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瞞天過海
秦處問出這句話，眼神更加期待，盯著李重八甚至沒有眨眼睛，生怕錯過他任何一個動作。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李重八十分疑惑地搖了搖頭，不僅如此，還困惑道：「沒有啊。我本來以為那個水庫能釣到大魚，結果守了兩天兩夜都沒上一條魚，到星期天晚上我扛不住了，一直打瞌睡睡到凌晨才醒。」
時間線對上了，剩下的還得補充細節，李重八接著道：「結果沒想到睡著的時候，竿子反而被拖下水了，我沒掛失手繩，給我氣壞了。那會兒都快天亮了，我想著晚上再去守一波，就沒收裝備，直接回家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秦處的表情從期待變成驚訝，又變成了失望，臉上還有濃濃的疑惑之情。
這情況，跟他掌握的看起來差不多，但是，不對勁啊？
他雙手舉起，五指張開，掌心相對，仿佛想要抓住點什麼，卻又把握不住的樣子。
「那個，你就沒有聽到打雷之類的聲音嗎？」
李重八作思考狀，片刻之後，恍然道：「啊，好像中間是打過雷，我應該半夜的時候被吵醒了一下。不過我太困了，兩天沒合眼，直接又睡過去了。」
秦處頹然地靠回沙發背上，右手止不住地揉著眉心，半晌，才疲憊地問道：「那你怎麼周一半夜又去了？」
李重八心態爆炸，這尼瑪，還有沒有個人隱私了？
「秦處，我裝備沒收呀。打了兩天兩夜空軍，主竿還被拖走了，我心裡不服，就想再去搞一回。」
李重八依舊咬死不承認，他不相信秦處真的神通廣大到查完沿路所有的監控。
「這回呢？釣著了嗎？」
問話的已經不是秦處了，反而是院長饒有興致地問道。從秦處的表情動作，院長已經知道他沒有問到想要的信息，那不如就當成閒聊好了。
說到這裡，李重八頓時痛心疾首：「院長，您都不知道！我發現那個水庫的時候，那地方多隱蔽啊！都沒什麼人去過！」
「結果，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星期一大半夜的，那邊路上全都是人！我準備去水庫，就有好幾十個人跟著我，我根本不敢進去！」
「我怕被人劫啊！沒走幾步就走了，都不知道我那些裝備還在不在了！」
「走漏風聲的渾蛋太過分了！我損失太慘重了！」
李重八簡直聲淚俱下，他此刻心裡想的全都是在天啟劫中損失的魚竿、手機和手錶，真真是情真意切，半點虛情假意都沒有。
他還想繼續表演，總監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看似安慰，實則殺機重重。
李重八立刻住了嘴，訕訕道：「院長，對不起啊，實在是損失太重，沒控制住情緒。」
院長也是一臉錯愕，連忙擺了擺手，十分大度。
他看向仍在揉著眉心的秦處，溫聲問道：「老秦，沒什麼事的話，讓他們先回去？」
秦處點了點頭，總監立刻如蒙大赦，拉著李重八就走。剛出辦公室，李重八屁股上就挨了一腳，緊接著就是抱頭鼠竄的求饒聲。
院長輕笑著搖搖頭，還是年輕啊，有活力得很。
他示意張秘書關好門，這才關切地問道：「老秦，找錯人了？」
秦處已經坐直了身體，面上是掩不住的疲倦之色，跟先前比起來，少了許多從容。他搖搖頭，沉聲道：「他說的話滴水不漏，看起來都能圓得上，探靈表也沒發現他身上有靈力波動，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怎麼說？」院長也來了興趣。
「他太平靜了，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秦處思索道：「而且，他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直接就堵了我的追問。」
院長回憶了一番，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老周，我那攤子事情太多了，沒辦法天天守在你這裡。你有機會幫我再探探這小子，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秦處說完就站起了身要走，院長知道他的工作性質，也就沒再挽留，一直給他送到了電梯口。
就在電梯快要上到六樓時，秦處突然抬起左手，把西服的袖子往上一抹，一塊形制古樸的銅製腕錶露了出來。
院長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有發現？」
秦處面色一喜，剛要說話，臉色又變了：「奇怪，剛才明明探到有靈力波動，怎麼這麼一小會就又消失了？」
「不會是探靈表出問題了吧？」院長有些遲疑。
秦處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這塊探靈表是地仙遺留，歷經數百年從未有過差錯！」
不過他立刻也反應了過來：「許是對方正好經過探靈表的探查範圍，不行，我得馬上去追，這條線索千萬不能斷！」
他再不遲疑，立刻進了電梯，向著探靈表的指示方向追去。
李重八從六樓下來，一路上被總監劈頭蓋臉地訓斥。總監心累，明明一早就叮囑過，結果這小子在兩位領導面前竟然又是走神又是大呼小叫。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個總監今年的考核不會太好看了。
職場上被領導記住很重要，但如果記住的是出醜的事，那不如別讓領導記住。
李重八口中唯唯諾諾，心裡卻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他清楚地記得，秦處在問話的時候，右手一直握著左手手腕。若他所料不錯，秦處左手手腕上一定戴著能發現他秘密的東西，應該不是測謊儀，大概率是修行界的法器，比如探測靈力波動之類。
他不知道秦處什麼時候才會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今之計，就是在確認秦處離開之前，保持與李央央的距離，避免產生靈力波動。
抱著這種想法，一回到辦公室，他就給總監低頭道了個無比誠懇的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飛速地回到座位拿好電腦和筆記本就溜了出去。
「央央啊央央，不要怪我把你關起來，有時候，距離才會產生安全感。」
靈力再次斷開的那一刻，李重八嘴裡念念有詞，心裡沒來由地踏實了許多。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李重八十分疑惑地搖了搖頭，不僅如此，還困惑道：「沒有啊。我本來以為那個水庫能釣到大魚，結果守了兩天兩夜都沒上一條魚，到星期天晚上我扛不住了，一直打瞌睡睡到凌晨才醒。」
時間線對上了，剩下的還得補充細節，李重八接著道：「結果沒想到睡著的時候，竿子反而被拖下水了，我沒掛失手繩，給我氣壞了。那會兒都快天亮了，我想著晚上再去守一波，就沒收裝備，直接回家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秦處的表情從期待變成驚訝，又變成了失望，臉上還有濃濃的疑惑之情。
這情況，跟他掌握的看起來差不多，但是，不對勁啊？
他雙手舉起，五指張開，掌心相對，仿佛想要抓住點什麼，卻又把握不住的樣子。
「那個，你就沒有聽到打雷之類的聲音嗎？」
李重八作思考狀，片刻之後，恍然道：「啊，好像中間是打過雷，我應該半夜的時候被吵醒了一下。不過我太困了，兩天沒合眼，直接又睡過去了。」
秦處頹然地靠回沙發背上，右手止不住地揉著眉心，半晌，才疲憊地問道：「那你怎麼周一半夜又去了？」
李重八心態爆炸，這尼瑪，還有沒有個人隱私了？
「秦處，我裝備沒收呀。打了兩天兩夜空軍，主竿還被拖走了，我心裡不服，就想再去搞一回。」
李重八依舊咬死不承認，他不相信秦處真的神通廣大到查完沿路所有的監控。
「這回呢？釣著了嗎？」
問話的已經不是秦處了，反而是院長饒有興致地問道。從秦處的表情動作，院長已經知道他沒有問到想要的信息，那不如就當成閒聊好了。
說到這裡，李重八頓時痛心疾首：「院長，您都不知道！我發現那個水庫的時候，那地方多隱蔽啊！都沒什麼人去過！」
「結果，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星期一大半夜的，那邊路上全都是人！我準備去水庫，就有好幾十個人跟著我，我根本不敢進去！」
「我怕被人劫啊！沒走幾步就走了，都不知道我那些裝備還在不在了！」
「走漏風聲的渾蛋太過分了！我損失太慘重了！」
李重八簡直聲淚俱下，他此刻心裡想的全都是在天啟劫中損失的魚竿、手機和手錶，真真是情真意切，半點虛情假意都沒有。
他還想繼續表演，總監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看似安慰，實則殺機重重。
李重八立刻住了嘴，訕訕道：「院長，對不起啊，實在是損失太重，沒控制住情緒。」
院長也是一臉錯愕，連忙擺了擺手，十分大度。
他看向仍在揉著眉心的秦處，溫聲問道：「老秦，沒什麼事的話，讓他們先回去？」
秦處點了點頭，總監立刻如蒙大赦，拉著李重八就走。剛出辦公室，李重八屁股上就挨了一腳，緊接著就是抱頭鼠竄的求饒聲。
院長輕笑著搖搖頭，還是年輕啊，有活力得很。
他示意張秘書關好門，這才關切地問道：「老秦，找錯人了？」
秦處已經坐直了身體，面上是掩不住的疲倦之色，跟先前比起來，少了許多從容。他搖搖頭，沉聲道：「他說的話滴水不漏，看起來都能圓得上，探靈表也沒發現他身上有靈力波動，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怎麼說？」院長也來了興趣。
「他太平靜了，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秦處思索道：「而且，他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直接就堵了我的追問。」
院長回憶了一番，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老周，我那攤子事情太多了，沒辦法天天守在你這裡。你有機會幫我再探探這小子，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秦處說完就站起了身要走，院長知道他的工作性質，也就沒再挽留，一直給他送到了電梯口。
就在電梯快要上到六樓時，秦處突然抬起左手，把西服的袖子往上一抹，一塊形制古樸的銅製腕錶露了出來。
院長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有發現？」
秦處面色一喜，剛要說話，臉色又變了：「奇怪，剛才明明探到有靈力波動，怎麼這麼一小會就又消失了？」
「不會是探靈表出問題了吧？」院長有些遲疑。
秦處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這塊探靈表是地仙遺留，歷經數百年從未有過差錯！」
不過他立刻也反應了過來：「許是對方正好經過探靈表的探查範圍，不行，我得馬上去追，這條線索千萬不能斷！」
他再不遲疑，立刻進了電梯，向著探靈表的指示方向追去。
李重八從六樓下來，一路上被總監劈頭蓋臉地訓斥。總監心累，明明一早就叮囑過，結果這小子在兩位領導面前竟然又是走神又是大呼小叫。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個總監今年的考核不會太好看了。
職場上被領導記住很重要，但如果記住的是出醜的事，那不如別讓領導記住。
李重八口中唯唯諾諾，心裡卻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他清楚地記得，秦處在問話的時候，右手一直握著左手手腕。若他所料不錯，秦處左手手腕上一定戴著能發現他秘密的東西，應該不是測謊儀，大概率是修行界的法器，比如探測靈力波動之類。
他不知道秦處什麼時候才會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今之計，就是在確認秦處離開之前，保持與李央央的距離，避免產生靈力波動。
抱著這種想法，一回到辦公室，他就給總監低頭道了個無比誠懇的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飛速地回到座位拿好電腦和筆記本就溜了出去。
「央央啊央央，不要怪我把你關起來，有時候，距離才會產生安全感。」
靈力再次斷開的那一刻，李重八嘴裡念念有詞，心裡沒來由地踏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