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能殺的
風初夏看清了來人是抱著橫刀的少年後，卡其色口罩後的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
少年手上的橫刀刀鞘，皮革木製參半，談不上多好，至少也是風初夏當初給的一點心意。
現在依然還是被少年抱在懷裡。
一看少年已來，風初夏果斷的將右手之上的指虎取了下來，並裝進了自己口袋當中。
然後抱著兩條胳膊，退出了戰圈，隨便找了一處附近的民房土牆，愜意的靠了上去。
少年剛來，有些蠟黃的臉上，在看見風初夏時，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傻愣愣的站在了兩撥人的中間位置上。
「是這個少年？」
巡防隊隊長看清來人只是一個抱著橫刀的少年後，臉色變了又變。
忍不住衝著自己手下開始確認。
「隊長，應該沒錯。根據鎮外老徐頭派來的人通氣，還有檢查過導致胡燦死亡的傷口，複合刀具利器造成創傷破面，就是他！」
「嗯。」
巡防隊隊長冷著臉，看向少年懷中的橫刀眼中，透出一股火熱。
「咔噠……」
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風初夏剛剛愜意斜靠牆面的她，立即站了起來，全身戒備。
「歐呦呦！！」
「要玩這麼大嗎？」
場中飄起一縷青煙，秦大牛身影又一次消失在空中。
趙玲拉著趙拴住，眼神中頗為複雜的看著少年後背。
她，原本拉這個少年入伙，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浪客……
趙玲一開始，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看上少年拉上少年去南方，不過是覺得少年身子骨單薄臉色蠟黃，一看就知道沒啥背景。
孤零零坐在人家屋檐之下，似乎也沒啥親朋好友。
那會兒的少年眼中，也沒什麼精氣神，看起來憨憨傻傻的，比較好騙……
「唉……」
趙玲忽然嘆了一口氣，拉著自己的弟弟右手，堅定的朝著少年走了過去。
「隊長……」
「放過他們，此事與他們無關。我們姐弟，跟你走！」
趙玲拉著自己一具半屍化的人類，站在了少年身前。
她扭過頭，對著少年悠然一笑，帶著一點苦澀，一點歉意，一點真誠：
「之前，對不起……」
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後，拉著趙拴住，擋在了少年身前。
一把手槍也許威脅還算不大，那麼七把呢？
都在身手頗為不凡正式的巡防隊員們手中。
每一顆子彈的威力，在他們手裡，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
趙玲，終於還是選擇放棄了。
她不想拖著更多的無辜的陌生人趟這趟渾水。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謝謝風小姐仗義出手，也謝謝那位……看不見的小哥……」
她的眼睛看向風初夏，風初夏帶著口罩的臉上有些僵硬。
好看的杏眼裡面，也透露出些許無奈。
不是不幫了，是面對七把手槍，她真的已經盡力，幫不了了。
風初夏忽然一抬手，衝著自己左側看不見的地方，一根峨眉刺一樣的武器，直接插了過去！
「唉，是我，是我！慢點，慢點。嘿嘿……嘿……」
一團陰影青煙消散，秦大牛身影顯現了出來。
他笑的實在有些勉強，剛才風初夏差點將他腦袋上用刺戳個洞。
風初夏上下警惕打量了一下他後，將左手上的峨眉刺收了回去。
「喂，初夏，他們還在說什麼啊？多久開打？走不？我帶你走，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閉嘴，我認識你嗎？我的名字你可以叫，請叫我全名！」
風初夏有些厭惡的朝旁邊走了兩步，她的注意力，還是在場中那幾人身上。
尤其是抱著橫刀的瘦弱少年身上。
秦大牛似乎對於風初夏的反應並不在意。
呵呵一笑，腆著張臉，繼續湊到風初夏跟前。
「初夏，我啊，是我啊，大牛哥啊，我們小時候一塊玩一起長大的啊？」
風初夏皺著眉，又往旁邊走了兩步。
「年少無知，玩伴眾多，阿貓阿狗的認不得了！」
「哎……」
秦大牛懊惱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裡。
明顯有些著急。
風初夏瞥了一眼，不再管他。繼續看向場中場景。
似乎，巡防隊此刻想要抓少年的心思，已經大於抓趙玲姐弟……
事情走向，好像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初、初夏，聽說你接了風家家主之位，我立即就告別了師父，下山來尋你，我想來幫你……」
「不需要！麻煩你圓潤的離我遠點，好嗎？」
秦大牛張開嘴，驚訝無比的看著很冷漠的風初夏，合上嘴……又張開……又合上……
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順著風初夏的眼神看向場中，一個少年抱著橫刀的身影，讓秦大牛愣住了。
「原來……是這樣嗎？」
秦大牛苦澀的一笑。
他的一隻手，從懷中抽出一幅畫，顫抖的遞給了風初夏。
「這幅畫……還給你……哈哈哈，我走了……對了！以後，要是……我還在山上啊，你可以來找我……」
秦大牛眼睛有些發紅，風初夏被這個陌生人煩的有些想發火，一低頭就想把什麼畫推開……
眼角餘光一掃，風初夏忽然覺得這幅已經褪色的蠟筆畫，有些眼熟？
一聲嘆息，秦大牛見風初夏並不接畫，又默默準備將蠟筆畫塞回自己懷中。
他衝著風初夏一笑後，想要就此離開。
「等！等下！」
風初夏也不等秦大牛將皺巴巴已經褪色的蠟筆畫收回去，直接一把搶了過來。
一張普通的白紙之上，畫著一男一女兩個稚嫩的小朋友，牽著手一起瘋跑著玩。
「大牛哥，叔叔的病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我爸媽說他瘋了呢？」
「大牛哥，你去山上要多久啊？
「大牛哥，等你學藝回來，你一定要再來找我玩，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可不許耍賴啊？」
「大牛哥……」
風初夏猛地瞪大雙眼，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的秦大牛！
「你為什么姓秦了？」
被風初夏一把拉住手的秦大牛，臉上立即泛起兩朵紅雲。
之前的惶恐不安，秦大牛瞬間一掃而空！
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洋溢起滿滿的笑容。
「你！你！你想起我了？」
「嗯。」
風初夏看著秦大牛一直看著自己抓著他的手，這才立即鬆開。
「我跟我媽姓了啊！我爸我爸……為了不被人發現那件事，不被人發現我是我爸的兒子，我就跟我媽姓了啊！」
「你知道的，十年前，厄靈相界出現在我家附近，我爸他去探查，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厄靈。我只能被師父帶上山去避禍……」
風初夏伸出手，阻止了秦大牛繼續說下去。
「你還回山上去嗎？」
秦大牛看起來有些恍惚，「不不不！不啊？咋啦？」
「我之前遇見了一個人，很有意思……」
風初夏抱起胳膊，示意秦大牛看向場中。
秦大牛疑惑的看了過去。
「殺、殺不得！不能殺啊！」
站在秦大牛身邊的風初夏，臉上神情突變，驟然揉身就向場中沖了過去！
秦大牛眼睛中忽然也充滿了駭然之色！
一柄橫刀出鞘！
霎那間，整個天穹好似都在變色！
本就即將下雨的夜空，幾朵烏雲撞在一起，發出連續的轟隆隆一陣爆音傳來！
一柄橫刀，高高舉起！
一道藍白色閃電霎那間照亮所有人驚駭莫名的臉龐！
七道猩紅的鮮血，在夜色闌珊中，像是七朵妖艷的花，一一綻放。
七具身軀，直挺挺倒下，砸在地面上，發出連續的悶響。
七具軀體，慢慢沒了呼吸，慢慢變得冰冷。
他們穿的外衣上用絲線繡的「巡防」二字，被夜風吹起又被夜風吹平。
「不……不能，殺……」
風初夏終於衝到了少年跟前，可她來晚了。
她看著地面上的七具屍體，渾身都在哆嗦。
「哦。」
少年將橫刀插回刀鞘，繼續抱在懷裡。
他只是站在那裡，眼神中依舊有些迷茫也有些空洞。
「轟隆隆！！」
夜色下，雷聲再次響起，幾顆雨落在了地面，衝擊出一股泥土的芳香。
少年聽著雷聲響起，他抬起頭，看向夜空。
幾滴雨，落在了他的臉上。
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好像在少年腦海里一閃而逝。
他的頭又開始「嗡嗡」的響了起來，慢慢蹲下身子，他將自己腦袋死死抱住。
趙玲拉著自己弟弟，不對，此刻的她已經抱緊了自己弟弟的胳膊。
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快，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連之前變身成為半屍的趙拴住，也在那一刀之威下，驚嚇中立刻恢復成了人形！
「完，完了……」
風初夏看著眼前的七具屍體，嘴裡哆嗦著，已經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只有看似漫不經心的秦大牛，一會兒看看蹲在地上的少年，一會兒看看失神發呆中的風初夏。
至於地上的七具屍體，秦大牛好像並不關心。
「走吧，雨要下大了。真是活見鬼，往年求爺爺告奶奶的都不見一滴雨，一旱就是幾年。今年倒好，隔三差五的就來一場！」
搖著頭，秦大牛一邊從自己身上摸著什麼，一邊朝著七具屍體走了過去。
少年手上的橫刀刀鞘，皮革木製參半，談不上多好，至少也是風初夏當初給的一點心意。
現在依然還是被少年抱在懷裡。
一看少年已來，風初夏果斷的將右手之上的指虎取了下來，並裝進了自己口袋當中。
然後抱著兩條胳膊，退出了戰圈，隨便找了一處附近的民房土牆，愜意的靠了上去。
少年剛來，有些蠟黃的臉上，在看見風初夏時，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傻愣愣的站在了兩撥人的中間位置上。
「是這個少年？」
巡防隊隊長看清來人只是一個抱著橫刀的少年後，臉色變了又變。
忍不住衝著自己手下開始確認。
「隊長，應該沒錯。根據鎮外老徐頭派來的人通氣，還有檢查過導致胡燦死亡的傷口，複合刀具利器造成創傷破面，就是他！」
「嗯。」
巡防隊隊長冷著臉，看向少年懷中的橫刀眼中，透出一股火熱。
「咔噠……」
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風初夏剛剛愜意斜靠牆面的她，立即站了起來，全身戒備。
「歐呦呦！！」
「要玩這麼大嗎？」
場中飄起一縷青煙，秦大牛身影又一次消失在空中。
趙玲拉著趙拴住，眼神中頗為複雜的看著少年後背。
她，原本拉這個少年入伙，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浪客……
趙玲一開始，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思。
看上少年拉上少年去南方，不過是覺得少年身子骨單薄臉色蠟黃，一看就知道沒啥背景。
孤零零坐在人家屋檐之下，似乎也沒啥親朋好友。
那會兒的少年眼中，也沒什麼精氣神，看起來憨憨傻傻的，比較好騙……
「唉……」
趙玲忽然嘆了一口氣，拉著自己的弟弟右手，堅定的朝著少年走了過去。
「隊長……」
「放過他們，此事與他們無關。我們姐弟，跟你走！」
趙玲拉著自己一具半屍化的人類，站在了少年身前。
她扭過頭，對著少年悠然一笑，帶著一點苦澀，一點歉意，一點真誠：
「之前，對不起……」
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後，拉著趙拴住，擋在了少年身前。
一把手槍也許威脅還算不大，那麼七把呢？
都在身手頗為不凡正式的巡防隊員們手中。
每一顆子彈的威力，在他們手裡，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
趙玲，終於還是選擇放棄了。
她不想拖著更多的無辜的陌生人趟這趟渾水。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謝謝風小姐仗義出手，也謝謝那位……看不見的小哥……」
她的眼睛看向風初夏，風初夏帶著口罩的臉上有些僵硬。
好看的杏眼裡面，也透露出些許無奈。
不是不幫了，是面對七把手槍，她真的已經盡力，幫不了了。
風初夏忽然一抬手，衝著自己左側看不見的地方，一根峨眉刺一樣的武器，直接插了過去！
「唉，是我，是我！慢點，慢點。嘿嘿……嘿……」
一團陰影青煙消散，秦大牛身影顯現了出來。
他笑的實在有些勉強，剛才風初夏差點將他腦袋上用刺戳個洞。
風初夏上下警惕打量了一下他後，將左手上的峨眉刺收了回去。
「喂，初夏，他們還在說什麼啊？多久開打？走不？我帶你走，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閉嘴，我認識你嗎？我的名字你可以叫，請叫我全名！」
風初夏有些厭惡的朝旁邊走了兩步，她的注意力，還是在場中那幾人身上。
尤其是抱著橫刀的瘦弱少年身上。
秦大牛似乎對於風初夏的反應並不在意。
呵呵一笑，腆著張臉，繼續湊到風初夏跟前。
「初夏，我啊，是我啊，大牛哥啊，我們小時候一塊玩一起長大的啊？」
風初夏皺著眉，又往旁邊走了兩步。
「年少無知，玩伴眾多，阿貓阿狗的認不得了！」
「哎……」
秦大牛懊惱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裡。
明顯有些著急。
風初夏瞥了一眼，不再管他。繼續看向場中場景。
似乎，巡防隊此刻想要抓少年的心思，已經大於抓趙玲姐弟……
事情走向，好像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初、初夏，聽說你接了風家家主之位，我立即就告別了師父，下山來尋你，我想來幫你……」
「不需要！麻煩你圓潤的離我遠點，好嗎？」
秦大牛張開嘴，驚訝無比的看著很冷漠的風初夏，合上嘴……又張開……又合上……
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順著風初夏的眼神看向場中，一個少年抱著橫刀的身影，讓秦大牛愣住了。
「原來……是這樣嗎？」
秦大牛苦澀的一笑。
他的一隻手，從懷中抽出一幅畫，顫抖的遞給了風初夏。
「這幅畫……還給你……哈哈哈，我走了……對了！以後，要是……我還在山上啊，你可以來找我……」
秦大牛眼睛有些發紅，風初夏被這個陌生人煩的有些想發火，一低頭就想把什麼畫推開……
眼角餘光一掃，風初夏忽然覺得這幅已經褪色的蠟筆畫，有些眼熟？
一聲嘆息，秦大牛見風初夏並不接畫，又默默準備將蠟筆畫塞回自己懷中。
他衝著風初夏一笑後，想要就此離開。
「等！等下！」
風初夏也不等秦大牛將皺巴巴已經褪色的蠟筆畫收回去，直接一把搶了過來。
一張普通的白紙之上，畫著一男一女兩個稚嫩的小朋友，牽著手一起瘋跑著玩。
「大牛哥，叔叔的病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我爸媽說他瘋了呢？」
「大牛哥，你去山上要多久啊？
「大牛哥，等你學藝回來，你一定要再來找我玩，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可不許耍賴啊？」
「大牛哥……」
風初夏猛地瞪大雙眼，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的秦大牛！
「你為什么姓秦了？」
被風初夏一把拉住手的秦大牛，臉上立即泛起兩朵紅雲。
之前的惶恐不安，秦大牛瞬間一掃而空！
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洋溢起滿滿的笑容。
「你！你！你想起我了？」
「嗯。」
風初夏看著秦大牛一直看著自己抓著他的手，這才立即鬆開。
「我跟我媽姓了啊！我爸我爸……為了不被人發現那件事，不被人發現我是我爸的兒子，我就跟我媽姓了啊！」
「你知道的，十年前，厄靈相界出現在我家附近，我爸他去探查，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厄靈。我只能被師父帶上山去避禍……」
風初夏伸出手，阻止了秦大牛繼續說下去。
「你還回山上去嗎？」
秦大牛看起來有些恍惚，「不不不！不啊？咋啦？」
「我之前遇見了一個人，很有意思……」
風初夏抱起胳膊，示意秦大牛看向場中。
秦大牛疑惑的看了過去。
「殺、殺不得！不能殺啊！」
站在秦大牛身邊的風初夏，臉上神情突變，驟然揉身就向場中沖了過去！
秦大牛眼睛中忽然也充滿了駭然之色！
一柄橫刀出鞘！
霎那間，整個天穹好似都在變色！
本就即將下雨的夜空，幾朵烏雲撞在一起，發出連續的轟隆隆一陣爆音傳來！
一柄橫刀，高高舉起！
一道藍白色閃電霎那間照亮所有人驚駭莫名的臉龐！
七道猩紅的鮮血，在夜色闌珊中，像是七朵妖艷的花，一一綻放。
七具身軀，直挺挺倒下，砸在地面上，發出連續的悶響。
七具軀體，慢慢沒了呼吸，慢慢變得冰冷。
他們穿的外衣上用絲線繡的「巡防」二字，被夜風吹起又被夜風吹平。
「不……不能，殺……」
風初夏終於衝到了少年跟前，可她來晚了。
她看著地面上的七具屍體，渾身都在哆嗦。
「哦。」
少年將橫刀插回刀鞘，繼續抱在懷裡。
他只是站在那裡，眼神中依舊有些迷茫也有些空洞。
「轟隆隆！！」
夜色下，雷聲再次響起，幾顆雨落在了地面，衝擊出一股泥土的芳香。
少年聽著雷聲響起，他抬起頭，看向夜空。
幾滴雨，落在了他的臉上。
有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好像在少年腦海里一閃而逝。
他的頭又開始「嗡嗡」的響了起來，慢慢蹲下身子，他將自己腦袋死死抱住。
趙玲拉著自己弟弟，不對，此刻的她已經抱緊了自己弟弟的胳膊。
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快，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連之前變身成為半屍的趙拴住，也在那一刀之威下，驚嚇中立刻恢復成了人形！
「完，完了……」
風初夏看著眼前的七具屍體，嘴裡哆嗦著，已經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只有看似漫不經心的秦大牛，一會兒看看蹲在地上的少年，一會兒看看失神發呆中的風初夏。
至於地上的七具屍體，秦大牛好像並不關心。
「走吧，雨要下大了。真是活見鬼，往年求爺爺告奶奶的都不見一滴雨，一旱就是幾年。今年倒好，隔三差五的就來一場！」
搖著頭，秦大牛一邊從自己身上摸著什麼，一邊朝著七具屍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