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狐狸尾巴
被總監稱呼為秦處的儒雅中年男子笑道：「趙總客氣了，說不上白跑，許是機緣未到，機緣到了自然就遇見了。」
既是沒找到人，客氣幾句之後，總監便帶著秦處又離開了辦公室。他們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人探頭朝外張望，見兩人沿著走廊消失在拐角，辦公室里立刻七嘴八舌起來。
「那個秦處好奇怪，這種天還穿西裝，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估計進門空調出門上車吧，反正熱不著冷不著，又不用他們出任務。」
「總監對他還蠻客氣的，看起來像是找八神的，八神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肯定不會，八神要是有情況，那個秦處肯定不會這麼客氣。」
……
「要不問問八神？應該不是通風報信吧？」
一群人八卦了半天，仍舊抓不住半點頭緒，終於有個大聰明想起來問問李重八了。
李重八正在嚴格遵守交通法規的路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掃了一眼藍牙電話，還好，是部門同事，不是王先登。
按下快捷鍵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亂糟糟的聲音，一群人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說什麼，直到有個人大喊一聲：「安靜！聽我說！」
李重八很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幫夥計在搞什麼飛機？他開口問道：「你們在搞啥？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有事有事，八神，是你的事！」剛才喊安靜的聲音連忙說道。
李重八聽出來這是搞試驗計劃的小白，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小白，你說說，我有啥事情？」
小白清了清嗓子，湊近手機，壓低聲音道：「八神，剛才總監帶了個秦處長來辦公室找你，你認識這個秦處長嘛？」
秦處長？什麼秦處長？李重八記憶里完全沒有這號人物，他也沒跟什麼處級幹部打過交道啊。
「不知道啊，我哪認識什麼處長。他們找我幹嘛？」
他聽到周圍竊竊私語，似乎辦公室同事都圍在旁邊聽八卦，最後開口的還是小白：「不知道，他們沒說。那個秦處還說什麼機緣未到之類的，奇奇怪怪的。」
「哦對了，那個秦處長就穿了一套西裝和襯衣，特抗凍。八神你沒犯事吧？」
「你才犯事呢！我一個社會五好青年，我能犯什麼事？」李重八沒好氣道：「我知道了，回頭老趙找我再說，他不找我我就當不知道這事情，你們也別說漏了嘴。」
電話里響起一片嘈雜的嗯嗯聲，片刻後小白應道：「放心吧八神，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打擾你開車了，拜拜！」
電話掛了，李重八卻陷入了思考，好好的怎麼會有處長級別的人找他呢？
李央央也從他的袖口鑽了出來，盤在方向盤最頂上，直起身子瞪著溜圓的小眼睛看著她，龍嘴開合：「重八，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李重八下意識道：「喊處長那肯定不是企業背景，我跟這種人沒有交集啊，除非我家老李。但要是他的關係，他肯定會提前跟我打招呼的。」
李央央秀氣的龍頭左右擺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不對勁是因為，只有修仙之人才會把機緣看得很重，而且這個人還很抗凍，我感覺他可能是仙途中人。」
「嚇？」李重八驚得腳下油門一個沒把住，他連忙一腳急剎車，這才避免了追尾，李央央的上本身像柔弱的花莖一般，被慣性帶得在空中前後搖擺。
「你的意思是，這個秦處，可能是官方的仙人？」
李重八無比希望李央央否定他這個說法，然而他失望了，李央央甚至沒有一點猶豫，便堅定地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他踟躕了。
從周一一早刷到那條新聞開始，他就一直擔心過早被有關部門發現。他不是無ZF主義者，但若有可能，他一定是堅定的自由擁護者。就算最後不可避免要被納入編制，他也希望這個時間來得更晚一些。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李重八吃得透透的。他不想承擔天大的責任，他只想好好上個班，空閒時間開開心心釣釣魚。
李重八一邊開著車，一邊開始復盤這幾天的事情。
現在找他們的人雖然很雜，但基本分成三類：
第一類是光頭壯漢，那群人明顯是一個組織，而且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找到新聞評論里提到的應劫之人。除了這個組織之外，也許還有其他組織，但目前還沒能和李重八對上線。
第二類是那天晚上進山的大部分人，比如朋克青年團那些，他們更像是湊熱鬧的，跟平時那些追熱點的自媒體網紅沒什麼太大差別。
第三類，就是秦處這種官方背景的有關部門或組織了。他們的目的也十分明確，但比起第一類的組織，他們背靠國家機器，能更輕鬆地調動龐大的信息資源和社會力量。
秦處這種人前兩天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今天卻突然直接出現在公司，甚至找到了自己辦公室，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而唯一的蹊蹺在於，李央央今天跟他到了公司，並且在公司入定修行了一整天！
「央央，我們得小心一點了，我懷疑是你今天入定的動靜把人引來了。」李重八面色凝重。
他低頭看去，李央央聽到他的話，眼皮都耷拉了下來，小小的龍臉上全是鬱悶，上半身都彎了下去，顯得十分沮喪。
「重八，我連累你了！」她的聲音委委屈屈，李重八心都快碎掉了。
「不是的，央央，我才不怕他們呢，我就是嫌麻煩，真找上門我也不怕的！」
見她仍舊沮喪，李重八又加了把勁：「你還記得那天我兩斧頭把人嚇退嗎？」
說到這兒，李央央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整條龍都支棱了起來：「當然記得啦！那天的重八超級無敵帥！」
李重八被誇得嘿嘿笑了起來：「所以啊，央央不怕，誰欺負我們，我就把誰都打跑！」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自信，連帶著李央央也被感染了，兩隻龍眼仿佛閃爍著小星星般的光芒，崇拜地看著李重八。
既是沒找到人，客氣幾句之後，總監便帶著秦處又離開了辦公室。他們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人探頭朝外張望，見兩人沿著走廊消失在拐角，辦公室里立刻七嘴八舌起來。
「那個秦處好奇怪，這種天還穿西裝，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估計進門空調出門上車吧，反正熱不著冷不著，又不用他們出任務。」
「總監對他還蠻客氣的，看起來像是找八神的，八神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肯定不會，八神要是有情況，那個秦處肯定不會這麼客氣。」
……
「要不問問八神？應該不是通風報信吧？」
一群人八卦了半天，仍舊抓不住半點頭緒，終於有個大聰明想起來問問李重八了。
李重八正在嚴格遵守交通法規的路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掃了一眼藍牙電話，還好，是部門同事，不是王先登。
按下快捷鍵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亂糟糟的聲音，一群人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說什麼，直到有個人大喊一聲：「安靜！聽我說！」
李重八很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幫夥計在搞什麼飛機？他開口問道：「你們在搞啥？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有事有事，八神，是你的事！」剛才喊安靜的聲音連忙說道。
李重八聽出來這是搞試驗計劃的小白，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小白，你說說，我有啥事情？」
小白清了清嗓子，湊近手機，壓低聲音道：「八神，剛才總監帶了個秦處長來辦公室找你，你認識這個秦處長嘛？」
秦處長？什麼秦處長？李重八記憶里完全沒有這號人物，他也沒跟什麼處級幹部打過交道啊。
「不知道啊，我哪認識什麼處長。他們找我幹嘛？」
他聽到周圍竊竊私語，似乎辦公室同事都圍在旁邊聽八卦，最後開口的還是小白：「不知道，他們沒說。那個秦處還說什麼機緣未到之類的，奇奇怪怪的。」
「哦對了，那個秦處長就穿了一套西裝和襯衣，特抗凍。八神你沒犯事吧？」
「你才犯事呢！我一個社會五好青年，我能犯什麼事？」李重八沒好氣道：「我知道了，回頭老趙找我再說，他不找我我就當不知道這事情，你們也別說漏了嘴。」
電話里響起一片嘈雜的嗯嗯聲，片刻後小白應道：「放心吧八神，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打擾你開車了，拜拜！」
電話掛了，李重八卻陷入了思考，好好的怎麼會有處長級別的人找他呢？
李央央也從他的袖口鑽了出來，盤在方向盤最頂上，直起身子瞪著溜圓的小眼睛看著她，龍嘴開合：「重八，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李重八下意識道：「喊處長那肯定不是企業背景，我跟這種人沒有交集啊，除非我家老李。但要是他的關係，他肯定會提前跟我打招呼的。」
李央央秀氣的龍頭左右擺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不對勁是因為，只有修仙之人才會把機緣看得很重，而且這個人還很抗凍，我感覺他可能是仙途中人。」
「嚇？」李重八驚得腳下油門一個沒把住，他連忙一腳急剎車，這才避免了追尾，李央央的上本身像柔弱的花莖一般，被慣性帶得在空中前後搖擺。
「你的意思是，這個秦處，可能是官方的仙人？」
李重八無比希望李央央否定他這個說法，然而他失望了，李央央甚至沒有一點猶豫，便堅定地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他踟躕了。
從周一一早刷到那條新聞開始，他就一直擔心過早被有關部門發現。他不是無ZF主義者，但若有可能，他一定是堅定的自由擁護者。就算最後不可避免要被納入編制，他也希望這個時間來得更晚一些。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李重八吃得透透的。他不想承擔天大的責任，他只想好好上個班，空閒時間開開心心釣釣魚。
李重八一邊開著車，一邊開始復盤這幾天的事情。
現在找他們的人雖然很雜，但基本分成三類：
第一類是光頭壯漢，那群人明顯是一個組織，而且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找到新聞評論里提到的應劫之人。除了這個組織之外，也許還有其他組織，但目前還沒能和李重八對上線。
第二類是那天晚上進山的大部分人，比如朋克青年團那些，他們更像是湊熱鬧的，跟平時那些追熱點的自媒體網紅沒什麼太大差別。
第三類，就是秦處這種官方背景的有關部門或組織了。他們的目的也十分明確，但比起第一類的組織，他們背靠國家機器，能更輕鬆地調動龐大的信息資源和社會力量。
秦處這種人前兩天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今天卻突然直接出現在公司，甚至找到了自己辦公室，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而唯一的蹊蹺在於，李央央今天跟他到了公司，並且在公司入定修行了一整天！
「央央，我們得小心一點了，我懷疑是你今天入定的動靜把人引來了。」李重八面色凝重。
他低頭看去，李央央聽到他的話，眼皮都耷拉了下來，小小的龍臉上全是鬱悶，上半身都彎了下去，顯得十分沮喪。
「重八，我連累你了！」她的聲音委委屈屈，李重八心都快碎掉了。
「不是的，央央，我才不怕他們呢，我就是嫌麻煩，真找上門我也不怕的！」
見她仍舊沮喪，李重八又加了把勁：「你還記得那天我兩斧頭把人嚇退嗎？」
說到這兒，李央央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整條龍都支棱了起來：「當然記得啦！那天的重八超級無敵帥！」
李重八被誇得嘿嘿笑了起來：「所以啊，央央不怕，誰欺負我們，我就把誰都打跑！」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自信，連帶著李央央也被感染了，兩隻龍眼仿佛閃爍著小星星般的光芒，崇拜地看著李重八。