敢回頭，整個人又不敢動一下。
從她知道大樓出現鬼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想要在鬼面前活下來，就一定不要觸犯了鬼的殺人條件。
這是一個曾經幫助過她的人對她說過的情報。
「不能回頭，現在鬼就在身後，但它沒有殺我，說明我還沒有觸發它的殺人條件。」
「不直接殺我而是用我丈夫的聲音在後面對我說話，說明它的殺人條件很可能是要讓人回頭。」
杜翠雖然害怕得不行，但求生意志讓她的大腦抓住了這最後的機會。
「杜翠，我好想你，好想女兒啊，我出去後就被人抓住關了起來，花了好長時間才打聽到你們兩個的下落。」
「為了找到你們，一路上好多次死裡逃生，好幾次我真的以為自己挺不過來了。」
「杜翠，你為什麼不回頭，你回頭讓我看看，讓我好好看看你，成嗎？」
那聲音的的確確是自己丈夫的聲音，那語氣也和自己記憶中的丈夫十分吻合。
杜翠非常想要回頭看看自己的丈夫，但是理性讓她遏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我，我不能回頭。」
「為什麼？」
聽到身後丈夫的質問，杜翠死死抓住門把手，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脖子落枕了，轉不了。」
「那就轉身過來，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我嗎？」身後傳來了伸手的聲音。
背後的鬼想要碰自己！
杜翠額頭冒著冷汗，她感到眼花耳鳴，苦苦思索著自己該怎麼辦。
「我，我的臉太嚇人了，不敢讓你看到……」
「……我不在意的，讓我看看你好嗎，就看一眼。」
杜翠感覺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那手冷冷冰冰，像是剛從冰櫃中拿出來的一樣。
要命的是，那手抓住她的肩膀向背後轉去，力道之大讓她難以抵抗。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那鬼強行回頭殺死時，從走道盡頭拐角處又傳來了腳步聲。
杜翠心如死灰，覺得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過這一劫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肩膀的手縮了回去，也沒有再從背後傳來聲音，似乎就那麼突兀的不見了。
從另外一邊傳來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杜翠壓根不敢回頭確認情況，她立刻沖入儲藏室里，將門關上，躲進了儲藏室的一個半人大小的空柜子里。
「咚咚咚。」
柜子外響起了敲門聲。
杜翠捂住嘴巴，不敢發聲。
找不到辦法解決蘇婉樂的問題，江道離只能暫時將目標轉移到搜尋大樓倖存者上面來。
秦長夜除了研究能否用別的方法來解決蘇婉樂肚子裡的鬼，需要依靠傳輸靈力吊著蘇婉樂一口氣。
搜尋大樓倖存者以及搜集情報的工作就交給了江道離和趙喜兩人。
只是考慮到趙喜只有普通人的行動能力和有可能發病的體質，實際上真正外出的只有江道離一個人。
「從第三十樓開始，就是秦長夜他們還沒有搜過的範圍。」
江道離沿著消防通道來到了第三十層，他看了眼牆面上紅色的樓層號，身上浮現出了那身由嫁衣變成的黑紅色衣服。
「這身鬼衣雖然暫時不清楚有什麼用，但要是再碰上其他鬼的話，應該能幫我抵擋一下吧？」
秦長夜曾說過有一隻拿著屠刀的鬼，一旦有人觸犯了它的殺人條件就會立刻被砍成兩半，即便那鬼並沒有出現，或者保持著相當距離，也無濟於事。
「如果我觸發了那個屠刀鬼的殺人條件，這身上的鬼衣應該能擋住吧？」
對於自己身上這個由嫁衣變成的另類衣服，江道離為它取了個鬼衣的稱呼。
這件原本是嫁衣的鬼衣，被黑紅色物質覆蓋後，變成了類似風衣模樣的外套，只是因為一些地方還帶有嫁衣的特徵，看起來顯得另類異常。
他試過用刀刃或其他手段，對這件衣服都造成不了破壞。
江道離進入到第三十樓，沿著過道快速搜尋著每一個房間。
有刀刃的幫助，那些鎖著的或者堵住的門被他輕鬆切開，搜尋起來格外高效。
差不多半個小時江道離就搜完了這一層樓，這還是他時刻警惕其他鬼出現的速度，要是放開速度來，甚至要不了十分鐘。
就這樣一直搜到了第二十五層，江道離剛從消防樓梯平台進入到走廊上，就聽到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的聽力極佳，一邊循聲過去一邊聽著說話的內容。
「找人？回頭？」
江道離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那想要杜翠回頭的人大概率是個鬼。
這大樓目前可是處於完全封鎖狀態，他試過打開窗戶或者破壞牆壁，都沒有辦法離開大樓。
整棟大樓外側就像是施加了免疫傷害的buff一樣，根本破壞不了，外加上全部被未知力量堵住了出入口，無論是門還是空氣都有無形的阻礙不讓人逃跑。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有人進來大樓里找人。
江道離快速靠近，並故意發出了腳步聲，希望能讓那鬼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邊來。
根據剛剛聽到的對話，他判定這個鬼只有回頭看它才會觸發殺人條件。
只是當他來到那說話的走廊時，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儲藏室，那人是躲進了這裡嗎，那鬼是走了還是跟著進去了？」
來到儲藏室門口，江道離猶豫了下，還是敲了下門。
有這鬼衣在，江道離覺得就算自己正面再遇到鬼，也不用擔心直接被見面殺。
儲藏室並沒有人開門，這點在他的意料之中。
無論那人是和鬼一起進去了，還是那人躲起來了，都不可能給他開門。
江道離之所以敲門單純是要試探周圍還有沒有鬼。
如果有鬼的話他的敲門聲怎麼也該吸引出來了。
「沒有鬼出現，所以那鬼是聽到我的動靜就走了？」
江道離用刀刃把門把手處切開一個洞，伸手從裡面打開後，進入了儲藏室。
他剛一進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兒啊。」
一個六歲的女孩抱著杜翠，沒什麼力氣地小聲道。
杜翠摸了摸女孩頭，說：「媽這裡還有半個餅乾，你吃了吧。」
她從自己衣服口袋拿出了一小包被紙巾包著的餅乾，遞給了女孩。
女孩接過餅乾，三下五除二就吃得乾乾淨淨，手上的渣子也舔得跟洗掉了一樣。
但女孩還是覺得餓，杜翠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不得不出去找食物了。
「小慧，你在家裡好好呆著，有人敲門千萬不要去開門，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女孩卻抱住杜翠不肯放手：「不要出去，媽媽，我害怕。」
杜翠看著自己的女兒，笑著道：「乖，媽媽很快就回來，你要好好幫媽媽看家，小慧最聽媽媽話了對不對。」
「……那媽媽，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女孩抱著的手慢慢鬆開。
杜翠努力的拿掉女兒的手，儘量不讓女兒感覺自己的虛弱：「媽媽答應你，很快就回來……」
「哐當。」
關上房門後，杜翠看著那昏暗的過道，盡頭的燈光一閃一閃，像是什麼怪物在眨眼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憑藉自己對大樓的熟悉度，向著記憶中有食物的地方走去。
整個樓層非常安靜，杜翠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輕微腳步聲。
她的神經高度緊張，隨時提防著四周有可能出現的動靜，即便她知道這不過是徒勞的。
「噠噠噠！」
從上方樓板突然傳來了玻璃珠落地的聲音。
杜翠慌忙躲到沒有光亮的陰影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過了一會兒，確定那只是尋常的現象後，杜翠這才慢慢從陰影中出來。
「食物在儲藏室……小心點應該沒問題……」
杜翠循著記憶拐過兩個拐角，終於看到了有儲藏室門牌的房門。
她環顧一周，確認這裡除了自己外沒有別的東西出現，來到了門前，從口袋掏出了鑰匙。
「踏踏踏……」
腳步聲從她的後面出現，急促的聲音像是在追趕著什麼。
杜翠不敢回頭，她連忙將鑰匙對準鑰匙孔插進去，卻因為身體太虛弱手發抖掉在地上。
她低下頭，想要在昏暗的燈光下找到鑰匙。
奇怪的是，那應該能一眼看到的鑰匙此刻卻不知道掉在了哪裡，讓杜翠怎麼找都沒有看到。
「鑰匙，鑰匙，鑰匙怎麼不見了，明明應該在地上的啊！」
那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杜翠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終於，她在自己的腳後跟處找到了鑰匙，欣喜的她拿起鑰匙就插進了鎖孔里。
但此時此刻周圍卻有點不對勁。
那腳步聲消失不見了。
杜翠不敢回頭，她打開門就要進去。
「杜翠。」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杜翠愣了下，她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是她那以前出去找人卻沒有再回來的丈夫。
「是……是熊永盛嗎？」
「是我，杜翠。」
杜翠下意識的想要回頭看，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丈夫是在來她和女兒來青雲觀前就已經失蹤了。
背後的那人真的是自己丈夫嗎？
杜翠心臟頓時狂跳不已，她不敢回頭，整個人又不敢動一下。
從她知道大樓出現鬼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想要在鬼面前活下來，就一定不要觸犯了鬼的殺人條件。
這是一個曾經幫助過她的人對她說過的情報。
「不能回頭，現在鬼就在身後，但它沒有殺我，說明我還沒有觸發它的殺人條件。」
「不直接殺我而是用我丈夫的聲音在後面對我說話，說明它的殺人條件很可能是要讓人回頭。」
杜翠雖然害怕得不行，但求生意志讓她的大腦抓住了這最後的機會。
「杜翠，我好想你，好想女兒啊，我出去後就被人抓住關了起來，花了好長時間才打聽到你們兩個的下落。」
「為了找到你們，一路上好多次死裡逃生，好幾次我真的以為自己挺不過來了。」
「杜翠，你為什麼不回頭，你回頭讓我看看，讓我好好看看你，成嗎？」
那聲音的的確確是自己丈夫的聲音，那語氣也和自己記憶中的丈夫十分吻合。
杜翠非常想要回頭看看自己的丈夫，但是理性讓她遏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我，我不能回頭。」
「為什麼？」
聽到身後丈夫的質問，杜翠死死抓住門把手，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脖子落枕了，轉不了。」
「那就轉身過來，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我嗎？」身後傳來了伸手的聲音。
背後的鬼想要碰自己！
杜翠額頭冒著冷汗，她感到眼花耳鳴，苦苦思索著自己該怎麼辦。
「我，我的臉太嚇人了，不敢讓你看到……」
「……我不在意的，讓我看看你好嗎，就看一眼。」
杜翠感覺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那手冷冷冰冰，像是剛從冰櫃中拿出來的一樣。
要命的是，那手抓住她的肩膀向背後轉去，力道之大讓她難以抵抗。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那鬼強行回頭殺死時，從走道盡頭拐角處又傳來了腳步聲。
杜翠心如死灰，覺得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過這一劫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肩膀的手縮了回去，也沒有再從背後傳來聲音，似乎就那麼突兀的不見了。
從另外一邊傳來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杜翠壓根不敢回頭確認情況，她立刻沖入儲藏室里，將門關上，躲進了儲藏室的一個半人大小的空柜子里。
「咚咚咚。」
柜子外響起了敲門聲。
杜翠捂住嘴巴，不敢發聲。
找不到辦法解決蘇婉樂的問題，江道離只能暫時將目標轉移到搜尋大樓倖存者上面來。
秦長夜除了研究能否用別的方法來解決蘇婉樂肚子裡的鬼，需要依靠傳輸靈力吊著蘇婉樂一口氣。
搜尋大樓倖存者以及搜集情報的工作就交給了江道離和趙喜兩人。
只是考慮到趙喜只有普通人的行動能力和有可能發病的體質，實際上真正外出的只有江道離一個人。
「從第三十樓開始，就是秦長夜他們還沒有搜過的範圍。」
江道離沿著消防通道來到了第三十層，他看了眼牆面上紅色的樓層號，身上浮現出了那身由嫁衣變成的黑紅色衣服。
「這身鬼衣雖然暫時不清楚有什麼用，但要是再碰上其他鬼的話，應該能幫我抵擋一下吧？」
秦長夜曾說過有一隻拿著屠刀的鬼，一旦有人觸犯了它的殺人條件就會立刻被砍成兩半，即便那鬼並沒有出現，或者保持著相當距離，也無濟於事。
「如果我觸發了那個屠刀鬼的殺人條件，這身上的鬼衣應該能擋住吧？」
對於自己身上這個由嫁衣變成的另類衣服，江道離為它取了個鬼衣的稱呼。
這件原本是嫁衣的鬼衣，被黑紅色物質覆蓋後，變成了類似風衣模樣的外套，只是因為一些地方還帶有嫁衣的特徵，看起來顯得另類異常。
他試過用刀刃或其他手段，對這件衣服都造成不了破壞。
江道離進入到第三十樓，沿著過道快速搜尋著每一個房間。
有刀刃的幫助，那些鎖著的或者堵住的門被他輕鬆切開，搜尋起來格外高效。
差不多半個小時江道離就搜完了這一層樓，這還是他時刻警惕其他鬼出現的速度，要是放開速度來，甚至要不了十分鐘。
就這樣一直搜到了第二十五層，江道離剛從消防樓梯平台進入到走廊上，就聽到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的聽力極佳，一邊循聲過去一邊聽著說話的內容。
「找人？回頭？」
江道離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那想要杜翠回頭的人大概率是個鬼。
這大樓目前可是處於完全封鎖狀態，他試過打開窗戶或者破壞牆壁，都沒有辦法離開大樓。
整棟大樓外側就像是施加了免疫傷害的buff一樣，根本破壞不了，外加上全部被未知力量堵住了出入口，無論是門還是空氣都有無形的阻礙不讓人逃跑。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有人進來大樓里找人。
江道離快速靠近，並故意發出了腳步聲，希望能讓那鬼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邊來。
根據剛剛聽到的對話，他判定這個鬼只有回頭看它才會觸發殺人條件。
只是當他來到那說話的走廊時，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儲藏室，那人是躲進了這裡嗎，那鬼是走了還是跟著進去了？」
來到儲藏室門口，江道離猶豫了下，還是敲了下門。
有這鬼衣在，江道離覺得就算自己正面再遇到鬼，也不用擔心直接被見面殺。
儲藏室並沒有人開門，這點在他的意料之中。
無論那人是和鬼一起進去了，還是那人躲起來了，都不可能給他開門。
江道離之所以敲門單純是要試探周圍還有沒有鬼。
如果有鬼的話他的敲門聲怎麼也該吸引出來了。
「沒有鬼出現，所以那鬼是聽到我的動靜就走了？」
江道離用刀刃把門把手處切開一個洞，伸手從裡面打開後，進入了儲藏室。
他剛一進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